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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vs3练习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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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周六的上午。
一如往常地提前五分钟抵达体育馆，兎沼笠从敞开的铁门后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场馆里正在热身的同级生。不多不少，加上他刚好五个。
“哟，兎沼——来了啊。”
“菅原前辈，早上好。”
和前辈们一一打过招呼后，兎沼笠友好地朝影山和日向点了点头，紧接着就是他的两个队友。
“还真是守时，再晚一点，恐怕某人就要直接上场了吧。”
“阿月的意思是，再不热身就来不及了。”
“喂——山口!”
“OvO”
“-w-”
“我知道了，多谢关心。”
“……”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月岛萤皱了皱脸，最后却也没再说什么。
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月岛的挑衅效果相当惊人，矮冬瓜日向和马上要被干掉的田中学长在听完他的爆炸发言后投递来了相当愤怒的表情，尤其是后者的神色，看上去就像要冲过来bang地把月岛打成地桩。
面对山口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的疑问，月岛萤甩过去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头脑依旧冷静。
“就是故意让他们听到的，要是能让他们头脑发热，丧失判断能力就最好了。”
“阿月好聪明——”
“啧，别夸了。”
“倒是你，可别掉链子啊。”
说这话的时候，月岛萤的目光转移到了边上还在热身的兎沼笠身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想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按计划来的话……我没什么问题。”
眼看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的月岛就扭过头去不再理人，兎沼笠无所谓地活动了下手腕骨，心里却悄悄地又给某个高个金毛打上了傲娇的记号。
……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赛场上两队人马对垒，气焰正是高涨的时候。只身站在队伍最后的位置，兎沼笠小小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
距离他上次站上比赛的舞台，已经快一年了吧。。虽然只是一场练习赛，但他果然还是……
再一次暗示自己，他只不过是个接球员罢了。强韧的意志强行扭转了状态，等他再次从阴影里抬起头来时，少年的神色已经被全然的专注所取代。
好像有无形的钢线穿透了他的心脏，将他的现在与过去强硬地分割成了两半。一半藏在了漆黑的深窖里，另一半被制作成画卷，大力展开放在眼前。
“真是可怕的专注力啊……”
菅原孝支站在场外看得清楚，这位说是一直做替补球员的少年，身上的‘气’虽然不张扬醒目，但只要稍微把注意力投放在他的身上，就不可能不被他的状态所吸引。
“之前还觉得大地偏心来着——你不会早就知道他的真实实力了吧。”
“不，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兎沼的名字。”
“结果还是只能从比赛里了解吗……”
先发球的是日向翔阳。虽然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但他好歹是被兎沼折磨了快一年的家伙，普通的下手发球还是不成问题的。
明明瞄准的不是他的方向，兎沼笠就像未卜先知一般出现在了球落地的位置。横跨的脚步稳稳托住了他的下盘，击起的球是谁来看了也要说一句漂亮的程度。
“阿月——”
球在短暂地接触山口忠的手掌后，被他托去了月岛的方向，一次进攻流畅地被组织起来，光凭熟练度来说，也已经对得起他们一连几天的磨合特训了。
只可惜，对手的实力也不弱。在球被反应过来的日向翔阳接起来后，以田中前辈为主力的进攻就被狠狠送进了他们的场地，擦着兎沼笠伸出的手臂砸在了空空的地板上。
“好——！”
田中龙之介兴奋地拽下了上衣，衣物的下摆在空中大力旋转，无论是兴奋程度还是带起的风力都无人能及。
“田中前辈，好球——！”
“别突然脱衣服啊！！”
“……”
迅速撑着地板直起了身子，兎沼笠在恢复接球姿势后，因为丢分而轻轻皱起了眉头。
“抱歉，下次不会了。”
因着刚开始就被对手夺走一分的缘故，在场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日向的发球还在继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得了一分，他的状态更好了。连水平一直飘飘忽忽的发球也有了准头，朝着月岛萤战立的方向直直冲去。
“月岛——退后！”
“吱——”
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刺耳，对日向的球路早有猜想的兎沼笠瞬间代替了被狙击的月岛萤，迎面撞上了那颗不断旋转的球。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笔直的行动轨迹，被顺利送到了二传的手里。
早就等候在后场的月岛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利落地挥动手臂，将球狠狠地扣到了敌方空荡的前场。
“——！”
轻松地自空中落地，月岛照旧牵起挑衅的笑容，恶劣的神色在他的镜片后一闪而过。
“不是说好要把我做成肉酱吗？结果马上就丢分了……哼哼…………王者带领的队伍，也不过如此嘛。”
“哈？你要不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想死吗？”
场面一度又变得火热起来，弥漫着呼吸都要喘不过气来的硝烟味。无视掉前排的战火纷飞，兎沼笠淡定地拍了拍山口忠的肩膀，提醒他该去发球了。
“不要紧张，只要把球打过去就好。”
“可是……阿月他——”
“没关系，我们相信他就好。”
似乎决定这样说还不够让山口安心，他停顿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
“你也知道的，月岛他的功力。大概是能一个打十个的程度吧。”
问题根本就不是这个吧！！
再挑衅下去，对面真的在愤怒里超进化了怎么办啊（抓狂）
山口露出了槽多无口的纠结表情，可看着一本正经在安慰他的兎沼笠，他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最终他只能满脸欲言又止地接过蓝毛队友好心递过来的球，怀揣着靠谱的人居然只剩他一个的悲哀和感伤，站到了发球线外。
莫名奇妙就能一个打十个的月岛凉凉地瞥了一眼好像无事发生过的兎沼笠，在他那张状若无辜的脸上瞧了又瞧。
“哼……”
……看在山口的面子上。
*
虽然刚才还在想队友的事，但在真正站在发球的位子上的时候，山口忠讶异地发现了不同。
感觉他的状态，比之前都要好的多……像水蛭一样吸附在他身上的紧张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消失了。虽然还是有一点点忐忑，但却不至于影响他太过。
被抛起的排球在空中上升又坠落，看准了时机后挥出的手臂在空中画出利落的一条弧线，掌面正中球心!
“我来——!”
站位最接近球路的田中龙之介瞬间摆好了接球的架势，可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球在跨越球网后竟突然发生了偏转……是飘球!
“砰——”
“抱歉！补救!”
为了将突然坠落的球接起来，田中龙之介不得不将手臂伸长了往前递。
与此同时，偏移的重心影响了他整个人的平衡，伴随着重物撞击硬木板的一声闷响，他的双膝竟是被迫着地了。
要知道，在剑拔弩张的赛场上，哪怕是片刻的停顿也足够致命。而对被牵制住了主要战力的敌队来说，基本上就意味着这一分就要被他们收入囊中。
就算这边的三个全都是一年级，也不要小看他们啊——要小心阴沟里翻船哦？
比赛开始五分钟，月岛队以一分的优势暂时领先。
——
“山口——”
“！”
赛况进行到现在，比分倒是没有拉开多少。仗着开始的气势足够，月岛队的分数卡在了20的位置，比影山队要高上两分。
这点分差并不算多，尤其是当对手是攻击性相当强烈的田中日向影山组合的时候，精神上的压力会更加明显，一不注意就有被反超的可能。
在己方大部分人已经进入状态的情况下，一举拿下第一局是最好的结果，因而兎沼笠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集中了注意力在敌方发球手抛起的球上，时刻准备履行一传的职责。
这次发球的是影山飞雄，掌握了大力跳发的二传手所发出的球自然是最棘手的，但对于基础扎实的兎沼笠来说，也不是不能接。
用最简洁的步子将手臂撞上疾飞过网的排球，兎沼笠隐晦地咬了咬后槽牙，到底还是把球送到了己方场地的半空。……有点高了，但山口能接到。
影山这家伙的发球，感觉比上次还要用力啊，接起来更费劲了。
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兎沼笠的视线再度黏上了即将被月岛击出去的排球，视线的余光里精准却捕捉到了网对面敌方的动向，心底一惊。
一个大跨步迈上了前排，兎沼笠卡准了拦网球员的手型朝向，在付出了趴地的代价后惊险地在空中拦截到了要落地的球！
“砰！”
下坠的趋势一旦开始就没法终止，他只来得及用握起的左拳给了球一个棒锥，尽力把它往高了给。右手则先一步触及地板，妄图减少一点撞击的冲力，不至于摔得那么惨。
在完全砸在地上之前，他还抓紧时间在脑子里抱怨了一句两队的拦网差距。
虽然他们这边有最好的月岛，但对面的拦网可是有两个啊！
连二传都是专业的！
“嚓——咚。”
少年坠地的声音和球落地的声响混在了一起，笠痛得晕乎了一瞬，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支起一颗头来看看排球到底在哪里。
结果他才刚刚直起上半身，就有什么圆圆的东西骨碌碌地滚到他手臂旁边去了。兎沼笠迷茫地低头，正正好好捕捉到一颗从网下出逃到他这边的圆润球体，加剧了他脸上的茫然。
啊？这么快就落地了？
“……”
“噗……”
“哼哧……”
也许是少年脸上不作伪的惊讶表情太过好笑，反正身为队友的月岛和山口都没崩住，从喉咙里滚出了再真实无比的笑声。
当然，是不带恶意的笑，单纯只是因为太好笑了噗哈哈哈哈哈——
就连网对面的田中和日向都露出了想笑但又拼命在忍耐的表情，好像就连丢分这件事都变得没那么让人难受了w
“噗……别看了，球是从对面滚过来的。”
“你落地前bang——↑的那一下，球就这样飞出去了。”
“然后擦着网就过去了，当着王者的面掉在了地上哦，砰的就得分了哈哈www”
月岛难得耐心地给他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轻飘飘的语气里夹杂着谁都能听出来的戏谑，又成功地拉到了一波仇恨。
捕捉到某个令人不爽的关键词，影山飞雄的目光由少年瞪大的双眼上移开，停驻在了月岛的脸上。
他面上的神色由怔愣到染上怒意的漆黑一片，不过一瞬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打字的时候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干扰我，每每都被它得手，等我重新找回清醒的神志后，发现电脑桌面上摆了好多双人贴贴草图！
码字画画不可兼得，不过清醒了一会会，就陷入了安眠之中，第二天醒来，又是崭新的早八课……
（六点一更，还有一章看看中午能不能写完，斯密马赛——）（双手合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