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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束缚》1 ...

  •   酒吧里,冬桦喝着闷酒。

      谌迷头都没抬,手机叮咚了一声,连忙回复昭采。

      一边打字一边对冬桦说:“有事儿说事儿,别天天整这死出给我看。”

      “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必须在毕业前说服我爸妈,昨天她生日,我们吵架了,我不想让她提心吊胆的。”

      谌迷依旧没抬头:“办不了,我也想不出法子,要是想的出来,我和昭采现在早就领证了。”

      好在昭采玩心大,还没有想结婚的打算。

      冬桦拿起酒,灌了自己大半瓶:“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谌迷捂了捂耳朵,这嗓子吼的,耳朵差点被他震聋:“都破音了,看你激动的,要是能选,当你兄弟这苦差事,爱谁干谁干,我是不干。”

      “我想揍你一顿。”冬桦撸了撸袖子。

      谌迷嗤之以鼻:“你又打不过我。”

      冬桦:“……”省级拳击冠军,他确实是打不过。

      与此同时,风飒正在陪方似逛街,顺便散散心,两人聊着聊着聊到冬桦那边去了,风飒也并没有避讳他,坦然自若的和方似聊起冬桦。

      “关于冬桦,你到底怎么想的?”方似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风飒看着昨天他送的戒指,内心难免失落:“他学医嘛,还要读一年,他答应我毕业就娶我,反正我现在也没得选,不嫁给他,我爸也会把我打包送人,还不如嫁给他呢。”

      “那你喜欢他吗?”方似问。

      风飒:“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风飒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又吵架了。”

      风飒和方似回家的时候临近傍晚,在海边看了夕阳才回来,沐星爵已经准备好饭菜了。

      “我想……我想出去散散心。”风飒叹了口气,还挺伤感,像受了什么情伤。

      方似:“不是刚出去过吗?现在天都黑了。”

      风飒:“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我的意思是,我想去别地儿玩几个月。”她拿出手机,给她扒拉出那个关于旅游度假村的新闻,兴奋又激动的解释,“你看,我想去这里很久了!”

      “你想去野就直说呗,还散心,装什么深沉。不许去!就知道乱跑,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一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你放心啦。”

      方似摇头拒绝:“别想着乱跑了,你要是失联了,我们去哪儿找你都不知道。”

      风飒没再提这件事,她怎么可能会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呢,当天晚上就想跑路了,方似早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出,就在门口等着她呢。

      “去哪啊?”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像教育闺女的妈,唉,为了这个不省心的闺蜜,她了真是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我……活动活动!”风飒活动着,慢慢回到卧室,看来只能实行B计划了,她打开窗户,正打算跳窗出逃。

      及时刹车!

      好高……

      跳下去不得摔断腿。

      沐星爵在楼下站着,拿着手电筒一照:“风飒,阿似说了,不让你走,你还是乖乖回去吧。”

      风飒给了他一个讨好又意味深长的眼神:“通融通融嘛,我在这里,岂不是当电灯泡,你懂的。”

      沐星爵轻笑:“没事,我们不介意。”

      计划失败,后来,方似把她的窗户和门都锁了,还把钥匙拿走了,两人特地在楼下卧房睡,为的就是拦住她。

      风飒郁闷了一晚上,愁的没睡着。

      回想起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

      一周前,风家老宅。

      一盆冷水泼醒了风飒,她看着眼前的风翊,莫名其妙。

      “你有病啊?!”风飒擦了擦脸,真是阴沟里翻船,落在风翊这狗东西手里,她死不瞑目。

      风翊手里拿着鞭子,笑的狂妄,像个变态,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撕扯着:“姐姐,你想跑啊?”

      风飒挣扎着,奈何手脚都被捆着,头皮被拽的发麻:“松手!神经病!”

      她不过是出去玩两天,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了,至于盯的这么紧吗!

      风翊一巴掌拍在她脸上:“风飒,你不过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真以为冬桦会来娶你?!他早就玩腻了!”

      很快风飒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印,嘴角流着血,她死盯着他,咬牙切齿道:“风翊,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弄死你!”搞不死他也得玩他半条命。

      “弄死我?我先弄死你!”风翊抡起鞭子就开始抽打她:“别以为有方似罩着你,你就万事大吉了,风飒,你记清楚了,是我们家把你捡回来,给了你一口饭,让你乖乖联姻你不肯,还敢谈条件,好啊,我倒要看看,冬桦娶不娶你!”

      风飒被打的血肉模糊,意识渐渐昏沉。

      风翊挥动着手里的鞭子,踹了她一脚:“一个下贱货,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正当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风翊突然被踹翻在地。

      冬桦抱起地上血肉模糊的风飒,一脚踩在风翊的手上:“你敢打她?谁给你的胆子!”

      要不是他提前请假回来陪她过生日,还不知道她在风家是这种待遇。

      风翊疼的龇牙咧嘴,瞪着昔日的好兄弟:“冬桦,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反目?我把她送到你床上,让你玩完就扔,怎么还动真格了。”

      冬桦冷哼:“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当年是个混蛋。”

      “等我一下。”冬桦把风飒放在沙发上,给她喂了一颗甜甜的药丸,她乖顺的吃下药。

      冬桦想起了些许往事,看向风翊:“我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再敢欺负她,我不会让你好过。告诉你爸,风飒我要了,等我毕业,上门提亲。”

      冬桦带走了风飒。

      医院里,风飒感觉身上凉凉的,痒痒的,动了动手臂。

      “别动,还没弄好。”冬桦语气出奇的温柔,看着她满身伤痕皮开肉绽,心疼不已。

      风飒睡了过去。

      处理完后,冬桦就带着风飒离开了医院。

      仲景壹号,A栋九楼……

      风飒是晚上醒来的,昏暗的房间,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身边好像睡了一个人。

      “你醒了。”旁边的人打开了床头灯。

      冬桦出现在她眼前,她虚弱的开口问:“你怎么会来?”

      冬桦答非所问:“要吃点东西吗?”

      风飒:“想喝水。”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叫了个厨师来做营养餐,吃完饭后,体力慢慢恢复。

      冬桦拉住她的手:“再等等我,辛苦你了。”

      风飒靠在他怀里,安慰道:“我没事,风翊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连续几天,冬桦都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的皮外伤好的差不多。

      冬桦坐在一边认真的给她涂药,风飒捏了捏他的耳朵:“有个医生男朋友,还挺不错。”

      本来手还在他耳朵上,慢慢的就开始往下移,她都好久没开荤了,再不玩玩他,他就又要走了。

      冬桦捏住她的手:“别闹了,今天你生日,陪你出去过生日。”

      风飒点了点他的喉结,顺着往上捏住他的下巴,狐狸眼勾人的很:“还早呢。”

      冬桦还是没经受住诱惑。

      出去过生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正好饭点。

      当冬桦拿出那枚戒指送给她的时候,她心里是雀跃的,以为他会求婚,但他并没有。

      饭桌上的他们,心照不宣,直到一声“桦哥”,打破了安宁。

      “桦哥?好巧啊。”

      风飒看向来人,很清纯素净的那种感觉,应该是和冬桦很熟了,不然怎么直接坐他旁边了。

      冬桦面露不喜,起身坐到了风飒旁边,跟对面的许佳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

      许佳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桦哥,我不知道。”

      随后冬桦给风飒说明来人:“这是许佳……同系的。”

      风飒微微一笑,单手托腮,看向冬桦:“学妹?”

      冬桦:“不是,我们不一个专业。”

      风飒似笑非笑。

      许佳再次开口:“今天是桦哥生日吗?”

      冬桦:“我们是在过生日,你坐这里不太合适。”

      许佳没有要走的意思:“桦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想问问清楚,大二之前我们不是聊的挺开心的,你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

      风飒起身,笑着说:“刚好借这个时间你们聊,把该聊的聊清楚。”

      风飒离开餐厅,走在冷风中,越走脚步越快,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无影。

      她脱下风衣外套,试图在冷风中清醒过来,什么时候开始,她把冬桦看成了唯一,这根本不是她以前的样子。

      她怎么能忘,冬桦对她用过的花言巧语可不少,他和风翊曾是一伙人,她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他。

      冬桦追上她,抱在怀里,用衣服裹住她。

      “松手。”

      “我不松,风飒,连解释的时间都不给我吗?”

      风飒:“究竟是解释,还是欲盖弥彰,你大二到现在算大五了吧,这么长时间人家还记得你,你撒的网挺大啊。”

      “我承认,我以前很不是个东西,是我没处理好之前的事,可总得让我解释清楚吧。”

      风飒推开他,径自往前走:“不用,男未婚女未嫁,你的自由。”

      “我们回家再说。”冬桦攥住她的手腕,抢过她手里的衣服给她披上,回到车里,两人相顾无言。

      风飒侧对着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往后退。

      冬桦一路疾驰,回到仲景壹号。

      进门后,风飒踢掉高跟鞋,把外衣扔在沙发上,走进浴室卸妆。

      冬桦站在一边解释:“她叫许佳,风翊给我介绍的,那时候我们宿舍和风翊宿舍那几个都很混蛋,我也想谈恋爱试试,就没拒绝,聊了几天出去吃了两次饭,没再有什么了。”

      风飒洗完脸,抽出洗脸巾擦了擦水渍,把洗脸巾扔在他身上,回到卧室。

      冬桦继续跟着她:“风飒,当时我们那个圈子里,男男女女,没几个好东西的,许佳也并不单纯,跟我暧昧不清的同时她也去勾引过何流,只是失败了,又把目标转向了我,大一暑假前,我们早就断干净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许佳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还说些令人费解的话,大概是风翊找来膈应他的。

      风飒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再次回到浴室,关门的时候,冬桦挡住。

      “先别洗,听我说完。”

      风飒把浴袍扔在他脸上,关上门,冬桦站在门外等,等了一个小时。

      风飒裹着浴巾走出来,坐在床上,涂身体乳。

      “风飒,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和许佳就已经没关系了,就两周,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风飒轻笑:“两周,还约了两次会,够发生点什么了。”过个生日遇到这些破事儿,真糟心。

      “我真没有。”冬桦慢慢靠近她,香味离他越来越近。

      风飒打掉他摸上小腿的手:“你有没有,全凭你一张嘴,第一次跟我做的时候,挺娴熟的啊。”

      “我那是看片儿看的……”再说了,他也没那么娴熟,后来的技巧全是跟她实战总结的。

      风飒忍不住笑出了声,脑海里浮现出他看片时候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衣冠楚楚的冬桦,总之,很难想象。

      “笑什么……”冬桦耳朵都红了:“我还,我还不能有点正常需求了,我又不是林淳,303大种.马。”

      “你相信我。”

      冬桦越来越不老实。

      风飒按住他的手腕,冷声道:“拿出去。”

      “我当初去勾搭你,是因为遭不住你的勾引,你每次来社团,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勾魂摄魄的,我一个单纯大男孩,遭不住嘛。”

      她是不知道她有多诱人,风翊宿舍的那几个男的,都要她的联系方式。

      他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跟风翊要风飒的联系方式,但每次想起风翊那副死德行,他就一忍再忍。

      一旦他和风飒好上了,风翊肯定要搞事情。

      虽然,最后他还是没忍住。

      他也没想到风翊会做出给风飒下药那种事,直接送到他床上去,当时那情况,有理都说不清了。

      自那以后,他就不怎么跟风翊完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赶紧调换了宿舍,没多久谌迷何流相继调换宿舍,事实证明他没有选错。

      风飒眉头微皱:“冬桦你要不要脸,还单纯大男孩,单纯大男孩还看片儿。”

      冬桦:“我说的都是实话,虽然一开始跟你在一起,还没想过什么未来,只是想试试,但你不也是想玩弄我来着,咱俩扯平了。”

      “呦呵,又跟我翻旧账了。”

      “我没有。”冬桦抱住她,埋头在她香甜的颈窝。

      风飒一脚踹开他,今天心情真的很糟糕,没有心思跟他干这事儿:“出去,我想静静。”

      “我明天就回学校了,你不跟我亲热亲热吗?”冬桦勾起她的头发。

      “冬桦,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现在还有其他选择,而我,除了商业联姻,别无选择,你如果有所顾虑,就早点跟我断了,我就算去找别的男人,也不会抓着你不放。”

      “你说什么?”冬桦面露不满:“非要因为许佳,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吗?她算什么,我都没在意谢浪!”

      “她不算什么?你连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风飒起身穿衣服,他不走她走:“你说得对,你有许佳我有谢浪,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挺公平的,好聚好散吧。”

      “风飒你又来!一个名字算什么,小学老师的名字我都记得,记性好怪我吗?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提分手啊,我也很累,你理解理解我行不行。”

      风飒把浴巾扔在他身上:“既然这么累,那就分手啊!!”

      空气突然安静。

      “行,我让你去找其他男人。”冬桦左顾右盼,从抽屉里翻出药瓶,气急败坏的扯开她刚系好的衣服,一口咬在她的肩膀,还不轻,都出血了,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竟然还往上面撒东西。

      “冬桦!你是狗吗!疼死我了!!”

      “这个牙齿印会跟你一辈子,我让你记一辈子!我看哪个男人见了不膈应的慌!”

      冬桦摔门离去,风飒气哭了,捂着受伤的肩膀,气的在原地跺脚,他怎么能这么讨厌:“冬桦,你不是个东西!禽.兽王八蛋!!”

      委屈的哭了好长时间,结果有点饿,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吃完饭后,没回仲景壹号,去找方似了。

      她抱着方似就哭,越哭越委屈:“阿似……呜呜呜,那个人太讨厌了,怎么能这么讨厌!”一边哭一边骂着冬桦。

      方似还从没见她气成这样,直接气哭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遇见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气死我了,你看。”风飒把领子拉开,一个崭新的牙齿印,还没结痂呢:“疼死我了,多了一个臭男人的牙齿印,呜呜呜,阿似,你帮我打死他。”

      方似哭笑不得,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帮你收拾他。”

      风飒抬起头,带着鼻音说道:“算了,还是别了。”然后靠在她怀里继续哭:“气死我了,怎么那么烦人……”

      “阿似,我要出去散散心,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风飒委屈的撅着个小嘴。

      “去哪散心啊,伤刚好,你别乱跑了。”方似劝说道:“明天我陪你出去逛逛。”

      “好……”她点点头,“呜呜,阿似,我还想哭,太气人了……哇啊。”

      ·

      床上的风飒烦的打滚,满脑子都是冬桦。

      突然,冬桦来电。

      风飒接听电话,对面传来陌生的声音:“冬桦耍酒疯,要跳海,你管不管?”

      “你哪位?他不是回学校了吗?”

      “我谌迷。他没回学校,至于为什么——”谌迷的声音戛然而止。

      “完了,他跳了。冬桦!!你脑子有病啊!!”

      风飒大晚上的往医院跑,沐星爵方似跟着提心吊胆。

      冬桦喝太多,不小心掉下去了,好在谌迷跟着他,没出什么大事,呛了几口水,着了凉。

      风飒守了一晚上,冬桦睡得倒是舒坦。

      第二天一早,冬桦就被公开处刑。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这么大个人,不要面子嘛。”

      方似踹了他两脚:“臭小子,我非告诉你爸不可,让他好好教育教育你!”

      “别啊,表姐!我是失足落水,真不是跳海。”

      风飒也踹了他两脚。

      沐星爵坐在一边看笑话,和手机另一端的任凭栏分享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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