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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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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妁念终于确认了,云呈烨在这给她扮演绿茶。
原书里云呈烨是这种人设吗?
袁妁念思索了半天,有玩世不恭时期的,有勤奋学习时期的,好像就是没有绿茶的,莫非还让她见识到了隐藏人设。
这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袁妁念这么想着,却并没有表现在面上,手中轻轻地为云呈烨敷药,说道:“既然技不如人,就别比了,省得再受伤。”
云呈烨一愣,如此不解风情的话也就袁妁念说得出口,但他偏偏——就喜欢得紧!
想起自己父王虽然看上去威严,一副说一不二的态度,可私下里对母妃言听计从的样子,看来他们家夫人说了算的好传统,是代代相传的。
“不要。”云呈烨小声反驳道,“我总有一天会打倒他的。”
“我相信你。”袁妁念淡淡地说,“只是别让自己再受伤了。”
这句话灌进云呈烨的耳朵中,瞬间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在他眼里根本不算回事,可能让袁妁念紧张着他,还能说出这么安抚人心的话,这就是有功之伤!
袁妁念给云呈烨换完药,嘱咐完云呈烨记得吃饭,就退出了厢房。
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找上了正在书房看书的何丘澜。
何丘澜低着头,听到有人迈步进来,还以为是小厮进来送茶,头也不抬道:“放在桌子上就退下吧。”
“是我,何兄。”袁妁念立于桌子前。
听到袁妁念的声音,何丘澜立刻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笑意,急忙站起身来:“袁妹子,你从宫里回来了,可用过膳了?”
袁妁念点点头:“皇后已留我在宫中用过膳了,何兄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求何兄。”
“何事?袁妹子不用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必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何丘澜将袁妁念引到一旁的座椅处坐下,又命站在门外的小厮给袁妁念看茶。
“关于世子的。”袁妁念道,“今日听闻世子与何兄比试了几场,世子还受伤了。”
何丘澜一怔,心想这小子这么快就把状告到了袁妁念那里,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免气焰低了几分,生怕袁妁念以为自己是故意将他打伤,急忙为自己辩驳道。
“上午世子见我在练武,颇有兴致,便与我比划了比划,没料想我下手重了,竟伤了世子,属实是不应该,以后再也不会了。”
袁妁念摆了摆手,开口:“何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何丘澜疑惑地偏了偏头。
“何兄乃孔啸国第一武将,能受何兄指导,乃世子之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若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得先给对方戴个高帽,袁妁念抱了抱拳,“所以若下次世子还来找何兄切磋,望何兄莫要推辞。”
其实云呈烨的底子很好,江雷鹤曾跟她说过,云呈烨很聪明,也很好学,他浅浅地教过云呈烨几个招式,云呈烨便一学就会。
能在短短的功夫就能打倒从小跟着江雷鹤练武的江怀,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如今教不了云呈烨什么,只能将主意打到有能力的人身上,如今身边有个现成的好老师,何乐而不为。
但是毕竟是孔啸国的将军,不好直接让何丘澜这么明目张胆地教他,只要两个人能天天比试几场,让何丘澜这么刺激着,云呈烨肯定进步神速。
如今云呈烨已对她死心塌地,接下来就该让他在武艺上实现突破,助她一臂之力了。
何丘澜也多少猜到了袁妁念的意图,她千里迢迢只带了云呈烨来孔啸国,一定不是让他来玩的。
如此费力栽培他,袁妁念必是对他报以指望的。
想到这,何丘澜竟对云呈烨羡慕不已。
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最登对的一对。
袁妁念见何丘澜迟迟没有动静,以为自己说得太直白了,叹了口气道:“不知我说的提议是否让何兄为难了?”
何丘澜这才抬起头,摆了摆手:“袁妹子如此,倒让我有些羡慕了。”
袁妁念的眼中终于含了笑意:“何兄说笑了。”
何丘澜暗自将拳头握紧,既然袁妁念都发话了,下次一定不会再对那个小子手下留情。
他要让袁妁念看清楚,云呈烨就是个扶不起的公子哥,唯有他才是配得上她,能与她并肩作战纵情江湖的人!
经过袁妁念的鼓励,云呈烨再次重燃信心,势要打败何丘澜,向袁妁念证明他也可以很强。
何丘澜也不再放水,每次都将云呈烨揍得再也站不起来,为的就是告诉袁妁念,那个男人不值得她依靠。
三个人各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就连将军府的小厮们都开始好奇起来,这云业国的世子明明就是来做客的,现在感觉硬生生成了何将军的靶子。
何将军对待云业国世子也不像是对待远道而来的贵客,像是泄愤般对着世子一顿输出,手上脚上都不客气,世子身上的伤也是越来越多。
这将军不像将军,客人不像客人。
袁妁念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
这正是她想要的局面。
索性现在和平条约的具体事项还没有拟好,她与何皇后也相谈甚欢,何皇后时不时就要留她在宫里聊天用膳。
云呈烨便可以趁此机会多在将军府提升自己。
袁妁念一日一日为云呈烨身上的伤敷药,不停地嘱咐着“保护好自己”,云呈烨每次都像只温顺的小猫点点头,兴奋地说着自己每日的进步,往往这时,袁妁念都会露出好看的微笑。
为了让她开心,他也要逼着让自己进步。
直到袁妁念感受到,云呈烨越来越紧实的身板,身上的伤也渐渐变少。
在一次又一次的切磋中,云呈烨手中的树枝,终于抵到了何丘澜的喉咙前。
“承让了。”云呈烨说出了那句等待了许久的话。
倒在地上的何丘澜,掌心里沾了些细细的石子,他将双拳紧紧握住,连同那些细石子都印在了掌心里,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眼里的不甘。
不到一月的时间,眼前这个男子竟然进步神速至此,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嘲讽下,一步步卧薪尝胆,找出他的破绽,用他的招式击倒了他。
这是多可怕的力量。
“再来一局。”何丘澜咬住嘴唇,丝毫没有发现,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有丝丝的血迹渗出。
“不要。”云呈烨扔掉手里的树枝,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何丘澜。
“??”何丘澜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呈烨,世子刚刚是……拒绝了他?
“何将军,你这种赌徒心理,不好。”云呈烨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输给我一次也不用那么不甘心,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听到这话,本来就很怄气的何丘澜差点再次吐血。
要不是念着自己要有风度,他真想冲过去跟云呈烨打个你死我活。
明明之前云呈烨输了不停喊“再来”的时候,他都是来者不拒的,怎么今天他就输了一招,想再赢回场子来,就被拒绝了!
“妁念应该快回来了,我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云呈烨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还朝何丘澜挥了挥手,转身跑开了。
就是那个跑走的动作,好像再晚一点就要挨揍的样子。
虽然何丘澜,是真的很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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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已高高挂在了天空中,夜色渐渐笼罩下来。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厚,街区也热闹起来。
袁妁念从何皇后那里听到,逢年过节,闹市区都会有各种活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书里过年,万般好奇古人是如何过年的。
孔啸国有皇帝和皇后巡街的传统,不过袁妁念辞了何皇后一起出行的好意,想必万众瞩目下,她还是更喜欢当个小透明,慢慢地感受节日的气氛。
何皇后便也不好再挽留,倒是临行前,给袁妁念让换下了一身平日里穿得最多的便捷裤装。
而是让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立领对襟琵琶袖和青山色的马面裙,外搭一件绛红色加绒方领比甲,还命宫女给袁妁念盘了个双平髻,一改袁妁念之前英姿飒爽的气质,倒是更添了几分甜美可爱。
平日里袁妁念是怎么方便怎么穿,还是头一次照着孔啸国的习俗被从上到下打扮了一番,这也是袁妁念穿书来第一次打扮得如此娇艳。
云呈烨看着袁妁念的样子,愣了愣神,直夸天仙下凡。
袁妁念嘴角弯了弯,打趣地问道:“那我是现在好看,还是平日的样子好?”
“平日的你英气逼人,现在的你娇媚可人。都好,都好。”云呈烨搜刮着肚子的墨水,极尽夸赞着袁妁念。
街两旁的红灯笼映在袁妁念的脸上,不知是脸先红了还是灯笼先红了。
云业国与孔啸国虽是接壤的两国,但过年习俗并不完全相同。
云业国过年,通常会吃汤圆,在汤圆里裹上一枚铜钱,谁要是吃到这枚铜钱,必定来年好运。
但袁妁念和云呈烨瞧着街边大大小小的商贩,锅里煮着白汤,冒出的阵阵白烟倒也让人觉得暖和,老老少少几个人围在一起,手上也不停忙活着,每个人的脸上竟都洋溢着笑容。
云呈烨对新奇好玩的事情最是好奇,忙探过身去瞧瞧大家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