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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8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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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青蛙卵一般、遍布空间的眼。
六道骸不会忘记在触及了见崎眠的精神空间后到被迫强挖出轮回眼的记忆前，直面那异常到能让人精神崩溃的景象。
如果说移植轮回眼时看到的其中记忆只是输液，那被动回溯记忆的体验则更像被人剖开肚皮，将内脏器官一点点移除却不伤及根本，甚至在看完全貌后还能被完好地放回体内。这种无法反抗任人摆布宰割的体验简直恶心恐怖得令人反胃！
绝不放弃抵抗的六道骸在那时下意识选择了挣扎，然而最终伤及自身——被牵扯出内里的灵魂在挣扎时愈发鲜血淋漓，好在见崎及时恢复了意识才中止了对他的剖析，不然六道骸的灵魂恐怕已经死在了她的意识海中。
那种和他在实验室里一样，不顾意愿被强行绑在手术台上的屈辱令六道骸愤怒，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对那些遭遇感到恐惧，他只会将那些负面情感作为养分，从中榨取营养和经验，逼迫自己不断变强。
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提前适应高专’为由将六道骸带在身边通过任务指导他，即将成为东京高专一年级班任的夏油杰使唤起自己的学生来连葛朗台见了恐怕都要请教他作老师。
不过今日因五条有私事，所以由他暂代课程。于是就直接把六道骸扔去给真希熊猫他们对练。
本来就不爽夏油杰的真希虽然不至于冲着学弟撒气，但当六道骸在她手下走过两招后，还是认真了起来。
“耍棍子的动作有些眼熟啊。”真希以长竹刀的刀柄挡住长棍，极快地瞧了一眼练习场那边的夏油杰，对方正好接通了电话没有理这边。六道骸因她的话和眼神有一刻分神，就立刻被她挣开击中手背，竹刀一挑便将长棍掀到一边。又用刀身打击学弟肩膀后，真希笑道，“好，我赢了。”
“故意让人分心还说这话，好胜心强的女人真可怕呢。”
“鲑鱼。”
“但这也是战术吧？”
“嗯，她以前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和眠学坏了吧…”
“明太子！”
就在狗卷棘发出警报时，有一刀柄重击了胖达的腹部。但强壮坚强的熊猫仔绝不投降，举拳反击的同时还叫嚷着‘偷袭？！真卑鄙！’的谴责，而真希则回敬‘是你先坏我名声’的叫骂。
六道骸扶着应该被打青了的肩膀路过两位打成一团的前辈，接过乙骨递来的毛巾同时乖乖道谢。
“相处得不错啊。”
突然出现的熟悉声音令几人转过头看向声源，但当他们看清那人的状态后，连互殴的真希和胖达都停住了动作。
怎么说呢……
左手一人，右手两人，背后还有一人。身高近两米简直要怀疑他真身是羽毛球成精了的男人这时居然用活人作装饰，气定神闲的样子和手里捂着脸颤抖的女孩形成了鲜明对比，简直要怀疑这人是几度进宫经验丰富的人|贩，有恃无恐又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会问别人要不要看看今天的货色如何了。
“你这家伙终于还是干了这种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吗？”真希双手紧握住竹刀，神情语气堪称痛心疾首，“忧太！赶紧把他拿下！我们把他绑去警署或者问五条家拿封口金！他们也不希望另外两家知道自己家主是人贩子吧！”
乙骨忧太作为高专良心，立刻惊讶道，“诶？！这样不太好吧？”
六道骸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不太好你倒是别把地上的木棍捡起来啊。
一脸无所谓的伏黑惠带着麻木相当自觉的从五条背上下来，并解救了被他一道卡在右胳膊里的津美纪和银。没了负担的五条立刻带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见崎去医疗室，早就接到电话联系的夏油杰薅住在天台的硝子，把人一道提进去。
一年级和早就内定即将成为他们学弟的伏黑惠混得熟，胖达真希一左一右按住海胆头的肩膀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五条在电话里没有交代清楚，只说赶紧把硝子扛进医疗室。这要求没头没尾但出于对五条的信任，夏油还是照办。结果就提着叼着烟没点的硝子和扛着满身血的学生的五条在医疗室遇见。
要不是和硝子确认过了才被她赶出来，就见五条悟压着脾气的假笑样子，恐怕夏油要以为见崎已经死了。
就在夏油这么问了之后，就觉察到五条有抛来东西，下意识接住后才看清那是个在‘阿巴巴’的火山头。
咒灵？
这只诅咒明显是被折磨了一番，奄奄一息得好像下一刻就会消散。夏油没花什么力气就将它吞掉，再召出来就能看出它眼神清澈了不少。
把医院出现的躁动和咒灵袭击了赤组的事情简单说过之后，五条示意夏油问它袭击的目的和指使者。却没有得到回应，听到问题的咒灵脸上也是迷茫。
“束缚啊。”大概知道是为什么的五条搓脸叹气。
夏油拍拍他的肩膀权当安慰，“这也就说明了他们的行动是有组织的。”
“不确定他们的目的和规模，着急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
“你们根本不在横滨！！也不在医院！到底哪里去了？！”
话被打断的夏油往声源看过去，就见那个被五条一起带回来的女孩也被手机对面的人吓得捂耳朵。
离开其他人特意找过来的芥川银接回被她下意识扔高的手机，瞥了一眼医务室的门牌和门口的五条悟，基本确认见崎就在里面后，才回道，“在东京咒高。”
“大小姐的学校？”
“是的，我把位置发给你……”
“不用，我知道地方。”
银对加丘知道东京咒高所在而有些惊讶，她收回手机，抬头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围在原地。
高手！
没有觉察到两人是什么时候近身的银手指僵硬，无法明确自己与他们的差距更令她谨慎。
五条还记得见崎对她的称呼，“小银，对吧？”
银后退半步想拉开距离以减轻身高差距带来的压迫感，但两人随即就逼来半步的动作令她立刻明白他们没打算放过自己。
明确了这一点的银冷静下来，“是……见崎大人怎么样了？”
“她差点就死了。”
银的双手立刻紧握成拳微微颤抖，咽了咽喉才顶着干涩开口，“那……现在呢？”
“校医在尽力抢救。”
有接触过高专资料的银明白，校医家入硝子可能是唯一一个能保住见崎性命的人。
她是港口黑手党情报组组长秘书，在组长暂失处理事务的能力时，权职身份便与组长等同。
这次的事件与咒灵相关，为了将影响和损失降到最低，与咒术师合作是迟早的事。
银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你们想知道什么？”
能被见崎带在身边的，果然也是聪明人。
就在五条开口要说什么时，银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
来电信息没有备注，但她脸上一瞬间肃然的神色还是让另外两人猜到了对面的身份。
而在银接通电话后，五感比普通人强出数倍的特级术师也听到了第一句。
“眠怎么样了？”
银看向还未打开的医疗室，绷着脸道，“见崎大人还在昏迷中，我们现在在东京咒高。”
等了好一会，听筒里才有一声深长的叹息。
“五条先生。”
并没有开免提的银愣了一瞬，便将手机拿远打开外放。
被点到名的五条叫出了他的身份，“森先生。”
“方便说明一下吗？”
作为将见崎带离港口黑手党据点、让她深陷昏迷的罪魁祸首，五条有为家长讲清缘由的义务。
“是有组织的咒灵做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
这次，手机那边的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银。”
银立刻低头，“在，首领。”
“眠这次的行踪有谁知道？”
“一楼大厅……”银指尖抽搐，明白了森鸥外的用意，“我马上吩咐人去查。”
“不必，你配合五条先生调查清楚咒灵的行踪，其他的我会让另外的人负责。”森的语气相当平和，让人完全听不出他的心情如何。就是在这般平静的语调下，他说起了另一件事。
“说起来，异能者或普通人可以进入咒高吗？”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夏油杰，“要向校长申请，同意之后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未登记的咒力会在进入高专结界时会响起警报，为了保护学生和教工，进出的手续极为严格。
话是这么说但以如今港口黑手党与咒术界的合作关系，森鸥外非要塞人进来，高专除了加强戒防外怕是也不会多做什么。
“那麻烦帮我申请一下，小眠昏睡在床上，总要有人帮她擦身换衣。把这事交给校医小姐也不太好，我让之前就在照顾她的人过去吧。”
这要求不过分，又说得合情合理。猜不透这人在打算什么，五条和夏油对视一眼，应下了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