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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三卷 锋芒 第六十章 援、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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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犀牛与卓冰他们担忧的目送下,茨蔚开始往独秀峰的山顶爬去,孟盂选择与她同样的方位路线一起爬,茨蔚边往上爬边向下挥了挥手,对着孟盂一笑,道:“来吧,比一比吧,看谁可以抱得美人归吧。”
孟盂听他这样一说,冲他笑起来,露出非常洁白整齐的牙齿来,茨蔚不由得暗想,这哥们长的还真不错,要是凭外貌来比,她是绝不会赢过他的。
从半山腰往上走,越走就越冷,路面也又陡又滑,常常三步一摔,茨蔚看了看娇柔寨主偷塞给他的东西,是一把很精致的匕首,匕首长约五寸,有带鞘,鞘上刻有一朵雕工细致的花,抽出刀身,很平常,茨蔚将刀鞘筒上,往腰间一插,继续往上爬。孟盂已落在她的后面,看来此人并不擅长爬山,爬的好像比较的吃力。
不理后面的人,茨蔚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突然听得后面传来大的声响,回头一看,那孟盂居然正一路的滑落下去,手也不停的想抓住一些树枝或是茅草,可是显然什么也没被他抓稳,身体一边下滑手也不住的挥舞着,却愣是没有出声向茨蔚求援。
茨蔚来也不及多想,手脚并用的迅速的划下去,触及孟盂时一把抓住了他乱舞着的手,可是两人的身体还是在迅速下滑,独秀峰也多为石材地质,但是因山上有结冰,石头竟也变得很是光滑,两人下滑中也不能产生阻力,倒是被磕碰的疼生生的,茨蔚一急,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嘴咬掉刀鞘,用匕首的刀身就往地上插去,她只是想,若匕首插入泥土的话,就可以阻止下滑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插下去,就真的好运的没有再下滑了,还真是幸运,大部分为石质的山地,让她一插便插入了……石头!
见下滑的趋势稳住了,孟盂也爬了起来,茨蔚却吃惊的趴伏在地上,小心的掰了掰那把匕首,居然纹丝不动,不是吧,她的手力有这么大吗?居然可以把这把匕首整个儿的插入了岩石中,跪在地上,使劲的拔,也还是不能将这匕首给拔出来,这插得可真紧呢,有些无力的跪坐于地上,这可是美人寨主偷偷给她的定情物呢,回去要是说就这样丢了,这趟山便是白爬了。
孟盂滚得一身的青疼,见茨蔚负气的跪坐在地上,也蹲下来看,当下就啧啧的咂起了嘴,这刀好,连无缝隙的岩石也可以完全将刀身插入,好东西啊。帮着茨蔚的忙,孟盂也来拔这把小刀,这把刀还真的就跟他们较上劲了,使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未能提起丝毫,孟盂往双掌上啐了口,搓搓手,决计一定得把它给弄出来,茨蔚看他那架势,往后靠了靠,空出更大的在空间来让他使劲,孟盂猛吸一口气,紧握住刀柄大吼一声,使尽全身力气,仰着身子用力一拔,匕首终是敌不过他的蛮力,突然感觉着力点一松,他重心不稳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嘿嘿,拔出来了。
看着凑到眼前被拔出来的匕首,孟盂抿了抿唇,帮了大倒忙了!
手上握着的只有一个刀柄,那刀身仍然牢牢的插在石头里。
“这个,刀是好刀,可是做刀人的工艺还是差了点……。”孟盂举着那截刀柄冲着茨蔚说道。
这下可好了,茨蔚泄气的看着那截刀身,它估计就得永远的与这块大石头结合为一体了,不可能再被拔出来了。
孟盂将刀柄递向茨蔚,茨蔚瞥了他一眼,郁卒的道:“你扔了吧,反正也没有用了。”凝着手中的刀鞘,看来到时候只能用这个向花寨主交差了,到时候编些好听的糊弄过去吧,烦乱的挠挠后脑勺,总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甩甩头,茨蔚步入了一旁的树下,吊着脚掰着树枝,显然她太矮了,够了几次也够不着,孟盂将那截刀柄往怀里一揣,就过去帮忙,身材高大的他,很是容易的就掰下了一根大的枝桠,讨好的递给茨蔚,茨蔚撇了撇嘴,道:“我不用,是掰给你的。”说完便越过了孟盂继续往上爬,刚刚那一滑,滑下的距离可不远。
孟盂掂了掂手中的枝桠,对着离去的茨蔚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掰掉多余的叉枝,柱着这根大枝桠,他追随着前面的人儿继续往上爬行。
花了半天多的时间,还是没爬到山顶,不过越来越低的温度让他们都了解,山顶就在不远方了,继续前行就可以看到积雪了,一直在爬越中,因此也并不感觉到有多么的寒冷,只是鼻子冻的倒是红通通的,一口气喷出来,眼前一片的雾气。
然而这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吸取以前的经验,茨蔚沿路收集一些干柴,后面的孟盂见状,也一路收集着,再往上行不久,天色就全暗了下来,虽然可以借着雪光看清周围的情形,可是在陡峭难行且覆有白雪的独秀峰,茨蔚并不敢冒险前行了,估计也只有等明天一早再寻雪莲花,这一晚就只能就地起个火,捱一夜。
收集起来的树枝并不好烧,长于山顶的树木常年都处在不化雪的环境里,一点都不干燥,烧了很久都还冒着浓烟,茨蔚小心的吹着,吹的太久了,加之山顶的空气稀薄,头就晕晕的,当孟盂发现他的不对劲时,他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而那堆火,在冒了一大阵的青烟后,噼叭的响了两声,也灭了,只溜了一小缕的青烟。
糟了,孟盂赶紧抱起倒在雪地的茨蔚,他了解,在地势较高的高原地区,很多人容易因为高地的呼吸不畅而产生昏迷或呕吐的情形,严重一点的话,还有人为此丧命,这家伙刚刚吹火,估计耗氧过多了,而且那一小簇火也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稀薄,现在他的昏迷,怕是呼吸不顺所致,略一沉思,也不顾及太多,孟盂猛吸一口气,对着茨蔚的唇,便以口进行了渡气。
吹了许久,孟盂也觉得头有些发晕,想想应该也差不多了,甩了甩头张口大吸了几口气,顿时便觉得寒意袭人,在这种温度下又没有火,他可以感觉到怀里的人也在瑟瑟发抖,将茨蔚拥得更紧些,以两人的体温来抵御着寒冷,可是两人身上的衣服过厚,互相依靠取暖的效果并不明显,愈是入夜这寒意也越重,在冷到牙关嗑碰的再也不行时,孟盂将手伸向了怀里的人,朝着他胸前的衣襟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