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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定居一 ...

  •   祁州城中最大的酒楼——三元春,坐落于祁州最繁华的街道,此地酒色俱全,总分五楼,一楼最次,五楼最奢华奢靡,听闻进门也要五两饮茶钱,更别说五楼是如何漫天要价,传闻,进去过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人间极乐。

      而现在,夏元烈散着发躺在贵妃椅上,由两名女子小心梳着,便是两名婢女也是生的粉雕玉琢,肤若凝脂,一双柔荑活似无骨,双目媚中含情,普通人家娶上一个就是天大的福气。

      夏元烈轻笑出声,其中一个婢女弯起唇畔,声如百灵:“ 公子,可是遇到什么好事?”

      夏元烈又是一声轻笑,婢女二人疑惑对视,这才听夏元烈道:“ 如,你与一人很熟,就当仇人吧……久之未见,乍然相遇,他好似变了一个人,看你的眼神亦是陌生,当是没见过一般,这……是何故?”

      着粉黛的婢女歪头思量,答:“ 装傻充愣。”

      夏元烈一听,哈哈哈哈大笑,不轻不重的拿骨扇敲了粉黛女子:“ 青黛,变聪明了。”

      转头问着青黛的女子:“ 粉黛,你觉得是什么?”

      名唤粉黛的婢女敛眸沉思,答:“ 一个人即便是装傻充愣,也会有破绽,如不是扮的,那只能是得了失忆症。”

      语罢,满屋寂静。

      婢女二人无声跪地,半盏茶后,夏元烈冷哼一声:“ 是装傻充愣还是失忆症,去验一验便知。”

      彼时,柳树村外,衣着破烂的四人柳树村的村民拦在村外,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 听说那水淹的地界都遭了瘟疫!谁知道他们身上会不会带什么病?全村染上时疫全村遭殃!”

      一个长着吊梢眼的妇人斜着眼睛赶人,这几个月向他们南迁的流民多了去了,大都进城乞讨,就这四人想在他们村扎根,这不坑他们嘛?

      卢氏连忙笑着解释:“ 大嫂子,我们母子四人不是从遭水灾地界来的,这不大旱几年,村里实在活不下去,这才携儿带女南迁,你看我们一家人也不像有病,有病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不是。”

      那妇人上下扫视卢氏一眼,虽破衣烂衫,仍是有几分姿色,更是看不上,心中直呼狐媚子,来了他们村还不知道要勾搭多少汉子呢。

      “ 走吧!咱们村可住不下你们。”

      其余看热闹的村民倒是好说话得多,只说等村长过来定夺。

      不过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瘦老者杵着拐杖慢慢挪过来,一听说是来定居的,连连点头:“ 成,如今天降甘霖,大旱也过去了,咱村里饿死的也不少,能添几口人就添几口人。”

      那吊梢眼妇人拔高声音尖声道:“ 村长!您也不怕他们带着瘟疫!过给咱们村可就全完了!我可不想死!”

      “不想死就别出来!好好照顾你儿子读书,看看你田里的活计才是真。”

      这村长没好气的噎她几句,转身请姜幼姝几人进村。

      “ 哈哈哈哈刘寡妇,你该不会是怕这新来的娘子夺了你俏寡妇的名头,吃味呢吧?”旁边人起哄,刘寡妇一个个啐了回去,气汹汹的回家。

      大旱三年,民不聊生,田地无人耕种,三年颗粒无收,朝廷下旨,逃荒流民可在官府重新登记户籍,分配土地,开垦荒地可归私人所有。

      老村长解释:“ 这旱期刚过,圣上开恩,两年不赋税这是大恩呐!这间屋子的主人没能熬过去,你们就先住下,过几日老头子我给你们编写户籍,上交官府就可以了。”

      老村长柳正上下打量四人,心中叹气,就柳树村现在的人家,两年以后的赋税压根交不起,虽说大旱过去了,谁知道到底过去了没有?

      这一家子就那伙子看着能做点力气活,但看面相又是病态之相,如今只能希望更多的人来定居……

      这房子里外加起来三间屋子,两间人睡的屋子,一间厨房,几人打扫一通,村长命人抱了两床被子和一些器皿过来,卢氏好一顿感谢送走俩人。

      第二天老村长将四人记录在案,托人送去附近县城,他们一家人便正式在柳树村安家了。

      当听到沈逾白和姜幼姝是夫妻时,村长不可思议的瞟了沈逾白一眼,这年头当上门女婿的男人可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沈逾白的身体日渐虚弱,脸白如雪,姜幼姝这几月休息时倒是一直在翻看空间里的医书,对他所中之毒有几分了解,此毒名唤千日醉,是一种慢慢蚕食宿主身体的毒药,中此毒者,每日如坠冰窟,身体每个毛孔和心脏如同万千细针扎着,等到第一千天,中毒者早已精神崩溃,身体溃败,再无拯救的可能。

      解此毒的药方医书里也有,配方嘛,空间里有所有配方的种子,不过,每一味药对生长的环境的要求极为苛刻,有了配方还不行,需得配合针灸之法一起治疗才行。

      更奇怪的是,她查遍了医书,都没有她所中的毒的症状,她更加怀疑她是不是没中毒。

      “ 我干嘛非要受这个罪!”姜幼姝看着疼得直抽抽的沈逾白,小心的学着医书里的穴位按摩,以减轻他的痛感。

      听到她嘟囔的沈逾白闭上眼冷哼道:“ 就凭你占了我夫人的名头。”

      姜幼姝眯起杏眼,对准后腰踹了下去。

      当田地分派下来后,姜幼姝和卢氏一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埋头在田里,年纪小的姜幼梧负责一日三餐,沈逾白这病号倒得了个闲,姜幼梧明知他身体不好,还是忍不住有怨言,直到沈逾白说可以教他功夫,这才眉开眼笑的跑前跑后。

      “ 哟!这流民就是好啊!这上头一分下来就是好几亩地,也不怕被人糟蹋了这么好的地。”刘寡妇抬着大木盆从姜幼姝家的田埂路过,见冒了尖儿的芽儿忍不住冒酸水。

      姜幼姝一听这尖酸刻薄的声音就生理不适,这刘寡妇自从她们家来到这柳树村以后,就处处挑刺,嘲讽一两句,跟天生的仇人一般。

      “ 哪能啊!婶子,您家那庄稼种了几个月了,不也有脚踝高了嘛?论种地啊,还得是您。”姜幼姝不咸不淡的刺了回去。

      这小蹄子拐着弯骂我不会种地!

      刘寡妇气得脸色憋的通红,活像一个瘪茄子。

      “ 你也不必拐着弯的骂人,会种地又能怎么样?有一些人天生就不是窝在田里的命,而有的人一辈子都只能窝囊在田里。”

      这刘寡妇又在炫耀他那苦读圣贤书的儿子了,卢氏见女儿又要呛刘寡妇,便唤她一声:“ 姜姐儿,晌午了,回家吧。”

      姜幼姝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背起竹篓和卢氏走了,刘寡妇看着母女二人的玲珑有致的背影,又看了看冒尖儿的庄稼,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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