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无间道》还诚

27、解救

　　联邦议会带给霍里的压力极大，需要乔洛处理的死刑犯也越来越多。

　　短短月余，他就已经成功升至A级，异能也增添了几十个。

　　期间他在羁押所见到过苏德，对方看他的眼神非常危险。

　　乔洛不清楚霍里有没有猜到爆炸案的罪魁祸首是他，反正霍里从未试图审讯过他。

　　或许是他的不在场证明铁证如山，或许是霍里从未猜想过他会有不止一个异能。

　　但总归碍于贝尔家族的权势，霍里不敢像对待维斯塔姆一样，肆意的对待乔洛。

　　他只能加大审查力度，试图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找寻到乔洛的把柄，可全都一无所获。

　　一周时间匆匆划过，克拉默成功带回了乔洛的新调令——

　　联邦信息中心情报科长，炙手可热的一个岗位。

　　乔洛问克拉默：“原本那位科长呢？”

　　克拉默笑道：“辞退了，作为雪莱部长的亲信，当然要在紧要关头站出来为领导排忧解难。”

　　“那霍里·雪莱呢？”

　　“得了个不作为处分，如果再出问题，应该就会彻底离开联邦信息中心。”

　　乔洛闻言眯起眼睛，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计划……

　　隔日，乔洛去羁押所办理工作交接，但苏德以参加会议为由，并不接见他。

　　乔洛知道他这又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着急，任由他继续拖着。

　　反正乔洛在羁押所这工作也清闲的很，同事们知道雪莱所长不喜欢他，平日里也不会主动跟他答话，看似被孤立，实则非常自由。

　　他回到地下办公室，里面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空旷，光头沃克又拥有了独立单间。

　　不过他并不会因此感到欣喜，这无疑预示着他的苦日子又来了。

　　果不其然，乔洛回到办公室不久，狱警们就挎着警棍走过来：“沃克，提审。”

　　光头深吸一口气，哆嗦着从床上爬起，被狱警们推搡着走出了牢房。

　　凄惨的叫喊声在走廊的尽头响起，乔洛看着手中的新调令，默默算计着时间——

　　快了，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半小时后，浑身浴血的光头再次被抬回了床上。

　　乔洛走到栅栏门外看他，光头奄奄一息，眼神绝望又发散，似乎已经撑不下去了。

　　乔洛心中一紧，低声询问：“你觉得怎么样？”

　　光头躺在床上，没有看他，只是有气无力的轻声乞求：

　　“我想吃我雌父煮得粥。”

　　“贝尔科长，你能帮我买一碗粥吗？”

　　乔洛看着他，沉默许久，忽然朗声大笑——

　　“我还当你有多硬气呢，之前嘲笑我的劲头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个胆小的懦夫！”

　　“会议快结束了，我要去找所长谈谈工作的交接，没时间救济你。”乔洛抬起手腕看了眼智脑上的时间，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救济的事情你去求狱警吧，不过他们大概率不会答应。”

　　“你毕竟是帝国的间谍，我们可不会对敌人施以援手。”

　　乔洛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光头被他气得不行，但是他现在的浑身疼，根本没有力气还嘴。

　　吵架就是这样，错过了发挥的时机，回头就会越想越气。

　　乔洛这几句讥讽在光头脑海中翻来覆去的盘旋，他一开始还想着自己下次要怎么爽快的还击回去，但是想着想着，光头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他好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刚那几句话的首字链接起来，似乎是——

　　我、会、救、你！

　　等等！那个贝尔科长是这个意思吗？！

　　会不会只是一个偶然？！或者是他的自作多情？！

　　光头不确定的再次回想了一遍，没错！就是这样！

　　而且仔细想想，对方说的这几句话，确实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不远处传来了电梯停靠的声音，随即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光头听出了脚步的主人是谁，激动的挣扎着靠坐起来，瞪大眼睛望向栅栏外的走廊。

　　不一会儿，那张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光头压抑着心里的期待，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颤抖着开口：“贝尔科长……”

　　乔洛回头，对上光头的眼睛，那里已经重新汇聚起了光芒。亮的像是一个小太阳，在昏暗血腥的牢房里，烁烁放光。

　　光头望着乔洛，再次确认：“您真的不能帮我买一碗粥吗？”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乔洛佯装不耐烦，“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不会帮你买的！”

　　光头闭上了嘴巴，眼底有泪光一闪而过。

　　没错了！没错了！

　　不是他自作多情，他已经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答案！

　　他终于能离开这里了，他终于能活着回到帝国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经过伤口，带来丝丝缕缕的刺痛。他感受着刺痛带来的喜悦，安静的咧开嘴笑了……

　　希望能带给来巨大的力量。

　　虽然光头沃克在之后几天依旧被陆续提审，但是很奇异，他的精神却比之前还要好上一些，连伤口愈合的速度都变快了。

　　三天后，乔洛终于办完了交接手续。

　　他抱着纸箱子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光头沃克一眼，那一眼，让沃克足以确定，解救行动就在今晚！

　　所以光头沃克今天早早的就睡了。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事，他睡得并不沉稳，断断续续，直至午夜时分，外面传来了爆炸声。

　　光头沃克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配电室被炸毁了！

　　他在黑暗中挣扎着起身穿好鞋子，等候在栅栏门边，数到急促的呼吸声顺着气流传进他的耳朵，他知道，地牢里的所有生命都已经苏醒了！

　　嘭——

　　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爆炸很近，沃克能分辨出来，对方已经成功进入了羁押所！

　　乔洛刚迈入地牢，就听见黑暗中有一道惊恐的呵斥——

　　“谁？！谁在那里？！”

　　乔洛回头，看见一个狱警披着衣服，握着警棍站在角落里，脸上还残存着一丝睡意。

　　乔洛举起枪，迟疑片刻，枪口下移，一枪打在了对方腹部，然后抬脚踹晕了他。

　　乔洛拿起桌上的钥匙，顺着牢房挨个打开。

　　等轮到光头沃克的时候，外面已经隐约传来的警笛声。

　　光头沃克看了一眼开锁的雌虫，面容陌生，他从未见过。

　　乔洛快速打开牢门，带着他们往外跑。

　　羁押所晚上值班的狱警很少，已经全部丧失了行动能力，所以他们逃跑的很顺利，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直至跑到偏僻处，甩开了后面的警铃，乔洛才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光头沃克。

　　“不要逗留，尽快赶去星舰港，那里有帝国士兵接应你们！”

　　光头沃克点点头，看向乔洛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感激，他低声道，“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乔洛闻言抿了抿唇，忽然道，“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帮我给大卫带一句话。”

　　光头沃克一怔，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陌生雌虫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了乔洛嘴里的‘大卫’是谁。

　　他严肃颔首道：“你说！”

　　乔洛扯出一个苦笑，低声叹了口气，“就说——”

　　“之前是我迫不得已，胡佛要来杀我，我当时没有选择。事后再想，已经于事无补。”

　　又一个熟悉的名字。

　　光头沃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还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却对乔洛应承道，“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回到帝国，这句话就一定会帮你带到！”

　　“好，”乔洛点了点头，冲他示意，“快走吧。”

　　光头拿着东西离开，晚风传来了他的道别——

　　“再见，贝尔。”

　　“再见，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