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重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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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瑞雪说这药对人没什么大碍，可我还是紧张兮兮了大半天，拼命灌水，直到跑完几次茅厕后才安心下来。
过了几天，“澐姑娘，我这两天需要下山购置些物品，你有什么需要的吗？”瑞雪站在房门口对我说道，身后已经背着一个小包袱。
“恩……没有。”声音还是带些干哑，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需要的。在院中的小安听到后，急忙跑来，拉起瑞雪的袖子摇着撒娇：“瑞雪哥哥，瑞雪哥哥，带小安一起去吧，小安也想下山看看。”
“小安乖，哥哥下山有很多事，没空带小安玩，小安在山中陪姐姐好吗？”瑞雪微皱着眉，循循善诱道。
小安眼珠一转，定向我。我打了个寒战，“不妙！”心里哀叹了一声，果然——“澐姐姐，澐姐姐~”那小胖子一个飞奔扑倒我怀中，撞的我七仰八叉，大脑袋学着小黑在我怀中蹭来蹭去，闷声道：“澐姐姐，小安从来没下过山，小安很想吃澐姐姐说的糖胡乱。小安……”无奈地闭起眼，这小胖子从来都不叫我什么澐姐姐，这会儿嘴到甜了起来，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天生的！
身子被摇了摇，我睁开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溢满的泪晃来晃去地闪着盈盈水光，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我低声道：“瑞雪，要不我们一起下山好了，我来带小安玩。”
“可以吗？瑞雪哥哥？”小安一听满眼泪水地立马转向瑞雪，咬着唇无尽委屈地小声问着，我看着都想给他鼓鼓掌，这表情台词拿捏地太到位了！
瑞雪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敌不住地微微点点头。小安一看，当即开心地蹦了起来，蓄在眼中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转身抱住我“吧唧”一口，亲在我嘴上，我愕然，按常理不是应该在脸上嘛？
“小安~”瑞雪连忙出声，小安扭过头，蹦蹦哒哒地跑到瑞雪面前，双手张开，瑞雪抱起他，嘴中责怪：“小安又开始顽皮……”还没说完，“吧唧”小安厚嘟嘟地嘴巴就贴在了瑞雪的唇上，亲完就抱着瑞雪的脖子开始扭，不经意地扭向我时，朝我咧嘴一笑。
心下一咯嗒，为什么我觉得这笑这么不单纯呢……“瑞雪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小安手指戳着瑞雪红的快滴血的脸，惊讶道。
“那是因为你太胖了！你瑞雪哥哥快受不住你的重量！小胖子！”走到他俩附近，我伸手捏了捏小安胖胖的小脸，瑞雪的脸已经撇向另一边，躲开了我的视线。
“才不是呢，是瑞雪哥哥又害羞了，上次瑞雪哥哥脱澐姐姐衣服……”
“小安，再乱说，哥哥不带你下山了！”瑞雪慌乱地转过头止声道，低着头解释：“澐姑娘不要误会，上次是……”长发间露出的耳廓也是红彤彤的一片。
抬手止住他的话，笑道：“我知道，瑞雪是为了救我。医者父母心，瑞雪于我像亲人一样，我感谢都还来不及呢，怎会误会！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下山吧~”
虽然只是中午，但我们所处的位置近乎于山顶，所以下山需要一定时间。小安还太小，走了一段路就让瑞雪给抱着了，走走歇歇地邻近傍晚，我们才到了山下的小镇中。
小镇很安静，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就连商铺也没几家。小安已经趴在瑞雪的肩头睡着了。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个小镇还有一段路程，平日瑞雪一人下山这会儿应该到了，只是这次加上我和小安两个，估计天黑都还到不了。只好先找了家小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清早才启程赶路。
一进城门，小安便开始东张西望地四处打量，好奇地看看这儿瞅瞅那儿。街道两旁的小摊贩很多，各色商品琳琅满目，街道上涌满了人，繁华未必比的了闫城，不过人流量却比闫城还要多，我们几乎是挤在人群中走。瑞雪在旁解释，原来这两天是集市的日子，周边的百姓都会来交换或者购买自己所需。我拉紧小安的手，点点头艰难道：“瑞雪，你先去忙你的，傍晚时在……”四处看了看，我指着城中最高的房子说：“在那儿集合，好吗？”
瑞雪抬头看了看，回身取出一个小口袋放在我手中，“恩，到时候就在那里集合，那是城中最大的酒楼，你和小安玩累了就去那等我，我办完事就会去找你们。”接着又拉过小安不停往前挤的身子，严肃道：“小安，山下不比山中，记住哥哥路上交代的话，不可以太顽皮。”
小安乖巧地点点头，一把抱住我的腿，认真地点点头：“小安一定听澐姐姐的话，绝对不顽皮，不乱跑！”
谁说小孩是最不会撒谎的！！瑞雪才走一会儿，小胖子的本性就发作了，拉着我横冲直撞，我只能说第一次下山的他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这不，好不容易地又挤到一个摊位前，他拿起一个黑纱帽举到我面前，问道：“睡睡，这个帽子好奇怪啊？怎么还用布盖着啊？”说着戴到头上，黑纱在我面前飘啊飘~心顿时一抽，我闭了闭眼，取下几乎盖住他整个脑袋的黑纱帽，微笑道：“用布盖着是为了防止太阳晒到脸上，那样的话就不会热了。小安，我们去买你想要的糖葫芦好不好？”
小安抢过帽子护在怀中，一脸坚定地看着我：“小安想要这个，瑞雪哥哥出门时可以戴着！”
我极其郁闷地瞪着眼前飘来荡去的黑纱，头上顶着黑纱帽，一手捧着杂七杂八的各式小东西，一手牵着小安胖嘟嘟的小手，悔恨刚刚的心软！自打开了个头，一路上只要看到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就会问我是什么，只要我一解释，他十有八九能扯到瑞雪身上，剩下的就是付钱……
“睡睡~”魔音再次穿耳，小安摇了摇手。
“又怎么了……”咬牙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卖糖葫芦的人站在街道拐角处，小安期盼地看着我，心中一软，我拉着他的手走过去。
还未到，街道里窜出个小男孩，手里拉着一个妇人，嘴里嚷嚷道：“娘~娘~我想吃糖葫芦~糖葫芦~”妇人点点小男孩的头，顺手擦擦他额前溢出的细汗，慈爱地笑道：“天儿这么大了还爱吃甜的，娘最后一次给你买，以后不可以再吃了！男子汉怎么能天天吃甜食。”说话间还是掏出钱买了一根。
走上前我也买了一根递到小安手中，拿着糖葫芦的小安并没有太高兴，反而苦着一张脸，一脸的若有所思，我停下脚步，弯腰问道：“小安累了吗？怎么一脸不开心？”
“睡睡~是不是每个人都该有娘？为什么小安没有？”
我伸手擦了擦他汗湿的额头，笑道：“小安当然有，只是小安的娘和姐姐的娘一样，都不在身边。不过小安还有哥哥，哥哥不就和娘一样，在照顾着小安吗？”
小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那睡睡呢？小安有哥哥，睡睡有谁呢？”
“我？我已经够大了，不需要人照顾了，应该是我照顾别人了，像现在，我就得照顾你！”点点他肉肉的鼻子，我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心中一片茫然，好像我谁都没有了……
逛到日落偏西，我已经累的抬不起头了，双手捧着满满的物品，小安牵着我的衣角还在一步三回首，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到了和瑞雪约定好的酒楼前，朱红的庭柱，精细的雕刻，三双大门敞开着张显气派，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衣着也是参差不齐，应该是个通杀的地儿。
领着小安进去后，全是高低起伏的谈话叫嚷声，小二带着我们找到一个靠里的位置，我甩手放下怀中的物品，立刻铺满了整张桌面，小安开心地扑了上去，四处找着玩。刚要摘下闷了我一天的黑纱帽，一个熟悉霸道的声音传入耳，“小二，有没有雅间了？”反射性地抬头，身子一顿，暴力狂莫常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本以为忘却的一幕幕猛地窜入脑海：破碎的嫁衣，入骨的疼痛，冷到极致的麻木……我的视线固执地停留在暴力狂的身上，不愿看其他的地方，几乎他转身的同时我转向了小安：“小安，想吃什么？”暗自庆幸还未复原的嗓子，我正了正头上的黑纱。
“小安想吃甜甜的糕点，瑞雪哥哥每次都会给我买，他说叫……花生……”小安埋头在各式各样的物品中，玩的不亦乐乎。
一边的小二很机灵，当即回道：“这位小少爷想吃的应是本店的招牌糕点——莲子花生糕，客官还需要点什么吗？”
“就上两道你们店中的招牌菜好了，糕点先上，菜等一会儿再上，我们还有一个人~”沉着气说道，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那个方向看。
管得住眼睛却关不了耳朵，虽然人多声音嘈杂，我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小二的声音：“这位客官，实在对不住您了，最近几天是集市，客人比较多，雅间早就满了，不过那边拐角还有处地方，虽不是雅间，到也算的上清净，客官要是不介意，小的就领你去那儿~”小二手指的位置就是我们旁边的这桌，真是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不过依那人的性格约是不会坐在外面的，心不禁安定了几分。“好的，客官随我来。”小二喜悦的声音打破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随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我抱起玩着桌上小东西的小安，附在他耳边轻道：“小安，姐姐和你玩个游戏，姐姐暂时扮做你的娘亲好不好？你就不要再叫澐姐姐了。”小安的大脑袋忽地伸进我的黑纱中，我吓得伸手抓紧纱沿，厚嘟嘟的小嘴贴着我耳朵学着我的样儿小声道：“好啊，那我们带上瑞雪哥哥怎么样？”
“好~”我扭转头，让小安顺利地钻出去，又将他放回原位，莫常的衣襟擦过桌沿，只是几秒钟的间隔，对我却像放到最慢的慢镜头，刚想要舒口气，小安爆炸性地来了句：“睡睡娘亲，这个人戴的帽子和你的一样诶~”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短暂的空白几秒后，我拉下小安高举的手，眼角出现一抹陌生的白色。“小安不可以调皮，乱指别人是没有礼貌的！”我抑制住有些发颤的声音，心里哀叹：原来这小胖子的破坏力这么强！
“你也是为了防太阳吗？睡睡娘亲说带这种帽子就是为了防太阳。”小胖子再次语出惊人，我霎时有种冲上去捂住他的嘴的冲动！一边拉住小安一边压低声音抱歉：“对不住了，小儿还不懂事~”心中默念：走吧，走吧，赶紧走~赶紧走~赶紧走~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跟我作对，那抹白色竟然坐了下来，还是坐到了我对面，我低下头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指甲深深地印在手心。
“你家的小孩很可爱。”还是记忆中一样的清润淡雅，只是出口的话却完全变了，这人什么时候学会称赞别人了。不知怎么的，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刚刚窒息的感觉一扫而光，原来真的是过去了……
“恩，还很顽皮。”心中坦然，说话也从容了起来，我抬起头看向他，两层黑纱的隔阻脸轮廓都很难看清，这下更放心了！忽然又觉得好笑，不由地低笑出声，“你笑什么？”他问。
“恩……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两个戴着斗笠的人对坐着，很有江湖顶尖高手碰面的感觉。”
他愣了愣，半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摘下帽子？”
微挑眉，忽然看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瑞雪，不由地缓了口气笑笑，捏了捏小安肥嘟嘟的小脸，小安立刻不满地看向我，“小安，你看看门口谁来了？”
说完便朝瑞雪举手示意了下，瑞雪愣了一下，看到小安时才微笑地点点头。
“瑞雪爹爹，瑞雪爹爹~”小安欢快地举着手挥舞着，声音清脆明亮压过了店中的嘈杂之声，我僵着手举在半空，看着瑞雪的脸由错愕再一点点变红，他走过来张唇就要说些什么，我立刻起身大步跨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道：“夫君，你终于来啦。”手使了使劲，有些着急地看着他，他定定地看着我的手，视线扫过背着他坐的白眼狼，莞尔一笑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转过我的手握住走到桌边，彬彬有礼地问道：“娘子，这位兄台是？”
“过路的。”想也不想地回道，巴不得他快点走，这人以前没这么爱社交啊！该不是身体健康了，心理也健康了吧……
“娘子，”瑞雪不赞同地应道，脸有些泛红。
“不好意思，打扰了。”终于要起身告辞了，憋在胸口的气正要喘出来，那人忽然提议道：“若是不介意的话，合桌如何？”
“很介意！”我心里呐喊着，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暗示性地拉了拉瑞雪的手。
“不行！”小安忽然立起身子嚷道，这一声听在我耳朵中简直胜比天籁，小胖子！你终于干了件好事！“睡睡娘亲只点了一份花生糕，小安已经不够吃了！”喜悦的火焰还未燃气便熄灭了……
“小安若是想吃，我可以再点几份~”意料中的回答，声音不淡不清地飘过。
小胖子立刻闪身让位，挤到我怀中，甜甜地笑道：“那小安想吃三份。”我环着小安，这一身的肥肉真不是白来的！
瑞雪有些犹豫地看着我，我暗自寻思那人今天的行为举止极其异常，难道已经了发现什么？回想了一下，确实没露出什么破绽，若此时推脱的太明显反而会让他起疑，所以抢着瑞雪的话前答道：“好啊，若是这位公子不介意，一起好了。”我筛选着用词小心地回着。
就这样，我和小安一边，其他三人各占一边，可是为什么我对面坐的是他呢！看我低着头不说话，瑞雪柔声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恩。”我顺应着点点头，想着就这个借口先退下避避也不错。
坐在我右手边的暴力狂像座雕像似得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小安好奇地盯着他，忽然猛地冲到他面前做了个鬼脸，我吓得赶紧抱回他的身子，这个惹祸精半天都不能消停！暴力狂的眼角抽了抽，小安清脆地问道：“这个人好奇怪啊！怎么都不动的？”
“小安，再顽皮哥哥下次不带你下山了！”瑞雪一时口急说了出来。
完了！“哥哥？”对面的口中喃喃，状似不解地问道：“怎么他不是你们的儿子吗？”
我紧张地握住拳，手背一暖，瑞雪盖住我的手，对着那人大方地承认：“恩，我和娘子新婚不到一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小安是故人托由在下照顾，平日里都是以哥哥据称，小安思念爹娘时才会这样叫我们……”
“对啊对啊！睡睡是我的睡睡娘亲，瑞雪是我的瑞雪爹爹。他们是代替小安爹娘来照顾小安的，睡睡娘亲说没有爹娘没关系，只要有个照顾的人就行了~”小胖子终于冒出一句让我倍感欣慰的话，他若再来个炸弹，我肯定就体无完肤了！
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有两个倒胃口的坐在我旁边，但还是影响不了我就餐的强烈欲望，在山中大半年了，虽然瑞雪的手艺不错，但肉还是很少吃。面对油滋滋的大鸡腿，我二话不说地抢先夹起，小安的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筷子，犹豫再三痛定思痛我还是秉承优良传统把大鸡腿放到他碗中。瑞雪笑了笑，夹起另一个鸡腿放在我碗中，轻笑：“多吃点，今天辛苦了。”
我双眼泛泪感激地看着瑞雪，见过窝心的，就没见过这么窝心的！
整个饭桌上只有我和小安饿狼扑虎似地猛吃，旁边的三人慢地像数米粒，“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尝尝这个~”我不时地夹些我觉得不错的菜放在瑞雪碗中，让他的碗不要那么空……
“两位感情看上去不错！”对面的人轻轻地放下碗，却发出一声叩击的脆响。我停下夹菜的筷子，应承道：“呵呵，新婚夫妇都这样~”
瑞雪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不知这位兄台娶亲了没？”
我囫囵吞了一个肉丸，面纱下的脸纠结在一起。“算来我也是新婚，”那人放下筷子，单手撑住头，招牌动作再现，慢悠悠地说着：“只是我的娘子不见了。”
“哼~”没忍住地我冷笑了一声，连气都懒的气了。凑巧的是瑞雪也在同时说话，声音刚好盖住我的冷笑声，“如何不见了？”
“…………”一片冷凝的静默，他单手依序敲打着桌面，一时间周遭的喧哗慢慢淡去，只剩下他手指敲打桌面发出的单音节声响，单调重复地来来回回……
“再不吃菜就凉了。”我对着发呆的瑞雪说道，实在受不了，吃顿饭还要遭这个罪！这人没事就散发点忧郁啊，落寞啊，悲伤啊……一不提防就着了套，好在我也是在跌打滚爬中锻炼过来的人，有了一定的抵抗力。顺手夹了一块肥嫩的鱼鳃肉放在瑞雪碗中，“这是鱼的精华部分，吃吃看。”
“偏心偏心！睡睡偏心！睡睡偏心！都不夹给小安吃！”鼓着一腮帮子肉的小安模糊不清地叫嚷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开始蓄水，一着急，我端起放在暴力狂面前的桂花鲈鱼直接摆到小安面前，“小安乖，不哭的话这条鱼全归你了！”被小安一搅和，对面的也不敲桌子了，喧闹又恢复了，瑞雪微笑着开始吃菜了，整个世界祥和了！！！
终于熬过了一顿饭，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抱着有些犯困的小安，瑞雪看了看天，说道：“天色已晚，我们在此住一晚，明早再回去吧~”走到柜台前，刚准备要房间，眼角一扫：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也飘了过来……
“客官需要几间房啊？”
“一间。”我抢先朗声答道，瑞雪半张着嘴慢慢又合上。我催着小二赶紧带路，瑞雪低头笑了笑，托住小安的身子走在前面。
说话间，那两人也到了附近，瑞雪微微点头示意便继续往前走，我跟在后面。与那人擦肩而过时，他忽然拉住我的手举到他面前，“夫君！”心跳一窒，我急忙唤住走在前面的瑞雪。
瑞雪回身看到，皱起眉，冷声道：“兄台这是何意？”
我一甩手，竟被我甩了开来，赶紧跑到瑞雪身边揪着他的衣服，心跳如雷。“在下失礼了，只因睡睡的手很像我娘子的。”
“睡睡虽不算我娘子的闺名，但兄台如此称呼实在有失礼仪。”瑞雪微恼道，安抚性地拍拍我的手。
“那……失礼了。”那人淡淡地回了句，面纱一晃，转身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重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