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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回家后郝飞扬只想好好休息,躺到床上却睡不着,起身想着收拾下桌上摆放的东西或泡一杯茶什么的,却什么也没做,黑暗中翻出许久未碰的香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形成长长尾巴,久违空虚像跗骨之蛆萦绕在他周围,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真是认真的一次见面啊。”

      夜晚桥与对面山上萦绕在树与山之间荧光和倒映着波光粼粼河水勾勒出一幅暗夜河图,郝飞扬与林蕊欣分开一个小时后,中山桥上行人稀少一个背影站在风中显得格外孤独,林蕊欣站在桥中央,拿着一封信呆望着高速流淌河水,风哗哗刮着信纸她双手努力撑着认真看了一遍。

      愉快的一天

      受你影响,这些日子开始记笔记了,不是日记,就是简单记录心情,给你写这些话该是最长的一篇了,其实我也不知该写些什么,跟你聊聊我的一天吧,把最想说的告诉你,毫无保留的给你一个真实的我。

      今早起来心情特别好,打开手机像往常一样看到很多留言,有前台小哥还有追我的一个富二代,我不知道身边为什么会时不时出现一些人对我有好感,但也没有拒绝就像你没有拒绝叙叙一样。

      自从这次失败婚姻,仿佛才知道爱情是什么,是从什么时候重新喜欢上你的呢,大概是看到你游记的时候,那些随手文字让我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知道每个人热爱生活的方式不一样。

      时间过的很快,有时也很慢,意识到对你的感情后我过的度日如年,但今天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早上正式的拒绝了那两个追求者,告诉他们我有了心上人不要他们等,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他们也理解祝福了我。

      时间过得很快午饭时由于我太开心了,出门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台阶,狠狠的摔了一跤,裤子都破了,虽然很疼心里还是欢喜的,下午跟我爸说了我们的事,我爸出乎意料的同意了,毕竟我们岁数都大了,他还是很疼我的,海边不是一套房子而是一座岛,我们要一起建的岛。

      跟你说的只不过是逗逗你,不用再操心钱的事了,我不像你钱方面看的那么淡,女孩子还是需要稳定的生活基础的,一想到以后一起生活就特别开心,笑出声的那种,这封信我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你不要笑我的字写的不好看,你也好不到那去,抬头一看才发现天都黑了,我来了,来赴你的约,今天真开心,是许久以来最愉快的一天了。

      林蕊欣站在桥上一字一句看完了信,眼泪一颗颗流下来,随风飘进河水溶入其中流向远方,没有了郝飞扬她决定独自动身,为了真正成熟必须去到远方,天上飘起雪花今年第一场雪格外早。

      那是多年后,想起离开那天,你站在桥头,月光洒下银色。

      撕掉那信吧,和泪飘进河里,人擦身而过,各有各自惆怅。

      彩色光与影,两旁树和房,河岸白浪花,轻拍大小石头。

      浸在水里,五彩斑斓,留在岸上,带着尘埃。

      雪之午夜,恋人呼喊,寂寞路灯,隔河相望。

      就这么离开,满怀期待故乡,还会回来吗,留下故事地方。

      有人想念你吗,无论你在何方,我会想念你的,不论你在何方。

      爱恋生活,不该停止脚步,你走之后,思念成就百年孤独。

      今天照例来到咖啡厅,写作之路一口气写了三篇,不知怎么很想写,隐约有种紧迫感,像是夜晚那条黑狗冲破黑暗壁垒来到白天,与身体融为一体,暴躁和纷乱只是被压制却还存在,这些神经质也许会伴随一生,但又怎样呢,他本就很难平静表达情感,表象也不过是长期训练出一套机制罢了,能很好保护自己所以被身体鼓励并且保存,于是又抑制不住写了点东西:“秦晴小姐,与你相识半载有余,却只说过一次话,不为我的冒失道歉,因为我想想我本就是生凉薄之人,虽然心中有牵挂之人但仍忍不住向你靠近,实属小人,但又怎么样呢,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想写这些再让你看看我的书。”写了这些夹到出版社给出样书里送了过去,这次秦晴还没说话郝飞扬就走了。

      回来路上心里说出不滋味,就那么漫无目地游逛默认回家路线,自从飘过雪后天气一直阴沉沉,走着走着不觉下起了小雨,加倍冷了,紧了紧上衣低着头加快步子往回走和行人狠狠撞了一下,撞他那个男人没回头快速向前走了,郝飞扬盯着背影多看了两眼,觉得前面男人走路有点怪,一会左一会右飘忽不定,又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快走两步看,是上次跟任前飞在楼道里捡到钥匙那人,放慢脚步暗想果然不正常。

      慢慢往前走,路上行人不多郝飞扬余光总是能看到他,这时男人低下身子捡起地上剩小半瓶可乐,抬头一口气喝完捏着瓶子咔咔响,这么困难?郝飞扬有点不可思议,凭心而论就算是自己穷到要去流浪也最多是捡瓶子绝不会喝剩下可乐,可眼睁睁看着那人就这么做了,平时偶尔也能碰到他带着一儿一女,没见过他老婆,想想在这个城市里一个月两千多三千块钱工资很正常,要担两个孩子学费生活费也许真能到这个地步吧,郝飞扬觉着回到很久以前从新对穷有了警惕。

      阴天很早黑了,躺在床上没有开灯也不玩手机胡思乱想,一阵手机铃声把他从纷乱思绪中拉回现实,拿起来看,居然是高杰,上次说要办求婚仪式,郝飞扬还真给上心策划了一下,强打起精神接起电话:“高杰你好”

      “郝先生,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了高杰声音平静。

      “先别说话,听我说”郝飞扬故弄玄虚。

      “嗯,好的”电话那头高杰语气平静配合说着。

      郝飞扬打开笔记本翻了两页念起来:“如果两颗心在世上相遇的几率是亿分之一,那回眸的每一个瞬间都很珍贵,假如维系那根弦的情感转瞬即逝,就不该做长久打算,享受当下每一秒,抛弃顾虑走近彼此,哪怕只有一瞬间心意相通,往后日子不再联络也不算断了,该牵手在星空最美的夜晚登上山顶,看看一同居住的城市,那些朦胧又温馨的灯火映在眼眸中,此刻眼里只有对方,想吻就吻吧,然后软软的拥抱在一起,身后天空突然绽放的烟花,忽明忽暗,璀璨又短暂,此刻不用开口就明白,草地铺上毛毯通过彼此身体抵御冬夜的寒冷,就这么等着,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照亮天空,手握的更紧一切都暖洋洋包括彼此脸上的笑容。”

      “是为我准备的求婚吗,不用再说下去了”电话那头高杰突然打断。

      “不是,不是即兴想出来的,一直在我脑子里记着呢,还去实地考察过。”

      “不用了”高杰的声音平静里带点冷漠。

      郝飞扬这才感到异常:“为什么?”

      “说这些有意义吗,人都死了”高杰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郝飞扬皱着眉头:“死了?谁死了。”

      “还会有别人吗?”

      “宋阳?”

      “也许吧?”

      郝飞扬皱着眉头,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很久,没有开灯屋子里漆黑一片格外安静,郝飞扬眨着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电话那头也沉默不语。

      “到底发生什么了,跟我说说,没什么事过不去的。”

      “不是说了他死了吗”

      “死了?”郝飞扬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接着反问:“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记不太清了,好几年了吧。”

      “你,你喝了多少酒”郝飞扬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他不认为高杰有什么理由跟他开玩笑。

      “没喝”电话那头高杰的声音依然平静。

      “那你跟我开这种玩笑?”

      “那个人的名字叫刘天白。”

      听到这个名字郝飞扬脑袋嗡一声,沉着声问:“为什么要搞我?”

      高杰没有回答,悠悠着说:“别想守住秘密,风会听到,风会吹过树,告诉每一片树叶,最好保守秘密的方法是告诉全世界。”

      “不看月亮,也不想你,这样月亮和你都蒙在鼓里,起什么范啊,你到底是谁,提天白干嘛。”郝飞扬说着她皮了一下马上摇摇头提问。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是你跟任前飞一起害死了他。”

      “我已经原原本本把那些事写在书里了,你说的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知道的真相。”

      “还记得他的期望吗,如果忘了那你就是凶手。”

      “他想要的那个世界我会尽全力实现,你期盼什么,需要什么。”

      “我会一直看着你,另外宋阳是我找来的演员,你说什么他都会配合你,最后,不要企图联系我”说罢高杰挂了电话。

      郝飞扬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回拨回去,对方显示无法接通,但很快收到一条信息,上面写着,叙叙,电话号码。

      夜色越发昏暗,似曾相识感觉袭上心头,再次听到故人消息,想到有可能和叙叙联系,被硬生生拉出情感,不由自主走向墙边钢琴,手放在琴架上迟迟无法下手,一切音乐知识都来自于叙叙,这些年那些简单音阶被弹奏无数次,一切都郁结在叙叙走时一步未前,身体像有点火从深处燃起,蔓延开来越滚越大却冲不破□□壁垒,这团火憋着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抖,最终他放开束缚全身反倒清明安逸,慢慢抬手手指在键盘上不由自主弹奏起来。

      “噹噹噹,噹噹噹”每弹一下神经都会被牵动清晰紧凑,思绪仿佛翻过座座大山划过潺潺清流缠绵蜿蜒,在耳边诉说无尽情愫,时而变换中过去种种浮现,汇聚成一片汪洋,这才意识到压抑了太多,迷离了太久,阵痛太多却从未奢望来自生活一点关心,一段声音浮现。

      郝飞扬:“看我干嘛。”

      叙叙:“觉得你像一只很呆的哈士奇。”自此以后音讯全无,片段缠绕着手指弹出音律也仿佛跌进断崖嘎然而止,郝飞扬愣了愣意识到自然弹出了一首曲子,生怕忘记那些旋律赶忙又弹了一遍,又弹一遍,这声音融洽无比闭着眼轻悠悠升上天空,像是来自世界自然之音,此刻压抑已久情绪有了真正出口,越弹越满足就这么一直弹到了天亮。

      早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子照进,第一次为自己这么早还醒着感到愉快,慢慢合上琴盖,没有一丝困意马上决定回家,赶着离家附近早市买了一堆水果海鲜,直到提不动才大包小包拎着回了家,祁琪对郝飞扬这么早到来有一丝稀奇马上又恢复,毕竟是郝飞扬做出什么事来也不奇怪。

      一件一件往出拿水果边聊边洗没一会桌上就摆了几盘,祁琪对这种举动毫无表扬:“买的太多而且大早晨不吃早点吃什么水果。”

      “我爸又出去帮忙了,吃个香蕉”摘下根香蕉递到祁琪手上。

      “我不喜欢吃香蕉,李叔孙子结婚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任务完的咋样。”

      “任务,商量一下不完了行不行,太累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小家子气了。”听郝飞扬这么说祁琪更没什么耐心,估计是突然回来打破了原定计划。

      “改变不改变的,多大了自己不知道吗。”祁琪根本没听懂郝飞扬说什么,只是单纯发脾气。

      “每天上班看书写作挺好不需要女朋友。”

      “不行,必须把任务完了,这个没有条件可讲。”

      郝飞扬皱着眉头还是决定敞开心扉聊一聊:“既然有缘成为一家人,我们有责任让这个家变得温暖,希望不管做什么决定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人理解的,这样我才会真正觉得幸福。”

      祁琪马上红了眼圈:“不光你不幸福,这些年你见过我跟你爸笑吗,这个心愿没了,万一哪天不在了,死了也不能瞑目。”

      “你这么说我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郝飞扬低着头眼神黯淡。

      “你就是死了,也得先把任务完了,这件事没得商量”祁琪眼里这个儿子太没用了。

      “我小时候就立过大志,现在一事无成是时运不济过后不到,我不会放弃”郝飞扬眼神坚定,又好像自言自语。

      “看看你爸的满口牙,看看我的白头发,我们老了再过两年想管你也管不动了。”祁琪很少见语速放慢。

      听到这些心里哽咽,强忍着难过:“谁又能活两百岁,难道你们老也是我的错吗,我自己也不会变小啊,这些年一年能见几面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就因为你心里的执念我们已经失去了多少快乐相处的日子,这值得吗。”

      祁琪听了郝飞扬为数不多的心里话有些感触,她明白这个儿子什么都懂,可正是因为这份懂让他承受更多:“你,就是作的。”

      “我就作,我就是世上最作的人。”

      “你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好点,放着好日子不过。”

      “你看看,从一句话开始写一段、一篇、一本到现在出了样书,梦想是能实现的,我是你儿子这世界上除了我再没人会带你去看那个不一样的精彩世界,人只活几十年的话我怎么能不管你。”

      “我这辈子挺满足的,有你们就很好了。”郝国家刚好回来,大家坐在身边一直聊到傍晚,郝飞扬看着心想,我滴妈妈呦你来到这世上真太棒了。

      第二天一早,郝飞扬被一阵笛声唤醒,知道是祁琪新学的,爬起来叠被子,祁琪迎过来:“好听吧,这个越学越难。”

      “好听,不单单是一首曲子,而是一种生活态度,是对生活的热爱,温暖是发自内心的。”

      香香着吃了各种谷物粥,跟郝国家聊起散步,因为观察到郝国家眼睛有些浮肿怀疑是平时走路太快,意识到郝国家内心寂寞:“平时散步可以把见到的事物感受写出来,哪怕就一句也是很好的。”

      “那有那水平,没写过那么多字。”郝飞扬这才意识到,他们只认字拼音没学韵母不会只会手写,很多字不会就放弃了这才是根本的困难:“我教你,手机键盘有联想功能,比如ruo这样就联想出来很多字,然后再选择,慢慢就会了。”

      “太难了学不会,要一个一个学,学会了就忘掉了。”

      郝飞扬又耐心的一个一个字讲,像给小孩教学一样,一晃一早上时间过去了,郝国家学会了一些但肯定很快就忘了,放下手机对郝飞扬说:“明天几点上班,早上来不来得及。”

      郝飞扬没吭声一旁祁琪端上几盘菜:“那来不及,冬天路上滑时间要充裕一点”吃完饭郝飞扬留下一句:“无论怎样我都要找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溜了,郝国家一路送到车站,看着郝飞扬上了车望着远远开走汽车叹口气,郝飞扬你现在还不明白,你妈从什么都没有到现在家就是她的一切,延续下去是她人生的全部意义,你现在告诉她不能接续另起炉灶,我们已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坐上车思绪翻滚,一直以来只是被过去恐惧束缚,长出口气心中再无犹豫,晚上郝飞扬屋里失去了月亮微光,明亮灯光有些刺眼,他翘着二郎腿搭着胳膊望着面前的人,李阳往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首先发话:“这么晚了把我们都叫来,你该好好解释一下。

      郝飞扬本想抽根烟可他已经戒了,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微微颤抖:“厌倦了,一个人太辛苦想跟你们一起干点啥,有道是苟富贵勿相忘我把话先说到前头,有什么绝活大家自己说说吧。”

      “一起做什么?”冯欣马上问。

      郝飞扬指着:“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家知道我们那个厂子早都转了十八手,子弟几乎都在外地,这位就是我们子弟回场办接待主任。”

      “额,去,接待你给钱啊,我叫冯昕,是他爹。”

      李杨自我介绍:“李杨,我曾经是航天器烧友小时候玩东西心诚,现在养养狗”

      “这样吧,每人说一句,或者一个问题好吗。”肖野夫似乎知道是什么事直接了当。

      “我能唱歌,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有什么用。”郑英杰忍不住问。

      “环境指引你喜欢,喜欢告诉你唱什么歌,歌声带领你选择乐器,去了解真实自己勇敢出发一往无前。”郝飞扬做好了不回避的准备,同时看向李杨。

      “我再没什么说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李杨回答简单明了。

      郝飞扬点点头又看向王学文,王学文表情凝重皱着眉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在一个叫做翡翠花园的地方做喜欢的事。”

      郝飞扬:“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仅仅是个开始。”

      王学文:“如何支撑,我们现在有什么。”

      郝飞扬:“把这房子卖了,差不多能维持两年的资金,场地选好了现在有一本书,两只狗,好多鱼、乌龟还有培育出来的两百六十多种植物和你们。”

      听郝飞扬卖房子大家都有些意外马上理解了决心,郝飞扬接着:“好,乘着这股热乎劲我把最近写到十二篇的写作之路一口气念完咋们就算正式开始。”

      郑英杰赶紧拦住:“其实,写作之路内容似曾相识,似乎启发性也不大。”

      郝飞扬沉思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花板:“是垃圾,不过这个过程必须经历,你们也该有自己的“写作之路”。”

      看着童小萌:“小可爱,该你了。”

      童小萌眼神迷糊:“其实我刚睡醒,不知道说什么,不然给你笑一个吧。”笑容像春天温暖花朵回到了本该在地方。

      王学文:“等等,咋们得给自己起个名字今天就定下。”

      郝飞扬:“不是叫翡翠花园吗。”

      郑英杰笑着:“那是一款游戏名字那天突然想起来随便叫的。”

      “那就叫紫青花园,取紫气东来,金白水清,青史留芳之意。”肖野夫起身踱着步说到,大家点着头都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噹!

      噹!噹!

      噹!噹!噹!噹!

      噹!噹!

      噹!

      噹!噹!噹!噹!

      噹!噹!

      庚寅!

      草书小诗一首悬挂大厅靠西墙壁正中,下方大方桌前莫回正座,身后立一小黑板环视对面相思、天道、晨曦、梨花和二狗便开始娓娓道来:“宋朝朱子写信给他的朋友,易经没那么复杂,是很简单的书,我们要从简单的道理去看它。”

      “有些人把易经传的神乎其神,模棱两可,朦朦胧胧,解释不清就说他人井底之蛙见识短,其中关键无非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几个字,今后我就用最简单的道理给你们讲明白易经。”说着莫回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津津有味念起来:“乾卦,元亨利贞,男性的卦,是好的开始,可以发展,可以繁荣,可以结果。”

      “初九:潜龍勿用—九在最下面一行:龍潜在水底,不要有动作。”

      “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见到龍升到田野里面来了,见到大人先生是好的。”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厲無疚,九在倒数第三行,君子百天努力晚上努力,就这样干。”

      “九四:或躍在淵,無疚—就在倒数第三行,龙在下面躍躍欲试了,没有错。”

      “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飛龍在天上了,見到大人先生是好的。”

      “上九:亢龍有悔—龙飞在天上高过头了,是要后悔的。”

      “用九:見群龍無首,吉—见到许多龙,谁也没有头了,是好现象。”

      顿了顿莫回接着:“现在我们总把群龙无首比乱作一团,其实群龙無首的群字,是卷的意思,在甲骨文中龍字的写法是圏的,红山文化里的碧玉龍就是首位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圆,表示敏锐有能力的人最好是处事圆润,否则就会亢龍有悔。”

      二狗拍着手:“妙啊,莫回老大继续讲。”

      莫回继续:“前面讲了九是男人的卦,接下来对照一下六是代表女性,就是泽山咸挂。”

      “这个挂是个房事的卦,古代的社会有生殖崇拜,所以有教授人房事姿势的文字也不足为奇,下面我们来看。”

      “咸:亨,利,貞。取女吉。—感应的卦:可以发现,可以繁荣,可以结果,娶个新娘回家是好现象。”

      “初六:咸其拇,六在最下面一行,碰她的大脚趾。”

      “六二:咸其腓,凶,居吉,六在倒数第二行,碰她的小腿不好不要动才好。”

      “九三:咸其股,執其随,無疚,九在第三行,碰她的大腿,她推开他的手,再下去,就坏事。”

      “九四:貞吉,悔亡,憧憧往来,朋,从爾思,九在第三行,不要动就好,动就糟,心里七上八下,朋友啊,照你想要的去做吧。”

      “九五:咸其脢,無疚,九在第三行,抱紧她的背不要后悔。”

      “上九:咸其輔,颊,舌,六在第一行,吻她的嘴唇,亲她的脸蛋,添她的舌头。”莫回不再讲,就定定坐着。

      天道:“完了吗?”

      莫回:“完了,年代久远,当时的人看世界跟我们差异太大,学习易经就像学外语一样,先搞懂字面意思再延展背景,周朝人还处在巫术为宗教的时代,做什么都要祭祀,出门要祭祀,天晴要祭祀,下雨也要祭祀,最开始烧乌龟壳,看到烧完的裂纹有了表现就记录下来,慢慢的就有了文字,也就是甲骨文。”

      “哈哈”相思笑着鼓掌,她现在最爱笑:“周朝生活小手册,好可爱的社会,难怪孔子一生都在复求周礼。”

      晨曦反问:“如果我是周朝人,那我要是晚上抽到乾卦怎么办。”

      二狗:“那就禁欲啊,对古人来说也是很正常的事。”

      莫回:“古代人很单纯,讲求思无邪,我们理解古时候经典时往往带着自己的意识,这样学习是片面的。”

      二狗:“那是不是可以用这套理论让那些搞迷信的,玄之又玄的骗子们站不住脚。”

      莫回:“未必,生活的现象根源还在生活中,也有它存在的道理,你可以有其他的意见但不能伤害他们的感情。”

      梨花还是了解二狗的:“你怎么一直对搞迷信这件事耿耿于怀,这也没什么吧。”

      二狗:“重点在这种思想的害处,遇到问题不去刨根问底找原理,不过当做心里安慰还是可以。”

      莫回:“好,今天的早课就这么多,大家散了吧,树怎么没来?”

      二狗:“是啊,前面过去看了眼李杨,一大早就忙活着呢,估计也没心思学,光跟猫猫狗狗的对话就够他费劲的了。”

      天道:“自从搬到紫青花园,大家的这些新名字叫着也就习惯了,李大哥像变了个人,小萌的《相思》很有味道呢”

      童小萌答应:“是呢,相思词才写出来也就顺便叫了,你的天道呢。”

      “终于有地方可以练歌,在这觉得好像连接了天地一样。”郑英杰自称天道接着说:“冯昕大哥叫梨花,学文叫晨曦我也就忍了,郝飞扬同学你解释一下叫二狗这件事。”

      二狗郝飞扬面露一丝尴尬:“哎,都惯了就别在乎这些细节了,总之都是花园人开工时间各就各位吧。”

      “好吧。”

      “好吧。”大家各自散了。

      肖野夫被郝飞扬请过来也算有了着落,毕竟他那样在乎学文,取名莫回也有不提过往勇往直前之意,看着大家都走郝飞扬还不走就说:“我一会去菜园子里收拾收拾,最近雨水多,好多菜都泡坏了这半年长得可真快。”

      郝飞扬补充:“后院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操心着点最近我忙的顾不上,池子里鱼太小的就别捞了,一会见到文华一定别说见过我,要不就把他拉去种地去。”

      莫回:“好,见到我跟他说。”

      郝飞扬出了门又返回来:“对了,每天的一封家书环节继续写下去吧,我爸还有好些个老人看了都说好,听了你的故事他们也有信心写起回忆录,这太棒了,我先走了。”

      院子外围的小二楼上,郝飞扬这个二狗就住在这十平方不到屋子里连带着做了办公室,相思和天道此刻正围坐在办公桌旁。

      二狗:“嗯,这种写法跟城堡有关系吗?”

      天道:“有点吧。”

      二狗:“不错不错,有你自己的想法。”

      天道:“话很假,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认可我,只想知道真相。”

      二狗:“是,但我没有情商吗,你不老说我一工作就变了个人。”

      天道:“为什么晨曦能自己收集讯息负责每日早报,我却只能一次一次改这些稿子。”

      二狗:“晨曦是有天赋的,高中全区第一是假的呢,你需要沉淀然后就会很厉害。”

      天道:“扯淡,我写了这么长时间,这些稿纸从这二楼飞出来多少次了,你做过人吗。”

      二狗有点尴尬攥着拳轻轻咳了一声:“嗯,不是,我对自己可能更狠。”

      “噗,嘻嘻。”一旁一直吃嘴鼓鼓相思忍不住噗笑一声,两人同时看去童小萌两手展开喵了一声。

      二狗:“吃饱了吗。”

      相思点点头:“嗯哒撸。”

      二狗:“别吃了,可爱能让你快乐吗。”

      相思听了,表情马上呆滞起来,身子僵直好像出离了意识,二狗一阵头大他知道童小萌能理解,但解决了自杀倾向自我封闭后身体记忆还无法消除,不能说,一说就闪回,伙伴羁绊这根线又不能断,一断了从前努力付诸东流甚至会更糟,没办法二狗站起来扭了几下屁股然后唱起来。

      “三只兔子爬上山,一只缺耳朵,一只少眼睛,一只没尾巴,缺耳朵的打着滚,少眼睛的在唱歌,没尾巴的扭屁股,爬到山顶看风景,白云飘,微风吹,打喷嚏聊天哈哈笑。”

      三只兔子跑下山,一只爱学习,一只会打洞,一只能跳舞。爱学习的很善良,会打洞的有爱心,能跳舞的帮助人,跑到山下睡大觉,醒来吃萝卜,渴了喝泉水,累了抱一起。”相思拍手跟着接了下去也笑出声来。

      天道忍着笑:“即兴演出?”

      二狗:“嗯”

      天道:“知道了,听你的继续找那条线。”

      二狗:“不是让你多好,是让你习惯这么好。”

      刚进门一会的晨曦一脸茫然:“在干嘛。”

      二狗:“一群神经病在一起干什么都有可能,什么事。”

      晨曦:“门口来了个人找来找去找到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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