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黛]白月光》去悲

17、第 17 章

　　他们终于走到了置放火堆的地方，却不见汤姆和火灰蛇的身影，“天呢！他去哪儿了？我的房子就是最适合火灰蛇产蛋的地方，刚才过来的时候你有看到汤姆吗？”奥格大喊道，他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都没有找到汤姆的身影。“别担心，奥格。”凯特尔伯恩指着地上的灰色痕迹说，“这是火灰蛇留下来的，我们只要顺着它走就能找到。”
　　“是啊，我竟然给忘了，”奥格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大笑起来，“火灰蛇又不知道我的房子在哪里，它肯定是到处乱爬，汤姆也不能告诉它去最近的栖息地应该往下走。”
　　“孩子们，听到了吗，我们可能还要去找一下火灰蛇到底去了哪里，”凯特尔伯恩回头对两个学院的学生们说，“如果你们也想见一面活着的火灰蛇，那就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去找它。如果有不想去的，那就直接回去吧，我们这节课提前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城堡了。”学生们窃窃私语，和身边的人讨论到底要不要留下来，一多半的人还是直接走了，凯特尔伯恩又大声喊道：“但是都别忘了今天的论文！”留下的人哀声怨气，离开的人加快了脚步。
　　“我们走吧！”奥格已经顺着灰迹走了一段路了，看到凯特尔伯恩交代好学生们的去留便大声提醒，他可不想错过来之不易的火灰蛇。

　　火灰蛇刚孵出来奥格就走了，他跑得很快，但也没有火灰蛇的反应快。它似乎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小时的寿命，在熄灭的火堆里摇头晃脑一阵就开始往外爬，下午的阳光依旧刺眼，火灰蛇围着火堆转了两圈才用力地往山顶上爬。
　　汤姆也很好奇这种生物怎么在一个小时之内找到一处黑暗、隐蔽的地方，于是他没做任何动作，就这样跟着火灰蛇南辕北辙，往更多光的地方去。
　　几乎是到了山的那头，小蛇停了下来，它似乎也感觉到前方没有适合他的地方，它的生命在流逝。[怎么停下了？]汤姆问，也许是时候提醒它往回走了。
　　[我感受不到能让我栖息的地方。]火灰蛇焦急地说，它快死了，它要留下它的后代。
　　[往回走吧，那里有给你准备的阴影。]
　　[为什么？]火灰蛇有些怒意，[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什么叫‘给我准备的阴影’？]
　　[你应该知道你出生的魔火本不属于这里吧？]汤姆看着这条弓起身子的小蛇，判断道，[哦，你不知道。那就不要问了，跟着我往回走。]
　　只剩半小时寿命的火灰蛇放弃了挣扎，跟在汤姆身后原路返回。

　　“汤姆！”奥格率先看到迎面而来的汤姆，他用力地挥着手，大声招呼道，“火灰蛇还好吗？哦！它在你身边！”他兴奋地跑过来，蹲下研究这条灰白色的小蛇，“它怎么不动弹？难道已经死了吗？”
　　火灰蛇发出“咝咝”的声音证明自己还活着，它已经没有力气冲这些愚蠢的人类发火了，它需要能让它停留的位置，最好是立刻、马上。
　　“里德尔先生，你是跟着它走了一路吗？”凯特尔伯恩问，他对火灰蛇也并不是十分了解，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这么听话。
　　“是的，先生。”
　　[可以走了吗？我快要死了！]火灰蛇不耐烦起来，它不知道为什么要被这么多人围观，还被诅咒死在了外面。
　　“先生，我们回去吧，我想这条火灰蛇的寿命所剩不多了。”汤姆干咳一声，提醒蹲在火灰蛇面前的诸位。
　　“是的是的，”凯特尔伯恩站起身来，为火灰蛇腾出去木屋的路，“但是我们该怎么让它找到呢？”他看着面前保持静止的火灰蛇担忧地问。
　　“没关系，它会跟着我们走。”汤姆微笑着说，火灰蛇似乎抬头看了一眼汤姆，然后往汤姆身边走去，因为汤姆站在最前面，所以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往木屋走一样。
　　“它可真聪明！”凯特尔伯恩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一脸欣慰。

　　终于，火灰蛇在自己生命结束前爬到了木屋的阴影处，一群人围在它的身边想看它产卵，[你能不能让他们走开？这样我会产不出来的。]火灰蛇哀求地看着汤姆。
　　“先生，我们或许要离开一会儿，火灰蛇产卵从来都是只有他自己，我们围在这儿可能会影响它接下来的动作。”
　　“是这样的吗？”奥格有些不舍，他还从来没见过火灰蛇产卵。“嗯……可能是这样的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凯特尔伯恩一双慧眼在汤姆和火灰蛇身上转来转去，“那我们就先离开一会儿吧。”似乎是他的错觉，无论是刚才往回来还是现在要离开，好像都是火灰蛇先出声，然后汤姆开口。
　　“能看到火灰蛇已经足够了，那就让我们先离开吧。”

　　[你可以留下来，]火灰蛇看到汤姆转身后说道，他对面前的少年挺有好感，这可以使得它在仅有的生命里进行交流。
　　[你在邀请我看你产卵？]汤姆惊讶道，他对这可不感兴趣！
　　火灰蛇也愣了一下，它只是觉得面前的人能听懂它说话，他也许想知道关于它身上的‘雷达’，[你不是好奇我是怎么找到栖息地的吗！]
　　[我只是开个玩笑，火灰蛇先生。]火灰蛇发怒也挺有意思的，和在孤儿院见的蛇差不多，[那你说吧，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是，我是——]一个小时到了，火灰蛇生命走到了终点，它产出了一个火红色的蛋，散发出炙热的光，然后它的身体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我就是会知道该往哪里走，我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和其他物种没有区别，这都是我们的使命。]它在化作尘土前还在努力证明着他的生命的意义。

　　布莱克家的两姐妹在往回走的过程中没看到汤姆，她们对这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充满了好奇，是什么让他比一直生活在魔法世界的巫师还聪明的？他是怎么认识奥格和保护生物学教授的？为什么火灰蛇这种生物他都如此了解？
　　作为斯莱特林的一份子，她们发现这位年轻的巫师让所有人避开火灰蛇产卵，但自己却留在了那里。于是她们趁凯特尔伯恩和奥格讨论怎么处理火灰蛇卵的时候，悄悄退了回去，汤姆能看，她们也能看。
　　但是让她们震惊的是，她们听到了两种‘咝咝’声，很明显只有第一种是属于火灰蛇的。
　　“柳克丽霞，你听到了吗？”沃尔布加拽住堂姐的胳膊，震惊地问。“嘘——”柳克丽霞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保持镇定，“废话，我当然听到了。”她们站在原地，一方面为汤姆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一方面也清楚地看到火灰蛇和汤姆的反应。
　　那只白蛇在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后，眼中的红光凶狠地闪烁着，看起来随时能吃掉面前的‘猎物’，但它还是正常地出声，然后她们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这次她们确定了，是背对她们的少年发出的！
　　火灰蛇努力回应着，尽管它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它还是一直发出‘咝咝’的声音，就像在跟面前的巫师交代后事一样。
　　“你是蛇佬腔？”沃尔布加忍不住了，在火灰蛇消失后，她尖声质问汤姆。

　　“蛇佬腔？”汤姆不解地问，他的确能和蛇交流，但邓布利多说很多巫师都可以做到，所以，这有什么好震惊的吗？
　　“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柳克丽霞眉头紧锁，她来回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和她差不多高男巫，对方显然也是一脸困惑，她想起关于汤姆的留言，据说他是个孤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就因为我会跟蛇对话？”汤姆用反问，斯莱特林都死了多少年了，他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更何况他的父亲姓里德尔，他又用蛇语问了一遍，[就这样？] 两姐妹吓了一跳，她们听不懂汤姆后半句说的什么。“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蛇佬腔，你不会不知道吧？”沃尔布加尖声尖气地问。
　　汤姆轻蔑地笑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就因为一项语言技能，他就成了斯莱特林的后代？
　　“你——”柳克丽霞看出来他的不屑，想要告诉他则会究竟代表了什么，但凯特尔伯恩他们过来了，“孩子们，火灰蛇是不是已经消失了？”凯特尔伯恩第一个走到火灰蛇停留的位置，举起魔杖把火灰蛇卵冻结起来。
　　“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看看这马上要着火的蛇卵，再晚一步我的房子就该没了！”奥格伸手把蛇卵拿起来，真险，幸亏他们过来得及时。同时他默默打量始终距离火灰蛇很近的汤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对这枚得来不易的蛇卵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似乎在思考什么让人费解的问题。
　　“都过来，孩子们。”凯特尔伯恩招呼留下来的同学们过来看奥格手上这枚火红的蛇卵，“看看吧，这就是火灰蛇卵，也是你们熬制魔药会用到的材料之一，我们很幸运地见证了它的诞生。”他还指着火灰蛇呆过的地方——那里有一片灰烬，“这就是火灰蛇的‘遗体’，他们在产卵后就会化为灰尘。”

　　布莱克姐妹无声退回斯莱特林的队伍中，他们仅仅是对这条罕见的灰白色的蛇感兴趣，不像拉文克劳那样对整个完整的流程都感兴趣，火灰蛇卵而已，在对角巷随便就能买到。
　　“好了，你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迪佩特校长该来找我了。”凯特尔伯恩乐呵呵地说，他今天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