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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树心神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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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此都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叹了一口气把那个倒霉蛋拉了上来,他惊魂未定地跑了。
“这这这不是树吗?他他他怎么掉下去了?”泠若抱着剑惊恐万分。
“是幻影,”杜白黎说道,“这只是一个幻影,真正的宝物在附近。”
我点点头,前世我到这里时有整整一个小队的人都挂在悬崖上,我一个个拉了上来,他们却想恩将仇报杀了我独占神器。
神玉生于神树,幻影乃是魔修所设,神玉不忍见修士再为自己殒命,本欲自碎以免灾祸,却见此不平事,即脱离神树入我体内助我反击。
其实神树就在这幻影的对面,我抽剑往神树所在划了几道,视障落去,一棵和幻影中一模一样的树出现在眼前。
我一个纵身跳到树中心最粗处,近距离看着我的老伙计。神玉发着柔和的绿光,看久了竟有一丝慈悲之感。
我将神玉取下,谁知刚落地就迎面飞来一支短剑。
我侧身躲过,转头看向来人。
玉家姐弟五人正在不远处看着这里。
“你们想干嘛?”泠若拿起了碧簪剑,其余人也都做出了应战的姿势。
“许师姐先别急,不过是桓师姐把我们这位小哥先看到的神器拿走了,小哥略作提醒而已。”
“你脑子坏了吧,这是赴梦先找到的。”
“明明是我们先看到的,”玉君泽玩着剑穗,“不过既然争执不定,就各凭本事吧。”
“凭什么?你还要脸吗?”
我拍了拍泠若的肩膀,他们这是摆明了要抢,多说无益。
我观察着双方的实力对比,玉家姐弟和袁晧都是剑修,玉苓歌和袁晧是元婴期,玉君泽金丹后期。秦烟纹是元婴期阵修。至于刚刚那个出剑的人,以我上一世的经验,不会低于分神期,应该是玉家安排的“打手”。
而我们这边......除了我,泠若谪月杜白黎都是金丹期,方凌与更是只有筑基......真难啊.......
“怪不得人人都说桓师姐要比许师姐聪明许多,至少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再说话。”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想,把你们打成什么样才不会被剑盟处罚。”
玉君泽的目光陡然闪过一丝阴狠,那个分神期的剑修紧接着一剑刺了过来。
他脚下有暗光流动,应该是增强攻击力的阵法。
我抽出小木剑迎了上去,“锵”的一声,木剑竟与钢剑碰撞出一声巨响。
他力气好大啊......
脚下也出现了一个阵法,身处其中竟有粘滞之感。杜白黎神色稍凛,观察了一圈,一掌批碎了不远处的一截枯树干,那粘滞感瞬间消失了。
“秦师姐,白黎赐教了。”杜白黎冲秦烟纹眨了眨眼睛。
阵法被破,玉君泽嗤笑出声,不屑地看了一眼秦烟纹。秦烟纹紧咬着下唇,委屈了一瞬后又拿起罗盘比划起来。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对面的力道却猛然增强,似在不满我的走神。
我旋身卸下这一剑的力道,身后的地上被斩出一道深痕。
“交玉,不杀。”
“天渊内夺宝伤人,轻则通报修真界逐出剑盟,重则斩于思过崖。”
他不发一言,又是气吞山河的一剑直冲我腹部而来。
太慢了......我纵身跃起,小木剑的剑阵随之落下,他躲闪不及被一把幻剑击中了肩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还远远不是元婴期速度的上限呢,练剑看悟性,做了亏心事就会有心魔,不仅渡劫时有风险,平时悟道也会困难些。”我意有所指。
“余江日,你的分神期是假的不成?杀一个元婴也磨磨唧唧那么久?”玉君泽冲他吼道。
“你想杀人?”我看向玉君泽。
“不是我啊,是他。”玉君泽指指余江日,“我会帮师姐收尸的。”
不知是谁拉开了一个信号弹,烟花在空中炸开,将玉君泽有恃无恐的神色映照的一清二楚。
等了许久,剑盟的师长都没过来。
“哈哈哈哈哈,师姐不好意思了,可能是这一块的师长正好走神了。”
剑盟的师长各有负责的方位,负责这一块的师长怕是早已被玉家收买。
“君泽......还是再考虑一下吧...”秦烟纹欲劝阻,却被玉君泽一个巴掌甩在了脸上。
“你若是可怜他们就和他们一起去死!余江日,动手啊!我就是要杀人夺宝!”
余江日眼眶微红,出剑时剑旁的空间都有些扭曲,这一剑的力气用了三分在速度上,携恢弘剑气直冲我面门,我虽堪堪躲过,还是被剑气震荡到了心脉,吐出一口鲜血,神玉在胸口闪了闪护住了心脏。
琴声响起,暖风一般拂过受损的经脉,顿时好受许多。
“接着!”方凌与扔过来一颗丸子,我张嘴接住嚼了嚼,草药牛肉干,一颗下去确实有用。
杜白黎缓缓画出一个阵法,秦烟纹惊叫:“此阵法中,你选择之人会与你平分伤害!你竟使用此阵法?”
我们都看向杜白黎。
杜白黎耸耸肩满不在乎道:“师姐若死了,我们都得死。”
泠若提着剑挡在我身前,胡乱塞了一把东西进嘴里,声音都有些颤抖:“赴梦我有护心法器,我会挡在你前面的。”
泠若心口有一块兰佑海的万年海贝,可挡真仙一击。
谪月抱着琴走到了我俩前面,平静的眼神中带着坚定。
“真是感人至深啊,师姐放心,我会让你走得很痛快,也算不负你这剑圣之徒的名号。”玉君泽环抱双手说道。
“就算我死了,老桓也不会收你为徒。”
“那你就上路吧。”
玉君泽狞笑着说完,余江日挥剑指向我们,那惊涛骇浪的剑气竟有如实质般可见,若无意外,我们五人将葬身于此。
万幸是有意外的。
不知途凌空而起,让人疯魔的《十方恶狱曲》自头顶传来。
泠若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捂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啥事没有。
“不知途好歹是神器,不至于敌我不分。”莳闻懒懒的声音传来。
余江日的那把剑竟然也在空心停滞不前,剑身剧烈颤抖直至整把都出现了裂痕最后粉碎在空中。
对面那五人如同当初的我们一般浑身颤抖,双目血红,玉君泽更是口吐鲜血。
杜白黎惊呼:“这是什么东西?”
泠若冲上去捂他的嘴:“这是救我们一命的不知途前辈!什么什么东西!”
谪月转身把我扶起:“师姐,师父说,不知途前辈杀不了人,顶多让人心脉尽碎,自毁丹田。”
这对于修真者来说与废了他无异了,若真如此,玉家定不会放过我们,现在的我们更无法与玉家抗衡。
“赴梦师妹......许妹妹,求求你们,饶了君泽一命吧,用我的命换他一命,求求你们了......”秦烟纹吐着血冲我们磕头,额头渗出鲜血。
罢了,玉君泽我日后自己杀。
“谪月,不知途前辈能听你的话吗?”
“听话不至于,只是我可以劝劝他。”
我正想叫谪月让不知途停下来,却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自远处传来。
“不知途!你竟敢出现在天渊?魏昭!还不出来见我!”
一个穿着火红的女子瞬间便出现在我们眼前,是天渊中的生灵,虽说煞气可以吞噬一切,但是上古修士们的功法千奇百怪,天渊中也有不少残存的修士和魔修。
不过大姐你谁啊......
“魏昭呢?”她找了一圈,紧紧盯着我们。
魏昭又是谁?
“这位前辈,魏昭可是不知途前辈的主人?”谪月问道。
“不然这天下,还有第二个魏昭吗?”
“魏昭前辈已经......去世了?”
“什么?是谁?是谁杀了他?”那女修双目泛红。
“他死了...他死了...那我在这里等了几千年,又是在等谁?又是求什么?”她语气狂乱,周身有红雾流转。
“小心!”我感到不妙,正欲提醒大家,却眼前一黑,猛然掉进了脚下突然出现的裂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