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米花町下 ...
-
实习第二周，被牵涉进谋杀案。
然后……
目睹池面服务生带着小学生进入命案现场勘探。
即便自己也是咒术师，但回想这个上午的经历，伏黑惠也不由心情复杂。
东京现在是这样的吗？
小学生……侦探啊？
“……□□中毒，倒在了厕所。厕所的地面上好湿，据说是因为丹生谷小姐发现尸体的时候过于紧张打翻了水桶，不过门把手也是湿的，看上去很混乱啊。不过，水桶放在这个位子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波洛咖啡馆对卫生都非常看重，一般每隔2个小时左右就会检查和打扫卫生，但水桶一类的物品一般是放置在里间。说起来，好像是因为有顾客将咖啡打翻了，所以才小梓才会拿出来的吧。不过应该是因为太忙碌了，所以没有放回去。”
“厕所有很浓重的□□的味道，这个浓度好像有些超标了吧。”
“案发现场应该有拍照吧，想看一下尸体刚刚被发现时候的样子……高木警官！”
……
冷静、大胆、理智、富有逻辑……甚至连行动力都是满级的两个人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
“是……天才小学生吗？”
一旁虎杖瞠目结舌，“好……好厉害啊。”
明明看上去只有7岁吧——虽然自己7岁的时候就可以自如地举起超过自己体重的东西，但好像大脑也没有发育到这种程度，是天才吧！
虎杖如此想到。
伏黑惠：“……”
他转头看了看那边还在与古美门律师争论不休，被气到浑身冒烟的毛利小五郎，在看看前面冷静、大胆地与池面侦探对现场进行调查和推理的米花町小学生，不由露出深思的神情。
偏好现实类题材的作品，对侦探小说也很感兴趣，甚至收藏了工藤优作的全套小说——在祓除咒灵和学习以外的时间里，伏黑惠对真实中发生的疑难奇案和悬案也有多关注。
其中，毛利小五郎作为近几年东京一带非常有名、屡破奇案的侦探，经常登上报纸、电视等媒体，在见到真人前，对这位“沉睡的小五郎”传奇且颇有神秘色彩的侦探，当然让人非常期待。
但是……现在……
他突兀地有种被雷劈中，整个人通透又懵逼。
但很快，伏黑摇了摇脑袋，决定放弃思考——有什么一击而中，但却始终得不出有效结论，果然是因为不是一个世界吗。
“如果从咒灵的角度来看……”
伏黑惠低语，“巳亦先生，看上去负面情绪最大呢。”
虽然不是侦探，但是作为咒术师，他们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方法。
——首先需要排除完全不可能犯下杀人案的古美门律师。
而后剩下的三个嫌疑人之中，巳亦博之头上压着一只不入流的咒灵，触须牢牢地固定在他的太阳穴位置。或许因为还弱小，那个咒灵只会呜呜啊啊地的叫唤，在常人不可感知的世界发出尖利的噪音。
虽然依旧是连四级都没有的不入流咒灵，但相比于一旁只是被蝇头缠绕的大田原和夫，显然这位巳亦博之先生拥有更加负面的扭曲情感。
“不过也不能通过观测咒灵来确定犯罪，毕竟扭曲的负面情绪并不是犯罪的必要条件，有时候往往只是一瞬间冲动而产生的犯意。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位负面情绪最少的丹生谷小姐应该不是罪犯。”
——如果真的犯下杀人罪行，绝不可能连蝇头的咒灵都不存在。
“……如果五条老师在呢？”
虎杖锁眉，露出思考的神情。
“蛤？”
伏黑怔住。
“普通的咒术师只能看到已经成型的咒物和咒胎，但五条老师不一样吧！”
虎杖脑袋上仿佛忽然亮起一个闪亮的灯泡。
他说：“‘六眼’，是这样称呼吧。如果六眼可以看见咒力残秽，这是不是意味着五条老师可以看到一切即时的负面情绪的走向和细节——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通过观测咒力来寻找罪犯……？？”
感受到同伴充满着奇异的观察目光，虎杖露出疑惑的表情。
片刻之后，
“根据公开信息所知的是六眼可以‘360度远距离视觉’、可以‘对咒力轨迹进行直接追踪/预测’……但实际除了六眼的拥有者以外没有人知道‘六眼’真正的视角是怎么样的，五条老师也没有提过。”
伏黑微微偏移视线，对虎杖解释道。
“这样啊。”虎杖的语气说不出的遗憾。
“不过——”伏黑的眼神再次瞟回来，飞快地说，“我觉得应该可以。”
虎杖：！！
两个眼睛亮闪闪的高中生对视片刻，又不由叹气。
“不过五条老师应该也没有时间做这些事，”虎杖叹气，“毕竟光是……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忙碌了，感觉一直在出差工作啊。”
而且……那个人完全不像对探案这件事情感兴趣的样子吧。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想到。
唯一能让对方提起兴趣的，恐怕只有喜久水庵的"喜久福"了吧。——毕竟是在学生遭遇特级咒物的时候，本人却还在排队买毛豆生奶油味喜久福的五条せんせい啊。
……
就在两个高中生进入莫名其妙地对不靠谱老师的技能乱想之际，那边的调查也已经进入尾声。
“我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嘛……”
一道稚嫩的童声和一道成熟的声线几乎同时响起，安室透低头和江户川视线对撞。安室挑了挑眉，猜到对方恐怕也已经发现的作案手法。
柯南扯了扯高木警官的衣角，指着他正在收起的属于受害者的包和物品。
“高木警官，这个是什么呀。”
“啊，这个是鼻炎的药物，江川里美小姐是鼻炎患者。”高木涉蹲下身，对这个屡次帮助他们破案的聪明小孩认真解释道，“但整盒药都没有拆封，根据监控显示，江川里美小姐也没有懈怠药物进入盥洗室。”
“江川里美小姐是鼻炎患者吗？”柯南惊讶地说道，“那难怪她死亡的时候嘴巴是张开的。大部分鼻炎患者通常都有口呼吸的习惯。”
“是啊，鼻炎患者大部分都鼻腔狭窄，所以会不自觉地张开嘴巴呼吸。但口呼吸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高木给小学生分享健康知识，“口呼吸不仅可能对喉咙产生刺激，还有可能会引起颌面畸形。”
柯南：“……”
安室透适时出现：“因为是‘盥洗室’所以完全不会想到有人在这里吃饭和饮水，所以自然地将目光放在了‘可能会中毒的地方’的用餐区。但如果——对方并非自愿接触到□□毒药呢？”
终于被动静吸引，放弃和嫌疑人强制对线的毛利小五郎走了过来。
“安室，你在做什么？”
安室透微微侧身，谦逊地说道：“在毛利老师的教导下，小小地实验了一下现场勘探的本领，意外发现了现场一些奇怪的地方。再考虑老师经常教导的关于推理和破案的理论，就大胆地对作案手段做出了猜测。”
“安室啊。”目暮警官也跟随着走过来，身后跟了一串的嫌疑人，“是发现了作案手法吗？真不愧是毛利的弟子啊！”
“啊哈哈哈哈！”被连着两记夸奖，已经完全捋顺了的毛利小五郎夸张地笑了两声，指点道：“那安室你就说说看吧。不过照我说，不会真的有人在盥洗室进食或者用水吧哈哈哈。”
柯南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道：“都说了不是自愿，是机关机关啦。”
但显然，他1米的身高导致声音传播实在有限。
很快，安室带领大家来到第一案发现场，开始演示：“在进入厕所之后就发现这边□□的气味过于浓烈，如果受害人只是在餐厅中毒的话残留的气味不会如此剧烈。所以我们就对现场进行了重新检查，但在检查中，柯南发现我鞋子上沾上了一些白色。”
安室拿出工具，在地面上刮了几下，提取证物。
众人围观过去。
“只是普通的脏污罢了。”毛利无所谓地说道。
“这上面白色的细微的絮状物，这并不是灰尘哦。”安室道。
目暮警官：“那是什么？”
“为了减少垃圾同时也出于环保的考虑，目前市场上最流行的是水溶性、可降解的物品，不管是水溶性纸巾还是水溶性胶囊都给生活带来了很多便捷。”安室透说道，“我想，凶手正是利用水溶性物品的特性，让自己的凶器能够完全消失。”
“……犯罪者在门锁的位置设置了一个巧妙的‘挤压水枪’。同时用水溶性纸巾压住门锁，受害者无法打开门，就只能低下头检查——到达与门锁大概启平的位置。在发现插销被纸巾挡住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抽出纸巾。失去纸巾的压制，再次收到压力，里面的小型水弹自然而然就会破裂，里面的□□剧毒会像水枪一样被射出来。”
“江川里美小姐是重度鼻炎患者，同时有着严重的口呼吸习惯，会习惯性地张开嘴巴。尤其是在专心做一件事、或者情绪不佳的状况下，更加会失去对于身体的掌控。”
“如果对江川小姐的习惯有所了解的话，并进行多次实验的话，有足够的可能让毒药被直接射进受害人的咽喉部位。我想为了能提高致死率，犯罪人应该还加大了浓度吧。如果对目前已经干涸的地板进行取样检查，应该还可以提取到□□的残留吧。”
“而且……虽然胶囊可以水溶，但水量和温度都会对溶解效果产生影响，”安室拿出一根细小的铁丝，伸进门锁，片刻之后露出笃定的笑容，“果然，被卡在插销门锁内部的胶囊因为没有充分浸泡，并没有完全溶解呢。”
“……”
“……”
“如果作案手法是这样，那么犯罪的人到底是谁？”丹生谷由美攒紧拳头，有些激动地询问道，“究竟是谁杀了里美，里美、里美她虽然有时候脾气不是很好，但其实是一个非常善良、努力的女孩啊！”
“……那就要问今天故意打翻咖啡杯，并特别坐在了可以看见厕所位置的大田原和夫先生了。”安室透目光直直逼向丹生谷由美身后，那个文质彬彬的教师，“考虑到需要提前对机关进行布置，我们还翻阅了之前几天的监控视频。上周五，是这天吧，大田原和夫先生来到过波洛咖啡馆吧，但不是以顾客的身份。”
大田原和夫一愣，露出惊愕的眼神。
……
——和自己的推理完全一致。
江户川柯南完全放下心来，果然有安室先生在的话，今天就不必冒险麻醉毛利叔叔了。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穿着同款蓝色制服的、看上去好像15-18岁的高中生。
“……是校服吧，看年纪应该是高中校服吧。”柯南无声地推理，“但款式很特别啊，是特殊院校的学生么？很少见到——准确地说是从没有见到过，东京附近有这种款式校服的学校吗？——看衣服款式的设置，应该是需要进行大量运动和户外训练的学校吧……啊！”
镜片微微一闪，他再次注意到了。
那个海胆头的少年微微侧过身双手交叠张开，做出了一个老鹰的手影姿势，并轻轻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就好像……好像真的有什么在那里一样。而在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两个人同时望向了聚集的人群。
——那个角度看过去的话，好像是巳亦博之先生呢。
事实也正是如此。
柯南明显的注意到在巳亦先生突兀地脑袋后仰了一下。
——很奇怪的姿势。
甚至巳亦博之自己都忍不住回头，摸了摸脑袋。
……他们做了什么？是鱼线还是其他的机关吗？
柯南试图猜测，但没有线索。
明明只是两个高专生，甚至可能比他（指原型工藤新一）年纪还要小的样子，但莫名地，有着如果接触下去会非常危险、甚至可能会打破信仰的不妙预感。
江户川柯南犹豫……又再次坚定。
——从眼中一霎亮起的微弱光芒到照亮世界的闪耀。
侦探认为，
好奇心才是真正的天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米花町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