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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朱祁镇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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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复辟后为也先和王振立碑立祠立庙,这个行为无论从那一方面都无法洗白,瓦剌在大明杀伤抢掠那么多年,就因为也先对你还行你就能无视无数被瓦剌害的家破人亡的子民的痛苦,去给大明的敌人立庙?还有王振那死太监坑死了二十万军民的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还要人去供奉他?你脑干被也先挖了是吧!】
【朱祁镇做出的种种举动丝毫不见反省,反而有一股拼命洗白的疯狂,他也许真的认为自己没错,他没信错人,他没做错事,他还要让天下人都相信这一点。】
【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朱祁镇对自己的弟弟的憎恨厌恶也从他的行为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复辟后将朱祁钰软禁在西苑,不到一个月朱祁钰就死了。】
【关于朱祁钰的死因正史没有明确记载,目前比较可信的是明朝史官陆釴在他《病逸漫记》中的记载:“景泰帝之崩,为宦官蒋安以帛勒死”。】
【蒋安受谁指使很明显,只有朱祁镇才敢才能杀死朱祁钰。】
【看看这差别,朱祁钰容了朱祁镇七年,朱祁镇连一个月都容不了朱祁钰。】
【朱祁钰死后朱祁镇尤觉不解气,给他谥号为戾,以亲王之礼葬于西山,朱祁钰成为了明朝唯一一个没有葬入皇陵的皇帝。】
【真惨。】
“你个畜牲!”朱瞻基听到这里心痛如绞,抽出宝剑指向地上号啕大哭的朱祁镇。
朱祁镇被吓懵了,小脸发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一般一瞬间收起了哭声,□□衣袍逐渐变深,一股腥臭飘散出来。
孙皇后也被朱瞻基突然拔剑吓地脑袋空白,那泛着冷光的剑锋离朱祁镇的眉心只有一厘米,朱瞻基面容冷峻,握剑的手轻微颤抖,却不曾偏移一毫。
她很快反应过来推开朱祁镇,拖着他往外走,当务之急是减缓朱瞻基的愤怒,让朱祁镇离开他的视线。
孙皇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下来,恳求道:“陛下,您再气,也先让祁镇先去换一件衣服吧。”
孙皇后抱起朱祁镇脚步凌乱退出去,在她跨出大殿门槛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朱瞻基疲惫至极的声音。
“杀了他。”
孙皇后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丈夫深沉如同一摊死水地瞳仁。
“陛下,你疯了?他是你儿子。”
如果可以保全自己的骨肉,朱瞻基何尝不想保全,可如果保全的代价是大明灭国,骨肉相残,忠臣人才尽毁,那么作为大明的帝王,他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朱瞻基走出大殿,最后看了一眼朱祁镇,“从今天起,我只有祁钰一个儿子。”
景泰五年,朱祁钰面前的天幕正在播放他被蒋安勒死的一幕,他黑着脸盯着天幕,底下坐着于谦,王文,商辂,地上跪着徐有贞,曹吉祥,蒋安。
石亨慌慌慌张冲进乾清宫,看到朱祁钰立刻跪下,长到膝盖的胡子飘逸非常,就是跪的的时候不太方便,不过可以充当抹布擦眼泪。
朱祁钰并不意外这货会跑过来,他甚至提前让宫人给他放行,就是想听听石亨等人如何狡辩。
此刻夺门之变的主使和勒死他的凶手大约都在这里,朱祁钰挑眉,漫不经心开口:“各位爱卿……”
石亨忽然磕头,又猛又急,咚的一声响,朱祁钰甚至感觉脚下的地面轻微震了震。
石亨涕泪横流:“陛下,臣冤枉啊!”
徐有贞和曹吉祥投来不屑一瞥,这招他们早就玩过了,朱祁钰不会理的。
两人嘴角泛起幸灾乐祸的笑容,朱祁钰的做法却让他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朱祁钰双手将石亨扶了起来,朱祁钰身形单薄,微微驼背,显得有些懦弱:“爱卿,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石亨面上演足了戏,捶胸顿地,眼泪不要钱得流,就怕皇帝因为天幕上的预言把他凌迟,“陛下,臣对您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啊我的陛下,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朱祁钰闻言露出放心的笑容:“我就知道石爱卿不会对不起朕。”
石亨长呼一口气,徐有贞,曹吉祥和蒋安看得眼热,纷纷效仿,朱祁钰一向温和,既然赦免了石亨,想必也会放过他们。
石亨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这位赶鸭子上架的皇帝露出不同寻常的一面,目光霎时变得锐利凶狠,厉声道:“曹吉祥,蒋安意欲谋反罪不可赦,明日于菜市口凌迟,徐有贞疑似主谋,下入诏狱调查。”
三人齐齐吓得肝胆俱裂,朱祁钰身后的锦衣卫反应迅速,在朱祁钰话落后一秒把三人五花大绑,口中塞入布巾拖走。
徐有贞扒住门槛呜呜呜地叫,朱祁钰知道文官的嘴巴个个舌灿莲花,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见这三人的声音,怕脏了耳朵。
三人体力比不过锦衣卫,挣扎了一会儿依旧逃不过被带走的命运。
石亨呆若木鸡,他机械地转头,正巧对上朱祁钰打量的眼睛,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这次战战兢兢,再也说不出话。
朱祁钰语气嘲弄:“天幕说朕不够大哥狠辣,朕觉得天幕说得对,朕是皇帝,朕想杀个人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大臣们要是反对朕,就让他们反对去吧,反正朕病重又后继无人,给大明兢兢业业打了半辈子白工,总不能落得一个被太监勒死的下场,爱卿说是吧。”
石亨满头大汗,回答是是个死,不是也是个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朱祁钰留他到最后,但是他从朱祁钰四平八稳的语调里品出了浓烈的杀气。
最后是他的死对头于谦站了起来,跪在他身边,声音一如既往地坚定诚恳,让人不自觉想要信任。
“请陛下三思而行。”
朱祁钰又坐回龙椅上,挥挥手赦免了石亨:“石爱卿,朕相信你,你先回去吧。”
石亨如蒙大赦,拜谢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乾清宫,于谦目送石亨的背影远去,带着疑问看向朱祁钰,共事六年,于谦和朱祁钰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于谦看到朱祁钰眼里并没有淹没的杀意便知道他依旧想杀了石亨,只不过石亨勇猛无双,在战场上用处极大这才没有冒然杀了他,并不表示以后他病重的时候不会杀了石亨。
还有南宫里的那位。
于谦并不在乎朱祁钰想杀多少人,只是太子之位空缺,大明国本就不稳,于谦目露担忧。
天幕依旧继续。
【明朝由朱祁镇开始,出现了宦官当政的局面,宦官这个群体自古有之,到了大明尤其出名,而宦官之乱也成为了大明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真正让宦官登上权力舞台,却不是朱祁镇,而是他的父亲,朱瞻基。】
朱棣气还没捋顺天幕又说出了一件让他吐血的是,他的好圣孙竟然为大明的灭亡埋下了伏笔。
朱瞻基惶恐不已:“爷爷,我……”
朱棣气的顺手拿起奏折甩在朱瞻基脸上,“你还真是我的好圣孙。”
朱高炽默默往前,挡住了朱瞻基,还有被朱棣当飞镖的奏折。
【朱瞻基给了宦官代行批红权,司礼监秉笔太监可以代表皇帝御笔,使其权利凌驾于内阁之上,朱瞻基建立司礼监联合辅政体质的初衷是填补皇帝和六部之间上下传达的空隙,但是其弊端就是一旦皇帝怠政,司礼监就可以窃柄专权。】
【所以才有那一句:“历代奄祸,岂非皆自宣宗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