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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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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谁在掌缘起于灭
曾经的他绝世风华,野心勃勃,欲取天下,却如此惨烈的败在他的手中,败的不甘却无悔,只是失去了最爱的妻,她那么狠决的的将一切结束,用最极端的方式告诉他,他错了,他也以胜利者的高高在上说他命太轻贱不值得他来杀,他知道,他是有意的放过了他,可是他的心已经死了啊,难道连死在他手里也是一种奢望吗?血染红青衣,他以无力回天。
最爱的妻举起那他辗转求不得的三尺青锋,低首浅笑,却在他回以一笑时举剑自刎。
“不!”顾惜朝自床上一越而起,才发觉那只是一个噩梦,可是最可怕的是这个噩梦是真的,冷汗侵湿了身上的中衣,顾惜朝静静的坐起,瑟缩着紧紧抱住自己,四周黑暗中的一切都让他恐惧,因为无助所以恐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晃着了他的眼,抬起略微红肿的双眼,顾惜朝咬唇,终于再次熬过了惊醒的夜晚,这是报应吗?他从不信报应,可是报应从来不爽。
头有点痛,顾惜朝下床梳洗,举手将额前的卷发挽至脑后,还是有几缕垂下额前,也就不管它了......
“惜朝!”铁手推门而入,他已经辞去了四大名捕的职位,虽然没有四大名捕的后盾,但是他开口要保的人就没人敢动,所以顾惜朝就算恶贯满盈却仍旧活的好好的。
“大哥?这么早?”顾惜朝起身相迎,他恨铁手,如果不是铁手,他这么会输的这么惨?最爱的妻怎么会死?当然,这笔帐也有戚少商的份,但是现在的他还要靠他保命,他还有事要做,纵然咬牙切齿也只能笑脸相迎。
“很早?我是想说在你这混顿早饭的说。”铁手笑着打趣,顾惜朝看来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不然他怎么会叫他“大哥”。
“大哥想尝惜朝的手艺就直说好了,惜朝还敢不从?”顾惜朝笑着反问,拉铁手坐下,自己出门闪进厨房。
铁手顺从坐下,隔着院子,厨房依稀可见那忙碌的身影,铁手却失了笑容,他自是不会无事的大清早来打搅顾惜朝,只是追命找到他,告诉他,他掉了一样东西,要命的东西----平乱珏。
追命的房里少了平乱珏却多了一本书,写着晚晴名号的医书,追命第一个就想到了铁手,死攥活拉的让戚少商陪他来这离京城百里路的无锡。
但是会是他吗?他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偷平乱珏为了什么?
“大哥,尝尝我做的三鲜饺子。”顾惜朝的笑脸很象追命,铁手一直这么觉得,可是又有哪里不同,他想不到,干脆直接接过饺子,夹起一个就放到嘴里,烫的他直叫“好吃!好吃!”
“呵呵!”顾惜朝笑着在铁手对面坐下,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
“惜朝!戚少商你还记得吗?”铁手状似无意的道。
“怎样?他是谁?”顾惜朝也状似无意的答道。
“他有事找你。”铁手没有解释顾惜朝的话,只是自顾着说。
“我不要见他,我不认识他!”顾惜朝带点坚定的无意。
“可是我必须要见你!”突兀的声音,惊的顾惜朝起身时无意的踢倒了坐凳。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气宇不凡,一个左顾右盼。
“你们怎么来了?”铁手起身,没有理会顾惜朝的反应,径直向着门外的两人奔去。
“丢了平乱珏我着急嘛!”追命对着铁手说完,转头看向身旁的戚少商,对于戚少商和顾惜朝的恩怨他知道个大概,这次是戚少商提议跟着铁手随后而来,他不知道这次拉上戚少商是对或是错,只是期盼着也许经过这次,二师兄就会回来的吧。
戚少商知道铁手在看着他,他却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惜朝,顾惜朝!他这次又想做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不知悔改?
强压下心头的慌乱,顾惜朝僵硬的脸上硬挂上虚伪的笑容,笑笑的道:“大哥,他们是你的朋友?”
听见顾惜朝的话,戚少商带着点莫名的看着铁手。
铁手轻轻摇下头,还来不及说话,戚少商手中的逆水寒已然出手,分寸的距离,生死的瞬间,戚少商怒道:“顾惜朝,你又耍什么手段?”
听着戚少商的话,顾惜朝不由叹息着想,到底是被他骗怕了,学聪明了。
脸上不动声色的变白,顾惜朝的眼神带着惊恐看向铁手。
一双铁手不容质疑的挥开逆水寒,微叹口气道:“他已经疯了!”
“他疯了?”不是疑问,不是肯定,而是不确定,戚少商想,他这辈子是不会再相信顾惜朝了。
“是,或许不是疯了,准确说是所谓的失忆!”铁手解释,他不知道该不该再信顾惜朝,只是他真的不想晚晴托付的最后一件事都做不到,这样的话他铁手这辈子也没有再去爱人权利。
看着顾惜朝,他再次叹气。
追命顺着铁手的视线看过去,顾惜朝的容貌和自己当真如江湖所传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神情忧伤中透着倔强,眼神里有一种及强的自我保护与不信任,浑身散发着算计与不合群,在在的合为一种毒,名为“寂寞”的毒。
顾惜朝也有意无意的感受到追命的视线,他回头,对上他的眼神,却有在瞬间移开,只是礼貌的向这个陌生人点了下头,他不喜欢他看他的眼神,探索里带着丝怜悯,廉价的同情他不需要,也不屑。
“二师兄,平乱珏的事有眉目吗?”追命开口,他觉得他们有点跑题。
“顾惜朝,说!平乱珏在哪里?”逆水寒遥指顾惜朝,戚少商声色具厉。
“不知道,大哥,他们说什么平乱珏?”顾惜朝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看着铁手问道,一派茫然,心中却惊疑不定,平乱珏是他偷的没错,只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找上了他?晚晴的医书最近找不到了,难道.....?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担心。”铁手回以顾惜朝一个安心的笑。
顾惜朝似乎本能的跟着笑,只要铁手相信他,那天下人就会相信他,在这个江湖,铁手的话是很有分量的,毕竟有谁敢和四大名捕叫板?
“你真的相信他,相信顾惜朝?”戚少商看着铁手,他也很想相信他,只是做不到,他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吧。
“是!”铁手回答,拉着依旧剑拔弩张的戚少商,对着追命道:“我们走,不打搅他了。”
戚少商由着铁手拉着,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顾惜朝,却无言。
轻移脚步,顾惜朝站在门边,目送着他们越远的身影,衣袖微抖,一枚小巧玉做的印章跌落在修长紧握的手指中,嘴角微翘,慑人的笑如一朵生生开错季节的青莲花。
“大当家,惜朝对你......从来都做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