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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女子进北宁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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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被御林军包裹的水泄不通,比南允王那次来的人还要多。北宁王全身湿哒哒的走过花满楼大厅,衣服贴在他身上显出他完美的线条,他头也没抬的向外走去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他的小厮抱着锦缎披风跑上前披在他身上。
此时,身后的陆文景带着人,将青琅从二楼押下来。
“北宁王请留步。”陆文景说着来到他面前。
“不是中毒了吗?差点没拦住,陛下就要亲自来了,看你好好的,我也好回去复命。”
北宁王抬眼看向他:“我对李泽不感兴趣,他是你的,何必每每如此提防着我呢?还请宰相大人给本王留些可以走的路。”
陆文景笑笑探到他耳边小声道:“你无意并不表示他无心,若不是我拦着北宁王府的门槛,恐怕他都要踏平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你心里清楚就好,我的良苦用心,也就没白费。”他笑着朝北宁王使了个眼色。
“这位被你一掷千金的姑娘要怎么处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怪可惜的,没能留住你的心。我还想着她会是你的归宿,只要你点头……”
“说什么混话,谋杀亲王,你认为是什么罪?”北宁王厉声呵斥道。
“好,我知道了。”
陆文景见他拂袖而去,只觉他冷漠无情。这些年的相伴,竟没一点情谊,果真生在帝王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转身来到青琅跟前:“你是青琅姑娘吧,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青琅摇了摇头低下眼睑,陆文景不解的叹道:“这可是死罪,你怎么能下毒呢?”
“没有名分,只是他嘴里的红颜知己,这也太残忍了。我即得不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我想我从来没得到过吧……那我活着不就身在炼狱吗?这样的活,如此痛苦,还有什么意义。我还要看着他和别人好……”她越说越没了声哽咽呜吟一片。
陆文景冷笑着:“原来是有了新欢,这我就放心了。”
北宁王府
北宁王府后面有一座红枫山,山上有清泉流下,横穿北宁王府,府中有一池塘,塘中有一水榭,名叫清湘雅榭。池中种满了荷花,正值初夏荷叶涟涟接天印日,偶有红色锦鲤穿行其中。府中种满了各种植物花卉,每个时候都有花开花落,相继接着没有闲暇。
北宁王最喜在清湘雅榭写字看书,每每闲来无事多半是在这里耗着。
这天又下起了雨,想是这六月的雨是出不去了,真是整整下了个满月。北宁王依在藤椅上,看着手中的书,不知不觉入了迷,就连有人进来了他也没察觉。
李泽将手中的伞递给身边的公公,转身进了清湘雅榭,他见他在看书也没打扰,坐到他对面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北宁王感觉怪异拿开书,只见那人起身朝自己走来。他正要坐起,李泽两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压了下去。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让我也看看。”他拿起他的手瞄了眼。
“《尚书洪范》这么无聊的书,有什么好看的。”他看着他,眼睛一刻也不想,从他身上移开。
“念儿,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叫哥哥呢?就像小时候那样多好,你老跟在我屁股后面,让我陪你玩。”
北宁王挑了挑眉抬脚向李泽踹去,李泽条件性的起身退了两步。他笑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知道哥哥多想你吗?每次和文景做时,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就不能满足下我的心愿吗?叫声哥哥呢。”
“还请陛下自重。”北宁王起身作辑道。
“没办法自重。”他说着向他走去,此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宰相陆文景到。李泽听此停下脚步,正经的坐到窗边,等他进来。
陆文景叫人把酒菜摆满,北宁王和李泽相继入了座。
“聊什么呢?看你们脸色怪难看的。”
李泽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念儿,以后花满楼就别去了,我找了最好的戏班,放你府上养着,没趣儿的时候,听听曲解解烦。”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来吃去还是觉得绿兮最好吃,说来也怪明明是红色的液体,为什么又叫绿兮呢?朕回宫了,你们聊吧。”
陆文景转头看向北宁王:“你们说了什么?他平常不这样的。”
北宁王自斟自饮着:“他让我叫他哥哥,我没应他,还踹了他……”
陆文景没等他话说完,立刻追了上去。北宁王眼皮都没抬下,自个又吃了会才罢。
涟漪院
深夜玉音音在屋脊上来回走动着,她仰着头只见夜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在这般黑的夜里,看到了一丝洁净的色素绪。它泛着光微不足道又异常耀眼,像随时会被黑夜吞噬,又像能凭一己之力改天换日。她倔强,她执着,她充满生的愿望。
她痛苦的挣扎着:我就想好好的活着都不行么?
此时玉音音的面前幻现出一只白色的千纸鹤,她抬手轻启黑封执念体质变的信息,瞬息填充她的脑内。此封定义为丙级,请君小心旗开得胜。
玉音音打开两手间的结界,白色的球形慢慢变大,缓缓落入屋脊瓦砾中,进入许合欢的身体里。许合欢只觉自己不停的向下坠着,一时间被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扯着后劲,身体痛的就像绞在一起一样,她太饿了……
玉音音看着掌心,收回的守护的力量,微微笑着,脚下云白色的雪花片一闪,整个人随着那道光消失不见了。
梦
许合欢循着香味来到一个房间,桌上的菜品全是青琅姐姐给她备的,她饿极了也没顾着那么多,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她不论怎么吃,也吃不饱,眼见桌上的饭菜,也吃完了,她还是饿的不行。她痛苦的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喊着饿,直到从梦里醒来。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身上全是虚汗,目之所及华丽至极。
她吃惊的看着周遭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