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另一种可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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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尾体内，宇智波泉奈的幻境。」
‘又一次……毫无用处地死掉了。’
泉奈微微咬牙，瞪视着面无表情杀死自己的千手扉间。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经历兄长的人生，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背后灵一样。
微微敛眉，他不再去看那些快速略过的场景。
身为一个强大的宇智波，他已经逐渐抓住了这幻术的关键。
‘需要自己真正的经历，才能打破这个幻术吗？可是这个术究竟是谁……呃？’
头脑猛的一紧，仿若被盛入一个狭小的容器，眼前闪过花白的光，他已经本能地躲闪开来，反手执刃，如火的查克拉夹杂着刀光凶狠地斜劈而上。
他回过神来，眼前的忍者脸上带着些微诧异，随着迸射的血花倒在了地上。
千手扉间……死在了宇智波泉奈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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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听说千手扉间真的死了。”
“没想到啊，泉奈还挺能干的嘛。”
“千手一族在做什么呢？哈，不会是开始准备葬礼了吧？哈哈哈哈……”
宇智波泉奈瞥了一眼庭院外闲聊的忍者们，不知为何，并没有杀死宿敌的快乐，反而平添了几分焦躁和恼怒。
‘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他努力去厘清自己的思绪，却只有一片迷茫。
所有其他的记忆都消失不见，他只记得自己与兄长一同对抗千手一族的过往。
而自己心中的烦躁究竟是因为什么呢？难不成……是因为兄长的态度？
他杀死了千手扉间，促使宇智波一族在和千手一族的战争中胜利，但是斑却并不开心。
他整日里皱着眉头，眼神落在了不可知的方向，似乎是在为某些人，某些事而担忧。
泉奈知道，那一定是为了千手烛间！
重伤千手扉间是半个月前的事。
发现了扉间倒地，烛间稳下心神，让其他人带着扉间先行离开，自己殿后保证了千手一族的撤退。
斑无视了自己的建议，并未率领宇智波一族追击。
可即便这样，千手扉间并未得到及时救治，很快传来死讯。
‘我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指甲在手指上划出了淡白的痕迹，泉奈却不知道自己的烦躁要怎样驱赶。
“千手一族……还是要和谈。”斑的声音传来，泉奈抬起了头，看向了兄长。
那张沉郁的脸上并没有开心，望着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
“烛间说，那是在战场之上，千手一族不会追究扉间的死亡，依旧希望宇智波一族加入联盟。”
‘……追究？’明明应该嘲讽对方的用词，不知为何，他反而松了口气。因这莫名其妙的心思，泉奈皱起眉。
斑却误会了他的神情，声音带上了几分严厉。
“泉奈，宇智波一族已经胜利，现在大势不可改，以胜利之姿加入他们的联盟或许才是……”
“好。”
“嗯？你说什么？”
“我说，好的。”泉奈垂下了目光，脑海中却冷不丁想到了烛间望见扉间倒地那张不敢置信的面容。
‘如果她想要报仇，我可不会束手就擒。’他想着，心绪竟然也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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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家也很开心宇智波一族加入了联盟呢！啊……只是有些人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在意啊。”烛间一手叉腰，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哪怕望向自己的目光也没有一丝仇视和愤恨。
仿若……千手扉间并没有死在自己手中一样。
‘真是虚伪……’泉奈想。
他不相信千手烛间可以忘却自己杀死扉间的仇恨。
那可是她最亲近的弟弟，她难道一点儿报仇的心思都没有吗？
那也太可笑了？
可惜，他没有发现一点儿破绽，仿若天地之间就没有千手扉间这个人，他杀死的也只是一个普通忍者一样。
这种感觉，甚至像是无视。
‘怎么会这样？你就一点想说的都没有吗？’
泉奈以一种自以为隐晦，实则十分明显的目光，望着烛间神情的每一丝变化，眼睛简直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直到眼前忽然一暗，斑挡住了他“不友善”的目光。
“在意的，不应该是我们吧。”斑的话招来了对面一片仇视的眼神，泉奈看不见烛间的神情，却能听见对方爽朗的声音。
“哈哈哈，你说的也对！”她像是有几分无奈，又像是洒脱，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加入的时间刚好，虽然事情不巧，但是过一阵子可能就要喝到我的喜酒了。”
‘喜酒……啊，是喜酒啊？’泉奈心下一顿，声音猛地提高，“喜酒？！”
“嗯？”烛间从斑身前探过了头，有些奇怪地望向了他，眨了眨眼，“……啊，是啊。”
她当然想不到为什么泉奈会这样惊讶，手指微微拂过脸颊，有些尴尬地解释。
“时间是有些不大恰当，但是是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漩涡水户……你们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字，他是漩涡芦名的儿子。”
烛间的目光转回了斑的脸上，神情真挚。
泉奈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
‘烛间要嫁人？居然不是嫁给斑？怎么可能？等等，漩涡水户？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为什么会这样？是赌气吗？还是……’
他的思维有些混乱，直到听见斑的声音。
“啊……那很好啊，但是……扉间才刚刚……逝去，这件事这么着急，真的好吗？”
‘你在说什么呀？哥哥！’泉奈再次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身边的斑。
在这种时候提扉间的死亡真的好吗？
罪魁祸首（我）就站在你的身边啊？！
还有……听到她要结婚，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泉奈不是个喜欢吐槽的人，此刻却有一堆话憋在了胸口。还有那心中莫名沉重的感觉，他一时间根本分辨不清，只觉得是因为斑的态度所致。
“……哎呀，你还是老样子啊。”烛间的笑容却让泉奈心中一滞，“时间是有些不合适，但是……我相信扉间能够理解我。对了，既然加入了联盟，你们也别太记挂这件事了。我是说真的哦。”
‘不要太记挂……？’泉奈对上了烛间的眼神，心中却像是坠上了几块石头。
那眼神中并没有愤恨或是警告，反而带着歉意和包容。
‘……你究竟在抱歉些什么啊……’杀死扉间的人是他啊。
这样想着，泉奈的神色，却越发冷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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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千手烛间的阴谋！’心中惊疑的泉奈忍不住在屋子里兜起了圈子。
‘她一定是在报复！或者让我和哥哥放松警惕，而后再为扉间报仇！’
至少……她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
泉奈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势。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兄长斑和烛间情谊深厚，甚至正是因为害怕兄长被烛间所迷惑，才越发反对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联合。
自己杀死了扉间，那么烛间自然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再嫁给斑。
‘这样不就行了吗？何必再去管她要嫁给谁？’他想着，心中却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七寸，不上不下，只能努力思考对方的想法。
得出的结论就是——
她一定是因为要报复自己，所以才会想着在这种时候嫁给其他人，让斑伤心！
‘好歹也是实力数一数二的忍者，居然会这样赌气吗？若她真的嫁给了别人……’
想象着那副场景，泉奈轻轻咬牙，感觉血液都冷了下来。
他直接隐藏了身形，来到了千手烛间的屋外。
纸格门内烛光昏黄，透过那未掩上的缝隙，烛间的身影斜斜打落在榻榻米上。
他其实应该与她并不熟悉，至少从未被她的身影所迷惑过，此刻却像是被击中了一般。
千手烛间，自己从前异常厌恶的女人，双手合十，像是白玉雕琢的石像，一动不动地封存在时间之中，连姣好的面容和身姿都像是枯萎死去的树木，没有半分生机。
泉奈僵住了，心脏像是猛地被攥紧，眼前的人逐渐模糊，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却越发感觉自己与她的距离逐渐拉远，那人影远在云端，遥不可及。
耳边传来敲击铜罄的嗡鸣，他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胸口憋闷地如同要爆炸一般。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错愕和对莫名升起的自我厌恶交织在了一起，泉奈一时间没有动作，直到烛间的声音再次传来，安抚了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咳！……如果有事要找我，就进来吧。……嗯？别僵在那里啊，拜托了，真要让人看到你在这里，我也很难办啊。”
是烛间的声音……
那……仿佛活过来的声音……
泉奈他抿了抿唇，踏入房间之中，看向那盛装排位的佛龛。
摆放整齐的铜罄和供品之后，千手佛间和她的母亲、弟弟们的牌位整齐排放着，只有一个被蒙上了一块布。
那应该是千手扉间的。
“我弟弟估计不会想要见到你。”烛间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她侧过身，挡住了泉奈的视线，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是有一丝阴霾，反而像是最嫚妙的淑女，世间所有美好的品格都降临于其身。
‘这又是千手一族的阴谋……’泉奈望着她的面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几乎沉溺进去，‘就是因为这样，哥哥才会被她迷惑。’
想到这里，泉奈几乎是理直气壮地端坐下来，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冷然道：“我已经听闻了漩涡一族的事，既然宇智波一族已经加入了联盟，那么你就不必违心嫁给漩涡水户。而且……千手一族现在也不能缺了你吧？”
他自认冷静，声音却不自觉带了几分怨怼。
烛间有些意外。
泉奈说不出她的眼神，只觉的那其中包含着许多意味。
像是没料到他居然会管这样的闲事，又像是意外于他的语气。
‘如果不是为了哥哥……’心底再次强调，目光掠过烛间的身影，他望到那被布遮掩住的牌位，仿若那里正有一个魂灵恶狠狠地望着这边。
泉奈心中有些焦躁，神色却越发冷漠。
“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些。”他起身欲走。
“等等……你等等看……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烛间抬手阻止了他，却更让他心中冷笑。
“没有什么好听的，我们宇智波一族，不会欺辱一个女人！”他漠然说着，又准备离去。
“啪嗒”一声，纸格门猛地被木遁的枝桠封住。
泉奈心中一惊，狠狠转过头来，烛间却没有望他，只是思索。
“我可不是简单的女人啊，泉奈。”她眉眼中满是无奈，转头又望了那蒙着布的牌位一眼，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唉……看来并没有人解释给你听，那我就来讲讲，为什么我要嫁给漩涡水户吧。”
“火之国的东面是漩涡一族的领地，单单他们一个家族率领的忍者，就顶的过许多家族，联盟必须要解决这个威胁。
“许多家族正是因为漩涡一族的驱赶，才加入联盟的……
“就算是联盟也不能同时与宇智波一族和漩涡一族开战，所以当初我才会答应这件事。……当然，扉间也同意。”
烛间柔软的目光落在了那牌位之上，笑意忽而变得明显。
“他也觉得漩涡水户是个不错的人，我相信他的判断。所以……”
她转过了头，笑了，仰视着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泉奈，却像是俯视一个孩子。
“这无关意气，也无关你和斑，这是为了联盟的利益，我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就连忘记仇恨也是一样，一切都是为了这片土地的和平。”
歪了歪头，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孩子一般轻松的神情。
“所以，泉奈，你……明白了吗？”
我原谅你，和你完全无关啊。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另一种可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