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百里》秋风如初

112、第112章 番外1：飙车

　　“腿抬起来。”

　　百里夜乖乖抬起腿让钟离念给他擦干净身体。

　　“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钟离念仔仔细细地把百里夜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再留下什么多余的痕迹。

　　“嗯。”百里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钟离念走开了，又退了回来，在百里夜的唇上留下一个吻，才再次走向浴室。

　　而躺在床上的人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也想象得到那个人是以什么样子落荒而逃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钟离念最近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很少会再发病，也在很努力地适应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浴室传来了花洒被打开的声音，百里夜支起了耳朵，努力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虽然百里夜相信钟离念很努力地克服心理障碍，但那年他在浴室里失去意识的事还经常吓得他冒冷汗。

　　直到听到水关掉，浴室门打开，百里夜才真正放下心来。

　　钟离念还是不喜欢吹头发，盖着毛巾就出来了。

　　“还没睡？”钟离念坐到床边。

　　百里夜躺到钟离念腿上，从下往上看着自己的宝贝。

　　“宝。”

　　“嗯？”钟离念把毛巾放到一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伸出手把挡住他眼睛的发丝拨开了。

　　“想回柳市吗？”

　　这件事百里夜已经想了很久了。

　　他回国已经快一年了，但两个人基本上一直都在首都，偶尔去趟魔都也只是去看看百里向鹏而已。

　　钟离念似乎真的没有打算回去那个他长大的城市。

　　果不其然，话问出口后，他就感觉到钟离念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开口的声音是沙哑的，“我最近没什么时间。你想回去看看吗？要不你找志哥陪你？”

　　百里夜伸出手摸了摸钟离念的耳垂，“念念，你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夜哥……”钟离念低下头亲了百里夜的嘴唇一下。

　　“不说这个了。”百里夜没再继续勉强，“明天想去哪走走吗？刚好我们俩都放假，也好久没约会了。”

　　钟离念现在自己不会说这些所谓的甜言蜜语，但也已经不会因为百里夜说几句话就脸红了，任过了这么多年也是会有长进的。

　　不过他本身就是个很宅的人，也确实没什么想法。

　　“看你，你想去哪里就去。”

　　“我家宝对我真好。”百里夜抬起身子，钟离念也识相地低下了头，两人刚好在半空中碰到彼此的嘴唇。

　　钟离念趁着百里夜抬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上床，两人一起躺了下去。

　　“最近有点手痒，陪我去山上飚个车？”百里夜把人拉进怀里。

　　“头发还没干。”钟离念想向后退，但被牢牢地禁锢住了。

　　他有些无奈地看向百里夜，但也确实没再继续挣扎了，“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啊，美……男坐怀，有什么不开心的。”百里夜又把怀里的人抱的紧了一点。

　　这近一年的日子就像做梦一样，还是那种会笑醒的美梦。

　　怀里的人是那么的真实，让他不仅怀疑这几年的等待是不是毫无意义。

　　如果没有他的离开，是不是钟离念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现在的钟离念又有什么不好？

　　虽然偶尔会焦虑压力过大，但从某种角度，他觉得现在钟离念至少比以前沉默寡言游走在人群边缘的钟离念要好一点。

　　彼此相拥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百里夜变成了小鸟依人的姿势靠在钟离念的怀里。

　　虽然百里夜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小男人”，但发生过好几次的事也是让他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其实很享受被人拥入怀里？

　　他还没想明白，就感觉到抱着他的人动了一下。

　　“……夜哥？”

　　几乎每天早上都是这样，不管是不是他先醒的，反正钟离念总是会在5分钟以内醒过来。

　　“宝，早啊。”百里夜反客为主，把人抱在怀里。

　　钟离念蹭了蹭百里夜的肩窝，“早。”

　　虽然已经醒了，但两个人都没有起床的念头，于是乎就非常顺其自然地继续躺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百里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续震了好几次，他才勉为其难地拿过了手机看了看。

　　把手机放回去后，百里夜再次抱紧怀里的人，顺便嗅了一口钟离念昨晚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起床吗？”

　　钟离念其实早就醒了，只是贪图这个怀抱而已。

　　“你约的几点？”

　　百里夜回国之后就认识了一群富二代飙车族，不玩命只玩车。有空就约出来在山上跑跑，没时间就各自忙各自的工作。

　　是百里夜喜欢的状态。

　　“3点。起床洗漱，带你去你喜欢的那家川菜馆？”百里夜又紧了紧手臂。

　　“那你要放开我啊。”钟离念的语气虽然无奈，但表情却似乎是在享受着此时的光景。

　　“不想放。”百里夜又抱紧了一点，直到钟离念觉得有点痛，微微动了一下才放松了手。

　　“那继续睡吧。”钟离念闭上了眼睛。

　　百里夜轻笑了一声，“起吧，你该饿了。”

　　“不吃川菜了，吃点清淡的。”钟离念睁开眼睛。

　　“怎么？”百里夜率先坐了起来，毕竟如果他不先起来，两个人可能会就这样一直腻到晚上。

　　钟离念下了床，瞟了一眼百里夜的某个部位。

　　百里夜拍了钟离念的屁股一下，“都多少次了，我早习惯了。”

　　“还是吃清淡点。”钟离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好好好，听我们家念念的。”百里夜也美滋滋地说。

　　两人一起腻腻歪歪地洗漱，比一个人的时候浪费了不少时间。

　　“念念呢？”百里夜挂在钟离念的肩上走到客厅。

　　“早上我起来倒垃圾的时候遇到楼下的白啸，他带念念和他家月月出去玩了。”钟离念说。“说要晚上回来，行吗？”

　　白啸是几个月前搬来的新邻居，也养了只泰迪，不过不是白色的而是漂亮的红棕色。

　　而本来谁也不理的念念，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第一眼就被这个小美女迷住了。

　　自那以后，白啸就经常带着两只狗出去玩，念念也见了不少世面，性格也好了不少。

　　“可以啊，你决定就好。”百里夜继续挂在钟离念身上，两人走到了厨房。

　　钟离念插上了咖啡机的电源，百里夜顺势向下滑了一点，拿出下面柜子里的咖啡胶囊。

　　钟离念把水槽装上纯净水，百里夜从上面的橱柜里拿出马克杯。

　　第一杯浓缩咖啡做好了，百里夜又加满杯的纯净水，做了一杯室温的美式。

　　第二杯，钟离念加了冰箱里冻好的冰块，做了一杯冰美式。

　　两杯咖啡放在琉璃台上，百里夜拿过冰美式，钟离念拿过温美式。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

　　“念念做的咖啡最好喝了。”百里夜笑着看向微微在他前面的侧脸。

　　“夜哥……”钟离念转过身抱住一直靠在他身上的人，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里。

　　“怎么了？”百里夜揉了揉钟离念的背。

　　“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有点不真实。”钟离念闷声说。

　　“怎么不真实了？”

　　钟离念抱住百里夜的腰，“太幸福了。总是怕……有天早上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我还是在等着你，你还是不知道在哪里。”

　　百里夜心疼地抱紧怀里的人，“不会的。不管你哪天醒来，我都会在你旁边。”

　　“嗯……”钟离念扭了扭身体。

　　“除非……”

　　等了几秒百里夜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钟离念抬起头就看到一脸坏笑的百里夜，“除非你在我下面。”

　　“也有可能在你上面，就像昨晚。”

　　虽然表面似乎已经习惯了说这种话，但百里夜还是看到了钟离念泛起红晕的耳尖。

　　他侧过头，舔了舔泛红的耳尖。

　　“嗯……做什么。”钟离念似是而非地躲了躲。

　　“要不今天不去飙车了，还是在家腻歪一天吧。”百里夜的舌尖移到了对方脖子的位置。

　　“……约好了。”钟离念还是不怎么招架得住百里夜的主动挑逗。

　　百里夜一秒停住动作，还往后面退了半步，“好，走吧。”

　　马上就要被点燃的火焰突然就熄灭了，钟离念还是平复了几十秒才恢复往常的自己。

　　而等两人到达飙车场地，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

　　钟离念也不是第一次和百里夜参加这种活动了，也不会像高中时那样手足无措了。

　　“来了。”一个留着三七头的男人看到他们开车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

　　“今天就盘山？”百里夜靠在车边点了根烟。

　　“嗯。”男人也靠在百里夜旁边点了根烟，“队里有个兄弟心情不太好，今天就简单点。”

　　“心情不好还来跑山？不怕出事？”百里夜非常惜命。

　　尤其是和钟离念重逢之后。

　　“反正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男人深吸了一口嘴里的烟。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百里夜也无意去深究别人的伤口。

　　“阿啸，来了。”男人对百里夜身后点了点头。

　　百里夜转过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啸？”钟离念却先出了声。

　　白啸倒是没怎么惊讶，对钟离念点点头，把手里的纤绳交给他，“说好了晚上给你送回来，早一点没事吧。”

　　“啊……好。”钟离念显然是傻了，愣愣地接过纤绳，而念念早就跑到了百里夜脚边。

　　“你本来要带我们家念念飙车？”百里夜的语气比较冲。

　　白啸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简单来说就是没表情，“虎子会帮忙带着念念月月。”

　　“你要把我家念念交给个陌生人？”又是一句质疑。

　　“那是……”钟离念拉着百里夜的衣袖要说什么，但被白啸打断了。

　　“虎子在你常送念念去的宠物医院打工。”

　　钟离念补充道：“他是狗狗美容的，每次念念去，只有他能和念念相处得来。”

　　“钟先生。”虎子也跑了过来，接过了两条纤绳。

　　百里夜这才想起来钟离念之前好像确实和他提过这件事。

　　念念性格比较孤僻，也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但钟离念说有个狗狗美容师，就能有效地安抚他的情绪。

　　看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咳……”百里夜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那就上车吧。”

　　“抱歉。”钟离念在后面说了一声。

　　白啸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没事”也上了自己的车。

　　钟离念跟着上了车后，百里夜先开了口：“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是谁？”

　　刚坐下的人愣了一下，“我和你说过了。念念每次去洗澡都会吠叫，只有一个男生，用一个毛巾把他裹住，再抱出来就没事了。”

　　百里夜知道钟离念说的是真的，但想到念念有可能就这样被不认识的人带走，他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把他交给别人！念念受了很多苦，他就信任我！你怎么能就这样把他送出去！”

　　钟离念知道念念对百里夜来说有多重要，所以等了几秒才开口：“夜哥，念念现在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他是你最重要的念念，也是我最重要的夜哥。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百里夜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小念，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钟离念越过扶手盒抱住百里夜，“我知道，夜哥，我都知道。”

　　“念念是你啊。我不能……不能让被人碰。你要是被别人……”百里夜低着头，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钟离念刚要开口，百里夜就抬起了头，眼眶似乎还泛着泪光，“念念，我丢了你一次了，不能再丢了。”

　　愣了一下，钟离念又抱紧了百里夜，“不会的，再也不会了。念念会永远在夜哥身边。”

　　“嗯……”百里夜闷声应了一句。

　　附近传来了喇叭声，代表飙车赛要开始了。

　　但百里夜还没有反应，钟离念蹭了蹭百里夜的头，“要开始了。”

　　“嗯……”又过了十几秒，第二声喇叭声响起的时候，百里夜抬起了头。“先飙完今天的车再说？”

　　钟离念点点头，“好。”

　　状态调整的也算是快，百里夜坐直在驾驶座上，神情也多了份笃定。

　　钟离念看到这样的百里夜，放心了不少。

　　车就在这时飞了出去。

　　一个弯道。

　　两个弯道。

　　三个……四个。

　　每经过一个路况的变化，钟离念就会死死地盯着百里夜的脸。

　　而看到那个自信的神情，就是说明了一切。

　　等他们安全地第一个抵达终点线后，钟离念才终于放心了。

　　就像百里夜害怕钟离念洗澡，钟离念也害怕百里夜飙车。

　　但百里夜喜欢追求刺激，这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的，所以他不会阻止。

　　他能做的就是陪在百里夜身边，亲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夜哥好棒。”钟离念摸了摸百里夜放在方向盘的手。

　　百里夜急促的呼吸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频率，仔细看还能看到从额头滴下来的汗。

　　钟离念搓了搓百里夜的手。

　　百里夜侧过头看向钟离念，“走吧，去接念念。”

　　“嗯。”钟离念知道，这代表百里夜已经平静下来了。

　　虽然他们飙车是娱乐性质的，但前几名还是有奖品的。

　　百里夜这次状态不是太好，只跑了个第四名。

　　而拿到第一名的，居然是白啸。

　　奖品是同好会会费出的，一群富二代也没有多重视，反而是过程比较重要。

　　反正也没有奖品，百里夜带着钟离念走向虎子。

　　“你们这次很可惜啊，我在这边看就差了几秒。”虎子把纤绳交给百里夜，念念也早就跑到百里夜脚边。

　　百里夜抱起念念，“没什么可惜的。”

　　虎子看百里夜似乎没有聊天的心情，笑着转向一边的钟离念，“念念耳朵里的毛有点多，你们有时间可以帮他清理一下。”

　　“我知道，不用你说。”百里夜语气还是很冲。

　　虎子有些尴尬，只好再次看向钟离念。

　　但钟离念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社交的人，所以三个人最后只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开口。

　　“月月怎么样？”后面传来声音。

　　虎子则像是被救了，松了一口气，“月月刚才一直看你们飙车，你过线的时候她就差冲出去了。”

　　“是吗。”白啸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接过月月后，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啸哥，月月也该打针了，昨天我还听医生说他要打四小了。”虎子说。

　　“好，我明天带她去。”白啸揉了揉月月的头。

　　“喂，晚上初见酒吧机会，去不去？”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朝他们这边喊了一句。

　　百里夜看向钟离念，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他喊回去：“去。”

　　“你们先回家吗？”白啸问。“把念念放回去？”

　　谁也不会带着狗去酒吧，白啸也是合理的猜测。

　　“嗯。”百里夜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也送我和月月吧，反正顺路。”白啸倒是没有不好意思。

　　“对啊，你们住一个小区对吧。”虎子也在旁边插了一句。

　　现在说不行，未免有些有失风度，但百里夜还是忍不住呛了一句：“你自己不开车？”

　　白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有飙车的时候才开车。”

　　百里夜显然不信，但一边的虎子却点了点头，“啸哥从来不开车，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也没车，每次都是别人带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百里夜再拒绝似乎有失风度，“行吧。”

　　一群人飙车后的余兴节目就是在酒吧里喝一杯，所以撤的也算快。

　　百里夜再次坐上驾驶座，除了怀里的念念和旁边的钟离念，后座还多了白啸和他的爱犬月月。

　　一路回到钟离念的公寓，车上的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倒是念念和月月凑在一起腻味了很久。

　　“月月你怎么这么喜欢念念啊？”白啸看着怀里舔来舔去的两只汪，露出一个浅笑。

　　“念念也很喜欢和月月玩。”钟离念侧过身看向后座，“他以前很认生的，带他出去，从来不和别的狗狗玩。”

　　白啸揉了揉念念的头，“看来是我们家月月的福气了。”

　　“那是。”百里夜冷哼了一声。

　　白啸也没生气，“那我们要争取保持住念念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要不到哪再认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宝贝。”

　　说着话车已经开到小区的停车场，百里夜停好车说：“那就这样，到时候酒吧见。”

　　钟离念拉了拉百里夜的衣袖，“我们回去换个衣服，15分钟后在这里见？”

　　电梯先停在了白啸住的楼层，“先走了。”

　　钟离念还想说什么，但却被百里夜拦了下来。

　　最后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啸牵着月月走远。

　　电梯门关上后，百里夜把钟离念逼到角落里，“你对他很好啊。”

　　“念念很喜欢月月啊。”钟离念眨了眨眼。

　　“那你呢？”

　　“我什么？”钟离念又眨了眨眼睛。

　　“你也觉得白啸很好吗？”百里夜拉住钟离念的手腕。

　　钟离念似乎这才明白百里夜的异常是源自什么，“对我最重要的肯定是夜哥，除了夜哥就没有重要的了。”

　　百里夜捏住钟离念的下巴，“我重要吗？”

　　钟离念微微点头，“除了你就剩下念念了，你觉得谁比较重要？”

　　念念和钟离念就是对百里夜来说最重要的，所以虽然他自己也喜欢飙车，但一想到念念有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就这样出事……

　　他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可以把那些可怕的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

　　电梯到了顶楼，钟离念拉着百里夜小跑几步按开指纹锁，再打开门转身把人压在门上。

　　“我们不会有事的。”钟离念抱住了百里夜。

　　百里夜靠在钟离念的肩头，平静了几分钟后才闷声开口：“我以前不是真么胆小的人。”

　　钟离念想到高中时刚认识这个人的时候，想到他那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自信和意气风发，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百里夜在钟离念的腰上掐了一下表示不满，“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吧。有时候会觉得有些不真实，就怕一眨眼一切就消失了。”

　　昨天才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是他而已，钟离念知道这是百里夜和他自己一样，是真的介意这件事。

　　钟离念依旧不怎么会哄人，只好紧紧抱住怀中的人，表示自己会陪在他身边的坚定。

　　百里夜抬起头，在钟离念唇上落下一个吻，“走吧。”

　　百里夜终究还是百里夜，不会允许自己脆弱太久。

　　而钟离念却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百里夜忍不住想想说不去酒吧了的时候，钟离念却退后了一步，“走吧，人家在等我们了。”

　　“我家念念也会挑逗人了。”百里夜抹了抹嘴边的痕迹。

　　“早就会了。”钟离念回了卧室换衣服。

　　飙车的时候百里夜和钟离念穿的都是宽松方便行动的运动服，但去酒吧肯定要换身行头。

　　百里夜没什么心情打扮，只换了条深色的窄身牛仔裤，配了件花里胡哨刺绣的T恤。不过倒是戴了不少配饰，耳钉项链手镯戒指一个不少，整体造型还是很抢眼。

　　钟离念就更简单了，只穿了黑色皮裤和黑色T恤。

　　“我帮你抓头发？”百里夜知道钟离念不喜欢做这些。

　　“嗯。”钟离念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让百里夜随意操作。

　　百里夜一边在钟离念的头上忙着一边说：“送你那么多饰品你也不戴，老公的事业你也不支持一下。”

　　钟离念闭着眼睛享受着服务，“我不会搭，老公帮我搭。”

　　这声老公对百里夜显然是很受用的，手上的动作都麻利了许多。

　　等准备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百里夜非常满意地在钟离念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但在钟离念反应之前，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再不出门就真的不用出门了。”

　　钟离念伸出舌头在百里夜的掌心舔了舔，又在对方出手前先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念念，饭和水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和你爸出去一下，马上回来。”钟离念揉了揉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念念的头，然后率先跑出了家门。

　　百里夜紧随其后，在电梯关上门的前一面伸出手挡住了门。

　　“撩完就跑，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公的？”百里夜再次把钟离念圈在角落里。

　　“晚上回来继续？”钟离念侧过头，气息吹在百里夜的耳朵上。

　　“今天该谁了？”百里夜伸出舌头舔在钟离念的颈侧。

　　“你喜欢，都可以。”钟离念向后躲了一下。

　　百里夜退到电梯的另一边，“不行，裤子都小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没再开口，直到电梯到达一楼，直到走到初见。

　　“夜少，念少。”门口的侍者看到两人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

　　百里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有个飙车群在这聚会。”

　　“是，刚刚才到，我带你们过去。”侍者说。

　　“那桌的帐记在我名下。”百里夜对侍者说。

　　可侍者却有些为难，“上次程少来的时候说过，只要是你们两位来，都记在他的账上。”

　　百里夜笑了一下，“行吧。程少既然这么慷慨，那就让他买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