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双绝》在狱人

28、线索×袭击×基裘

　　“先别提你做的梦了，这次你想怎么做？不会真的要退学吧？”
　　那就退呗，反正我是个凭空出现的外来人员，有没有学历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看到他认真的目光，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早上退学的话毕竟是班主任怒极攻心时说的，他又不是校长，最多就是处分加重一点。
　　还是转移话题好了。
　　“对了马特，斯诺薇•阿玛嘉是你阿姨吧？你有在孤儿院看到过一个叫三号的男孩吗？”
　　这句话的效果就像是给他叠加了一层#1e451e色的图层，附加液化效果——那张脸瞬间变得铁青，脸上的肌肉纠成一团。
　　“为什么你会问我这家伙的事……我一点都不想提起他！”
　　……激动成这样，难道是撸的时候被撞见了？
　　“撸你妹啊！”他对我竖起中指，“你要是看见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左手一本《复空间与基本费米子》右手一本《临床护理指南》；用一个坏掉的手机就能把学校里的监控录像全部换掉；五分钟将困扰了我们老师一天的数学题解开，顺带嘲笑我的智商；拿着削铅笔用的小刀想跑去解剖还没有下葬的尸体——难道不会觉得乱惊悚？”
　　“更重要的是。”他猛地一捶桌子，“每次遇到他不想吃的青菜他都要扔到我的碗里！我也不喜欢吃啊！”
　　我虎躯一震。
　　马特捂着脸呜咽了一下，抓着自己的头发悲痛地说：“你能想象自己的智商被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鄙视的感觉吗……”
　　确定了，这家伙是个白痴。
　　大概是我眼中的怜悯太明显，他握着拳头吼道：“不信的话跟我去——不对，你认识他？”他终于从激动中回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阿玛嘉小姐到我们店里买书的时候看到了它，有点好奇而已。”
　　“那就跟我去一趟吧，我正好要去孤儿院帮忙。”
　　想了下放学后也没什么事，我立刻答应了他，上完课，收好书包，和他一起离开教室，去鞋柜处换掉鞋子，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抽出了一个绝对不可能放进小小鞋柜的长刀，问：“怎么做到的？”
　　所以这就是普通人思维的局限性啊……
　　伸头看清被强制打穿的一排鞋柜，他崩溃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这是破坏公物啊！”
　　“嘘！真是的，你不说就没人知道谁做的嘛。”
　　“不，我觉得凶手实在太明显了……”
　　走出校门，他推来了自行车：“我搭你，刀放好点，别拖在地上了。”
　　点点头，跳上后面的座位，双手依然抱着刀，看到我的动作，他皱了皱眉：“小心掉下来，抓着我的衣服吧。”
　　我摇了摇头，那样的话不容易拔出武器，看我这样，他也不好说什么，载着我开始踩动踏板。
　　“喂，雨潇。”
　　“怎么了？”
　　转动的车轮不紧不慢地前行，四周的景色退去得很慢，让人有时间慢慢地欣赏风景，夏天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你到底是什么人？”
　　“犯罪分子，不法偷渡者，行为艺术家，你猜。”
　　他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随即说道：“是真的吧。”
　　“嘛，谁知道呢。”
　　“我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呢，不过有三号的前车之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刺激我了。”他喃喃说着，扭转车头转了一个弯。
　　“你知道有关他的事吗？我很想知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孤儿——好吧我知道这是废话。她是斯诺薇阿姨的表哥前不久带来的，把他扔在孤儿院就不知去向，虽然很像是私生子，但是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他在孤儿院里一直都是你说的那样吗？”
　　“不是！”前方传来磨牙的声音，“一副普通小孩子的样子，平常不怎么说话，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本性……不过虽然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他的本性是什么啊，完全搞不懂这个家伙，你根本没办法把他当小孩子看！根本就是妖怪嘛！”
　　嗯嗯，这句话我赞成，第一次见面就试探过，他似乎的确没有念能力，但是这个世界上奇怪的能力多了是了，他不可能是普通的孩子。
　　“你问那么多他的事情干什么？他在你面前也做了什么吗？”
　　听这语气，似乎是深受其害呢……
　　还没回答，眼前忽然闪过一个急行的小小身影，我眯了眯眼睛，奔跑在墙沿上的小灰直接跳进我的怀里，自行车一沉。
　　“怎么了？”马特停下车子，转头问道，“这是什么？”
　　“我的猫。”
　　趴在我的怀里的小家伙挠了挠爪子，冲着我喵喵地叫着，声音有些尖细。
　　我笑了笑：“马特，先去我家一趟如何？”
　　他愣住，狐疑地看着我：“怎么你的语气好像要打劫我一样……”
　　不想再解释，我拍拍小灰的脑袋示意它离开，转身，抓住他的衣领。
　　“等——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强风灌入耳鼻，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我抗起他，猛地加快速度，在马路上飞快地奔跑，同时为了提高自己的集中力，大叫道：“圆！”
　　精神力随着念力的扩散，瞬间布满四周，那股如影随形的杀气陡然增强，直冲冲地朝着我追来。
　　是杀气，还没有释放出念——如果对方直接放出念力的话，马特就危险了。
　　电光火石间，心中已经做好了判断——至少先把对手引回去！
　　远处传来了歌声，曲调悠长，声音飘渺而幽怨，是细细的女声，哼着我未听过的语言，那声音不大，节奏强烈，像鼓点一样捶击着内心，让心脏都跟着躁动起来。
　　压住胸中涌起的杀意，猛地刹住，一个回身将马特扔到旁边的草坪上，过高的速度使得脚步顺着惯性朝前方滑动，踩着地砖的鞋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吱呀——脚腕一动，停下身形，我拔出刀，踹弯身边的路灯，借势跳起，越过墙壁，停在一座民宿外面，一拳捣碎大门。
　　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站起来，高跟鞋在地板敲动，回身轻易地躲过了我的攻击。
　　她很漂亮，鼻梁高挺，皮肤雪白，黑色的眼珠中带着点绿，像个混血儿，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极其华丽的洋装，长长的黑发被盘起来，用缀着丝带的宽沿帽固定住。
　　“就是你吗？”看着我，她忽然说道。
　　“如果你想找失散多年的亲人，很抱歉你找错了——”
　　“就是你把我的亚路嘉教坏的——”女人发出尖锐的叫声，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鲜红的指甲朝我一划，指甲划过的空气掀起一阵波澜，破空声传入耳际。
　　抬刀挡住前方，当当当当当——刀刃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诶？散魂铁爪么？
　　与厚重的穿着毫不相符，女人的动作快得出奇，不仅能轻易躲开我的动作，还能准确地瞄准时机朝我袭击，似乎是个相当强的念能力者。
　　还以为是个特质系的……看情况似乎是变化系？
　　破空声接连而至，我挡开攻击，在漫天的风刃中穿梭，刷地一下将刀插进鞘。
　　熟悉的血腥味和杀气，并没有带来紧迫感，反而让我觉得非常舒适。
　　很好……刚好可以拿来试试新招。
　　拔刀术•第一式——
　　“弦月！”
　　以快速的动作拔刀，同时在中途强行扭转方向，加大力道，同时进行两个方位的攻击，疾速出鞘的刀，在空中划出两个半圆形的轨迹。
　　第二式——
　　“新月！”
　　念能量从指尖攀援到刀刃上，随着拔刀的动作而脱离，甩出一片弧光。
　　几声轻响，她的洋装已经破开，身体周围的“缠”因为攻击而变得微微一缩，接着，风刃破开我的书包，里面的书和笔袋掉了出来。
　　我蹲下身子躲开攻击，抓着武器的手指微微松开，刀柄向下滑落，手腕扭动，长刀随着指尖的动作调转方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
　　既然弦月和新月都有了，接下来就是——
　　“缺月！”
　　脚下使力，手中的长刀呼啸着，冲着她袭去。
　　砰地一声，来不及躲过攻击的女人被击在墙上，在最危险的那一刻，她将念能力全部集中在前方，护住了关键的部位，但仍然承受了不少的伤害。
　　只是刹那间，我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她动了动手腕，还想发出攻击，手掌已经被匕首钉在了墙上。
　　腥甜的血腥味冲击着嗅觉，嘴唇有点干，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微微松开手。
　　“基裘？”
　　这女人怎么看怎么像亚路嘉的母亲。
　　她没有说话，手掌被直接刺穿，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看着我冷冷地笑。
　　正觉不妙，她猛地挥出另一只手，在掐着她的那只手的肘关节一敲，手臂顿时一麻，我不由自主地松开手，她伸头，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来不及收手，手臂已经被她咬出了血。
　　我大怒，一拳揍向她的胸口，她发出一声闷哼，忽然一动，抬脚将我踹开，待到站稳时，已经将插在自己手心的匕首抽了出来，手中出现一根奇怪的棍子。
　　褐色的木质，有点弯，上面牵着一根弦，似乎是……拉小提琴用的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