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双绝》在狱人

25、回忆×朋友×三号

　　“……在单位正交基底i、j、k中与向量OA对应的有序实数组（x，y，z），叫做点A在此空间直角坐标系中的坐标，记作A（x，y，z），其中x叫做点A的横坐标，y叫做点A的纵坐标，z叫做点A的竖坐标……”
　　好痛苦。
　　“……如果表示向量a的有向线段所在直线垂直于平面a，则称这个向量垂直于平面a，记作a⊥a……如果a⊥a，那么向量a叫做平面a的法向量……”
　　数学，好痛苦……
　　睡眼惺忪地望着讲台上的老师，我强忍住想掐死他的欲望——忍住、忍住，因为受不了课程而杀掉老师这种事很二……要•忍•耐！
　　“祝雨潇，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拿起粉笔，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黑板上这一串扭曲的字母与数字，尖锐的粉笔触出刺耳的声音，连续照着题目抄了好几排，老师终于明白了我的水准，把我叫下去，叮嘱我以后上课要好好听讲，不能落下了课程。
　　“嗨嗨……”有气无力地应了几声，我回到座位上挺尸。
　　下一节，体育课。短跑时以无人能及的速度冲到最前方，拿着秒表的体育老师望着我半天回不过神来……跳高、马鞍、跳远，全部打破了学校的校记录。
　　可是，做到这些之前怎么都办不到的事，心中为什么没有一点高兴呢？就算老师说要举行小测验也没有丝毫紧张，对自己的成绩不在意，每天只是听听感兴趣的课，作业也基本是抄……
　　浑浑噩噩地上了几天课，我不想再去学校，向学校请假后就蹲在屋子里休息。
　　“老师说我的头发太长，要家长处理一下，今天班上的一个女生居然说她喜欢我……梅娜说她想要高年级的课本，不过图书馆里面似乎不齐……这些题好简单，现在的小孩子都学这些没用的东西？”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来，亚路嘉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皮，“我说，你真的不去上课？”
　　“……现在没兴趣。”
　　“有空帮我做点作业吧。”他递给我铅笔和本子。我看了一下作业本，笑了笑：“没想到你那么听讲，看来你乐在其中嘛。”
　　“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最好，上课也是。之前说要上学的不也是你吗？怎么突然不想去了？”
　　因为……
　　“回不去了啊。”
　　我以为自己能够回归平静的生活，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自以为是的妄想。
　　阴天，亚路嘉去上课，梅娜做完早餐后就和沙威克一起去进货，小灰也跟了去，硫雅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一个人穿着睡衣，在客厅里百般聊赖地看着电视。
　　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没有兴趣，动画也不想看，全是陌生的文字……
　　喝完第三盒牛奶，睡意涌来，我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依稀中，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坐在电脑前玩着新款游戏，冰箱里装满牛奶和饼干，妈妈地五次前来叫我睡觉，最后揪住我的耳朵拔掉了电脑的插头。
　　『啊——我•还•没•存•档！』
　　『存什么档！我看你就是走火入魔了，作业还没做完吧？前天开家长会老师专门谈了网瘾这个问题……』
　　『啊……痛！别揪了，我马上就睡！』
　　钻进被窝，新晒的棉花散发出淡淡的光的味道，让人安心。睡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睁开眼就能达到明天——因为拥有明天，所以那么快乐。
　　然后哗啦一声，窗帘拉开，新的一天开始。
　　画面转换，眼前突然就变成一片灰色的大地，废弃的垃圾，浓烈的臭味……不停地奔跑，逃离……躲在垃圾堆后面逃过追杀，身上的衣服又烂又臭，有人从面前袭来，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狼狈的身影。然后，我举起刀……
　　鲜血溅在脸上。
　　垃圾堆消失，我又回到自己的卧室，床上还是那床刚晒的被子，不同的是——温暖的味道，被浓浓的血腥味遮盖。桌子上的电脑被砸得变形，书柜倒在地上，曾经珍爱的漫画书掉了一地，鲜血从柜子下面涌出，蔓延到脚下。
　　主色调是血红。背景音是哀嚎与尖叫。
　　……回不去了。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将我吵醒，走进厨房，硫雅正在很努力地切着牛肉，新买的菜板已经被剁得千沟万壑……
　　糟糕，今天梅娜不在，没人给她打下手，她绝对会做出奇怪的东西！
　　“硫雅，这个，明天我不去学校了，你没有必要做盒饭什么的……”
　　“这是给亚路嘉的。”硫雅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多说，我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味道不怎么样，但是食物绝对要是自己做的才能让人安心！”
　　“照你的说法，这东西应该要我自己来弄才对吧？”我继续试图阻止她。
　　握着菜刀的手一顿，她放下菜刀，转过身，用那双和红发同色的眸子看着我：“那个时候，你没有放弃我。”
　　“啊，因为有人给我说过该抓住的东西就不要放手，虽然当时她是想形容爪娃娃机器来着……”
　　她继续说：“我问梅娜，什么人能让你不考虑自己利益，相信她胜过自己的生命，她告诉我这种人叫做‘朋友’。你和亚路嘉都是我的朋友，我愿意为你们做事。”
　　朋友……吗。
　　我看着她，脑中忽地想起一段回忆，几句话。
　　『你说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为什么那样都不放弃？
　　『我绝对不会离开，所以你也绝对不要放弃。』
　　——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开？
　　『我告诉你，就算你踹我赶我走，我也绝对不会走的！』
　　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经说的，印刻在我记忆中的话语。
　　晃晃头，我笑着回到了卧室。
　　嘛嘛……虽然回不去了，不过凡事都有弊有利嘛，至少现在的我不用关注自己的成绩，以后去想办法考取一张猎人证好了，好歹我现在也是一个能力者，在这种世界不用担忧生计问题。
　　……应该担忧的是生存问题才对。
　　一想到这个我又抑郁了，追杀梅娜和沙威克的势力似乎并不算强，尸王要利用我，被抓到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我们还要面对流星街和揍敌客的人，我现在极度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揍敌客家撕成碎片，他们对拐走亚路嘉的家伙绝对不会客气。
　　烦啊……我们这里的主力只有我和硫雅，亚路嘉虽然是个专业级的杀手，但毕竟是个小孩子，身体素质远远跟不上。
　　坐以待毙不是好办法，该怎么办呢……
　　吃完晚饭，我拿着几本漫画懒洋洋地回到寝室，准备这几天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去路，走之前用非常同情的目光看了一下亚路嘉，弄得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走到房门，扭动把手——
　　“你好。”
　　我关上房门。半响，再打开。
　　“……你好。”
　　关门。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没错，要不然我的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出现那天在书店看到的那个小孩子，啊哈哈，那个小破孩怎么可能在我和硫雅都在家的时候跑到我的房间来，绝对是错觉……
　　“这不是错觉，你好。”
　　“……”
　　和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对视几秒，我蹲下身子抽出匕首，一脸狞笑：“喝啊啊啊啊啊！妖孽！看老孙不宰了你——”
　　他连忙蹲下来躲过我的攻击，我正想再刺去，他的动作却比我快了一步，在我动手之前已经十分敏捷地钻进了床底。抬起脚想踹开床，我踌躇了——这床修起来很麻烦，而且我都睡习惯了……
　　“冷静一下，我对你真的没有威胁。与其想办法杀了我，不如先听听我的话如何？”
　　“没门！有多少BOSS就是在打败敌人时多话才被主角趁机KO掉的？这种常识性的错误我才不会犯！”提起刀鞘，我抽出了好久没用的长刀。
　　一声叹息。
　　“如果我死了，你们的情报会立刻通过网络泄露出去，三天之内，流星街的人就可以找到你们。”
　　死一般的沉默。
　　“……出来吧。”我收回了刀。
　　他从床的另一边翻出来，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到我面前，表情冷漠地说：“你好，我是三号。”
　　“咳咳，那个，小朋友，这种时候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不用说学号……”我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
　　“不用再试探了，我真的没有任何念能力。”他瞥了我的手一眼，“我就叫三号，这不是学号。”
　　这个名字真的是吐槽满点……唔，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好吧，三号，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是不是姓鲁西鲁？”
　　“……”
　　“揍敌客？”
　　“……”
　　“红富——哦，富力士？”
　　“……都不是。”
　　“真的？”
　　“目前我和幻影旅团，杀手世家，猎人协会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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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死了，前两天停电，这几天疯狂赶稿……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