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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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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辰今天很早就把工作处理完,然后然后接沈星回家。早也是相对于平常的早,外面的天已经暗了。走之前他还特意给玫瑰花换了一遍水。
练舞室的门没锁,他直接推门进去了。沈星还在练舞,他没有开灯,外面仅剩的一点光源透过玻璃窗溜了进来,让人能看见里面的光景,跳舞的人像在在幕布上旋转的影子。
太阳沉落,黑暗来临。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和里面的人无关,他会永远跳下去。
林北辰看过沈星跳舞很多次,站在璀璨的灯光下,耀眼的舞台上,穿着华美演出服的沈星,他的每一帧都是绝美,让人心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沈星,隐于黑暗,像是只剩下灵魂在跳动,脚步轻盈,肢体柔软,难以言喻的灵动。
林北辰不懂舞蹈,但他也能看出沈星跳的很好,像是天生的舞者。沈星一个完美的点翻身候,回眸盯着他,让他呼吸一滞。
他看不清沈星的表情,但就是觉得他的视线热烈缠绵,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玫瑰花香也让他疯狂,他情绪的起伏让他的信息素外溢,与玫瑰花香交融,纠缠。
“哥?你来了又不出声!”沈星擦了擦头上的汗,向他奔来。他其实早就知道林北辰来了,却还是故意这么问。
林北辰拉开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件屋子,他看见沈星的汗顺着脖子流到了锁骨,移开了眼:“我那么大个人进来了你不知道,怪谁?”
他扭头突然看到了凳子上放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他眉毛不自觉皱了起来:“有人来了?”
沈星拿毛巾擦汗的手一顿,看向他笑着说:“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练舞室,有人来练舞不是很正常吗?”
林北辰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夺过沈星手上的毛巾,在他脸上胡乱擦了擦,然后把毛巾丢在沈星头上:“全是汗味儿,臭死了,快去洗澡。”
沈星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来,抓住衣领低头嗅了嗅:“不臭啊?”然后向他靠近,“不信你闻闻。”
“臭,去洗。”林北辰把他推远。
沈星像是受了伤,委委屈屈拿着毛巾去卫生间。
他走之后林北辰这才像是逃出了玫瑰的包围,他把手放在鼻尖,有明显的玫瑰花味,像是被玫瑰浸染。
他把那顶鸭舌帽拿起来,然后坐在凳子上,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你今天中午送饭的时候练舞室还有其他人吗?”林北辰看着那定帽子,冷静地问。
“我就送到了门口,应该没人吧。”小张放下筷子,把电视调成静音,“老板,怎么了?”
“没什么。”林北辰听见卫生间传来水生,“你明天通知一下,这间练舞室不准任何人进。”
就算不通知也没人敢进啊。小张看着挂断的电话,撇了撇嘴,继续拿起茶几上的碗筷吃饭。
林北辰本来准备接沈星出去吃饭,谁知林霜一个电话打来让他俩都回去。
林北辰把沈星送回家,还没进门就打算走,却被一把拽住衣角。
沈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妈会骂我的。”
“我在她就不会骂你了?”林北辰停下脚步,任他把价值不菲的衣服攥的发皱。
“可以分散火力。”沈星吸了吸鼻子,“搞砸我的相亲也有你的责任。”
林北辰满脸黑线,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衣服。脚下一转,掉了个头,伸手按响门铃。
进门后,沈星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林北辰!你天天还有当哥哥的样子吗!”果然火力都集中在林北辰身上,林霜一进门就指着他鼻子问。
林北辰淡然坐在饭桌旁,拿起筷子:“嗯,我没有。”
“我只想你弟弟和一个普通人结婚,安安稳稳过日子,你想让他一辈子不结婚吗?”
沈星站在一旁抢先开口:“妈,是我不想结婚,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你闭嘴!”林霜剐了他一眼。
林北辰放下筷子:“相亲也不能挑?那你怎么不上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让沈星和他结婚呢?”
“你别强词夺理!”林霜被他气的头疼,林北辰从小就被她嫂子惯坏了,一堆臭毛病。
“杵着干嘛?坐下吃饭!”林霜又对自家儿子说。
林霜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没怎么生气,毕竟她也希望沈星能幸福。
晚饭后,沈星把林北辰送到门口小声说:“下次相亲你一定要来。”
林北辰忍住了想揉他头发的冲动:“看心情。”
“反正你一定要来。”沈星仰头看他。
林北辰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晚安。”沈星轻轻说,“提前说。”
夜风中混杂着玫瑰花的香味。
“晚安。”他转身走出这栋灯火通明的房子,独自一人带走孤独,留下难以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