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未被记录的降临者》风息之地

67、渎神实验

　　净善宫。
　　大慈树王的神色愈发不好，世界树内的禁忌知识根本无法彻底根除，甚至很难压制。
　　当年的赤王阿赫玛尔以自我牺牲的代价清除了沙海之中的禁忌知识，她便因此透支力量，缩小了身形，也间接感染禁忌。
　　而现在，坎瑞亚人竟又一次尝试沾染那禁忌，她感受到那漆黑液体随着他们死去而不断涌入世界树，所带来的便是须弥范围内，魔鳞病的又一次盛行。
　　芙洛伦斯走进净善宫，首先发现的便是大慈树王极端不良的状态，脸色惨白的可怕，身形微微摇晃。
　　“那位狷狂的学者，他将抵达世界树。”树王解释道，她想到了根治这禁忌的唯一办法，同时，也是解决荼泥黑渊的办法。
　　芙洛伦斯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地脉吸收这个世界的记忆，世界树将它们汇集。
　　世界树中贮存了世间从古至今的全部情报，承载这个世界的记忆。
　　而它，竟有着实体物事？
　　“我该怎么抵达哪里？”芙洛伦斯发问，
　　“学者们常常会借助灵酚香，开启自己的灵知，与神明相连接，那是须弥传说中天赐的智慧。”大慈树王走向前来，伸手抵触少女的额头，说道：
　　“而你不用，我会带你前往那里。”

　　坎瑞亚遗迹的地下深处。
　　火光映照下，博士仔细查验了下坑道坚硬如钢铁的黑褐色泥土中，展露而出的细小白枝缱绻。
　　博士露出了满意的笑意，那些细小白枝即使这片提瓦特大陆的地脉，当中充斥着灵魂与记忆，这片大陆所有生灵死去的魂灵在其中涌动。
　　地脉的循环往复，是生与死之间根本循环。
　　那这白枝的尽头，是什么？
　　在提瓦特更为广泛的传说中，世界树，是一颗倒立生长的大树，位于大地深处。而遍及提瓦特大陆各处的地脉便是它的根系，在地底纵横交错，从深邃的地下空洞一直延伸至地面。
　　博士高举着右手唤出火光，沿着坡道一路向下。
　　他会抵达那里。

　　万种母树。
　　伽乌迦那一行人乘着坎瑞亚人留下的离渡之仪，终于抵达了那万种母树的内部。
　　那座深渊，如野兽张开的巨口一般，无时无刻都有着漆黑粘稠的液体涌出。
　　仅仅只是直视，而且身处花灵祖尔宛的庇护之下，几人也是感觉遭受了污染，似乎被某些生灵盯上一般。
　　“该怎么办？”空懵懂发问。
　　花灵祖尔宛率先出声，“我会尝试用全部的灵光封锁这个洞口，但要先请你们离开。”
　　戴因单手抚着下巴，他同样想做出献身的决断，但已经同旅者做好了约定。
　　正当他们决断之时，树王温和的声音响起，“请不要冲动，交给我就好。”

　　当芙洛伦斯又一次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白色巨木。
　　伊尔明苏尔，名为世界树的所在，洁白如玉的树干粗壮挺拔，七彩的枝叶繁密，繁密得如同梦幻般的伞盖，在微风中荡摇。
　　稀薄的光打在上面散发出一道又一道道璀璨光晕，如梦似幻。只是从隐隐透明的枝干中，可以看出其中漆黑的东西不停涌动。
　　那便是禁忌的知识么？
　　而那位狷狂的学者，已经褪去教令院学者的衣装，佩带着半张嗤笑的面具，露出锋利下颌，他穿着一件至冬的毛领大衣，正在贴近树旁，一遍好奇观望，一边喃喃自语，“倒悬的贤人获得了言灵的能力，而坎瑞亚又窥见怎样的秘密？”
　　眼见了她及树王的匆匆赶来，他停下了对世界树的观察，露出了然愉悦的笑容，“这么快能赶到这里，我的神明，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高贵。”
　　大慈树王没有回应，世界树涌动的禁忌知识几乎耗尽了她全部心力。
　　“你是世界树的本身，只有这样才能与它意识相连。那些来自原初的魔神，与你而言，不值一提。”博士轻抚树干，随后狞笑出声，“接下来，让我进行一场伟大的实验，从而验证我这个拙劣的观点吧。”
　　“让我看看，神明到底是什么。”
　　他凝聚起虚空中存有的火元素力，右手召出熊熊火焰。
　　几位白发苍苍的贤者，终于借助灵酚香与神明意识相连，来到此处，第一眼望见便是这种场面，当即怒斥喊道，“多拖雷，你同样是须弥的学子，面对庇佑须弥如此之久的神明，就没有一丝敬畏之心么？”
　　“呵，怎会需要？神明是如此不便之物。”俊秀学者半张面具下，疯狂嘲弄的笑意，“我不需要信仰，只需要理性。当理性的花开，被信仰的一切都会腐败。”
　　“我不会将膝盖跪倒在任何人脚下，即使是原初，是造物的神明。”
　　“我只相信目所能及的一切，不接受任何人强加于我的——”
　　“命运！”

　　他将唤出的火焰，丢向世界树繁密的根系，那是提瓦特地脉汇聚之处，记忆贮存之所。
　　“住手。”贤者们怒喝出声。
　　“住手？已经太晚了。”
　　世界树似乎格外易燃，那小巧火焰转为熊熊燃起的烈火。
　　半张面具下，博士在肆意的狂笑，他在嘲弄着所有人，“伊尔明的树根贯穿九界，现在，让这九界共同焚烧吧。”

　　璀璨世界树燃起耀眼的火光，照亮整个半个世界。
　　那其中所贮存的，此世所有死去之人的灵魂及记忆，就将这样消失么？
　　芙洛伦斯有些不解望向面前的神明，大慈树王。
　　方才她想要上前阻拦博士，就是这位神明一直偷偷伸手阻拦她向前。
　　此刻，世界树熊熊燃起，她没有丝毫的动作，神色不变，仿佛燃起的烈焰没有丝毫痛苦加之于身。她难道不是世界树么？
　　“他所说的，一定程度上是对的，我同世界树确为一体。”大慈树王轻声解释道，否认了她的猜测。“我要拜托你的，便是从这世界树上撷取下一枚洁净枝干，种入须弥的雨林。”
　　“那你呢？”芙洛伦斯问道。
　　树王望向那将要燃烧殆尽的世界树，终于露出一抹极淡的悲伤，“还剩一点点时间，我会前往荼泥深渊，贡献我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