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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妖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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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逶迤的小径中,两道人影携手徘徊。二人各有心事,默不做声,只听得夜风拂动衣袂飒飒作响。
沧海首先打破沉默,“蓝田哥哥,委屈你了!”
蓝田仰望天空,只见一轮明月残照。他平凡的脸庞上依旧露出暖如温玉的笑意,“没什么‘’委屈”的,哄两位老人家开心嘛!”
沧海心头一阵感动,猛烈攫住蓝田的嘴唇,满意地见他猝不及防的羞赧,又大力吮吸他口中的甘津,直至他窒息在自己怀里。
蓝田清醒时已枕在沧海大腿上,四周一望无垠的五彩菊丛,空气中洋溢着清馨。
只见沧海采下那卷曲的花瓣,放入酒葫芦,摇一摇,便送到蓝田口边。
一股辛辣伴着菊花特有的清馨滑入喉管,蓝田叹息,“犹记中秋赏月,小师弟抚琴助兴,不亦乐乎。短短半月,重阳将至,却人事变迁,伊人不复。”
蓝田和我在一起,却想着他的小师弟。沧海心头一阵醋意,不觉已为蓝田失去平常那超强的控制力与收放自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丧失正常的判断力,导致后来对蓝田的仇恨,不过那些都是后话。
有时候越想得到一个人,反而越容易失去一个人。
他猛灌一口酒,“蓝田哥哥,让我为你舞剑助兴!”
一道人影划出一系列流畅优美的剑姿,飞舞在五彩的菊丛中,宛如天上谪仙下凡。
蓝田不觉吟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谪仙共吟后半,“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吟罢二人已心心相印。蓝田见对方舞剑的身形逐渐迟滞,心疼他不顾及自己的病体,搂他入怀。
回味刚才的诗句,蓝田叹道:“这首《离思》固然动人,却是道家叛徒元真为悼念魔君明帝而作。人魔相恋,且同为男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小佚:蓝宝宝,你怎么这么八婆?!元真哥哥人那么温柔那么义气那么痴情,我就喜欢他的诗,还把这首《离思》悬挂在我‘佚名客栈’门口,你居然背着说他坏话,我要罚你做小受,虐虐虐……某人挂着口水,满脑袋BTBT的幻想中,冷不防吃了一记暴栗子,回头惊见海宝宝凶神恶煞道:“小孩子一边去,要虐蓝田哥哥也得由我来虐!”他对蓝宝宝就那么温柔,对我小佚就……)
蓝田怀中的身躯一颤,“他们毕竟打破世俗偏见,真心爱过,这一点值得钦佩。”二人十指紧扣,“我俩也是真心相爱,一定会地久天长,永不分离!”
“地久天长,永不分离!”蓝田不觉喃喃,想到什么,“我俩退隐江湖,找一处世外桃源隐居,不问世事,只有你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沧海无奈摇头,“我何尝不想呢?只是父兄大业未成,师门正值发展壮大之际,都需要我鼎力相助,我不能一走了之!”见蓝田微微失神,他亲吻着蓝田的手表示歉意,“待到事情都忙完了,我一定随你归隐。”
天意!蓝田心头划过一道痛苦与害怕,沉声道:“沧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始终爱你!”
这是沧海第一次听蓝田说爱他,只觉不够,美目闪动,“蓝田哥哥,刚才风大,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吧!”
而立之年的人经不住调戏,蓝田的脸刹那绯红,甩开怀中人,佯骂道:“你这妖精!”
沧海最是享用心上人那一脸羞赧,一把扑倒他在菊丛中,嬉笑道:“敢骂我是妖精,那就让你尝尝妖精的手段,今夜非叫你哭着说爱我不可!”便撕开身下人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