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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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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啊!
我妻善逸挥舞着小短手解释,美化道:“我本来就是这么贤惠的一个人,只是之前隐藏起来没有被发现而已。”
“那你现在舍得把讨女人欢心需要用到的隐藏技能拿出来了?”稻玉狯岳质疑,倒不是觉得这家伙有什么恶作剧,只是怀疑他又有什么事情作妖,怕自己知道了揍他才这么表现。
他眼睛危险的眯起,拷问:“你是不是又向谁求婚被人看见给雷呼丢脸了?”
“啊哈哈怎么会呢师兄。”我妻善逸尬笑,随即虚张声势般的大声嚷嚷诉说冤枉:“师兄你怎么这么想我!”
狯岳不说话,看着桌子上那甚至被叠成玫瑰花的手帕示意:那这是什么意思?
我妻善逸小脸一红,吞吞吐吐:“那个,师兄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什么,你的病情又严重了?”他无语。
黄头发的家伙气鼓鼓的对这钢铁直男般的师兄直说:“我在追求师兄啦!”
什么?
然而没等狯岳诧异。
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么就索性说个明白。
我妻善逸非常认真的一鼓作气大声宣扬:“我喜欢师兄!是想要和师兄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他灿烂的眼里满是憧憬,仿佛在展望幸福的未来。
“想要每天都和师兄在一张床上醒来,想和师兄拥抱,想和师兄做恋人之间的亲吻,想……呜呜!”善逸目不转睛的看着师兄,他说出虎狼之词的嘴被稻玉狯岳气急败坏的死死捂住。
“该死!如果这是你新想的恶作剧,我——”
虽然很匆忙但是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告白可不能让师兄就这么误会,善逸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把师兄捂着自己的手掰开,打断了师兄找补的话。
“不是恶作剧!我喜欢稻玉狯岳!我妻善逸喜欢稻玉狯岳!”
一鼓作气的宣告了自己心脏因为师兄而跳动的情感,善逸忐忑的看着师兄的反应。
通红的脸、局促的手、平时一慌乱就会到处乱转此时却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睛。
他确切的感受到这家伙是认真的。
对我妻善逸有烦躁有嫉妒有关怀,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这废物会对自己告白。
脑筋一向运转灵活的狯岳大脑一片空白,当场宕机。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我妻善逸得到了师兄的答案,不愿被拒绝的他相信,如果自己不做出挽救,那么今天过后师兄就会逃避自己。
师兄的实力很强,嘴巴也毒,从不吃亏。
不懂他的人完全看不出在感情上他可能是个被碰到就缩回壳子里的胆小鬼,虽然自己也很胆小但在感情上可以勇猛冲锋的善逸分明听到了师兄想要退缩的心声。
定了定心神,胸腔里的心脏还在扑通乱跳,趁着这个师兄呆立的情况,一不做二不休,我妻善逸迅速爬到狯岳身上,在他脸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偷袭一吻。
“吧唧”一声,非常响亮。
稻玉狯岳白皙的脸上因此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痕迹。
亲吻嘴巴要等师兄也喜欢上自己的时候才行,善逸非常有原则的心想,勇过之后既有点回味亲到狯岳脸颊的触感,又等待师兄的反应。
另一个人的呼吸清浅的喷洒在脸上,脸上被嘴唇碰过的地方在发烫。
他干了什么!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我的脸!不干净了!
本来因为这真诚而炽热的感情准备逃离的稻玉狯岳紧了紧拳头,心情瞬间就转换为恼火和愤怒,形状优美的薄唇张开就是一串令我妻善逸感到亲切还有点想念的骂声。
“你这恶心的废物手脚萎缩大脑也一样缩水了吗!侏儒!败类!丑的要命的弱鸡!心脏跟你的配色一样肮脏,当初那道雷就应该把你这恶心的东西劈死以免现在来碍我的眼!”
他抬手使劲擦被亲过的那半张脸,冷白的皮肤因为力道迅速泛红,气急败坏。
这些话语全然没有对我妻善逸造成伤害,他甚至被骂得有点享受。
狯岳横眉冷对的表情是那样鲜活,张开的嘴里殷红的舌头若隐若现,因为生气呼吸都是急促的,骂人换气时饱满的胸膛在纯白的睡衣下起伏,喉结滚动,藏蓝色的系绳上金色的勾玉点缀着脖颈微微颤动。
骂人的师兄,看起来也好涩。
我妻善逸目不转睛。
有些思维一旦打开就回不去了,正如现在他看师兄就算是生气也透着性感。
“师兄,我的配色一点也不肮脏,明明师兄也很喜欢我的金黄色头发和眼睛,有时候甚至会看着出神。”善逸一脸我都知道你说气话。
口不择言之下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但的确对金灿灿的配色有着莫名喜爱的稻玉狯岳:“……”
他绝不承认,咬牙切齿:“滚呐!谁会欣赏你那奇怪的头发!少自作多情!我的房间你别待了,和你处在一个空间我都觉得空气被污染变得难闻了,给我滚出去!”
高大的少年拎起因为体型缩小反抗无法的我妻善逸的后衣领,连人带铺盖给他丢了出去,木门以恨不得拍死他的力度凶猛的关紧。
被被子裹着滚出去两米远但一点都不痛的我妻善逸丝毫没有受打击,捡起来枕头又颠颠的跑到门口角落蹲下,蜷缩成可怜的一小团靠在墙上。
果不其然,当来送药的蝶屋女孩子看到自己可怜巴巴的蹲在门口,便敲门问师兄发生了什么。
不好意思也不想把事情描述出来让人听到影响雷呼风评的狯岳最终冷着脸打开了房间让我妻善逸回到了他的床上。
“没什么,还是这碗药吗?能不能浓缩一下药效让他快点好?”暂时根本不想见到我妻善逸的狯岳非常希望他能快点痊愈然后滚出去。
寺内清为难的低下头:“抱歉啊稻玉剑士,这个药量已经是我妻剑士能接受的最大药量了,再多了反而会降低治疗效果。”
“那没事了,给我,我来喂吧。”稻玉狯岳一把端过药碗,以一种揠苗助长农场主给猪灌食一般的凶猛动作揪住弱小可怜但变态的我妻善逸的下巴,狠狠的给他灌了下去。
善逸全程没有一丝挣扎,碗怼到嘴边就自觉张口,咕咚咕咚的吞咽,仿佛失去了味觉。
“喝完了,给,麻烦了。”看都不看喝完药的工具人一眼,刚刚动作异常残暴的狯岳礼貌的朝着寺内清微笑。
“那、那我就先走了。”小女孩豆豆眼端着碗出去了。
一定是我妻剑士又作妖了吧,让稻玉剑士生气成这样。
她悄悄猜测,给一向在自己眼中可靠沉稳的稻玉剑士刚刚的行为找理由。
房间内,被认为是活该的我妻善逸一点也没有觉得被灌药难受,自从明晓了对师兄的心思,他对很多东西都戴上了滤镜,甚至感觉刚刚师兄喂的药都泛着甜味。
说到甜味,之前自己喝完药师兄会给我一颗糖压一压。
“师兄,我乖乖喝完药了。”他坐在床上仰着头看狯岳,眼里亮晶晶的,像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留下一圈浅浅的金色轮廓,发丝好似在发着光,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分外柔软又分外可爱。
稻玉狯岳:“你是喝了个药不是杀了个上弦。”
克制住自己想摸上去的手,他冷酷转身。
……
多了一个住在一个房间的师弟兼追求者,自那天起,稻玉狯岳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
第二天醒来,依旧是毛巾被叠好,牙膏挤好只等待取用,床头柜上还多了一束带着露水的鲜花,是没有什么香味的野花,和各种草叶搭配成一束,给房间里增添了一抹亮色。
洗完脸出来,甚至被子都被我妻善逸叠好了,整齐柔软的放在床上。
拿着木刀去练剑,刚感觉到口渴,我妻善逸就端着一杯放凉的白开水出现在他面前,就连脸上的汗,都有他拿着手帕跃跃欲试想帮坐着歇息的狯岳擦。
拿着东西准备例行保养日轮刀,握着黑色的刀鞘拔出刀,暗金色的刀身上闪电刃纹已经被擦得锃光瓦亮,整柄刀闪闪发光,像新的一样。
床头柜上的花每一天都有更换,随着善逸逐渐好转手脚变回原来的样子,他能做的事情也更多了。
如果这家伙是跟之前一样吵吵嚷嚷的那还好解决,但现在这个他只说几句话,安静的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有需要了一转头永远都有个金色脑袋暗中待命嘘寒问暖的情况……狯岳感觉自己像只被温水煮的青蛙。
“都说了让你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稻玉狯岳看着已经把自己的饭菜取回来,并且都是他喜欢的口味的我妻善逸骂道。
“可是师兄,这些不是多余的事,让师兄吃到喜欢的饭菜很重要。”我妻善逸诚恳的道,把饭菜按照师兄的吃饭习惯摆好顺序。
他好像永远有着消耗不完的一腔热情,肆意又热烈的侵占狯岳的空间,用所谓的喜欢和爱来腐蚀他。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狯岳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人,待人冷漠,像同期说的那样高傲、目中无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容易嫉妒他人,对弱者看不上眼,就连最重要的呼吸法剑技都差了一式无法完全掌握。
以前也没少对着这个师弟动手打骂,到底有哪点值得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