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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善逸又挨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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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压迫感十足,但今晚善逸下定决心不走,他咽了咽口水缓和被师兄恐怖脸色吓到的心脏,死猪不怕开水烫坚持扯谎道:“真的漏雨了,我的被子床榻都湿了。”
床榻确实湿了,只是是被自己泼湿的,他心虚地想。
我妻善逸对师兄卖惨装可怜:“师兄,这么大的雨,被子湿了我盖着会生病的,生病了就会耽误训练,我想珍惜每一次师兄训练我的时光。”
“之前我刚上山的时候师兄你就好心的同意让我一起睡,现在我们都这么熟了,今天也同意一下嘛,听说别人关系好的人都会一起睡觉的,我也想和师兄增进感情。”他努力地眨巴眼睛。
全是屁话,狯岳没一句相信的。
但他走到废物房间里查探,发现他的被子还真是湿的,不过屋顶好端端的发挥着它遮风挡雨的功能,没有丝毫损坏。
再说了,如果真的是漏雨,他不能敲门吗?干什么要偷着进来先斩后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莫名能提升自己好感的颜色和谐的头发和眼睛迷惑,在让我妻善逸慌张忐忑甚至已经想好怎么滑跪求饶的沉默之后,狯岳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借宿。
虽然一答应下来就后悔了,但话都已经出口了。
算了,谅这废物也干不出什么事,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要作什么妖。
此时的狯岳是这样想的。
夜深人静,雨声淅淅沥沥,偶尔停下来歇息一会,屋檐上的水滴落下溅起泥泞。
金黄色蒲公英欢快的躺到师兄的被子里,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耳朵里是师兄沉稳的心跳和外界舒缓的雨声,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桃子香气。
真是幸福啊~
我妻善逸闭着眼笑得一脸荡漾。
师兄果然已经不讨厌我了,他的心声都很平静,真好听!听起来好像师兄已经睡着了,心跳声很久都没变过节拍,一直保持着规律,呼吸声也很均匀……
我妻善逸悄悄睁开眼,侧过头,蓬松的头发在枕头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睡着了的狯岳脸上不似白天醒着时锋利而冷漠的表情,看起来安静而放松,和自己还像个小孩的样貌不同,师兄又高大,又壮,相貌俊美中带着凶恶,闭上眼后平和下来到没有那么有攻击性了。
于是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就变得分外显眼,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则是透着淡淡的健康的粉色,线条优美的薄唇。
就是这张嘴,老是说出可怕又危险的话,但现在它闭上了,又看起来格外好看。
善逸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又往前靠近了一些,距离近到就算在夜色中也能清楚的看到狯岳侧脸上细小的绒毛。
像花瓣一样漂亮的颜色,看起来也很柔软的样子。
他有点蠢蠢欲动想伸手碰一碰,要伸手换动作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贴到师兄脸上了,师兄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而自己不知道何时早已屏住了呼吸。
后知后觉的我妻善逸吓到僵住,猛地撤回来。
啊啊啊啊啊!!!!!我妻善逸!你在想什么!你在干什么!师兄可不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要是把师兄吵醒了肯定会挨揍的!
他无声尖叫。
虽然师兄也很香……善逸的眼睛不敢再看师兄的脸,于是心虚地往下移,却没想落到了师兄胸前的位置,他盯着领口那块露出来的白皙,情不自禁地想。
胸肌放松下来也是软的吧……不不不!住脑!
会被揍的!我妻善逸!
但、但是,善逸盖在被子里的手指可疑的动了动。
狯岳的床榻并不大,一人睡足够,但两个人睡就有些位置紧张,再加上因为天热,他们只盖了同一条薄薄的被子,所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基本相当于没有。
我妻善逸的贼胆又上来了。
师兄都睡着了,只是碰一下,就一小下,应该发现不了吧。
再、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师兄是女孩子我肯定就不会这样了嘛。
我妻善逸一边给自己找理由,一边朝着师兄悄咪咪伸出黑暗中的手。
近了近了……
他带着些肉感、手指短一点的手微微颤抖着靠近狯岳敞开一些衣领露出部分白皙皮肤的胸口,紧张地一点点下落,然而就在即将触碰上去的那一秒。
一只骨节分明,手指细长的大手抬起来,牢牢的钳制住了它。
!!!!!
手上传来的人体皮肤的温热做不了假。
我妻善逸黏在师兄胸前的目光僵硬地缓缓上移,惊恐的对上了那双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大海一样的眼睛,而此时自己的手也被师兄有力的大掌抓住固定在那里。
当场被抓,不容辩解。
本来只是装睡想看看自己蠢货师弟要作什么妖,结果没想到,这家伙、他居然,稻玉狯岳一双青色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你、在、做、什、么?”他一字一句沉声道。
头发和眼睛颜色在黑暗中也十分显眼的笨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的笑,牵强的解释:“师兄,我看你胸前有只蚊子……”
狯岳看着他被逮住了之后还维持在伸出手指作触摸状的手,面无表情的反问:“所以你这是在上手帮我赶蚊子?”
我妻善逸这时候已经凭借着强大的心理能力稳定下来了,他红着耳根厚脸皮的点头:“是的师兄,我不能让可恶的蚊子打扰你的休息。”
狯岳盯着他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冷笑一声:“那你之前脸都快贴我脸上了也是在帮我赶蚊子?”他阴阳怪气。
我妻善逸大惊失色:“什么!师兄你那时候就醒了?”
他分明没有听到师兄心音有变化啊,难道是自己沉迷师兄美色没注意到?
“哼!”
凌晨三点,我妻善逸被轰出了师兄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昏暗,稻玉狯岳靠在床头咬牙切齿。
他只是想诈一诈看看自己废物师弟想搞什么鬼,毕竟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个试探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那家伙,居然在自己睡着后把脸贴上来闻气味,还想、还想!
迅速低头把领口拢好,狯岳黑着一张俊脸,低声骂道:“该死,这废物居然还是个变态!”
而另一边,做贼心虚还当场被抓的我妻善逸被赶回自己的房间,因为把被子淋湿了于是只好拿衣服盖一盖应付一晚,幸好夏天温度高也不会着凉。
不知道自己被师兄打为变态一类也不知道自己的确往这条路猛跨一大步的善逸此时只是把自己的头发挠得一团糟,纠结担心明天会挨揍后就因为困极而睡过去了。
清晨的空气还有些湿漉漉,潮湿得像是会打湿头发,在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下之前,狯岳就已经在进行日常练习了。
拿雪白的手帕擦了擦运动过后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而改变自己喜欢的透气穿衣方式,领口依旧是松松的敞开着。
狯岳才不管我妻善逸几点睡的,他一脚就毫不客气地踹开了废物师弟的房门。
“喂,废物,起来练习!”他语气严厉。
一下子被万分熟悉的声音吓醒随后就对上了师兄不善地表情的善逸条件反射般把盖在身上的衣服团起来抱在腿上。
“是师兄,我这就来!”他唯唯诺诺点头哈腰,丝毫不敢怠惰。
但没兴趣听他回答的狯岳只觉得跟他说话浪费时间,没得到回答就已经转身走了。
至于废物有没有听到起没起来?
无所谓,他的拳头会作出回答,不过是打一小顿和一大顿的区别罢了。
“今天我来检验一下你的呼吸法,把刀拿好。”
狯岳看着飞速赶到训练地方头发还乱成鸟窝抱着木刀的我妻善逸,对他发出了挨揍预警。
善逸战战兢兢的把刀拿在手上,看到师兄手里也是木刀时不由得放松了一点。
还好还好,师兄没打算今天鲨了我。
但是!
“啊!!!!!!好痛!师兄!我真的不行了!”我妻善逸被揍得满地乱爬,脸上刚刚被抽了一下,看起来有一块异常的红彤彤。
“站起来,继续!”狯岳立在那里,不为废物师弟的惨样所动。
于是善逸握紧手里的木刀,深吸一口气,加速朝着师兄冲过去。
这回倒是有了点样子,狯岳微微正色。
砰!啪嗒。
善逸再次被打飞,这回就连手里的刀都飞了出去。
“灭鬼人怎么能松开手里的刀,给我拿起来!”长身玉立的少年一下子敲在他的手上,怒骂道。
这天结束训练的善逸比以往都要狼狈,看起来鼻青脸肿凄惨得像是被五个大汉围殴了一顿一样。
桑岛慈悟郎在餐桌上看看自己色彩丰富的小徒弟,又看看冷着脸,嘴角弧度比以往下降了一度的大弟子。
虽然被揍得很惨,但善逸的眼神还忍不住往狯岳身上瞄,整个人透着心虚的安静。
明白是善逸又惹他师兄生气了,知道没什么大事的老爷子就没有询问这次两人打架的理由。
师兄弟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孩子们也都不小了。
前鸣柱开明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