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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

  •   (19)

      结束上一段光辉历史之时,度假村那女的还欠父亲二万多元钱,而桃色事件依然上演。

      2004年七月,我放暑假回来,在火车上打电话让父亲来接,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没说两句就挂了。再打过去,是父亲。问他刚才是谁,他答是他自己。我愤怒地对着话筒大吼:林以峰,我警告你,自重点。

      我对他已经绝望了,父亲这个词在我心里已经死了。那时的父亲做了房地产,成为了暴发户,而我是暴发户的儿子。

      据母亲说,那女的都可以做他的女儿,是四川的。他俩经常出去玩,常打电话要他交电话费。还拿出了一大把避孕套给我看。说是从他的包里搜出来的。

      和四川女这段关系的结束好像是因为没交电话费而断的。人生的某些拐弯,隐藏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

      来年的暑假,回到家,发现他不回家,就算回来也很晚。母亲感觉到他在外面有人,知道在哪个方向,但不知道是谁。

      隔了几天,人也不回,电话也打不通。接着打,通了不接,然后关机。母亲很生气,就去工地上和他打架,把他和那女人一起去买的衣服扯烂了。回来就说要分开。母亲说分开可以,孩子你要负担。

      双方同意后,由我们作证签了份家庭协议。从此,他搬离了这个家。我知道,这份协议只不过是安慰一下母亲而已,他的离开是早有预谋的,也是迟早的问题。

      第一个月按时给钱,第二个月就不给了,连我们也不管了。八月五号左右,他回来拿户口册,说是开发商要。母亲说,不用骗我,你们已经在一起,何必骗我?你们结婚结吧,但孩子还是要负担。他没作声,下楼就冲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这场持久的婚姻战最终以人走心凉收场。

      多少时候以来,人是被异化了的。物欲横流,心灵干涸。野性。兽性。人变成了非人。在温情脉脉的虚伪面纱下掩饰着那些残忍凶暴、血淋淋。有些人吞噬了别人,嘴角还残留着斑驳的血。有些人被吞噬了,连骨头都不剩,在吞噬者的打嗝声里冒出来的竟是他们的一声感激。

      女人,最重要的是经济独立,不然被男人抛弃之时就会像溺水者狂抓救命稻草。悔恨、埋怨、愤怒、不甘心,无时不刻在吞噬受伤的心灵。这时,很容易做出些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命这东西,就会浮上心头,不顾一切去相信迷信,只要能出口气。

      母亲去看了阴花,还带我们去听。说实话,那人讲的比较准,只是我不信这东西,听听也无妨。在这事上,母亲没少花钱。

      婚姻里,有些事,不可以明了的,比如床第比如开掉了小差的心或身体,能够心照不宣地回,最好。婚姻的伤口,一经阳光便要扩大。

      我知道母亲是想用倾诉的方式释放一下心情,然而除了博得一把没用的同情外加在第三人面前痛挫自尊一把,还能收获什么呢?

      话说回来,女人的聊天,可以开始是咒骂,过会又是大笑,譬如现在。本来是在说父亲的可恨,结果说起男人来了。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男人啊,在外面有女人,他碰都不会碰你一下。

      ……

      哎,你别说还真是。我家那个,不是和度假村那女人也有关系吗。自从和你家老林好上了,就没理他了。他打电话骂了那女人,那女的告诉老林,老林打电话来说。你骂她做什么?有本事就去争取啊。这是六楼邻居的话。

      那你家那个有什么反应?

      反应可大了,气得不行,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哭了。他说让我去争取,我争得他赢吗?他有钱,我没钱,能争取得来吗?邻居学她老公的样子说。

      这话把在场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是啊,人生,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一会儿喜剧,一会儿悲剧,一会儿悲喜剧地演着,每个人都扮一个角色,便按着自己的角色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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