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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个月(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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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蹉跎了一会儿。会议室只有他翻材料的声音。
这人有意思,我就离他不到50厘米他当我不存在。
不过也好,这样他就看不见我承认错误以后开始为一件小事纠结,脸上表情默默扭曲着的囧状。
我为什么纠结呢?因为我不能再叫他刘总了。
而他又不是经理,我也不能叫他刘经理,再者他身为精锐,我出于废柴的自觉也不好叫他小刘,
于是要把这个头插在材料里的面瘫重新唤醒,唯一的方式就只剩下直呼其名。
也许你会觉得我为直呼人大名这种事情纠结完全是神经病,也许我是有点神经,但是顶多算神经
质,这个问题非当事人是体会不到其间微妙的。
“刘……那个,刘二发……”在蹉跎岁月和纠结小事之间权衡了一下,我终于下定决心选择了前
者,为了淡化抽搐效果,我还很体贴地在喊出这个名字的同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把头抬起
来,毫不留情且心境坦荡地炯炯望过来,我咽了咽口水,犹豫着用大概是梦呓的腔调把后面两个
字也顺出去,“……同志……”
大约我就是这种人。
常常因为些别人根本不在意的东西把自己绕进去。
比如说现在,红人刘二发像往常被对方喊了名字一样普通地抬起头来看,扑克脸上完全没有表
情,就是眼神里有点淡定地,探寻的意思,但是我就很堵,怄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好像精锐就
不能叫刘二发什么的。
在这种问题上我总给自己添堵,添完又觉得做人很失败,最后的结果就是陷入一个完全错误的逻
辑——他叫刘二发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