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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挖墙脚 ...

  •   迟夜见她直直的往自己怀里撞,顺手将她楼抱住,放在她腰后的掌心压了压,身子贴的更加密不透风。

      包厢内响起善意的调侃声和心照不宣的哄笑声。

      迟夜充耳不闻,低头看她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笑,语气里透着不自觉的亲昵:“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白以沫红了脸,赶紧否认。

      他们虽然在一起三年,早就亲密无间过,可两人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搂搂抱抱,她多少有些不习惯,暗自挣了好几下,也没把自己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来。

      潘越见状,想要拍个马屁:“迟先生跟白小姐感情真好啊,比我跟龚怡还要如胶似漆呢。”

      迟夜这才注意到包厢里多了两个外人,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下。

      顾云帆赶紧礼貌的将潘越和小明星龚怡请到门外去了,顺手带上了包间的门,回过身笑道:“弟妹好像有点社恐,以后见得多了,就知道我们都很好相处了。”

      迟夜把人一一介绍了一遍,轮到穿旗袍的女生时,顿了一下,开口道:“宋妙仪。”

      上次在八角亭里,白以沫只看到这女孩的侧脸,这次面对面,终于看到了正脸。

      墨绿色的旗袍将她的身段衬的玲珑有致,宋妙仪眉宇间带着女生少见的英气,笑起来却又温婉纯净,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女孩子,年纪并不大,大概二十五左右的样子。

      从进门起,她就在从头到尾的打量白以沫,看的时间越长,眼睛就越是舍不得移开,笑的也越发灿烂。

      白以沫被她直白炙热的目光看的脸颊发热,浑身不自在。

      她借口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迟夜靠坐在沙发上,神情里透着几分不悦,“刚出去的那两人,是谁叫来的?”

      “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袁二少,袁二少带过来认识的,我们也不好意思当场把人赶走。”顾云帆解释:“弟妹来了后,我就叫他们离开了。”

      这点不快的小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白以沫洗了把脸,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开了,宋妙仪走进来,站在镜子前补口红,眼角的余光落在白以沫的身上,像个好奇宝宝:“你跟迟夜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从来就没听他提过你,藏得可真紧。”

      白以沫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并没回答她的问题:“他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你们。”

      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白以沫出去了。

      除了宋妙仪之外,全部都是大男人,因为她的缘故,没人敢抽烟,只能喝酒打牌聊聊天,也挺无聊的。

      迟夜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抓着牌,偶尔抽空喂点切好的水果给她吃。

      宋妙仪也跟着挤过来了,坐在白以沫的身边,贴近了些,继续找她说话:“你跟迟夜是怎么认识的?”

      迟夜见她脑袋快要碰着白以沫的额头了,将人抱到另一边,牌也不打了,都塞到了白以沫的手里:“你替我打。”

      又满是警告的盯了宋妙仪一眼,推开她:“你坐远点,这是我们俩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妙仪横了他一眼,坐到了白以沫的对面。

      白以沫只觉得迟夜和宋妙仪之间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似乎特别介意宋妙仪跟她说话,也很不喜欢她回答宋妙仪的问题。

      一直到打完牌吃饭的时候,宋妙仪多喝了几杯酒,驼红着一张小脸,双眼迷离的望着白以沫,举起酒杯,带着几分醉意道:“白小姐,你简直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话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迟夜摔了筷子,黑沉了一张脸,站起来拉着白以沫就往外走。

      包厢门“砰”的一声被甩上的时候,宋妙仪脑子也清醒了,气的叫起来:“他什么意思,把我当贼防了?”

      顾云帆无奈的捏了捏额角:“谁让你有前科。”

      “我只是想夸赞一下大美人。”

      “你这是当着他的面挖墙脚。”

      ......

      白以沫还没搞清楚迟夜为什么发脾气,人已经被带到了地下停车库。

      相处三年,白以沫还是第一次看到迟夜生气,她见惯了他矜贵淡漠,不冷不热的样子。

      在她面前,他永远游刃有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未有过这么生动的情绪波动。

      白以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侧头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致,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回想了一下,并未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无非就是宋妙仪夸了她几句,对她热情的过分了一些,惹得他不开心了。

      他今晚大半的注意力都在宋妙仪的身上。

      迟夜腾出一只手,伸过来同她十指相扣,目光穿透挡风玻璃直视前方:“以后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触。”

      “为什么?”白以沫不解:“你怕我说错话?”

      “不是。”迟夜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道:“是她的问题,跟你无关。”

      恰好有信息跳进来,白以沫抽出手,低头给秦舒窈回消息。

      回了银滩,白以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迟夜正在阳台上打电话,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夜色掩映下,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俊朗的面孔。

      白以沫捏着毛巾,半湿的长发垂落在肩膀一侧,白色的浴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着一截白生生笔直的小腿,她静静的看着斜倚在栏杆上的人,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她不懂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的喜好,甚至不太清楚他的家境。

      他也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些。

      他们之间,最熟悉的似乎只有彼此的身体。

      迟夜转过头,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满是不耐的挂了电话,拧着眉大步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责备道:“今晚降温,着凉了怎么办。”

      白以沫箍着他的颈脖,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状似随意的问:“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迟夜湿漉漉的舌尖吮着她软软的耳垂,呼吸渐重:“你想听什么?”

      话音落,她被按在了沙发上,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她的口腔里,迟夜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白以沫的手指在他半敞开的平滑衬衣上揪出一圈圈的褶皱,她像是跃出水面的鱼,快要透不过气来......

      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迟夜撇了眼来电显示,起身抱着白以沫回了房间,客厅的铃声锲而不舍一遍遍的响起,再好的兴致也被打搅的一干二净。

      迟夜烦躁的撑起身子,抹了把欲求不满的俊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迷乱的眸底已经一片清明,他安抚般的亲了下她的额头:“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这么晚了,路上小心点。”他不主动告诉她缘由,她也从来不会追问。

      “嗯。”迟夜迅速穿好衣服,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在西裤口袋里掏了掏,返身回到床榻边,捞起她搭在被褥上的手,往她掌心里塞了一个小盒子。

      很快,楼下就响起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白以沫开了吊顶上的水晶大灯,整个卧房里瞬间亮如白昼,她看着掌心的黑色丝绒小盒子,心脏不受控制,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连呼吸都窒了几分。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椭圆形的红宝石戒指,戒指的周边铺着一层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华光。

      白以沫记起来,还是三个月前,他带她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说是有她心心念念的流霞锦,拍卖的册子发到她手中的时候,他问她还喜欢什么。

      她翻了一遍,除了那块想要的流霞锦,其余的都不感兴趣,白家底蕴足,她被锦衣玉食的养大,从小见惯了好东西,一般的好物入不了眼。

      拍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她兴致缺缺的拿起册子继续往后翻,在最末页看到了这枚红宝石戒指,款式算不得别致,只是颜色实在是漂亮,红的鲜艳欲滴,犹如揉碎了的花汁。

      可是晚了一步,这枚戒指已经被人拍走了。

      能入眼的东西被别人买走,多少有点遗憾,却也只是有一点遗憾而已,她不禁多看了两眼。

      迟夜倾过来半个身子,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鼻尖碰到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侧,灼热滚烫,他低声问她,犹如亲密时的呢喃:“喜欢?”

      白以沫合上册子,不置可否的回:“已经被人拍了。”

      散场的时候,谁也没提这件事,她捧着心爱的流霞锦,满意的回了银滩,很快将戒指的事抛之脑后。

      没想到他却上了心,竟然从别人手里买来送她了。

      白以沫将戒指套进左手的中指,鲜红的颜色衬的她手指的皮肤越发白皙,好看极了。

      一整晚,迟夜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信息发过来,就跟他平时出差离开后一样,难以见到只言片语。

      她应该习惯了,只是第二天去片场找秦舒窈的时候,眼窝下却是连粉底都遮不住的暗青色。

  • 作者有话要说:  宋姑娘真是个妙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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