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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腓力二世(2) ...

  •   当侍从告诉他杰弗里在深夜不告而别后,腓力二世便意识到事情不妙,果不其然,不久以后他便回到诺曼底向亨利二世汇报了他绑架理查并将他秘密囚禁的事,震怒的亨利二世立刻陈兵边境,要求腓力二世立刻交出理查。

      抛开亨利二世对他好不容易看见和解希望的家庭关系(不管是父子关系还是夫妻关系)可能会因为理查的身陷囹圄再度陷入冰点不谈,亨利二世也不会坐看自己的第一继承人被腓力二世严密控制,否则一旦他去世,腓力二世势必会以理查的名义掀起战争,而不管是杰弗里还是约翰都难以料理这个混乱局面。

      眼看事情已经无法收场,腓力二世干脆果断承认了他绑架理查并囚禁他的事实,不过他强调这是因为理查“擅自与撒拉森人订立有损基督徒利益的和约”的缘故,这一点早在他得知理查收复耶路撒冷后他就强调过,不过当时的人都以为这是卡佩王室和安茹王室例行的嘴仗,没人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将理查作为罪犯抓捕。

      “我的父亲比你想象得爱我。”当腓力二世铁青着脸来到关押理查的地牢中时,他甚至还露出了自囚禁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如果能得到你父亲的认可,你什么都愿意付出。”腓力二世冷冷道,理查不置可否,腓力二世盯着他,忽然极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可是理查,你的父亲不是无所不能的,他曾经被我们击败,而你被我击败,我有办法让你们都痛苦,哪怕你们已经不再相互憎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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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陷入舆论风波的第二天后,腓力二世再度发声,宣称尽管理查是一位“无可救药的撒拉森同情者”,他也给予了理查符合他王子与公爵身份的待遇,而不是向亨利二世控诉的那样虐待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在巴黎的市中心搭建了一个台子,用来展示他的囚犯。

      “这是雕像刑。”他在理查耳边说,而理查的身体已经被浸了油的牛皮绳紧紧捆绑成忏悔的姿势,他根本无法挣扎,“我也不会像亨利六世一样,让你有能力为你的行为申辩,说你是撒拉森同情者不算冤枉你,你可以杀了萨拉丁,可你没有这么做。”

      “他比你可敬得多,不,你根本不配和他相比,就连效忠亨利六世都比效忠你令我乐意。”理查冷冷道,而腓力二世已经预料到他会拿效忠的事刺痛自己,面无表情地将他的嘴堵上。

      在整个欧洲还没有从绑架风波中反应过来后,他们又得知腓力二世竟然将赤/身/裸/体的理查公然示众,以示他对理查绝无虐待:是的,理查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无视他尊贵的身份令他蒙受此等羞辱本是就是一种虐待!

      亨利二世得知此事后险些气得昏厥过去,而他甚至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他那好不容易重归于好的贤妻:尽管人尽皆知腓力二世的用意,可谁也没办法指责他的方式不当,若国王有罪,他也应该在上帝面前忏悔,而理查也无法申辩称他的忏悔并非自愿。

      事情至此陷入僵局,没有人知道剧情该如何发展下去,腓力二世心满意足,至少在名义上,他已经合理化了他扣押理查的行为,并且在这日复一日的漫长折磨中他相信理查总会屈服的,理查开始生病,这令腓力二世对他温柔了些,他曾被阿基坦湖边如太阳般耀眼的理查吸引不代表他希望理查永远如此光鲜亮丽,他想要把他从王座上拉下来,让他一无所有声名狼藉只能依靠他,这样的理查他才敢放心地爱他。

      这样的僵局截止于三个月后,这一天,一个陌生的骑士来到集市,无视了已经有些松懈的卫兵在众目睽睽下来到了理查身边,想要带走他。“你冒犯了上帝。”当腓力二世匆匆赶到的时候,他和理查已经被他的卫兵团团包围住了,“冒犯上帝者当被处以火刑,现在承认你只是一时被这个罪恶的魔鬼蛊惑,我还可以宽恕你。”

      “你无权宣判他有罪。”

      “我是他的封君,我有权审判他。”腓力二世居高临下道,他看着被那个陌生骑士抱着理查的头,而理查并没有反抗,他选择性认为这是他出于虚弱的缘故,“而你毫无权利。”

      “因为我是耶路撒冷国王,他在耶路撒冷的所作所为都得到了我的准许。”来人平静道,“我能证明与萨拉丁议和是绝对公正、无损基督徒利益的行为,你可以质疑我的决定,但你无权审判理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腓力二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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