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炼玉手札》却为花柔

21、连环

　　正如白玉堂所料，那珍珠就是曹二典当的，曹二不明白这跟他儿子下落有什么关系，还以为自己儿子偷东西偷到了开封府头上，当即吓得表示这是他儿子弄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手脚不干不净的孩子丢了就丢了他们不着了权当没养过，刘兰止不住的哭，听说不着了疯了一般扑上去撕扯曹二“你在放什么狗屁！狗娃不是你儿子吗！你儿子怎么会偷东西你这么败坏你儿子！”
　　“滚！别在这儿丢人！教出来个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还好意思在这儿发疯！各位官爷，俺们就不占用各位官老爷的时间了，快走！”曹二人高马大，常年做劳工练出来的肌肉坚硬如铁，哪里是刘兰一个瘦小的妇人挣脱的了？！白玉堂早就气得要发疯，当即隔空一巴掌抽在曹二脸上，展昭姗姗来迟，装模作样攥住白玉堂两条胳膊呵斥他的行为“白玉堂，不得咆哮公堂！”
　　曹二被这一巴掌打的半边脸都红起来，气势也一起打没，瞧见那个威武的官老爷只是呵斥并没有下一步实质性的惩罚，也就明白那个漂亮的少年不是一般人，这一巴掌也就咽下去了。
　　“曹二！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这珍珠到底从何处得来！”包拯黑脸一板，威严肃穆的气质吓得曹二不住磕头“官老爷冤枉啊！俺真的不知道！就是前几天，俺有些头晕腿疼就没去码头，下午突然发现俺家狗娃颇为紧张的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俺一看是个珠子，就想拿去当了换点钱贴补家用……”
　　“然后就贴补到了赌坊！”
　　“白玉堂！不要咆哮公堂。”展昭把白玉堂拉到自己身后。
　　“那什么，想去赌坊多挣点钱啊。”曹二梗着脖子嘴硬。白玉堂一把一把给自己顺气劝自己冷静。
　　“后来，后来就输光了。然后就没啥了啊，然后就是俺家狗娃没了。”
　　“那本府问你，平时狗娃一起玩的孩子你可认得？”
　　“小孩儿一起玩的谁能知道？”曹二不以为然。
　　“官老爷！俺知道，俺知道！就是俺们附近几家几个孩子！俺带老爷们去找！他们肯定知道俺家狗娃在哪！”刘兰不住磕头。那就应该是抢钱的那伙小孩儿了，白玉堂不太有印象，但是见了面肯定能认出来。
　　“既如此，就有劳展护卫和白少侠，再去一趟孟西村，将那几个孩子带来了。”这一切进行的与包拯所料相差无几，顺着话就让刘兰带路，孩子到底心智不成熟，如果有所隐瞒很容易就会自相矛盾。
　　白玉堂短短几天三进宫，看这地方都有熟悉感了。“猫，天子脚下，这样的地方还不治理？”
　　“没那么容易，这地方在城外，本身是个荒村，平时也没人来，若是全部清除重新绿化涉及到很多部门，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也没人愿意管，恰巧碰上灾民逃难，他们就在这里落了脚。但若是公家出钱修缮把地划进京城，其他的村子也会有意见也会闹着要修，时间一长住久了更没人管了。”展昭摇头叹息“其实之前我和几个同僚想过凑一笔钱，但是杯水车薪，开井开地都是要层层审批，卡在哪一步都是白费功夫。”
　　“都谁都不管了，还有人管开井？”白玉堂满腔怒火。
　　“我们一牵头开井，不就有人管了？形成并非一朝一夕，解决自然也非几个人能做到。”
　　白玉堂只觉得离谱，一个人生闷气。
　　那几个孩子白玉堂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是当时比较混乱认不得谁具体拿了什么“没用，别缩了，爷那些钱袋玉佩没有一个下一百两银子的，说不出去向，爷也只好报官爷抓你们蹲大牢了。毕竟从小就会抢劫，长大了指不定怎么样呢。”白玉堂其实根本就不在乎那点钱，要不是为了找人白送他都愿意。
　　“抢钱！好啊你个龟孙！你娘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抢钱！”一个矮胖的妇人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官老爷把他们都抓到衙门是因为抢钱，当下只觉得天都塌了，关键并不是一个妇人不知道，这一看竟然是都不知道，这些孩子抢钱不给家里，自己花的完！？
　　走向越来越迷惑，包拯只觉真相就在不远，当即惊堂木一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会儿会有衙役将你们分开问话，如果说了真话的，本府会保护他的隐私，当然撒谎的，就是按照从犯处理，待真相水落石出，严惩不贷！”
　　一群妇人惊慌失措，她们在家每天就是做饭洗衣编筐，竟然没一个知道自己家小孩在外面抢钱的。
　　但是事实让人错愕，每一个小孩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他们的钱花掉了，有说买糖的有说买蛐蛐儿的，至于在哪儿买的记不得了，去玩儿就花掉了。
　　白玉堂人都傻了，看看展昭看看包拯看看一屋子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那钱袋里一把金叶子买糖吃！什么糖！金镶玉的糖吗！”展昭摸摸他头发“大人，现在形式就很明显了，这些孩子既然一起隐瞒......”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大概率这些孩子团伙作案了。
　　想到一群半大的孩子居然极有可能害了平时一起的玩伴，白玉堂突然觉得脊背发寒。
　　“不行，得查！得查我那些钱都去哪了，保准藏起来了！”
　　“但是还有一点说不通，那这些孩子到底图什么呢？如果想要钱，可狗娃的珠子被曹二拿去了啊？”展昭不解，其他人也陷入了沉思，对啊到底图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包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放了，过几天再找个陌生人路过被抢一次。”
　　高啊！
　　一屋子人醍醐灌顶，要不怎么人家是龙图阁大学士呢！白玉堂一拍手“还别说，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额......”
　　秦秋虞咽了口吐沫，被那么多开封府的人围着他紧张“不是，这要我干嘛啊！那么多小厮随便找一个扮一下不就完了？那可是孟西村啊我的小祖宗！你看我这一身肉！你舍得吗！”
　　“就你这一身肉才合适啊！长得就像人傻钱多跑不快的。”白玉堂越看越觉得合适，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对他的眼光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