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炼玉手札》却为花柔

19、装模作样

　　再次来到孟西村，白玉堂有了经验，特地换了身麻布短打还买了两匹葛布划了好几刀打包。
　　“魏大娘，最近还好吗？”白玉堂跟张龙马汉汇合后立即改道去了魏强家，饶是从贫苦家庭出身的张龙马汉也被这简陋的程度震惊，虽说早就听闻孟西村环境恶劣，但真的亲眼看看还是非常震惊。
　　“好，好，没想到老婆子还能再见到恩人，咳咳。”魏大娘偏过头咳，顺好气又要给他们三个做饭“不了不了，我们这次是为了曹二家的娃娃来的。我就是想问问大娘，对曹二一家了解多么？”
　　得知白玉堂有正事，魏大娘也不再寒暄“孟西村大多都是当年蔡州大旱遭灾逃来的，也有些年头，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曹二这人，早出晚归肯干吃苦，但是，打老婆打孩子，只是大家都过的这么苦，虽然很同情刘兰，但是我们也都没什么办法，毕竟他们家主要还靠曹二在码头卸货生活。这也都是我孙儿跟我聊着解闷儿的，如果有用，等我孙儿晚上回来，叫他去衙门找你们去。”
　　“害，不用这么麻烦，大娘您歇着吧，我们去找魏大哥就好。对了，这是家里布庄裁坏的布，卖是不能买了，但是上次瞧见大娘手那么巧，说不定能变废为宝呢！”白玉堂歪头笑的特甜，聊着聊着就哄的老太太眉开眼笑，那副乖巧模样惊的马汉两人动也不敢动，很难想到这个人几个月前才提着一把钢刀把他们开封府折腾的人仰马翻，到现在府里还有不少兄弟一听到瓦片响动就会一级警备。
　　魏大娘一辈子老实淳朴，也没想过白玉堂这种少爷家怎么会有刚巧裁坏的葛布，只觉得这么好的布修修补补能给魏强置办件新衣，特别欣喜。白玉堂这份心思和功夫，张龙终于是叹服。
　　出了门，白玉堂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说到哪了？那几个孩子还是一口咬定散伙儿聊就各回各家？”
　　“对，每家都咬定没见过，都说自己孩子老实本分。”马汉跟着接话。
　　“老实个屁，上次我在这儿被几个孩子抢走了钱袋玉佩和好几大颗珍珠，一个个跟小土匪似的还老实本分。”白玉堂翻个白眼，最近有雨，走一步就是满脚的泥，白玉堂走一步脚下一块冻出一块冰面，一直走到村口还是干干净净“我还是觉得这孩子说不定被卖了，爹要是个赌鬼什么做不出来？”
　　“都怕扯上关系，也能理解。”张龙摇头。
　　三人迅速赶往码头，有两身开封府的官服，码头负责的很快就来配合工作。
　　“诶？上次不是你吧？”
　　新上任的眼头活泛，瞧这配置，这模样，马上就明白周老三那倒霉蛋倒霉的原因“小的孙金，之前展大人去找我们掌柜的了解了一下码头的工人情况，说总是能听到工人们的一些闲言碎语，我们掌柜的一查，上一个码头主管周飞中饱私囊克扣工钱，这不就换了咱来嘛。”
　　白玉堂喔吼一声，这猫还学会公报私仇了啊！
　　“所以官爷有啥需要小的做的没？”新主管笑的跟朵花一样陪在三人周边。
　　“你这里有没有孟西村的工人？都叫来，有案子。”白玉堂背着手走在最前，时不时四下张望。这个港口虽然说很繁华，但是吞吐量还是不够大，若是陷空岛的船队进驻，肯定是个双赢的局面。
　　“有有，陈贵！花名册拿来！”孙金忙不迭找人点名，迅速找好白玉堂要的人，这行动力执行力，白玉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爷要问的跟你们都无关，各位也不用紧张，实话实说便是，不过曹二这个人大家比我熟，值不值得为了为了一点隐私面子包庇一个失踪案的嫌犯，大家自己心里有数就是。”白玉堂张嘴就诈人，怡然自得的样子比他们都像官府查案的。
　　两身官服在后面镇着，谁也不敢糊弄，”大家不用紧张，我不是开封府的，只是来这里了解一下曹二和他的家庭，顺便给大家赚点外快，谁的消息有价值，谁就能从我这里抓一把碎银子。抓完为止有没有人先来？”白玉堂从钱袋里摸出一把碎银子，这个时候愿意站出来的肯定跟曹二一家关系一般，他们的消息肯定就不存在包庇，一个小破村子哪里就有什么仇家，不是孩子自己走丢那就是熟人作案，站出来的肯定就能率先摆脱嫌疑。
　　“我，我知道。”
　　白玉堂一挑眉。
　　“曹二昨天来俺们家问他家娃娃有没有在俺家，他家娃娃真找不到了吗？”
　　“这个没有用，我想问这个人平时怎么样，喜欢干什么，家庭情况怎么样。”
　　“俺知道俺知道，俺是他邻居。”工人里又站出来一个“那曹二打老婆，打孩子，平时还好去赌坊，经常装工钱发的少，家里吃饭就用他老婆编柳筐的钱，孩子经常饿的去菜场捡人丢的烂果子，说不定啊就是把孩子饿跑的哩！”
　　白玉堂挑眉，如约打开一个钱袋子让男人抓了一把，这下工人们炸了锅，什么开小灶，不干活，装病骗老婆攒的钱全都出来了，说着说着马汉倒是捕捉到了一个细节“等等等等，你们说最近工钱结的少，但是曹二还是继续去赌？那他哪里来的钱？”
　　“不知道，他只说他就是去赌坊逛逛散散心，不想回家。就是那个，回云街的斗金坊。”
　　这句话一出，不只白玉堂三人，连孙金都觉得有点离谱。
　　白玉堂散完财，展示了一下见底的钱包，对没拿上钱的表示惋惜，收工走人。
　　“白大侠，颇有手段啊！”马汉有些佩服了，要是他们按正常程序走，不说这些人说不说实话，就是调查到他们都在这里聚集做工都得要一段时间。“谁都跟你们似的一脑子教条。”白玉堂抱着胳膊走在前面“行了，回去交差吧，五爷走了。”
　　走到波心桥，白玉堂挥挥手往另一边去，刚走没两步就被展昭抓个正着。
　　“这不就是巧了！重大发现快回去！”
　　展昭火急火燎扯着白玉堂就往开封府走“哎哎哎！差不多就得了啊！五爷又不是你们开封府的劳工！”
　　“白五爷大恩大德日后再报，这回跟你有关。”展昭健步如飞“斗金坊的掌柜被花月坊的掌柜指控偷盗，偷的是你白五爷的珍珠。人现在就在开封府抓点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