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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14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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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
在这样一个广阔的大厅里，虽然人确实很多，但是每个人都是轻声细语和旁边的人交流，发出的声音绝对算不上大——离得远，更是什么也听不到。
拉莫伊夫人忍不住更仔细地打量这个少年。
而安德莉亚表现得十分自责：“对不起，羽。我忘了你讨厌待在吵闹的人群里。”
这么说，她要立的那个人设，还有个讨厌人群的特点咯？
羽优二越发好奇安德莉亚拿她编了个什么东西了。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放一放，她现在更想去琴酒面前作死。所以她得快点摆脱这群人，然后换个装。
银发少年心思电转，眉头却轻拧：“他们在说你坏话，安德莉亚。”
听到这句话，安德莉亚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羽会那么说，不过这正中她的下怀。
女孩勉强一笑，适时流露出一些脆弱与心碎：“啊，这样吗？不过……没关系的。你可能不懂，但这是正常的，没必要为此生气，羽。”
“可是你在难过。”少年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话语流露出不悦，“欺骗是不对的——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你应该诚实。”
“欺骗当然是不对的，羽。可是我并没有否认我的难过，所以这不算欺骗。”安德莉亚轻声哄，就好像在哄一个不谙世事、天真单纯的少年。
少年的态度明显有些迟疑了：“……是吗？”
安德莉亚坚定地点头：“当然。”
过了会，羽优二才像是被说服地轻轻“嗯”了一声。
众人早在羽优二说有人在说安德莉亚的坏话时，就一下子噤声，眼下更是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可能……
不应该啊……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他会那么听兰开斯特家的小丫头的话？他不是一向最厌恶那种欺骗吵闹的人吗？
可如果不是……
他，他也跟他，太像了吧！
“我想去休息。”羽优二淡淡地垂下睫毛，“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连忙答应。她看了看有些还在怀疑，但是大多都开始相信了的人群，只简单说了句“失陪”，便先陪羽优二到宴会准备的供贵客休息的房间休息了。
她们前脚刚走，大厅里的议论就多了起来。
“先祖们留下来的那幅画像，还有那个预言，竟然是真的。”
“那如果他已经出现了，那那个预言，又该怎么解释呢？”
……
“相生的是同一天的太阳，流逝的是同一晚的月光……
“一江冰雪可以随一枚落叶生生灭灭……
“罪恶的是缠缚在水晶球上的天使……恶灵在无限里，高唱着黑色的赞歌……”
……
羽优二眨了两下眼睛：“所以，你在第一天看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长得跟那个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了？”
安德莉亚轻轻点头，她坐在羽优二的对面：“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一时不备被人推下船的吗？那一天，也是我正式知道那幅画像还有那个预言的那一天。”
“这么说……”羽优二支着下巴，冷不丁地说，“你对我还是利用居多啊。”
对面的小姑娘一下子睁大了眼，慌了手脚：“没有！我不是！我没有……没有要利用羽的意思……我只是……”
“可是你做的都是利用我的事啊。”羽优二懒洋洋地说，“我以为我救了你，你会懂得心存感激呢。可是你却拿我巩固你的地位，拿取你的威名，却什么也不跟我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如果这不是利用，是什么？”
安德莉亚慌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不是的，羽！我真的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害怕你……害怕你如果当时就知道画像和预言的真相……你会再也不跟我产生交集，免得又陷入是非之中……可是，羽！我这次邀请你来，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件事的！你相信我！”
“苍白的语言，总是令人失望。”羽优二轻轻地说。
安德莉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羽……”
“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是否存在着利用，是否存在着欺骗，这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羽优二抬眼，眼里的笑意如桃花：“你觉得，我帮你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明明是盛夏，但安德莉亚还是莫名感到一些寒意。她赶紧把这阵寒意压下去，然后说：“从现在看，他们初步是信了。”
“那就跟我讲讲那个画像，还有那个预言好了。虽然我知道不是我，但是说不好奇，那也是假的。而且……”
“这也有助于让他们更加相信我，不是吗？”
……
“从数百年前，那个魔法还没有消亡，吸血鬼依然存在，并且与赏金猎人依然不死不休的时候，所留下来的据说能让这个世界所尘封的秘密，再次呈现在世人面前的画像和预言……宿主，你信吗？”系统静静地问。
羽优二对着穿衣镜，慢吞吞地披上那条许久没有穿过的斗篷，修长冷白的手指将那枚黑色宝石的领扣扣紧。
“信。为什么不信？”
“如果我处的只是一个二次元所在的地方，那么时间线混乱也与我无关。但是我始终记得宴会上出现的那个人。”
“你是说……”
明亮的镜子前，那个银发少年笑起来。
“对。所以我觉得比起二次元，它更像是一个平行时空。而且，你不觉得松尾佳子的出现和消失，都有些荒谬吗？将松尾佳子带到这里来的那个系统，为什么要想着阻止我？而在它放弃松尾佳子时，又为什么抽取她的记忆？它一定有什么是不想让我发现的。”
她饶有兴趣：“不过我感觉这是另一种推动我让我产生兴趣，并试图去解谜的行为。此外我认为它一定还会再来。”
想到这里，羽优二忽然眨了两下眼睛：“统统，我自认我是没什么秘密的，是不是问题出在你身上？”
惨遭怀疑的系统？？
它艰难：“我看着……就像是有秘密的样子了？”
“发挥想象的话，确实是有的。”
系统“哦”了一声，毫无感情：“那还真是抱歉，我就是一个冷漠无情只知道布置无聊小任务的统。”
羽优二噗嗤笑出来。
然而，停顿一会，她又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不过也是。她看起来并不知道我是女孩子。连这点都不知道，就更别说知道你。也就不可能是冲着你来了。”
系统安静地听着。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它才傲娇地轻哼了一声。
它才不会告诉sb宿主，她在思考那些画像啊预言啊和时间空间的联系，为这些东西烦恼的时候，它也在思考那个所谓的画像和预言。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系统就是有种感觉，这些东西都让它隐隐熟悉，就好像曾经有过什么关联一样。
可是再一排查数据库，却又什么也没有。
只有轻微的电流敏锐警惕地告诉它，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同样的，它也不会告诉宿主。它头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主系统，也没有什么比如之前她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事实上系统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产生意识起，就有一个简单无聊的任务等着它去发布，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选择宿主的时候选择了她。
要知道它在选择她之前，在全世界流浪了n年啊！
愣是在看到她以后，才被强烈的直觉所吸引，然后毫不犹豫选择她作为它的宿主，执行那个简单无聊的任务。
就是骗得有些艰难。
系统想到自己学小说界的系统们画大饼，没一个起作用，最后不得不投其所好，答应拿超自然探险设备当奖励才换得宿主的同意，就有些心酸。
“统统你叫啥啊？”
系统下意识就要回答，但是话到口边又猛的刹住了，它警惕：“我叫系统啊。”
羽优二沉默。
万万没想到，陷入深深的思考的统统，在她这样出其不意的提问下，居然还能稳住。
真跟锯嘴葫芦一样。
系统见羽优二不说话，赶紧添补，力求真实：“系统除了叫系统，还能叫什么？又不是人，一人一个名。”
“哦。”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系统突然拿不准了。不过宿主的心思，它就没实实在在拿准过。
比如现在。
“统统，你觉得琴酒看到我，会被吓一跳吗？”
系统默默看了眼羽优二与当时在天台上救下宫野志保，几乎一模一样的打扮……
头痛。
干嘛一定要惹人家啊！
咱跟人又不是一条路上的！平常惹惹红方也就算了，惹黑方干嘛？
决心吓唬吓唬宿主，让她知道危险的系统意味深长地说：“有没有可能，琴酒看到宿主，更想杀了宿主？”
羽优二听了不仅没害怕，反而眉开眼笑：“这么说，离我的计划越来越近了？啊！真期待未来某天，被警察包围的琴酒第一时间不是想着逃命，而是一木仓崩了我呢！”
系统：“……”
它早该知道这人没救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