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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1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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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轮船上，汽笛长鸣。
“哇！你们看！有好多好多鱼啊！”步美兴奋地扒拉着甲板，往外面看。
“真的耶！里面会不会有鳗鱼？”元太往海里张望。
光彦说：“肯定会有的！鳗鱼有洄游的特性，既是海鱼也是淡水鱼。它一般在淡水河川中生长，等到成熟后，就会游到海洋里来了！对吧，羽优哥哥？”
羽优二点了一下头，又嘱咐：“不要把头太伸出去，万一掉进海里，会很糟糕的哦！”
“我们知道的！”
步美招呼那边站着的灰原哀：“灰原同学！一起来看鱼啊！海里真的有好多好多鱼呢！真可惜柯南不在！不然他也能看到了。”
灰原哀背着双手走过去，哄小孩子一样的，她往船外面看了一眼：“……鱼呢？”
步美往外一看，懊恼地说：“游走啦！刚刚真的有一大群的！”
“在海上还有很长时间，迟早还会看到的。”羽优二将后背靠在栏杆上，感受着徐徐的海风，“说起来，我好像又好久没有那么惬意了呢。”
去度个假果然是个很正确的选择。
步美三个有样学样，也想像羽优二那样靠着，不过人还太矮。羽优二可以很轻松地在双腿交叠的情况下，还能舒适地把手臂枕在最上面的栏杆上。小孩子就不行了。
即使是个子最高的元太，也很容易脚滑摔在船板上。
就像现在。
“哎哟！”
“好痛啊！”
羽优二看着他们摔倒，又从船板上爬起来，眼底含笑：“等你们再长高一点，再学我的姿势吧。”
步美跑到羽优二身边，比了比，泄气说：“那还有多久啊。我感觉我还要长二十年！”
灰原哀淡淡地说：“一般来说，你的骨龄长到十九岁，就很难再长了。”
步美好奇：“什么叫骨龄，灰原同学？”
“就是骨头生长的年龄。”
“可是那不就是我现在几岁了吗？”
“还是有点区别的。”灰原哀看着三个小孩子都在等她解释，她就稍微说了一点，“在正常情况下，骨龄应该与年龄一致，上下波动不超过一岁。但是如果一个人身上患有什么疾病，那么两者之间的差距就会非常大了。”
“哇！灰原！你真的好聪明啊！”元太最先夸赞。
光彦也眼睛亮晶晶的，脸也有点红：“真的、真的好聪明啊！”
灰原哀笑了笑，然后说：“你们多看些书，以后也会知道的。这些其实都是常识。”
看着那边四个小孩子其乐融融地聊着天，靠在栏杆上的羽优二觉得，小孩子也不是那么难带嘛。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晚了……
羽优二看了看外面的落日，考虑到降温，她站直：“走吧。该回船舱里去了。你们只穿了那么点衣服，要是冻感冒再旅游可就没意思了。”
“羽优哥哥，我们想在晚上看海耶！想看月光笼罩的大海！”
羽优二懒洋洋地说：“想看月光笼罩的大海的第一步，就是今天晚上有月亮。好了，回去吧，假如到时真的可以欣赏到那样的月景的话，你们做好保暖措施，我会考虑带你们再回甲板上看的。”
到了半夜……
羽优二睡得正香。
房间门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被迫清醒的羽优二从床上坐起，茫然问系统：“……天亮了？”
早就扫描过门口是谁的系统老神在在：“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羽优二脑子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
虽然睡觉被打扰了，但是羽优二也不生气就是了。她本来就答应了嘛。所以她拿上放在旁边的外套，穿上后就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几个小鬼惊喜：“羽优哥哥真的没睡着啊！”
元太高兴地说：“羽优哥哥果然也想看月亮！”
“不。是睡着了，然后被你们的敲门声弄醒了。”羽优二一边说一边关上门。
“啊……斯米马赛。”几个小鬼头顿时愧疚了。
灰原哀背着手，淡淡地说：“他们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到底睡着了没有的。没想到你睡眠会那么浅。”
“以前在户外过夜的时候，常常需要防备突发情况。可能是野猪靠近，也有可能是暴风雨突然来临。”羽优二解释，然后笑眯眯地说，“我们去甲板的路上小声点。这时候可是有人在睡觉哦。”
步美三个使劲点头。
到了甲板上，今天的月亮果然很漂亮，清辉洒在甲板上也洒在海面，灰蓝的波澜微微的反着光，看着一片柔和与寂静。
“好安静啊……”步美踮起脚尖看外面，“我感觉小鱼也睡着了呢。”
“鱼是怎么睡觉的？”元太好奇。
“鱼没有眼睑，所以它们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光彦说，还求证地看向羽优二。
看到她点头，这个小孩骄傲地笑起来。
“还有它们一般会躲在水草、石头等地方睡觉，光线暗一些的，但睡觉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灰原哀说，“而且鱼睡觉会一动不动的待着。”
步美想起来：“我看到金鱼会钻进沙子里。那个也是睡觉吗？”
“对。有些鱼为了躲避天敌的攻击，是会钻到沙子里面睡觉的。”灰原哀点头。
羽优二也在跟系统说话：“上次跟安德莉亚分别的时候，也是那么一个月光柔和安静的夜晚呢。”
“宿主喜欢安德莉亚吗？”系统突然说。
“……为什么那么问？”
“因为……我不知道宿主怎么想的。可是安德莉亚当时很明显的对宿主表达了好感。哪怕是前几天给宿主打电话，我也能感受到她藏在声音里的深深的爱慕。”系统一板一眼地说。
“你不是说你没有感情吗？”羽优二挑眉，“那你为什么能感受到？”
系统：“……”
见系统沉默不回答，羽优二勾了勾唇角，小样！
然后陷入沉思。
“玩弄一个女孩子纯真的感情，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绅士应该做的事。”羽优二思考完说，“可以的话，我会想办法让她知道我不会喜欢上她的。”
系统幽幽地说：”如果你想让一个被你救了命的女孩子清楚地意识到，你不会喜欢她，那么你就应该做的干脆利落一点。”
“比如？”
系统冷冰冰地说：“比如，不要随便撩人。”
“……”羽优二表示这有点难度，“有时候我不觉得是在撩人，但是别人也会觉得我是在撩人好吗？”
“那你这次帮了，下次就别帮了。”
羽优二默默听着，然后锐利地指出一件事：“统统，你不对劲。”
银发少年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脑海里运行灵活的系统，跟几年没上油的老机器一样，僵硬了一秒。
羽优二只装作没感觉到，她皱眉：“明明你之前根本就不管我撩谁的。这次怎么突然管起来了？还是说……”
系统不自然地收了收电流。
“你害怕我沉迷女色从此君王不早朝？”羽优二语不惊人死不休！
系统：“……”后半段意思是对了，但是……
“呵，就你还君王呢。”如果可以，系统很想翻个白眼，“而且你有沉迷女色的能力吗？”
“有啊。”
月光下，那个如雪的少年倚栏笑得无比慵懒。
“反正我这具身体之前也是t啊。而且我之前也看过那么多关于t的小h书。我这人啊，又那么喜欢女孩子。只要我想，怎么就不能沉迷女色呢？”
就在羽优二把系统再次气跳脚的时候，灰原哀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
他……
在笑什么？
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
是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当时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外国的女孩子，所以很开心吗？
灰原哀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并且有些按捺不住地就问了：“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羽优二低头，脸上那种让任何人看了都脸红心跳的笑容还残存在唇角：“啊，是小哀同学啊。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家伙，那脑袋瓜真的蠢得……又笨又可爱哈哈哈哈。”
系统气急败坏：“滚！！！”
灰原哀凝望着她：“是那个外国女孩吗？”
“不是哦。”羽优二有些惊讶，也终于正经起来，“不过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突然提起安德莉亚？”
“那个外国女孩，叫安德莉亚？”
“对啊。”羽优二靠在栏杆上，双腿交叠，“我当时驾着潜艇探险，然后不是暴风雨来了嘛。我就把潜艇浮出水面了，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好巧不巧，看到她被人陷害推进了海里，也幸亏我刚巧路过吧，不然她真的要丧命在那个暴风雨夜了。”
“这样啊。那就是说，你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救了她的命了？那还真是一场非常罗曼蒂克的相遇呢。”
羽优二想了想，忍不住又笑出声：“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挺戏剧化的。”
“不过啊，”她揉了揉灰原哀的脑袋，随意地说，“我救她只是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从我眼前哀鸣着消失。恶有道，善亦有道，所以无论我怎样，只要我有能力，我都会去救她的。”
小兰和工藤新一何尝也不是如此呢？
想着想着，羽优二又出了神。
而灰原哀也垂眸，静静地思考着羽优二的话。
『恶有道，善亦有道，所以无论我怎样，只要我有能力，我都会去救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