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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江蹭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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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

      南蔷一睁眼就看到他熟睡在旁边,抓着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一副生怕被人看光了身子吃了亏的样子。

      看着他骨节分明清清白白的手,南蔷甚至怀疑这和昨晚抓着她手腕,手臂上青筋暴起的不是同一双。
      顺着向上看,他昨晚额头上被汗浸湿的碎发如今已经干透,恢复了蓬松,清爽得像是夏日午后被阳光暴晒的青草。

      还有那刻薄到锋利的唇角,在深夜颠簸的光影里,一遍又一遍吻下来,直到呼吸变得不清,他还在反复逼问她——
      “还说我不行吗?”
      “你自己说,我行不行。”

      南蔷脑子发热,嗓子都快喊破了,力气抽离只能将将攀上他的肩,第一次这么眼泪汪汪呢喃软语地乞求他:“你行你行,你特别特别行…”

      “求我。”
      ……

      思绪回落。

      南蔷盯着他这张大风大浪过后安静的睡脸,忽然气不打一出来。
      她手抚上他白皙干净的脸颊,顿了顿,“啪”的一声。

      猝不及防。
      给了他一巴掌。

      力气不大,声音倒是挺清脆。
      她小声嘟囔着:“求你妹,臭男人。”

      睡梦中被人揍了的江槐序哼唧了一声,皱着眉翻了个身,把罪魁祸首一把拉近了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
      他闭着眼,嗓音还带着清晨没睡醒的含糊,“什么妹妹。”
      ……

      -
      时间线倒回到昨晚。

      做吗,做吗,做吗,做吗……

      他说完这句话,一时间,南蔷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打转,猛地冲昏了她的头脑。
      像是厚重的鼓槌“咚”的一声敲在钟上,空气震颤,心脏都跟着嗡鸣。

      在她听来,他说这个就跟说,今天不搞纯爱了,搞我搞我搞我,差不多一个含义。

      怎么这么突然。
      他思维一直这么跳跃?
      发现初吻是她他就愿意献身了?

      明明应该是全情投入的时候,南蔷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冒出来的全都是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东西,大概是太紧张了,紧张得头脑发热乱成一团,脚趾都蜷在一起了。

      “会不会太快了。”她仰着头,嗓音紧紧巴巴地说。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烛光燃着火星。

      被子里,江槐序正埋在她脖颈吻她锁骨,手顺着衣摆进去,咔嗒一声解开了她的背扣,他忽地停下,呼吸烫得不行,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这时候才说快?”

      前些天她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的时候,可没见她矜持过半点。

      “为什么突然愿意了。”她问他。

      “因为觉得你好像挺喜欢我的。”他的眼神还沾染着欲求未消的迷蒙,勾唇朝她懒散一笑,“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像是终于占得了先机,他撑着手肘懒洋洋地等着她的答复,心想果然她也只不过是表面大胆,骨子里还是又纯又羞的小高中生罢了。

      “是快了点…”
      本以为她要怂了,没想到南蔷纠结了半天,抬眼话锋一转认认真真开口:“家里好像没套,直接那个不太好,要不我们用手或者用嘴…也行。”

      说罢,她埋头进被子朝着他那里就贴了过去,那架势是准备这就大干一场身体力行了。

      靠,所以她刚刚是在纠结要跟他什么姿势。

      千钧一发之际。
      “叮咚”几声,门铃忽地响了,在黑夜里来得突兀。

      这一声吓得江槐序直接跌跌撞撞掉下了床,外裤掉到膝盖,他匆忙提起裤子就往门外跑。
      背影踉跄,出卧室门的时候没注意肩膀还重重撞了下门框,痛得他闷哼一声,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瞧把他吓的,南蔷无奈。
      她有这么如狼似虎吗…能吃了他还是怎么着。

      实际上她也很紧张啊…
      因为害羞才把头蒙进去而已。

      开门,门口放着一个大快递箱。
      江槐序把箱子抱进来,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来,晕晕乎乎地进屋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闷头转着剪刀拆快递,也没说话,想着随便找点事做缓解缓解尴尬。

      “呲啦”一声拆开盒子,江槐序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靠,这他妈都是什么。
      满满一箱全是各种玩具,不得不说,看得人血脉偾张。

      最上面是盒套,还贴了张纸条,写着,「生日快乐,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奸笑)」。
      md,这丑丑巴巴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彭愿写的。

      真是够“及时”。

      江槐序难为情地错开眼,转头却看到南蔷跪在他旁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那箱东西,眼睛都亮了。
      她身上只有一件摇摇欲坠的小吊带,内里若隐若现。

      南蔷伸手过去,拇指食指捏着提起一件黑色蕾丝式样的东西,摆弄了半天才发现分片的小内衣,裆还是开的。
      她拿着在身上比了半天,甚至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穿法。
      “我穿这个你会更兴奋吗。”她问。

      “矜持点,求你了。”江槐序没眼看,从她手里抢过,把那玩意儿扔回箱子里。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向下瞟,看到她领口微敞,手臂撑在地毯,春光饱满,腰却细得盈盈一握。
      视觉冲击过于刺激,他之前没看过也没碰过,只有抱的时候能隐隐感觉到她身材挺好,但没想到能好到这个程度。

      看到那箱东西没什么感觉,看到她,强压下的冲动霎那间就卷土重来。
      是真没出息。

      江槐序吞了下嗓子,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却没移开。
      火光跳跃倒映在他眸中,毫不掩饰,倒是多了几分直白的昏昧。下一瞬,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地一暗。

      南蔷凑过来,扯了根黑色绑带,蒙住他眼睛。

      黑暗袭来,她的呼吸掠过他耳边。
      “不许看了。”她说。

      玫瑰香钻进鼻尖,激起一阵酥麻,她手臂环过他,在他脑后将带子系了个活结。

      “这是几个意思?”眼前视线一片模糊,江槐序无奈地笑着抬手,指指那绑带。

      本以为她会说她就是爱好这种play,结果她答:“这样我就不紧张了。”

      “亲都不紧张,被看一眼就紧张了?”江槐序向后靠在沙发边,手臂舒展,笑得更懒散。

      火光混着月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他明明蒙着眼睛只露出个下巴,轮廓却显得更立体,下颌线清晰利落,冷淡得锋利。
      只有唇角勾着弧度,是全身最柔和又慵懒的弧线,南蔷没忍住凑上前吻上那柔软,舌尖轻卷,涟漪激荡,她强压着心绪问他。
      “现在装备都齐全了,继续吗。”

      “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江槐序揽过她的腰,摸着黑低头凭感觉吻她,嗓音顺着厮磨的唇瓣含糊传来,“第一次就搞这么高难度的。”

      黑暗将人的感官放大了数倍,少了视觉,其他五感就变得更加清晰,手心的柔软触感刺激得人头皮发麻,顺着神经传递至四肢百骸。

      “你不是很厉害吗。”南蔷调侃。

      “要不把蜡烛吹灭了?”他提议。

      “可是我想看见你。”她坚持。
      ……

      那天晚上夜很长。

      她的指尖一寸寸划过他的胸膛和腹肌,她听到他说:“南蔷,我知道承诺从来都是一时的东西。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我说了可能你也不相信。”

      突然觉得语言变得贫瘠和匮乏,他埋在她脖颈低喃,“但是我是真的,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你说这些听起来好渣啊,你们渣男海王睡觉前是不是都有这个仪式。”

      “你还和哪个渣男海王睡了。”

      “就你一个。”蒙着他的眼睛,南蔷总算找到了掌控感,她拍拍他的帅脸,“你情我愿的事情,是不是搞得心理负担太重了。”

      江槐序又犹豫了,“你不会睡了我,又不要我了吧。”

      “看你表现。”她玩笑道。
      ……

      表现就是,满头大汗,都俩小时了还在原地打转。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这样江槐序还嘴硬:“南蔷,人菜还爱玩,说的是不是就是你。”

      “你才菜呢。”她回怼回去。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蒙着眼睛找不到,结果摘了以后看得太清楚,太刺激,两秒就…
      南蔷都没忍住笑了,安慰他:“没事…你真是,千帆阅尽,归来仍是处男。”

      江槐序果然气得头晕,他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只怪战线拖得太长。
      他手臂撑在她枕头两侧,还在纠结要不要抖擞精神重振旗鼓再战一场,还是今天就这么“大发善心”地放过她好了。

      南蔷仰面躺在枕头,腿交叉着勾在他身后,双手搂着他脖子把他拽下来,唇角贴上他,呼吸掠过他冷淡的唇瓣。

      “江槐序,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但你是不是不太行。”
      “实在不行就…”

      话还没说完。
      ……

      -
      再次清醒就到今天早上了。

      江槐序也醒了,转头看到床头的一片狼籍,彭愿送的那一盒东西都被他用完了,撕开的几个包装袋扔在旁边。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刚刚抱完人家他现在又松开手,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

      昨晚他们做完两人都累得没力气,南蔷直接睡着了,也没来得及和他交流感受。
      不管怎么说,他自己觉得虽然昨晚有点插曲,但他整体表现得还算凑合,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个,你觉得昨晚怎么样。”他干巴巴问。

      南蔷清清嗓子也无济于事,嗓音带着哑,少了些清澈:“我嗓子都快喊破了,你还问我怎么样。”

      “我想听你描述。”

      “描述?”南蔷想了半天,实在害臊说不出口。
      如果平常和他亲亲抱抱是无线充电的话,昨晚就是最原始充法,插上接头,从相触的位置蔓延开,浑身都像过了电。
      总结下就是,上瘾,从头皮麻到脚尖。

      她故意逗他,转身滚到他怀里,手指刮了下他鼻尖:“是不是怀疑自己实力了啊,江蹭蹭。”

      “靠,叫谁江蹭蹭呢。”他果然炸毛。
      虽然第一次确实是蹭了蹭就没忍住吧。

      南蔷当然要哄他,语调又酥又甜:“你放心,蹭的那两下我也喜欢。我恨不得和你从早搞到晚,满意了不。”

      他实在是听不得这些,又羞了,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勾,半张脸藏在被子里。
      “我渴了,想喝水。”他傲娇地指指旁边的空杯。

      这意思是让她去帮他倒?
      南蔷挑眉:“怎么这么喜欢使唤人啊小少爷。”

      一般来说不都是第二天早上,男生早早就起来帮女生做好爱心早餐,然后帮她按腰捏腿洗澡吗,没见过谁起得比女生还晚还要这要那的。

      “体谅一下,昨晚服侍大小姐服侍了一整晚。”江槐序懒洋洋说,“现在也想被爱一下。”

      行吧,南蔷也就顺着他,心想某人以前还藏着掖着,坦诚相见以后,装都不装了,浑身又骚又娇的劲儿都要溢出来了。

      喝完水还要抱抱,再按按腰,锤锤背,捏捏肩,揉揉腿。

      一套流程下来,最后一个要求是:摸摸头。

      “嗯?摸哪儿?”南蔷问。

      “嗯?还能是哪儿?”江槐序愣。

      下一秒,他突然跳脚,头顶都要冒烟了:“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某人咆哮:“头!!我是让你摸头。”

      南蔷悻悻地抽回手,掌心还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气他,淡淡道:“你又没说是哪个头。”

      “靠,我疯了。”

      江槐序低声骂了一句就倾身上来,盯着她眼睛,“想从早搞到晚是吧。”

      他咬上她的唇:“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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