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子》sakura

8、被操纵的小小

　　（圣保罗学园•国中部）
　　课后的校园热闹非凡，这是一所具有悠久历史的教会学校，自从去年改建了礼拜堂以后，吸收了更多的修女来这里工作。不过，该学校标明只招收女生，所以是完全的女校。
　　“大家好！”一位面容温和的修女跟走廊里的学生们打着招呼。
　　“修女好！”孩子们回答。
　　“一条，习惯这个学校了吗？”修女和蔼地问站在教室门口的小小，“你来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的。谢谢你。”
　　　　“一条，你个子小小的，好象洋娃娃哦…好可爱！”一个留着童花头的女孩友好地拉着小小的手说。
　　“而且，你身上总是有一股甜甜的香气。是什么香水呢？”另一个大眼睛女孩好奇地问。
　　“啊…这是…”小小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尴尬之际，“一条！”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春日！”小小转过头去，只见戴着假发，穿着女生制服的橙次正向她招手示意。
　　“失陪一下！”小小笑着向那两个女生打了招呼。
　　“那是六年D班的转学生春日橙子。她看起来好威风凛凛的，好帅哦。”
　　“听说六年B班也来了一个很漂亮的金发转学生哦！还有新来的保健室老师，听说也是个大美女呢…这学期有好多漂亮的人转来我们学校。真让人开心…”两个女孩开心地议论着。

　　小小和橙次憋着一肚子气跑进保健室不顾礼节地大嚷：“圣史郎！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我们到底还要在这学校待多久啊！”
　　“竟然叫我穿女生制服！还戴这什么假发！我真想哭！这个学校真的有宝珠吗？”两人的情绪都显得十分激动。
　　“两位，别用那么没气质的口气说话嘛！真面目会被人发现的哦！而且在这里，我不是‘圣史郎’，是‘圣子’老师。”
　　圣史郎装成女人的声音与腔调，小小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圣史郎，你还真能忍耶…”
　　“想混进这里的话，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的呀。这所女校除了神父以外，男生是禁止入内的。放心吧！宝珠确实在这里，因为恰欧可以感受到宝珠的光。你们再多忍耐一阵，等我查出宝珠的确切位置再说。拜托啦！”
　　　“可是有‘宝珠’的地方，就代表也有‘妖魔’吧？这学校里，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妖气啊！”
　　“而且也根本没听说过有‘谁被妖魔袭击’。这个教会学校妖魔才不敢靠近咧！”橙次不服气地说，“我们都白操心了。”
　　“怕‘神’的是恶魔，他们和‘妖魔’是不同类的，妖魔可以出入许多恶魔所无法出入的地方。”紫苑不知道何时也出现在保健室里，从他合身的制服打扮和声音判断，不认识的人压根儿无法想象他居然会是男的。
　　“我倒是很喜欢这所学校。美丽的校舍，美丽的校园，好象是专门为了美丽的我而存在似的。”紫苑的口吻带着陶醉。
　　这时，门口几个娇滴滴的女生对他招手道：“紫苑姐姐！”
　　“好，我马上过去！”紫苑兴奋地回应，“需要我的力量时再叫我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那群女生跑了。
　　“他…完全习惯了…”橙次无奈地摇头，“真有一套…”
　　“我们也回教室吧，橙次。”小小看了看手表，“下午的课快开始了。”
　　“没想到紫苑那家伙竟然那么快就习惯这里，他会不会忘了我们的目的啊！毕竟是个靠不住的妖魔…”橙次边跑边嘀咕。
　　“放心啦！橙次。”小小笑道，“他一定是在逞强。睡觉的时候他常常喊着‘妈妈’在哭的…”
　　“咦？你现在还真仔细啊！”
　　“我也有很仔细地在观察你啊！你嘴巴上虽然说不喜欢穿女装，可是一遇到高中部的姐姐们，又会突然脸红地跑过去要求拍照！”
　　“这，这是…”橙次突然语无伦次起来。
　　小小笑道：“是你的嗜好对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啦！事实上我也有一点喜欢这个学校，因为这个制服。以前的制服都好难行动，可是这次的很舒服…”小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制服叹了口气，“反正…你一定觉得我穿不好看啦！”
　　“这…没有啊…我…”橙次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小小…！我…咦？”
　　说话间，小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橙次急忙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小小正躲在不远处的一堵墙后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什么。只见四五米外的礼拜堂门口，有一个女孩正蹑手蹑脚地站在那儿打算溜进去。
　　“果然是班上的园生寺同学。”小小看了一眼跑过来的橙次，“她竟然一个人跑进礼拜堂…她打算试试那个‘传说’吗？”
　　“传说？！”
　　“你没听说吗？”小小显得有点惊讶，“这个学校有个很浪漫的‘传说’哦！听说一个人进去礼拜堂，如果听到玛利亚神像在唱歌的话，近期之内一定会遇到命中注定的恋人…”
　　“喔，的确是个很有风格的传说…小小，你也想去试试吗？”
　　“不…我并不是没有兴趣，只是…我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寻找宝珠的事情。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空能够复原…”
　　“说的也是。”橙次哈哈笑了起来，“以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是命中注定的恋人也不会想靠近你的啦！”
　　笨蛋橙次！小小气愤地瞪了橙次一眼，不再理会他，自个儿跑回了教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起了闷气，橙次这笨蛋，她也是女生啊…也会向往的…
　　“一条，你发烧了吗？脸好红哦！”邻座的一个女生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啦…”小小急忙辩解道，“咦？园生寺同学呢？”小小的视线落在了靠窗第二个空荡荡的座位上。
　　“园生寺同学还没回来吗？”小小急忙转过头问身旁的一个女孩。
　　“园生寺？”那女孩一愣，“你在说谁啊？”
　　“什么意思？”小小指了指那个空座位，“坐在那个位置的不是班上的园生寺同学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女孩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谁是园生寺啊？”
　　“那个位置，以前就是空的啊…”其他学生都开始议论纷纷。
　　“什么…？”小小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家是怎么了？上午还和大家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过课的，怎么就把她忘了呢…对了，转学来的那一天，我就觉得这一班的空位好多。”
　　有宝珠的地方，就代表有妖魔存在！难道…虽然他们没看到，可是事实上，妖魔早就潜入这个学校了…惊觉到这一点，小小急忙气喘吁吁地跑进圣史郎的保健室，通知他自己的这个发现。
　　“似乎有必要调查一下，那些学生们，可能已经受到妖魔的操纵了。”圣史郎听完小小的诉说，一脸严肃，“今天正好是每周一次望弥撒的日子，趁全校学生都聚集在礼拜堂的时候，把整个校园都搜一下吧！”
　　“那我去参加弥撒，看看大家的状况。”小小提议道。
　　“我也要去！”
　　“我也要！”橙次和紫苑都大感兴趣，争先恐后。
　　“讨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啦！你们知道我有多强的吧！”小小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而且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戒指也会有反应的。我走了！”
　　“她一个人真的行吗？”望着小小远去的背影，紫苑嘀嘀咕咕地说。
　　“我也觉得，有点不安。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弥撒进行了很长时间还没有结束，“啊…”小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伤脑筋…”她看了看四周正聚精会神地做祷告的学生们，早知道弥撒做起来这么无聊就不来了。大家的样子都没什么奇怪，看来是她们多心了。应该快结束了吧！
　　“现在一起齐唱赞美歌…”带头的女生说完就“啊啊啊…”地领唱起来。
　　“什么？！”小小顿时感到耳边巨大的鸣声，这种耳鸣般的声音…愈来愈重了！大家都没听到吗？还若无其事地唱歌？头好痛！快点停止这声音！
　　在另一端的橙次似有心电感应般地一惊，他摸着手上的戒指，不祥的预感顿生。
　　“怎么了？刚才戒指…”圣史郎奇怪地问。
　　“小小出事了！我们快赶过去！”
　　　　“小小！！”匆匆赶到礼拜堂的橙次他们见小小平安无事地站在人群中，顿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急忙把她叫到门外。
　　“小小，你没事吧？！有没有怎样？”
　　“怎么了，你们？”小小奇怪地问，“我什么事都没有啊！”
　　“是吗…那就好。搞什么啊！你们的戒指真是不可靠！”紫苑也舒了一口气。
　　“啊哈哈，偶尔会有意外状况嘛！我们进去看看吧！”小小说着便要拉他们进礼拜堂。
　　小小虽然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恰欧，却仍然一脚踏了上去，踢得恰欧立刻滚了好几个跟斗。“呜啾呜啾—”恰欧尖锐地叫了起来。
　　圣史郎顿时警觉起来，“难道…等一下！紫苑！橙次！那个小小…”圣史郎大叫起来，走在前面的紫苑和橙次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小小突然“刷”地挥起不知何时变出来的棍子，向他们打去。
　　“果然…小小也被妖魔操纵了！”圣史郎看着目露凶光的小小焦急地说。
　　“什么？”橙次大吃一惊，“那么，是她在参加弥撒的时候…？”正说话间，小小的棍子扫到了紫苑身上。
　　“哇…”紫苑惊叫着躲开。
　　“住手，小小！别打紫苑！”橙次大声呼叫道。
　　“没用的，现在的小小，根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圣史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颗粒，“必须给她吃一粒这个才行…这是‘觉醒香’，具有唤起理性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叫她吃啊！”橙次大叫着躲过小小的一击。
　　“只好靠我跟你的力量来制止她了！虽然这方法有点粗暴。”紫苑说。
　　“笨蛋！怎么可以攻击小小！”橙次一听强烈反对。
　　“橙次！紫苑！你们抓住她，我来给她吃药！”圣史郎大叫着，紫苑推了橙次一把，“要想她快点清醒，只有这么做了！橙次！”
　　橙次犹豫了一下，终于勉强点头：“好！”
　　小小又挥舞着棍子冲了过来，“啊！”被打到的紫苑惨叫了一声，忍着疼痛顺势按住了她的左手。橙次这时也冲过来，想方设法要抓她的右手。
　　小小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棍子拼命想挣脱紫苑。于是，棍子接二连三地打到了紫苑和橙次的身上，很快他俩就鼻青脸肿。橙次咬紧牙关，终于按住了小小的右手。圣史郎趁机冲过来，飞快地将一粒‘觉醒香’塞进小小嘴里，强迫她咽了下去：“小小，快醒醒！”
　　小小立刻安静了下来，手中的棍子无声地滑落。原本呆滞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我…”
　　“太好了！恢复正常了！”橙次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完全不记得了。我真的有那样吗？对不起，各位。”小小充满内疚地看着橙次和紫苑脸上的伤，“你们的伤…难道是我…”
　　“没什么啦！”橙次轻松地笑着，“上点药，很快就好。”
　　“真的，你不用介意。”紫苑安慰道。
　　内疚和痛楚的泪水不停地从小小脸上滑落，她竟然亲手伤了橙次和紫苑…
　　“总之，现在我们搞清楚了。这个学校里的妖魔，是埋伏在礼拜堂里的。”圣史郎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用自责，这不能怪你。”
　　小小紧紧地握住拳头。不可饶恕，竟敢操纵她！一定，要打倒这个学校里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