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海盗》Engelchen

7、微妙的转变

　　七
　　有一段日子没见Opa viking了，也没有通电话，不知道这只老se狼又逮住了谁在施暴。小丫头想，这样也好，慢慢的淡泊，总比一下子面对生离死别的要容易。
　　Opa viking发来短消息的时候，小丫头正在约会。约会的对象是她在火车上认识的，长的有点像美国一个明星。小丫头总有这个本领——到哪都能结识一堆千奇百怪的人。
　　晚上7点在主街见面，有事找你帮忙。
　　小丫头反复看了消息两遍，心里琢磨着他又有什么塌天大事。
　　你朋友有事找你？男孩问她。
　　没事。我们继续。小丫头撑着下巴，看着他。男孩今年21岁，是她喜欢的年龄，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可是小丫头反而怀念起Opa viking的成熟的笑容，眼睛看出去的似乎也是那张略微透着沧桑的脸。
　　眼睛溜到墙上的挂钟，下午5点，他在干什么呢？平时他都在家看文件，然后泡茶，看会电视，再继续看文件，然后到5点，喊外买或者上馆子。不知道她的狗皮膏药他还有没有继续贴，他腰上纽扣大小的洞也快愈合了吧。小丫头觉得这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脑袋里就像装了时刻表，记载了所有他的日程安排。只要稍微偏离行程，心中就会莫名不安。
　　是不是你朋友有重要的事找你？
　　没关系。
　　可是你都拿了3次手机，看了3次时间……
　　于是，小丫头还是去了主街。

　　小丫头走在主街的广场上，走着走着，突然就站住了。看着眼前相拥热吻的人，好漂亮的MM，好帅的男人，金灿灿的头发，修长的身躯，宽宽的肩膀，不是opa viking是谁？漂亮MM在他怀抱中沉沦，在他的热吻中溶化。小丫头睁圆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吻的难分难解的两个人，不禁怀疑他的脑袋是否进屎了，短消息千催万催，就是催她来看这个吐血场面。
　　小丫头想她是气晕了，连走开的力气都没有了。行人穿梭在他们之
　　间，可是她的眼里只有他和她。风轻轻地吹起她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视线，可是她的目光还是看着他们那个方向，心一直往下沉。
　　终于，他发现了脸色铁青的她站在对面。她看见他对着MM说了几句话，MM走了，他就向她走过来，她看着他，愣了好半天也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你刚才在做什么？他问。
　　在约会。
　　和谁？
　　和男生。
　　谁？
　　一个美国人。
　　美国人不好。
　　那谁好？你好？好在哪？天天换女人好？小丫头嘴里翻着酸味。
　　SORRY。他道歉，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小丫头白了他眼，转身就走。
　　你真生气了？可是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小丫头自己也在想为什么。似乎她并没有生他气的权利，可是她偏偏生气了，与其说生气，还不如说——吃醋。
　　车站上零零落落的没几个人，车子来了，小丫头走上去，坐在靠窗面向后的位置上，忍不住看了眼窗外，他没有追上来。她想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孙女，还是认的，还是回去找那个美国男孩算了。
　　车子开开停停，忽然她收到一条短消息。
　　抬起头，向前看。
　　一时没反应过来，小丫头依言抬起头，却看见Opa viking坐在车尾，在向她招手。她故意把头撇开，可是不到一秒钟，就忍不住去看他。他指手画脚地打着手势，小丫头一个也看不懂，他又发了个短消息来，说，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都希望她不要和他生气。
　　其实，在车子上看到他，小丫头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再看见他挤眉弄眼地逗她乐，更生不起气了。
　　车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车上眉目传情玩的
　　不亦乐乎，居然都没注意到车子已经开到了终点站。2路电车是环城而行的，不知不觉，车子进站，又出站。上车的人越来越多，站在两人中间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彼此再也看不到彼此，他打了电话过来，说，好玩吧？不生气了吧。
　　那还要看你表现。小丫头边接边电话，边向车门走去。
　　什么表现？
　　看你还花不花了。
　　我冤枉，是人家来找我的。
　　呵，你还真不是吃素的。
　　通常不吃，不过为你，我今天破例。
　　不要委屈了你。
　　不会。
　　车子上的男男女女都诧异地看着这两个人，两人相距不到5厘米，却还用手机通话。

　　小丫头和Opa viking在市中心分手后，心情特别愉快。心里一直回味着那句，为你，我破例。两人在车子里眉来眼去的情景还在眼前晃悠。她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他总有办法让一个女人脸红耳赤，果然是个名不虚传的调情高手。不管类似的话曾划过几个女人的耳边，可是这样的甜言蜜语永远受用。小丫头有点轻飘飘，一时间，她有点忘了自己说只把他当Opa viking，忘了在见她之前，他的怀抱里还有另一个女人，忘了自己不是一个能把爱情当游戏玩的人。
　　手机响了，还是Opa viking。
　　你好吗？
　　好。找我有事吗？小丫头笑着咬着嘴唇问。两人分手不到10分钟，有种叫幸福的感觉正在包围她。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啊？
　　想你……
　　想我？
　　想你做我的……
　　你的？小丫头听见自己心跳的厉害，就差一点点！
　　我的……
　　你的？
　　你一定要答应我先。
　　好，我答应你。
　　我要你做我的……翻译。电话那端沉默了3秒钟，opa viking又说，
　　刚才见面我就是因为这事要找你，后来光想着要逗你开心，就忘了。
　　哈罗，你还在听不？
　　翻译啊。小丫头长长的哦了声，显然她心中想的是另外两个字。
　　不然你以为呢？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失望啊？电话里传来Opa viking低低地笑。他是故意的，故意说的那么暧昧，让人遐想连连。
　　我靠，失望你个头。让我做翻译不直接说。为了掩饰心里的心虚，小丫头的声音一下子180度大转弯，从刚刚的甜美变成了凶悍。
　　呵呵，呵呵。那死人头还在那边不知死活的大笑。
　　笑笑笑，笑死你。小丫头气的甩了他的电话。
　　一分钟后，他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Opa viking没说话，还是在那笑个不停。小丫头不禁怀疑他脑袋撞到树，神经错乱了。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有哪里特别好笑的。
　　我靠，你再笑我挂电话了。
　　别，别。你的脸一定很红，很CUTE。真想看看你。
　　你到底想要干嘛？小丫头不自觉的伸手在脸上一摸，果然又红又烫。
　　我周末要去柏林参加个会展，我不太懂德语，你帮我做翻译。
　　我靠，你不是认识那么多的德国MM，干麻找我这个半吊子。小丫头没好脸色地说。
　　别说脏话。马路上很多人在看你。
　　我靠，我就要说，管他们什么事。你这么多MM，干嘛要找我？
　　呵呵，因为我特别喜欢你呀。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你帮我一起整理过文件，我想带上你会方便些，再说你也没去过柏林吧。顺便去旅游一下。
　　你付所有的费用，我就去。反正他有的是钱，不用也浪费。
　　你呀……我包你吃，包你住，包你玩，行了吧。
　　切，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就帮你这次。小丫头嘴上不饶人，却因为他的一句戏言，因为我特别喜欢你，一直甜到心里头。
　　她想，这次会展一定不是什么Important Event, 不过能和Opa viking单独去旅游也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