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海盗》Engelchen

19、离别

　　十九

　　两人虽然又在一起了，可是还是有许多的问题没解决。比如说CODY，虽然他现在远在伊拉克，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哪天突然会回来，到时候该如面对他？总不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只要一想到CODY，她心里就隐隐的有些不安。Opa viking不在的日子里，只有他陪在身边，不管他对她用的真心是多是少，至少他确实是付出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真心喜欢他。可是，老天还是帮她选择了那个偷走她心的人。小丫头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有点自私，有点对不起CODY，可是感情的事，又怎么能说的清楚是谁对谁错呢？已经对不起CODY了，小丫头觉得对Opa viking应该坦白从宽。
　　Opa viking一边喝咖啡，一边听她讲。她停下来，就一片安静。
　　哎，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小丫头总是先沉不住气，伸手去抢他手上的杯子。
　　他笑了下，说，这是你自己的事。要怎么解决，你自己决定。
　　听见他的回答，小丫头差点吐血。昨天想了一个晚上，要怎么和他开口，才不会让他生气，谁知道今天，他居然既不吃醋，又不担心。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去找CODY。反正他也是我的TYPE，又没比我大几岁，没代沟。
　　你呀。Opa viking伸过手，搂住她。
　　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办？
　　他不是在在伊拉克吗？
　　我靠，他就不会回来啦？小丫头白了他一眼，问，到时候他回来了，我……你怎么办？
　　谁让你这么花心，见异思迁。他有些幸灾乐祸。
　　我靠。谁的错？某个人一走就了无音信，难道还要我等他一生一世？
　　不用一生一世，2个月就行。只是你对我没信心。Opa viking忽然神情一凌，看着小丫头，问，如果下次发生相似的事，你会不会相信我，等我？
　　他突然认真起来的眼神，让小丫头吓了一大跳，她叫道，什么，还有下一次？
　　万一。世事无绝对。如果，真的再重复，小丫头，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回来，好不好？
　　小丫头看着他期望的眼睛，心想，如果她说好，算不算是在许诺？难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在期待一个誓言么？
　　CODY……到底该怎么办？小丫头话锋一转。承诺的话她说不出，就像他说不出将来会发生什么意外一样。
　　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都需要承诺，只是不同的是，女人如要不到自己要的承诺，就会继续追问下去，直到得到那个口头的诺言。而男人，正好相反。
　　坦白对他说你的选择。
　　那他不会生气吗？
　　欺骗会让他更生气，伤痛随着时间拖延只会越来越深。
　　恩，那我会和他说明白。希望他会明白。
　　别担心，如果他喜欢你，会尊重你的选择。Opa viking伸手握住她的手。小丫头垂下眼睛，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杯子里的茶水，眼里仿佛浮出CODY那张失望的脸。他是个好男孩，她不想辜负他，可是最后却仍然选择了伤害来拒绝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觉得自己仿佛欠了CODY许多，都是些无法偿还的情债。

　　二十

　　达姆是靠近小丫头居住地的一个小城市，这是个工业城市，没什么美丽的风景，只有工厂，当地人都说这是个丑陋的城市，可是她却见解独特，甚至想过要搬到这里来住。而且，CODY所在的美军基地也在这里，工业加军事基地，使这个城市小虽小，却五脏具全。
　　小丫头喜欢这里一个叫LUIS PLATZ的广场，所以和Opa viking约在这见面。时间还早，他不到准点是不会显身的。第一次以准女朋友的身份和他约会，小丫头当然要努力装扮自己下。穿着桃红色大衣，配着白色裙子，放下马尾，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给人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阳光下，小丫头的心情应该是很好，可是，忽然，她看见了一个穿军装的男孩。本来在达姆看到美国大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偏偏他的侧面像一个人。小丫头心跳了下，虽然她知道，他当然不可能是CODY，因为他现在正远在伊拉克。可是就这匆匆的一个背影，已打乱了她的心湖，有点忐忑不安，突然想起了他对她所有的好。面对CODY的一笔糊涂帐，还不知道要如何算起。一直以来她都在担心Opa viking是否会变心，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对谁动心。不禁迷茫，心里电石雷鸣般闪烁过一个念头，她喜欢的那个到底是谁？站在广场中心，千万条道路，千万个行人，她觉得自己迷路了。
　　幸好，她的救世主出现了，将她的神游的魂魄又招了回来。
　　喂，你大白天的也能做梦啊？有人伸出手指在掐她的脸蛋，这个人当然是Opa viking。
　　今天怎么安静。好吧，送你一躲花。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枝花，花的清香瞬时弥漫了她的鼻间，她哦了声，也不接过花，忽然一把紧紧地抱住他。手里摸到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躯体，让人心静神宁。小丫头再次再心中肯定，她喜欢的只有Opa viking,再无第二。
　　你怎么啦？已经下午了，还没睡醒？
　　……小丫头回了回神，打起精神，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你怎么这么小气，才送一枝花？花根还粘着土，明显是从哪里截来的。采花大盗！小丫头看了眼花，就不禁抱怨。
　　哎，送花给你，你还挑三拣四。你不要，我收回去送别人。他作势就要抢花。
　　切。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送花给我？说吧，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的声誉真的那么差么？他看似有些伤心。
　　说吧。小丫头老实不客气的打断他的演戏。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我下个星期要回瑞典……
　　什么？小丫头一听，就急了。不是吧，你才回来！
　　我去有事处理，毕竟我的工作在那。他解释。
　　你要去多久？
　　1个月左右。
　　……小丫头不吱声了。
　　这次，我没有一走了之，和你事先说了。而且我很快就会再回来的。看见她不说话，他有些担心。她通常都这样，一个人憋着生闷气。
　　……
　　小丫头看了他半晌，将花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其实，她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害怕，害怕失去，现在的她就像受过伤的小鹿，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受到惊吓。没错，Opa viking是回来了，两人看似也回到了当初形影不离的日子里。可是，她身边有许多的隐忧，就像隐藏着地雷，即使她小心翼翼，却还是提心吊胆。有时，身被幸福甜蜜包围的时候，她反而不安，也许因为一切美好的事来的太快，太容易，身才快乐中，反而感受不到快乐，就如身在白天中看烟火一般，入眼的只有灿烂的阳光，而烟火绚烂只是一瞬间便被隐没了。自从他的出现后，她便在改变自己的生活轨道，像月亮围绕着太阳般，这点让人惊慌，如果有一天，他又不见了，不知道她是否还有这能力能回到当初原本的自己。不是她对他们的感情没信心，只是在这个谁也不欠谁的世界里，谁也无法为谁做出什么承诺。
　　小丫头……你别这么孩子气，好不好？Opa viking一把捉住她的手。
　　小丫头想说她能理解他，她不生气。可是看着他的脸，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真的，她死就死在这坏脾气上，倔强，固执！
　　那时，她站在马路上，看着他，只是傻傻的想，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耐心。终于他叹气，说，小丫头，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你每次都这样考验我的耐心，总有一天，我的耐心会被磨光……你这么任性，我怎么放心走。
　　他的话听在耳朵里，酸在心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张了嘴却失声。对不起，对不起，Opa viking我也不想这样。小丫头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他不在的那段日子，她是否有勇气去面对一切。还会有什么会发生？她是否想过，其实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抢走她的Opa viking，能抢走他的只有她自己。

　　因为要上课，两人不可能每分每秒都泡在一起，热恋中的人都这样，只要一会儿不见，就会思念泛滥。人虽然是坐在课堂里了，但是魂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满满一黑板的字，小丫头的笔记本上却只有两道鬼画符。能让她这么心不在焉的人除了那个老男人，还会有谁？女人总是心口不一，情愿在这相思，也不愿意发个短信息或者打个电话。一个星期只见了2次面，而明天他又要走了，他说他期望她去送他，可是她还在考虑中。虽然不是送战士上前线，可是毕竟是生离。可恶的是，才回来一个星期，两人温存了没片刻，他就煞风景地又要飞！一个月呐，说长不长，说短也有4个星期31天呢……这31天，看来只好修身养信了……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然后教室里就多了个人，只见她说了几句，然后前排后排的同学都向小丫头看来。那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在想，怎么系管理处的秘书小姐来了？
　　突然接受到那么多注目礼，小丫头脸上火辣辣的，明显是吓坏了，只是开个小差，用不着受着大礼吧？她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见她愣在那里，秘书小姐只好又再说了一遍。
　　XXX，移民局来人找你。
　　一听到移民局这三个字，小丫头本能的蹦了起来。什么，移民来人找她，那还了得？是不是她要被驱除出境？可是她没犯事啊，虽然没正式签证，可是至少她还算合法啊。
　　拎起书包，小丫头急忙跟着出去，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她问秘书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移民局说是你签证的事，所以拜托我进来叫你。
　　汗开始聚集额头，小丫头心快跳了出来。不是她夸张，那时她心一阵抽搐，腿都软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移民局。而且现在还亲自找上门来，看来她在签证途中又开创新记录。
　　那……有没有警察来？小丫头忍不住问。听人说，一般被驱逐出境，都会先被警察扣押。
　　警察？什么警察？没有啊。秘书小姐睁圆眼睛，显然对她的问题不否置疑。
　　哦。没警察。还好。小丫头定了定神。看来还没到那种地步。可是她还是不解，明明她合法居住，为什么移民局还会找上门来。当然只要她走到系办公室一看，就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终于站在办公室门口了，小丫头的表情真可谓是丰富的犹如大海深处的海洋生物。先是从惊恐到惊讶，再从惊讶到迷茫，迷茫又转为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之后还是迷茫。怎么回事啊，移民局的人……怎么是……Opa viking！？
　　你……怎么是你？小丫头看着Opa viking，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他看了她眼，和办公室的人说了几句，拉着发呆发愣的她一路走出去。
　　我……你……移民局……怎么会事啊。有点语无伦次。
　　哎，我不这么说，你肯出来见我么？Opa viking有点无奈。
　　啊，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小丫头脚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还好吧？他伸手去拉她。
　　她却不领情，拍开他的手。定神之后，是生气。她气鼓鼓地说，你无聊不无聊，拿移民局来骗我。
　　对不起。
　　小丫头冷笑，他还真是了解他，拿她的致命伤来刺激她。
　　对不起，明天我就要走了，还不就担心你不肯出来，只好出此下策。看见她吓白的脸色，Opa viking终于也明白这次他做的有点过火了。
　　……
　　对不起，小丫头。
　　……
　　沉默半晌后……
　　小丫头抡起拳头对着他就是一阵爆打，你这混蛋！
　　发泄后，她心情愉快了，他却要皱着眉头看似要哭了。
　　你真是野蛮……
　　谁的错？小丫头眼睛一瞪，似乎不应该这么快就原谅他，可是她心里却一片明亮。这样的见面方式，虽然夸张，却让她不禁偷笑。为了见她，他这算不算是不择手段了？
　　痛。他没理，只好转话题。
　　活该。
　　不吓你，怎么骗你出来？
　　切，那你也不能拿移民局的事来吓我。
　　眼看话题又要重复，他急忙转口，我们走吧。
　　走哪里？我还在上课呢！
　　还上什么呀？
　　对着他，她似乎说不出NO。
　　……
　　哎，逃学一天，但愿父母会原谅她的重色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