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番外（17）：《子夜歌》（4） ...
-
上书说到唐风行探访陈舒宁，陈舒宁毫不避讳，来了个直说心悦之人便是他，这让唐风行愈加不知所措起来。这便有了正元十五猜灯谜，惊鸿一瞥，阑珊灯下觅佳人。
京城今日休假五日，免除宵禁。张灯结彩下，鼓动京城，娃娃们提着小灯笼胡乱跑着游街窜巷。陈舒宁披着大氅，身旁跟着开心。开心时不时踮起脚来想看前头的露袖舞表演。
“我今儿没事，你自己个出去玩玩，不用总跟着我。”
“我没兴趣，上回的事就是我没跟着，躺多久了。”开心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这时候唐风行和唐梦茹出现在人群里头，陈舒宁依稀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跟心上人出去放个花灯有什么问题啊？”
“可是母亲让我……”
陈舒宁故意调转脚步往那边去，靠近唐风行，立马打招呼：“唐兄，别来无恙啊。”
唐风行听声便愣住，妹妹见有人镇住了哥哥，连忙推了他一把，两人凑近不少。
“哥，我先去了，你们聊啊。”唐梦茹巴不得有个人缠住他哥，不然得跟着她去见心上人。三个人凑一块逛花灯，他哥可太煞风景了。
陈舒宁见状，咳嗽了几声，看向开心，指了指那头：“瞧，踩高跷的来了，你不去看看，再不看可就等下一年了。这有唐风行，你就放心吧。”
开心本身就是孩子，犹犹豫豫半天，同意后连忙跑去看戏。
陈舒宁大大方方站在唐风行面前：“唐风行同学，怎么，不想跟我站在一块吗？”
唐风行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是……”
陈舒宁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告诉你了，反而成了你的困扰了。”
“不困扰，诶呀，反正……我……”唐风行“我”了半天没一个所以然。
“没有让你现在就跟我改变关系，或者要你为我做什么，跟平常一样就可以了。我就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逛逛。开心他不放心我，你就当帮我，下次请你吃帘青楼的酒菜。”
唐风行这才点了点头，两人向前头去，聊起学堂里的事，两个人说说笑笑，倒也不紧张了。
上元节少不了要猜灯谜的，陈舒宁论咬文嚼字可是一流的，先摘了一张上头连写了“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他故意拿到唐风行面前问，如何啊，猜得出来是什么成语吗？唐风行倒是不含糊，这么简单的字面谜底，立马说出来“缺衣少食”。陈舒宁眉眼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摩挲了一下说：“真厉害。”
唐风行的心脏跳动如同不远处闹京城的烟花似的，噼里啪啦，从一点炸开五六七八个点，闹得精彩。
“怎么站那么远啊，我又不吃人。”陈舒宁将人拉过来点，防止他在那边被人撞到肩膀。
“陈舒宁，你……”又一个小烟花。
“诶诶诶，你看这张啊，‘野火烧不尽’打一个字，你说这……”
太近了，呼吸都能听见。
陈舒宁后面说什么，唐风行注视着他，却逐渐模糊起来，声音逐渐远去，却又好像在耳边环绕。
后面猜了好几张，唐风行都猜不出，陈舒宁也没夸过他了。他有些恹恹地拿着陈舒宁得来的奖励，一个漂亮的莲花灯。他自己飘忽着，完全忘记了陈舒宁喊他，一个劲往前走，嘴巴念念叨叨，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陈舒宁打算买完炸的元宵跟上唐风行，可没想到唐风行淹没在你来我往的人海里。陈舒宁有些愣怔，走了好几步，寻了好几个莲花灯，都不是唐风行。他稍微不自信地想自己是否真的对唐风行造成了困扰，叹了口气的瞬间。
“陈舒宁！”
一声叫喊，让陈舒宁转了身。唐风行看见陈舒宁转身，灯火融化了他的轮廓和眉眼，模糊。又重新聚合在一起，清晰，那更像是眼泪。
几秒钟，陈舒宁便被拥入进一个怀抱中，他的心颤了颤。
久违的温暖，漫长地经历将近许多年，又回到原点。
我又抱住你了，你也抱住我了。
他听见唐风行说话：“你说的对，我曾见过你，想是上辈子我也欢喜过你。”
陈舒宁流下一滴眼泪，紧紧地抓住唐风行。
End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番外（17）：《子夜歌》（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