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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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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混乱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没问题,就是叮嘱不要可以回想以前的事。你应该记得我上两次晕倒的事,确切来说,那时候我好像抓住什么,一时适应不来导致晕倒。以前也有那样的事,不过是无缘无故突然昏倒,醒来没有异样,我当时也没多想,现在看来,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或许它就是解开我记忆混乱原因的关键。”
“你不怀疑我说的话。”
“你自己不也说没有骗我的必要,我要不是你说的那个方初秋,你也不会费尽心思来接近我。以前我想不起丢失的记忆是觉得忘了的就忘了,人是活在现在的。可现在我不能再逃避下去,我脑袋里的记忆有问题,这也许是个阴谋,我不能让自己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谋操纵下,岂不是成了提线木偶,多没意思。”
“你说的对,我没有必要骗你,我的目的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不论恢复记忆与否,你都是我的。我的妻子怎么能被人操纵过活,你的命运只能把握在我手中。”
好自大的男人,又把我划到他的所属区域,鄙视自大狂。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小念的那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发生过意外么,那个••• ••• ”
“如果你怀孕了,当初我们恐怕就是结婚。”
“其实我一直以为小念是我儿子,之前我都有印象自己怀孕生子的。”
话刚说完,陈洛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鹜,难道我真有怀孕生子,还是在失踪的那段时间?毕竟我被人算计了,这事糊里糊涂发生的可能性是有的。
“你没有生过孩子,之前的体检报告里说明了。”
“你居然给我做那种检查,是不是那次我昏倒你让医生给检查的。”
陈洛没有说话,眼神里的阴霾依然不曾消散。
“我都没有怀孕生孩子,你摆什么脸色。又不是我愿意的,都说记忆出现了混乱,就算真生了孩子,我保不准连孩子他爸是谁都不知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原来不是气我,我还以为那什么,好歹我也是受害者一枚,应该备受呵护才对,怎的一到陈洛跟前就要受这受那的气。罪魁祸首是谁,我想知道,也害怕知道,但愿不是我身边的人。可是我为何认定自己有过一个孩子,当初将孩子留在孤儿院的原因又是什么?
“羽恋现在有消息吗?”
“早在你失踪之前,她就出国了。”
“你和她之间是不是有非一般的关系,我怎么觉得你或多或少在维护她,即使羽恋绑架了我,你也没对她做什么,这不符合你一惯的原则。只是因为她是女的,君临是男的,你的差别对待就由这样大?”
“你要这样想没什么不可以。”
“你••• 算了,你不说,我还不乐意听你们之间的那些个事,扰人心神。”
“吃醋了?”
“没闻到酸味啊,我像那种会为你吃醋的人?”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想我吃你的醋。哼!美的你。
“她小时候帮过我,我放她一次。”
还解释什么,谁在乎!
“我想你可以查一个人,大学时候,她是你曾经女友中的一个,一个把你甩了的女人。这段记忆应该不属于我,那么找到这个女人或许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
陈洛剑眉微锁,似在回想什么。深邃的眼眸光芒闪烁,我知道他肯定想起那个女人是谁。
“袁解语。”
袁解语,没印象。我皱眉看向陈洛,表示疑惑。
“她只不过是我和黄烨他们打赌输了履行赌约的对象。作为处罚条件,认我出门见到的第一个女
人作女朋友。”
“在我目前的记忆中,你确实是在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要求我做你的女朋友,我答应了。分手也是由我提出,不过由你宣布,介于你的脸面。”
“这件事如你所知。”
“那你真的把袁解语和另一个男人设计到一张床上?”
“不过是他们无聊时的游戏。”
“你说得轻松,你知不知道,袁解语因此背负了多少东西,暗地里没少伤心掉泪,你竟然将这看
作游戏。更何况,当时若不是因为你,她自然也不用牵扯其中。那一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又怎知她一个女孩子的难堪。你的脑海里没有插入这段不堪的记忆,你永远不能明白我的难受。”
“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我保证。”
保证又如何,你终究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过去你伤害的女人有岂止一个,将来还不知有多
少。
“那件事后,袁解语去了哪,她有没有完成学业?”
“不知道,她的行踪与我无关,没有观察的必要。”
对陈洛此等行为我很无语,不过他真要关注袁解语,我反该怀疑他又生了其他心思。矛盾啊矛
盾!
“找到她也许是解开问题的关键,你可以找到她吗?”
“这些事你不用惦记,既然我答应告诉你过去的事,自会调查清楚。我陈洛的女人岂能容别人随
意戏耍。”
那日谈话结束后,我没有去工作,除了送小念上下学,其余时间一律留在房间。今后将面临的问题不少,我无力即刻解决,只能等待陈洛的消息再作出下一步决定,当下能偷闲一日是一日。可以说我过上了纯正的米虫生活,不用工作,前提是说服陈洛请了一个保姆。他不是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又何必长期处在他的剥削压榨下。通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摆脱了全职保姆的角色,成为了一只生活滋润的米虫,唯一遗憾的是要频繁履行夫妻义务,我的泪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默地流。资本家奸诈的本色,都被该死的陈洛学精了。打小人,腹黑的男人。
从陈洛嘴中我基本弄清楚自己以前的情况。我上次逃跑,他之所以能找对地方,是因他曾去过我和爸爸居住了十几年的小镇。爸爸和爷爷之间有大矛盾,爸爸为了妈妈和爷爷反目,离开家到小镇定居,可惜妈妈却没有陪他走完下半辈子。妈妈,很陌生的词,如果不是陈洛提起,我几乎忘了我还有一个妈妈。后来,爸爸去世,爷爷将我接到家里,那时我年仅十二岁。遇见了比我大三岁的陈洛和君临,而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和陈洛同年,彼时的我真实年龄才二十四。对自己突然小了三岁,高兴可想而知。女人最害怕的是慢慢变老,看岁月一点一点在自己脸上留下痕迹。能给女人挥霍的青春又有几个三年,为此我还特意准备了一个丰盛的晚餐,庆祝自己又多出一个三年可以挥霍。
时间一晃而过,再此期间,爷爷多次要我回去和他一起住,总被陈洛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他老人家也不强留,偏爱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我和陈洛。我知道他定是想到某方面上,但那确是事实,我对自己处在这虎狼窝深感无奈。
“陈洛,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其实那件事是个意外,以你的性格完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和我结
婚。”
我一直不明白陈洛是因为哪点喜欢我,此时的我窝在他怀里,丝毫没有以前的排斥。再次感叹,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细水长流慢慢渗透,足矣改变人的一生。陈洛没有回答我,我抬眼看向他,发现他眼里破天荒有一丝窘迫。
“我觉着自己没有令人一见钟情的本事,你的眼光不会那么逊吧。”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凡事没有那许多绝对。”
“你真对我一见钟情!”
惊悚,陈洛这样的人居然对我一见钟情,那时候的我才多大,丫的,他那时候也就十五,居然打一个小屁孩的主意。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十二岁的娃娃一见钟情,是你自己答应要做我老婆,我不
过履行诺言。”
咳咳,我答应做他老婆,我那时才多大,亏他也当真。不过,难得有看陈洛变脸的机会,谁想是因这点破事。我看着陈洛,一张脸不照镜子也知道憋得通红,想笑,却又不感大肆取笑,痛苦。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可恶,居然用这种办法报复我。
又是一年尾,年年念头接年尾,这一年过得跌宕起伏,总归顺顺当当走到了年尽头。爷爷说,过了年找个时间把我和陈洛的婚礼办了,我再次华丽丽囧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对这个熟悉的地方,我已习惯将它当作我和小念的家,虽然我对陈洛不再排斥,却也无法完全容纳进心里,不然在爷爷提出为我和陈洛举办婚礼时迟疑。我需要时间,我还没想起以前的事,我还有太多不能确定的地方,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与我共度一生的良人。黄烨和秦语绵的婚礼早在几个月前举行了。我作为秦语绵的伴娘,身穿白色礼服站在她旁边,听神父宣读誓言。那一刻,我恍惚看到自己站在秦语绵的位置上聆听神父的誓言,可无论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站在我旁边的人是谁。
沐浴过后,身体隐隐约约透着沐浴后的清香,摆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晚一室的宁静。秦语绵结婚后很少给我打电话,这电话自然不是出自秦大小姐之手,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一个陌生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