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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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十几辆车在高速路上疾驰而过，小小从后视镜里看见，不少小弟都把车窗摇了下来，有的探出头在空中挥舞着□□，有的把铁棍伸向路面蹭出一路的火花，煞是好看！
因为唐帅被打，尹浩明却在一旁袖手旁观，坐在副驾驶的小小从上车头就一直侧向车窗，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尹浩明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又冷了几分。
这样寂静的开了一段，压抑的气氛终于让尹浩明控制不住，他冷声问道：“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心痛的开不了口？”
听见声音，小小慢慢转过头，犹豫了一下，才干涩的说：“是。”这次她没有撒谎，因为之前她撒谎说不会心痛，结果唐帅差点被打死，现在她可不敢了。
尹浩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后视镜，只见小小瞪着呆滞无光的大眼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疼不已。此时他心里非常矛盾，矛盾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睁着眼睛，死死的握紧方向盘，让自己看上去似乎冷酷无情。
幸好小小掉了几滴眼泪就突然止住伤心，转而露出怒容，他心里才好受些。小小没有多想，看着尹浩明的眼睛冷然问道：“浩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乌鸦一定会用我来逼你，所以今晚才会答应让我陪你一起来。你知道如果乌鸦要对我做什么，唐帅是不会站在一旁不管，对不对？”
尹浩明苦笑的叹气，解释道：“好，我承认我的确很讨厌他，但是，还不至于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他，我只能说今天如果他不出手，我也会！”接着他扯出无辜的笑容，有些委屈的说：“再说，今晚是你求我带你来的，我以为你很想见他，所以才会答应你，没想到这也有错！”
“对不起浩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小没有怀疑他的话，不想伤他的心，赶忙解释。可尹浩明似乎已经被她的话刺到，根本听不进去。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提他。”他硬生打断，猛的踩下油门。
陡然加速的车子让小小明白什么叫言多必有失，她可不敢激怒这位掌握唐帅生死的□□大哥，乖乖的闭紧嘴巴。
很快浩哥一群人就回到了尖沙咀，在一个十字路口浩哥停车和小弟们挥手告别时，小小仿佛看见满面鲜血的唐帅在一辆黑色的车里死死的瞪着她。她低下头，接着车子就动了。
两人回到他们现在住的公寓，浩哥熄了火下车，冷着脸什么话也没说，小小知道他还在生气，老实的跟在后面。
此时她脑子里想的仍然是唐帅，想他回去后有没有人带他去看医生，竟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直到进家，当尹浩明准备回他房间睡觉，她才猛然想起明天上午倪姨约她见面的事，当即就叫住尹浩明，“浩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尹浩明已经打开他卧室的门，听到问话愣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还从没见过浩哥这么直接的冲她发火，小小马上就后悔不该这时候说才是，埋怨着上卫生间匆匆卸了妆，摘掉假发，洗洗脸，她心事重重的回到对面她的房间。一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想到明天和倪姨的约会，她就辗转难眠，怎么也睡不着。东一块西一块的想起很多事，大多和唐帅有关，只是偶尔才会想起尹浩明，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谁会想到一个被骗到香港差点沦为陪酒女郎的她，有朝一日会成为□□大哥的女人。
如果说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那她可真是承受不起。
还不如回到从前，即使被唐帅欺负，也总好过每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彻夜未眠的小小起床时感觉头有些疼，大概是因为昨晚想的太多大脑有些超负荷。她强打起精神，随便找了条裙子穿上就走了出去。
当卧室门一打开她就听到从露天阳台传来的“砰砰”声，是浩哥在练拳。她没想到浩哥起来的比她还早，不禁怀疑昨晚浩哥是不是也彻夜未眠？顺声望去，透过老旧的格窗，可以看见穿着背心和牛仔裤的尹浩明表情有些吓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汗水莹莹，每一次挥拳那些汗珠都会被激起，在阳光下闪耀着着钻石般的光芒，
他练的很凶，小小不安的想，他是不是把沙袋当成了唐帅。
不想被他发现以免自己不知所措，小小连忙收回目光，先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然后就扎上围裙进了厨房。
这天早上由于精神不是很好，再加上还有倪姨约她见面这件烦心事，小小没有心情摆弄，她从冰箱里拿出现成的牛奶面包，牛奶直接倒杯，面包切片放入面包机，又煎了两个鸡蛋，切了几片火腿，铺在烤好的面包上再放上几片生菜抹上沙拉酱，没用十分钟，一顿简单的西式早餐就做好了。
然后刚把两人的早餐放到桌子上，正好尹浩明也练完拳回来。小小看见他一边用毛巾低头擦汗，一边向餐桌走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以为他还在生气中，连忙拉出桌子下面的椅子，小心翼翼的说：“浩哥，早餐已经做好了！”
尹浩明愣住了，抬头看见她怯生生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习惯。他冲她淡然而笑装出心情不错的样子，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吞着口水说：“真是饿死了！”说完，他就直接抓起盘子里的鸡蛋火腿三明治大口的吃了起来，而小小则站在他身旁，像是古代皇帝身边的丫鬟。
尹浩明吃了两口实在忍不下去，他又欺负她，干嘛要怕他，生气的说：“以前你也总是这样站在唐帅身旁看着他吃饭吗？”
“是啊！”小小想都没想就说，看尹浩明一脸的嫌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拜托，我可不习惯！”尹浩明苦着脸说，命令她坐下来一起吃。然后在小小坐下来，尹浩明发现她吃的很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空无一物的餐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才猛然想起昨晚小小说有事要对他说，于是问道：“小小，你昨晚想对我说什么事？”
似乎就等着他问这个，小小连忙放下手里的食物规规矩矩的坐好，然后郑重其事的说：“浩哥，早上我想出去一下！”
“出去做什么？”尹浩明当即皱眉，很凶的问道。不过他也不是乱发脾气，身为□□大哥，在香港闯荡的这几年，他树立的仇家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曾经没少遭仇家暗算，他害怕相同的事也发生在小小身上。
小小当然也能猜到他是因为这个关系所以平时才不许她出门，因此犹豫了一阵后，才吞吞吐吐的说出实情，“是……是倪姨约我！”
是她……尹浩明眯眼表情更加凝重。说实话，他不想让小小去赴约，可看她神情迫切，想必不让她去，一会等自己出门她也一定会偷偷溜出去，因此迟疑了一下，他松开眉头，无奈的说：“那好吧，我让大头虾开车送你。”
“哦，好，谢谢浩哥！”愁了一晚上的小小终于笑了出来。
尹浩明看她笑的单纯，不禁再次皱眉，然后冷声说：“小小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倪娜找你一定是因为唐帅的事，我想要是让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认为是你把她儿子拉下了水。”
这番话一下子就把小小心中的喜悦浇灭，她无言以对，失神的看着尹浩明。
吃完早餐尹浩明就出门去总堂见雄哥，小小收拾完碗筷，就赶忙坐到镜子前化妆。
因为不想被倪姨看出什么，今天她特意化了一个很浓的妆，又选了一条很妖艳的黑色紧身短裙，等她把那个大、波浪卷的假发戴上再看镜子，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不过这很好，倪姨看见后想必一定会认为她变了，变成了一个心肠恶毒的坏女人。
这不正是她希望的吗！
“滴滴”这时公寓楼下响起了车喇叭声，一定是大头虾来接她了，小小最后看了一眼镜子，确定全身上下该伪装的地方都已经伪装好，才出了门。
楼下，停靠在路边车里的大头虾看见一身性感打扮的小小出现在公寓楼口，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位大嫂，那白嫩的大腿，纤细的小腰，要死啊！就连他这个当小弟的都有一种要摸把的冲动。
失神回来，看见小小已经穿过马路走的很近，他连忙眨眨眼睛，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大嫂，你今天实在是太漂亮了！”
“哦，谢谢虾哥夸奖！”小小飞快的笑了下，然后钻进车里。因为他总打唐帅，所以小小都快讨厌死他了，说了句去砵兰街就不在理他。
然而，大头虾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讨厌，开着车仍然没完没了的跟她说话，真是快把小小烦死了。
听着他讲当初他怎样怎样厉害，再看他贴满ＯＫ绷的脸，小小不屑的想那些故事里的主角一定不是他。随即她脑子里闪出尹浩明和唐帅的身影。
当想到唐帅，她一下子就慌了，探着身子着急的问道：“对了虾哥，昨晚唐帅去没去医院？”
“当然没去了！”大头虾并没听出来这话里的浓浓爱意。
“那他的伤怎么办？”小小声音顿时发颤。
“当然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帮他包扎了。”大头虾说到这眉头沉了沉，奇怪的问道：“咦……大嫂你怎么了？”
小小摇摇头尴尬的笑了笑缩回身子，一想大头虾给唐帅包扎的情形，不禁遍体生寒。
大头虾那么爱打唐帅，就算给他上药包扎也一定是重手重脚，敷衍了事。
由于这次打断让大头虾想不起他到底说到哪里，于是他只好又从头说去，等到了砵兰街和倪姨定好的那间咖啡厅，小小被折磨的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大头虾告诉她到了，她才下了车。
可没走两步，大头虾就大声叫住了她。她回头，看见大头虾摇晃着大拇指和小手指做着打电话的手势。对她说：“大嫂，如果有什么情况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马上就到！”
小小慢慢的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情况是指倪姨有可能会打她，之前浩哥也曾这样暗示过她。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虽然这一切说起来并不全是她的错，但作为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失去理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或许是以前倪姨对她太好了，她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被大头虾一提起还是忍不住酸楚起来。
她低着头走到咖啡店的门口停了停，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因为这家咖啡厅的位置不是很好，客人比较少，小小一走进去就看见倪姨孤单的坐在角落里，望着手里的咖啡发呆。
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给她看，爱美的倪姨今天居然没有化妆，就那样披头散发的出现在她面前，脸上还带着一副巨大的墨镜，窝在沙发上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可怜。
小小猜得出她现在一定是在想唐帅。不久前，她从尹浩明的口中得知，自从唐帅加入大圈帮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家，根据她对唐帅的了解，她知道唐帅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倪姨担心，可现在看来唐帅却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结果正好相反，试问一个母亲好几个月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他的消息能不担心吗！倪姨今天约她来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打探唐帅的消息。
她用力吐了口气耸了耸肩，在心里重复着早就编好的谎话，仰起头走了过去。
倪姨在她走近才听到她高跟鞋发出的踏踏声，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小清楚的看见从她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的表情，最后一点点希望也化为了泡影。
她难过的想，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倪姨对她就已经产生了生疏感。
倪姨热情的拉住她手，开心的说：“小小，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刚到！”小小低低的回答，看出倪姨是强颜欢笑，她狠狠心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一抹冷淡的微笑。
显然倪姨太老道了，还不想一见面就认输。倪姨毫不在意的把她拉到对面的座位坐下，回头帮她点了一杯咖啡。
然而，也许是她脸上的浓妆让她看起来像是戴着一副冷酷的面具，在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一副欲言又止的倪姨终于把话题扯到了唐帅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小，昨晚你见到唐帅了吗？他还好吗？”
小小脑中反射性的出现唐帅被一群人踢来踢去的画面，但她马上就把画面切断，落落大方的说：“很好啊，有浩哥罩他倪姨您不用担心。”
像是知道她在撒谎，倪姨双眼冒火的瞪着她，“不用担心！那你告诉我尹浩明是怎么罩他的！”
难道倪姨已经知道了？小小顿时感觉到不妙，但也怀疑倪姨是在虚张声势，故意探她。因此小小听着自己的咚咚的心跳声，试探的问道：“倪姨，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倪姨终于失望了，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小小，你不要骗我了，半个月前我去过唐帅看的场子，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倪姨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变了，小小看见一滴泪从她右边的眼镜框下缓缓滑落。
原来倪姨早就已经知道了！此时小小终于明白，本就已经布满裂痕的心里防线，瞬间分崩离析。她惭愧的低下头，咬着下唇嗓子眼一度堵堵得死死的，很费力的才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可倪姨似乎没听到，她慢慢的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红肿变形的眼睛。小小惊愕的倒吸一口气，当下明白自从知道了唐帅的情况后，倪姨每天肯定是以泪洗面。
大概是回忆起那天的情形，倪姨的嘴唇瑟瑟的抖了起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她，喃喃自语般的对她说：“那天我看见乌鸦带了一大群人，唐帅却还不要命的往前冲，身上流了很多血啊……”说到这了，倪姨禁不住伤心掩面痛哭起来。
小小在看见倪姨的双眼时其实眼眶就已经红了，现在倪姨这么一哭刚被逼回去的泪水再次涨了上来。可她不想被倪姨误会，以为她对唐帅还有感情，所以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用力的拧。
倪姨哭了一会，心情便渐渐的平复下来，她抽抽鼻子，气呼呼的说：“那天臭小子见到我，不但没有停手，居然还叫我别管，我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实在是太生气，倪姨拿起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叼上点燃，狠狠的抽了几口，才把火压了下去，继续呛声：“靠，老娘１４岁就来了香港，１６岁就生了他，道上的事什么不知道，光会打架耍狠，永远当不了大哥，永远只是矮骡子！”
烟雾缭绕中，倪姨那老练的抽烟动作，看上去终于有点砵兰街大姐大的味道。让小小的眼睛也不在那么胀了。她当然也不否认倪姨对于混□□的观点，就在不久前她在场子里听到一件传闻，原来尹浩明曾经还有一个拜把子的大哥，两人出生入死好的不得了，然而为了能当上这个尖沙咀扛把子的位子，尹浩明竟然不念手足之情亲手砍死了他的结拜大哥。
当然，传闻也许并不真的，不能证明尹浩明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对于尹浩明不准手下把唐帅受伤的事讲出去，小小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尹浩明故意让大头虾当唐帅的大哥，并且还总把一些难办的差事交给他去做，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想要弄死唐帅！
而这么明显的阴谋连她都能看得出来，她想唐帅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可他明知道前面就是一面墙，却还是一头撞上去。
他真的太傻，太单纯了，就算在混一百年，恐怕也不是尹浩明的对手。
“小小！”这时倪娜突然一把捞起小小放在桌子上的手死死捧在手心，动之以情的说：“听说尹浩明对你不错，我知道这样说会让你为难，但你能不能看在倪姨的面子上，回到唐帅身边！”
像是担心小小会被吓跑，倪姨的这番话说的很急，几乎没有停顿。失神中的小小没有来得及准备，看见倪姨哀求的表情，慌忙的想把手抽出来。“不，不能！”她使劲的摇着头，痛苦的大声说。
其实早在倪姨打电话约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倪姨会有这种举动，原本她打算用残忍的方式回绝却没想到竟是白费心机。倪娜不知道是看见了一丝曙光，还是不想放弃，她把小小的手抓的更紧，急切的说：“小小，小小，倪姨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看见那天他被人砍死街头，就算你可怜可怜倪姨，不管当初他对你怎样不好，至少现在他已经知错了，他为你加入□□，为你被人砍，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
“不，不，不……”此时小小早已把自己的打算忘的一干二净，他越说越大声，头摇的像拨浪鼓，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害怕。拉扯中她突然发力甩开了倪姨的手，站起来快步向咖啡店的大门走去。
倪娜怔怔的看着桌子上被打翻的咖啡杯，浓浓的咖啡像是她的心伤慢慢摊开变大。记忆里小小是那种永远也不会说不的单纯女孩，她没想到现在会变得这样绝情，不禁狠狠瞪着小小的背影，此时她那双红肿变形的眼睛寒光闪动，看上去非常可怕。
眼看小小就要走出咖啡店，倪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跑过去在咖啡店门口截住了她，咄咄逼人的问道：“小小，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原谅唐帅？”
小小咬咬牙，说：“是！”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用力的睁着眼睛。
“啪”的一声，倪娜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也许是她爱子心切才没看出眼前这个打扮妖艳的女孩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小小，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蛇头买到夜总会当小姐了！”
小小无语，保持着被打的姿势，当场怔住。倪姨以前对她非常好，在她心里倪姨就像她的母亲，这次她再也承受不住，眼眶一酸，缓缓落泪。
一巴掌，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倪娜用最直接也是最残忍的方式就轻易撕开了小小精心设计的伪装。看着她难过的表情，倪娜显得很满意。
这时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大头虾从车里看见这一幕，二话不说当即就跳下车跑了过去，远远指着倪娜就喊：“喂，你做什么！”不过因为倪娜是雄哥喜欢的女人，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倪娜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不想被外人看见她哭肿的眼睛，她带上了墨镜，然后对小小警告道：“好！算我当初看走眼才会救你，请你回去帮我转告尹浩明，如果他再敢把我儿子当枪使，我就去找雄哥！”说完，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靠，你以为浩哥会怕你啊！”大头虾直到看着倪姨上车开走，才放出狠话。
然后颠颠跑到小小跟前，询问：“大嫂，你没事吧！”
小小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笑着对大头虾说：“虾哥，今天的事请你不要告诉浩哥好不好？”
“为什么？”大头虾不解的看着她，但她只是摇着头，一直的掉眼泪一直的求，怎么劝也不管用，无奈大头虾只好答应，“好啊，我不说就是了！”
小小哽咽的说了声谢谢，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在回去的路上，因为大头虾不在胡言乱语，车里变得异常安静，坐在后面的小小，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不知不觉回忆起一年前初来香港的情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