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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最后一次争吵 ...

  •   “你说你要去哪?”斯拉文卡从小说里疑惑的抬起头,没想到巴蒂已经穿好了衣服,就差套上巫师袍,穿上皮鞋,就能从屋里离开了。

      “我父母那,我得回去找一个东西。”他看了眼怀表,然后将其装进上衣里面的口袋。

      “什么东西?”

      “克劳奇书房里的一本书,我想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我要找的那本。”巴蒂说完,穿上外套,斯拉文卡没有中断的提问拉着他的脚步,“什么书?”

      “你不相信我是吧,”他走到斯拉文卡躺的沙发前,朝她歪了歪头,“晚饭前我会回来的。”

      “好吧,我只是觉得现在回你家太危险了……”

      “我的家就在这。”巴蒂轻声说,俯身吻了下她的唇,斯拉文卡顺势拽住巴蒂系好的领带,延长了这个吻。

      一会,她们分开彼此。

      “那我能走吗?”巴蒂征询道,斯拉文卡故意做出很是为难的表情,最后勉勉强强的点头同意。

      “能顺便帮我个忙吗?”巴蒂走出几步后,斯拉文卡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再一次喊住了他,“我们这几天不是快要走了,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联系一下杰罗米……”

      “那个塞尔温?为什么?”这回巴蒂是真的停下脚步了,他踱回来,皱着眉头。

      “你跟我说他被送到了圣芒戈,但那之后也没有下文,艾达的骨灰还在他那,如果他出院后把骨灰带给她的家人,好让她们能够为她举办葬礼那当然最好。可要是他还没从圣芒戈里出来,我在想要不要我代他做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顺便拐到圣芒戈帮我再确认一下”

      巴蒂舔着上唇,瞳孔在左右晃动中映射着他的思忖。

      “要不还是我……”

      “我过去确认一下,”巴蒂打断道,“也不是很麻烦。”

      “真的?那就拜托你了,要是杰罗米还没出院,你直接把骨灰拿回来吧,我们走之后我再写信跟他解释。”

      巴蒂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斯拉文卡今天在纠结着给亲友写信。昨天地产经纪人拿着房屋挂售合同来了以后,离开英国的计划就正式提上日程。巴蒂像之前签订时的那样,用一堆伪造好的七七八八的证明蒙混过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对这个麻瓜的记忆做了修改。

      斯拉文卡在上午写了两封要交给阿米莉亚和莱希拉姆的信件,只等她们到达巴黎,信就能送到她们俩手上。

      刚巧巴蒂下午出门,斯拉文卡就不用再纠结给杰罗米的信具体要写什么内容。

      她在楼上把自己的衣服差不多收拾完毕,天开始黯淡后,巴蒂回来了,怀里抱着他说的那本书——《摄神取念——原理与方法》。斯拉文卡恍然大悟,这是六年级他从家拿过去借她的那本,斯拉文卡寒假返校时还回去了,没想到巴蒂又带了过来。

      “你怎么想起来拿这本书?”斯拉文卡从他手里拿过去,很是感慨地翻了几页。

      “我们以前在这上面留过共同的研究成果,我不想让克劳奇得到它。”巴蒂脱下外套,接着说,“你的那个朋友——”

      斯拉文卡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回过神。

      “我问过了,他出院了,上个月月底就走了。骨灰的事不用你说他也会处理好吧。”

      “一切顺利的话,大概是这样。”斯拉文卡说,思考这件事算不算彻底划上了句号。倘若如此,她八成已经错过艾达的葬礼了,同样的情况,还有波特夫妇的葬礼,迄今斯拉文卡对这几件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我们明天开始正式收拾东西,后天我会到大苏格兰场的公寓再确认一眼,你可以收拾好后给我列个清单,我帮你把需要的东西找到带回来。”巴蒂说,斯拉文卡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琥珀公寓恐怕不剩什么。

      去年她们分开时,她把大部分物品都搬回了酒店,眼下要到那取回难度太大,主要是菲索尼克斯的安保设计让巫师没法直接显形到房间里,必须通过前台登记才能进去。斯拉文卡要是敢这么做,傲罗立马就会四面八方的找过来,把她带回部里问话,打听与她本人密切相关的小巴蒂·克劳奇的行踪。

      算了,斯拉文卡释然地想,反正左啊右啊,都是她的东西留在了自家酒店,顶多以后被狄波拉挑走几件高价衣服首饰,值钱实用的魔法物品。

      “你看着办吧,巴蒂。”斯拉文卡瘫在床上说道。

      第二天她们按计划清空房子,巴蒂处理了一上午最具重量的物品——她们所有的书,他把它们挨个分类好,一点点放进事先做出延展空间的行李箱。

      斯拉文卡在楼上大手大脚的收拾巴蒂的衣服,不得不说,这小子做事真够慢的,等她全部弄好下楼时,巴蒂才装了不到一半的书。说得好听点,这叫慢条斯理,直白点,明明就是瞎讲究,反正以后还要拿出来,现在放的那么好有什么用呢。

      她不能理解的把塞成小包的衣服交给他,又上去旋风收拾其它物品了。

      隔天,巴蒂按原计划离开白索兰巫伯,到琥珀公寓进行最后一次的收尾工作。

      斯拉文卡接着给亲朋好友写信,写到瓦莱里乌斯一家时,她竟然才想到,在酒吧楼上住宿那段时间的很多东西还放在那。

      斯拉文卡一边嘲笑自己的迟钝,一边穿起衣服。她做了两次幻影显形,从她们住的地方来到门扎。这段时间斯拉文卡只在绿岛寄过一次信,向瓦莱里乌斯夫妇报了平安,斯拉文卡不确定伏地魔势力倒台后,傲罗办公室为了逮捕巴蒂会不会把她的个人行踪全都翻一个遍,要是那样,她还得偷偷摸摸的拿回自己的东西。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瓦莱里乌斯家的酒吧门前挂着“歇业”的牌子,在斯拉文卡记忆中,瓦莱里乌斯先生就连门扎遭受狼人占领时都没这么干过。

      斯拉文卡找了一圈,没发现房子外可能贴着的闭店原因的解释,她只好翻到楼上自己住的那间,屋内摆式正如她想的那样,还跟她走前一样,甚至更整洁了。

      她把柜子里的衣服装进包里,接着是笔记本,她另一个包里装的重要物品,包括阿米莉亚送的双面镜等等。收拾完一圈,屋内变得有些空荡后,斯拉文卡忽然发现了桌上放的那两封信纸。

      其中一封是她哥哥莱希拉姆寄过来的,不过信上全是过期内容,这封信是她在刚同艾达、杰罗米和塞尔温离开后寄来的,只有寥寥几笔有关战争时局的担忧和他从魔法部打听来的“最新”情报。

      斯拉文卡扫了几眼,接着看向另一封。

      当她看到来信人的姓名时,她愣了几秒,下意识拿起放在桌上的魔杖。

      这封信是爱丽丝·隆巴顿寄来的。

      斯拉文卡对着信封看了又看,用魔杖来回检查好几遍,确认真的只是一封普通信件后,她才稍作放心地拆开。

      亲爱的斯拉文卡,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只是希望不管早晚,你能看见这封信上的内容。
      WUG的副组长捷奥米拉在赫希拉·塞尔温逮捕行动失败后找到我,问起你的情况。
      她说她们的方案出现了些问题,原本希望能够将白名单上的两个重要食死徒一网打尽,没想到最后连你也被小巴蒂·克劳奇带走了。
      我听说此事后,立刻有了一个想法,但我没有声张,把实情透露给捷奥米拉。我大胆设想,你可能并没有人身上的威胁。时间过去这么久,傲罗办公室一直找不到你和小克劳奇,也没有收到任何交换条件,恐怕只可能是你不想出现。
      我不打算做出任何评价,更何况对你目前的所有情况也都只是推测,只是站在曾经对你们二人刚好都有过接触的旁观者角度,我很惊讶事情的走向,小巴蒂·克劳奇是个食死徒,谁能想到。
      克劳奇司长对这件事的态度很难言明,我也只是依照我个人的理解告诉你,一旦你们被找到,不管怎样,事情都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轻易揭过去。
      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一切顺利。

      P.S. 捷奥米拉通过凯撒·巴比什的证词得知涅瑞赛德·塞尔温遗物里的盒子是已故女巫艾达·加西亚的骨灰,傲罗办公室已将其送至加西亚夫妇手中,葬礼于1981年12月1日举行,如有计划,谨慎来访。

      你的,
      爱丽丝·隆巴顿

      斯拉文卡读完最后的附注,心脏狂跳,她以为是自己看的太快了,以至于把内容读出了幻觉。她又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但写下的字迹没变,爱丽丝确实说的是“涅瑞赛德·塞尔温的遗物”。

      斯拉文卡怔怔地坐到床上,偏偏这封信在她从巴蒂那得知杰罗米已出院的消息后才迟迟看到,现在,这要斯拉文卡如何相信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她要如何说服自己相信,他的又一个谎言,以及,这到底是不是他最后的一个谎言。

      痛苦钝钝地割着她的心,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回到的白索兰巫伯。房子内一片沉寂,预示巴蒂还没有回来。

      斯拉文卡攥着那封信,在餐桌前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头顶的灯光破开渐入昏暗的餐厅,巴蒂带着疑问走到她的对面。

      “你去哪了?”他重重咬字道,英俊的面容撒满不悦和焦急。斯拉文卡慢慢抬起眼,拼命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怎么了?我中午回来没见到你,你到底去哪了斯拉文卡?”大概是看见她不太好的脸色,巴蒂的声音放轻缓了些。

      斯拉文卡加紧握住信纸,短暂的几秒后,她将信推给他。

      巴蒂不安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信件。

      “为什么你又骗我?”等他差不多读完以后,斯拉文卡开口问。没有哀怨,也没有苛责,她的声音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我可以解释。”听得出来,他在竭力保持冷静,而斯拉文卡恰巧也是。

      “好,你跟我解释。”

      巴蒂半张着嘴,他拉开椅子,却又改变了主意,结果只是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撑着上半身。

      “因为我不想节外生枝,”他说着呼出一口气,“不管怎样,你的那位朋友已经下葬了……”

      “你说哪个?”斯拉文卡看向他,感觉听过这个词的耳朵都在滴血。

      “那位加西亚女士……”

      “那杰罗米呢?”她持续打断道。

      “就像我说的,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怕节外生枝,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英国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得到他死亡的消息,我担心我们的计划最后不会施行。”巴蒂低着头,望着手里的信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巴蒂?”斯拉文卡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失望,她了解他,她知道这不是真的隐情。

      “我告诉过你,我们会一起去巴黎,我承诺过,不管早晚,我们最后总会去的。”

      “我不想再等上三五个月,半年一年……”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斯拉文卡竭尽全力才没尖叫着喊出这句话,她长长的、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很抱歉……”

      “你一点都不感到抱歉,巴蒂,”斯拉文卡知道自己已经站在爆发的边缘,“你只会懊悔你没有将这件事完美的掩盖过去,承认吧,我们俩对彼此的了解比我们自己还要深刻。”

      “你真这样觉得,斯拉文卡?”她不知道他怎么敢露出那副受伤的表情,她摇了摇头,好似圣芒戈治疗师看到没有任何希望的病人,巴蒂胸口起伏着,酝酿即将开始的争吵。

      “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真的,”她离开板凳,在桌子另一边缓缓踱步,“反正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别拿以前的事来教训我,就算我是个混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噢!是吗!我们难道不是在说那个不久前对我撒下弥天大谎的人吗?”斯拉文卡几乎就要放声大笑了,“亲爱的,我不管你脑子里又在计划干什么,这一次——你休想再把缘由推到‘为了我’头上!”她恶狠狠的低喊道,“我决不要为你人生的错误负责。”

      “‘我人生的错误’,”他嗤笑一声,“看看吧,你还是说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放下了,我还差一点就要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我猜你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忍不住难过自己的男人是个食死徒吧——你明明在乎的要死,还要装作一切都过去了,去你的!”

      “我到底有什么错!”斯拉文卡试图盖过他愤怒的声音,“我不过是接受不了支持伏地魔的人我到底有什么错!你犯不着用你那敏感脆弱的自尊心来揣度我,巴蒂·克劳奇……”斯拉文卡绕过桌头,巴蒂转身走到桌尾,“当我以前在跟你坦言的时候你最好发现我说过的话不是真的很伤人,你不能因为我不说就真的以为我会没办法伤害到你,每次都搞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选择离开,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朝前走过去,巴蒂紧接着又绕到了她曾经站的那个地方,仿佛不跟她保持这么点的距离,他就会直接死亡。

      “因为你输了,巴蒂,因为你输给了我。回头再看看你呢?你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带走,不止一次,你太把这件事当作理所当然了所以我猜你根本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吧?”她眯起眼睛,用食指重重点了两下桌子。巴蒂很神经质的笑起来,让她出现了一秒怀疑。

      “我给过你,斯拉文卡,是你没选择离开。”

      “你现在气急败坏到胡编一个……”

      “1980年12月18号,我去给你过生日,那个你没打开的礼盒里装的就是我给你的选择!只是你没打开,所以你永远都不知道那里面是我告诉你我身份的自白,我从来都不耻于自己的食死徒身份,枉费你给我找了这么多个理由,但我是真的——真的在效忠伏地魔。”

      斯拉文卡深吸一口气,从争吵中暂时败下阵来,巴蒂的气势升上去,反过来压倒了她的。

      “不好意思,我也刚好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你努力的接受我,不跟我反反复复唠唠叨叨争辩你的那些正义人士的反抗言论,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咧开嘴,眼睛大的吓人,“你怕的要死,承认吧!你害怕我是因为你才成为的食死徒,你害怕你一次次的折腾,让我最后彻底无法忍受。

      “我可太了解你了,你小心翼翼地让着我,以为自己不着痕迹的略过和伏地魔有关的话题,以为离开英国,就能彻底把这件事遗忘。我是个混蛋,而你——斯拉文卡,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逃避。

      “你是对的,你想的是对的,我就是因为你才做了食死徒,外在原因有很多,这个那个说不完,因为我可以扯无数个谎,只要能维护你那脆弱的善良,我可以一直——一直陪你玩这场自欺欺人的游戏!”

      这几段话带来一阵刺寒,屋里冷的不像话,斯拉文卡想让自己看上去没被影响到,可她抖动的手已经暴露了,她被这些话伤害到的事实。巴蒂收回神经质的笑容,他拉下脸,目光里除了呼之欲出的恨,就是痛苦。斯拉文卡看不到自己的,但她想,她肯定也一样。

      “照你的话我还要对你的‘仁慈’感恩戴德……”她又气又痛苦,脑袋上的疤痕嗡嗡吵着神经,“好吧——你要怪就全怪我头上吧,总得为你自己烂掉的人生找一个合适的负责人,行啊——”她恶狠狠地吐出这几个词,“你变成食死徒都是我的错,我猜你一定日日夜夜的冥思苦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像那回事——更像跟我差不多厉害那回事。”

      “继续啊——”

      “要我说,你也不用自诩自己多么多么的效忠至高无上的伏地魔大人,”巴蒂眼睛睁得更大了,斯拉文卡真怀疑她再这么说下去,他会跑过来掐住自己的脖子,“你也怕得要死,什么共鸣,什么相似的背景,都是一堆狗屁!你怕的要死,因为我总是压你一头!我走了那条你想走的路,你却矛盾的囿于你父亲给你定下的所谓的社会男性继承人该有的模样。”

      “你嫉妒的要死,巴蒂,”斯拉文卡用一种看可怜虫的语气说,“你嫉妒我离开了我老爹,依旧混的比你好,而你只能靠追随伏地魔,你只能靠食死徒群体里的新身份来告诉你自己,你也有一个事业,你也有像我们一样的追求,你也能做的跟我一样好。”

      “我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斯拉文卡,”巴蒂的腔调听上去狠恶又委屈,“你选择了你的,我选择了我的,就这样。”

      “你不想承认,事实也是如此,”斯拉文卡嘲弄地笑了一下,“你信不信,要是我成为食死徒,我依然做得比你好,我会成为他身边最得力的仆人,巴蒂。”

      她们俩之间多出来一段骇人的死寂,头一回,斯拉文卡连最模糊的形容都想不出,巴蒂脸上的表情她在任何一个人的脸上都没见过。

      “但你不是。”许久,他以令她想不到的庆幸口吻说,“你是个好人,我是个坏人——或者我是个好人,你是个坏人,我们俩就应该这样。”

      “说得还真像那回事,”斯拉文卡疲于掩盖呼之欲出的厌恶,“你一点都不适合‘好人’这个角色,你当食死徒可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你真应该该死的一辈子跟在那个蛇怪屁股后面给他点头哈腰的卖命!”

      巴蒂的火气又涨上来了,他也不甘示弱,“你知道吗?我正好希望——”仿佛斯拉文卡会听不清,他用更高的音量说,“我一出去就被傲罗逮到,也好像条被阉了的狗,陪你在这演戏!”

      “行啊,你最好是这样,我真该死的傻要相信你!”

      “这就对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紧挨着“啪”的一声,屋里寂静下来。

      斯拉文卡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她张开嘴,大口喘息。

      她瘫倒在桌子下面,哭了一晚上。后来门铃声叫醒了斯拉文卡,她以为是巴蒂回来了,他说完那通话,去外面转了一圈,又跟以前一样后悔了。

      斯拉文卡急急忙忙去开门,可不是巴蒂,门外站着三个身材高大的男巫,斯拉文卡看着他们的面容,目光缓缓下滑,落在他们身上穿的黑色斗篷。

      她见过这种衣服。

      “斯拉文卡·加兰女士,巴蒂·克劳奇先生昨晚被捕了,我们需要你到傲罗办公室接受调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最后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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