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柯南文》无言の风

12、黎明前夕（十二）

　　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两具身躯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整座房子充斥着血腥与浓烟混合的味道，半边天空映成了红色，分不清是火光还是血色……

　　“不要啊！”我惊叫着坐起来，又是这个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隐约记得好像是那次同柯南一行人露营回来后，这个梦就时时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我知道这不是好兆头，可是有些事并不会随主人的意志而改变，隐隐感觉那座潘多拉雕像是个引子，触动了我心中最深层的秘密。是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Ureaya，这个名字跳进脑海，错不了，这应该是Ureaya的记忆，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拼命埋藏起来的最深的记忆，该说是阴差阳错还是因缘济会呢？这些记忆统统转嫁到了我身上，不管我是否愿意，现在这都是我的了：我接受了在这个世界Ureaya的身份，从这一刻起，我既是Ureaya，也是媛凤绮。

　　“呼呼”的风声，吹起半边窗帘，在月光下竟显得不真实起来，直到一丝丝寒冷迎面袭来，我这才回到现实：奇怪，睡前我忘记关窗了吗？我起身下床走到窗台前，不经意向外一探：“啊！”

　　一个人，半夜三更醒来时因发现阳台上有人而大声尖叫，这样的反应应该很正常吧，接下来的第二反应：遭贼了！不错，我是受到光顾了，只不过这位小偷先生身份有点特殊：一袭银白的礼服，那斗篷还在风中飞扬；我一直认为神气的魔术师礼帽，却是如此纯净的颜色；还有在那单片眼睛下隐藏的神秘笑容，无所畏惧。没错，穿越后所遇的第n+1件不可思议之事：遇上他，号称平成时代亚森•罗宾的月光下的魔术师——怪盗基德！通常普通人在宁静的夜晚偶遇传世名盗应该有什么反应呢？从女生的角度讲，不乏这几种了：

　　第一，极度崇拜！他的名声不亚于任何一个偶像，就拿园子来说吧，只要是对她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如果换成是基德站在她面前，她一定幸福得死掉了！

　　第二，极度讨厌！怪盗到底还是“盗”，看不惯他行为的大有人在，比如说，中森青子，多半是因为她的父亲中森警官的缘故吧，她是最讨厌基德的人，却也是最爱他的人。人的感情真的很矛盾呢，我觉得这一关他不好过，但是青子最后会原谅他吧！

　　可惜我并不属于这两者其一，相比之下我表现得很平淡，至少表面是这样。我并不是草木，也自信对帅哥很有免疫力，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让所有女生疯狂的资本，英俊潇洒而且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只可惜名草有主，他对我不具有吸引力。

　　“美丽的小姐，是我惊扰到你了吗？”见我长时间不说话，他倒是很绅士地主动开口了。

　　这就叫做磁性？如果这样今天我算听到了，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过这个词现在我总算懂它的含义了。

　　“飞累了？”我缓缓开口，依稀记得在剧场版里有一回布美遇到他时他就是这么说的。

　　“呃？”他显然一愣，“你很特别。”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楼下呼啸而来的警笛声。

　　呼啸声划破长空，在这样静谧的夜晚这种声音叫做噪音吧！

　　“我该走了，”他说着俯下身来，托起我的手礼节性地吻了一下，随即展开了他的滑翔翼，“再见了，美丽的小姐！”

　　“这世界上真有潘多拉宝石吗？”我的声音并不响，却正好能让他听到，自然我也成功阻止了他离开的步伐。

　　“起死回生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发生吗？”我自顾自说，无意看到他惊诧的表情，怎么，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已经无法维持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此刻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厉声问我。

　　“不过什么事情一旦和他们扯上了关系，就不能再用常理思考了呢！”不理会他的疑问，我转身进了屋，“你快走吧，警察已经追来了！”

　　他低下头像是思考着什么，随即转身走了，这回是真的走了。唉，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前半夜被噩梦所扰，后半夜被基德搅乱，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顶上了浅浅的黑眼圈！对着镜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丁零零……”时断时续的铃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凤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刚接起电话，那头的小兰就迫不及待问道。

　　“哎？”这下换我傻眼了，“准备？什么准备？”

　　“唉……”接下来就是哀怨的声音不断从小兰口中传入我耳，“你果然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们答应了园子要陪她去参加她爸爸友人公司的一个周年庆宴会的呀！真是的，打你手机又关机，要不是不知道你家里电话，园子早该把你电话打爆了！”

　　我抬眼看了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出所料，没电了。我轻轻一笑，不用猜也能想到园子大小姐那一副抓狂的样子。

　　“笑？你还好意思笑？！园子都等得不耐烦了！拜托你快点好不好！”

　　“可是，宴会不是安排在晚上吗？”现在才几点呀？

　　“听说会场是距离市中心几百里以外的郊区，开车过去也要大半天呢！园子是想在这之前先出去逛逛。凤绮你还没有礼服吧？一起出去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小兰，小兰！”也不等人开口拒绝就这样挂掉电话，小兰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招？

　　放下电话，我还是笑，只是神情多了几分无奈。没办法了，我开始往脸上涂眼霜。其实以前我不是很注意这些的，因为功课关系，我经常熬到很晚，黑眼圈更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我也不愿去理睬了。但是现在我却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这可真是史无前例。花了二十分钟，我终于觉得能够出去见人了——罢，已经答应的事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而且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她们失望的表情。事实上我还是不太会拒绝别人，这点倒是和穿越前一样。可惜的是，不出一天，我就会为自己这个天真的决定后悔不已。

　　坐在车上，我第n+1次承受园子羡慕、嫉妒与审讯的目光：“你以前是不是当模特儿的？怎么穿什么都那么炫？！”

　　“嘿嘿！”现在的我只有傻笑的份，园子这家伙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貌似我装鸵鸟的本领也越来越高了。

　　“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园子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香水？”

　　“对呀！法国原装进口香水，我和小兰都觉得只有它才配得上凤绮！”园子说着看了看小兰，后者朝我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园子，这太贵重了！”虽然现在有英理妈妈供养我，但我毕竟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一小瓶法国香水可相当于我两个月的薪水啊！这我怎么能收呢？

　　“没事没事！”园子二话不说就往我身上喷，“怎么样？很不错吧！”小兰也在一旁附和。

　　我想我明白了：园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千金的样子，可这不也正是她的优点吗？没有那种大小姐的架子，这样的园子很可爱不是吗？小兰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幸运了！当然，现在也是我的幸运。

　　“咦？柯南他……”好像忽略他很久了，从上车开始就没听他说一句话。看他低着头靠在椅背上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啊！好痛！”柯南果然一下子跳起来，“凤绮姐，你干吗？！”

　　我表现得一脸无辜：“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么吵你居然还睡得着，那才叫奇迹了吧！”

　　我又一次露出笑脸，不过这次是“无害”的笑容，与他的半月眼形成鲜明对比：不知什么时候起，耍耍这个“小鬼”也成了我的一大乐趣呢！

　　车逐渐远离了市区，开上僻静的盘山公路，望着那蜿蜒不绝的道路，我不禁担心起来：

　　“小兰，园子，来去只有这一条路吗？”

　　“是啊，怎么啦？”

　　“万一……我是说万一下暴雨，引起山体滑坡截断了道路，我们不是回不去了吗？”

　　“呃，这个……”园子显然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放心啦，我们不会这么倒霉的！”

　　真的不会吗？我看了柯南一眼：有这个灾星在，说不定什么倒霉事都能碰上！

　　经历了半天的无聊车程，我们终于在一幢豪华别墅前停下了。

　　“园子小姐来啦！”我们一进门，一位年长的大叔就走上来跟我们打招呼。

　　“是的，井上叔叔！还有，上次的蛋糕谢谢你！”

　　园子向我们介绍：“这是藤招叔叔家的新任掌厨井上明叔叔！以前井上叔叔也在我们家做过事，他做的蛋糕非常好吃哦！”

　　我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大约四十开外，鬓角微微显出白发，略带皱纹的脸颊上棱角分明，俨然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对了，刚刚园子说到蛋糕，难道说小兰生日时的那个千层蛋糕就是您的杰作吗？”我恍然大悟。

　　“不敢当，”井上摆摆手说，“好久没做，让小姐们见笑了！”

　　“哪里，是师傅谦虚了！”我以专业的眼光肯定那绝对是极佳的作品！

　　“对了，大叔呢？”园子东张西望问道，真的，从刚才开始就看不到他人影了。

　　“哇，这么多好吃的！”

　　声音从后面传来，就像一阵冷风吹过我们四人。果然，我们一回头就看到毛利小五郎毫无形象大吃大喝的样子，难看死了！我可不承认他是我“爸”！

　　“柯南，我们装作不认识他！”果然，和我有同感的大有人在。

　　“凤绮，你要去哪里？”见我转身离去，细心的小兰开口问道。

　　“跟你们不一样，”我耸耸肩，“我可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大场面，四处转转，OK？”

　　言罢我便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拖着高跟鞋，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明明周围是一片熙熙攘攘，心里却还是觉得冷冷清清。说实话我并不习惯这所谓的“大场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机械的笑容，虚伪而又难以避开，在我眼里就更是如此了，毕竟我原本就不合群。

　　“小妹妹，一个人吗？要不要叔叔陪你？”

　　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行为只能理解成是搭讪吧？我回过头。

　　这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用肥头大耳来形容决不过分，大腹便便的身体横在我面前，一双贼眼也不时在我身上打转。望着他那委琐的表情，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哪里都有这种人？！

　　“小妹妹，要不要叔叔教你跳舞啊？”他的声音令我恶心得想吐！

　　见他已欺身向我靠近，我连忙甩开他：“不需要！”

　　老色鬼！我心里暗骂，都是“叔叔”了还想占年轻女孩子的便宜，不要脸！

　　“这不是版桥社长吗？”一个声音适时产生，解除了我的困境，“这位小姐脸色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朝声音方向看去，不由吃了一惊：白马探？！

　　眼下自讨没趣，那个叫版桥的人只好悻悻离开了。总算松了口气，重新正视眼前的人，我淡淡笑开：“谢谢你，白马君！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下换他怔了：“你认识我？”

　　我的笑意更浓了：“高中生侦探白马探，很高兴见到你！”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音乐响起了，许多人也随着音乐进入舞池。

　　“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只见他很绅士地作了个请的动作。

　　“可是，我不太会跳哎！”我还在犹豫，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在这样优秀的男生面前失态。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他温柔地说着，拉着我进了舞池。

　　在那一瞬我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是王子拉着灰姑娘的手和她一起跳舞一样。但我发誓只有那么一瞬。奇怪，什么时候连我也开始做这种无聊的童话梦了呢？

　　“你并不是不会跳舞，”不知什么时候他已不再称我“小姐”，“相反，你的乐感很好。”

　　“是吗？谢谢夸奖。”对了，他是个侦探啊！在敏锐的洞察力面前一切掩饰都是徒劳的，再说我本来也不想否认什么。

　　整个过程我都看着他的肩，眼神只是偶尔扫过他的脸庞，不得不承认：他很帅！与新一、服部不同，是另一种帅气，而这些对女生而言往往是致命的，所以我不敢看他。依稀记得他是喜欢青子，只可惜也是一段无果的暗恋。以前看到不少朋友把他和小哀配成了一对，我多少觉得有点别扭：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他们甚至根本就不认识！当时是很难想象这种“空中楼阁”的恋情要怎样发展下去，可现在我懂了：因为他们拥有同样的身份：辛酸的暗恋者！

　　哎呀！怎么忘记把少年侦探团他们几个带出来了？！说不定这样就能创造出探哀的新纪元呢！失策失策，这可是历史性的一笔啊！白白被我浪费了！
　　“你很特别。”他突然开口说道，也打断了我的沉思，使我不得不正视他：我记得不久之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

　　“怎么说？”我“漫不经心”地问。

　　“你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感情，”他顿了顿，“孤独，恐惧，喜悦，懊恼；甚至，还有漠然。我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同时看到那么多表情！”

　　我的眼睛放大了：不会吧！难道刚才他一直在观察我？而且还是眼睛！可笑我居然一直都没有发觉，那我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样子他也是一览无余了？

　　“我可以把这个当作是赞美吗？”

　　最后我只说出这么一句，便结束了话题。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事实：在柯南里面一直是基德扮演的假白马出镜率较高。但是现在无所谓了，他究竟是白马探还是黑羽快斗，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一曲完毕，我们就回到了柯南他们身边，却意外地发现又多了个人：

　　“服部平次？”

　　“白马探？”

　　我看看黑脸，又看看白脸，目光最后停留在戴眼镜的小鬼身上——什么情况？侦探甲子园？名侦探大集合？还是侦探们的镇魂歌？

　　“那个，其实……”小兰刚想解释我举手制止了她：“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我的眼光已经扫到了不远处一脸凝重、正襟危坐的中森警部。

　　这是柯南剧情中的一则充分必要条件：怪盗基德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有中森警官，反过来亦成立。而且不出所料，我的小五郎爸爸又和他杠上了。

　　真搞不懂他们，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完全不及眼前三个高中生来得稳重成熟，青山画的世界是不是倒过来了？

　　“看来，这盛大的晚会就要变成魔术师的舞台了呢！”我款款说。

　　“不，”服部纠正我说，“是名侦探的竞技场！”

　　我恶寒！搞得像干嘛一样！他们热血沸腾的样子实在让我难以理解：抓住基德对他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还是，因为未知，所以好奇？其逆否命题是：我并不感到好奇，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成立，所以原命题也成立。

　　“哎，凤绮，你又去哪？”

　　“洗手间。”我头也不回答道，貌似今天有点我行我素。

　　与外场的喧闹不同，这里一片寂静，静到听得见滴水的声音，突然……

　　洗手间的灯突然熄灭，我顿时陷入失明状态：停电了？

　　“怎么回事？”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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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场不断传来的惊嘘声证实了我的猜测，可是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奇怪了，这是什么味道？还有脚步声……

　　“什么人？啊……”锥心的刺痛传遍我全身，紧接着浑身像被抽空了一样，阵阵虚脱感向我袭来，我不得不瘫倒在地上！

　　不会吧！难得真的不幸言中：柯南是我的克星，而我则注定成为柯南中的受害者？！我不要！我还没有看到他变回工藤新一；我还没有看到他和小兰团聚；我还没有看到他亲手消灭黑衣组织……我有那么多的“还没有”，我不想死啊！

　　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不要等到事后别人来发现我的尸体，我要离开这里！我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扶住墙壁。冰冷的感觉麻痹着我的神经，我能清楚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从我腹部不断往外流，不断削弱我的生命力，侵蚀我的意志，门在哪里？出口在哪儿？！我从来没发现这几米路程竟也是如此漫长，每挪一步我都感到头晕目眩，斗大的汗珠渗出了头皮，不能停！我不断告诫自己，就算爬我也一定要爬出去！

　　终于，我艰难地回到了会场，我成功了！灯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也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我的掺状！

　　我也顾不了此时的自己会给众人带来多大的恐慌了，眼前一片朦胧，我撞到一个人身上：“救救我！救救我……”这两句话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眼皮一沉，陷入黑暗中……

　　“凤绮小姐，凤绮！”

　　“快送医院！！”

　　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事，当载着我的救护车呼啸离开时，在宴会现场的厕所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文章，总之这个人生前我认识。

　　“死者名叫版桥正三，四十八岁，天正集团社长，身上共有三处刀伤，初步推断是插在腹部的那一刀直接导致其死亡。凶器上除了死者之外，还检验到了凤绮小姐的指纹和血液，我们可以由此断定凤绮小姐的伤势也是这把匕首造成的。”在经过一番现场的初步勘察后，目暮警官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痕迹呢？”毛利小五郎焦急问道。

　　“目前还没有发现第三人进入的迹象。”高木警官回答说。

　　“那么就可以推断成这样，”毛利手托着下巴，“凤绮在去洗手间时版桥偷偷跟在后面，然后趁停电从后袭击了凤绮，遭到强烈反抗，在争执过程中凤绮失手将版桥刺死，自己也受了重伤。这是一起正当防卫下的事故。”听上去合情合理。

　　“喂，工藤，”服部蹲下来问，“人是凤绮杀的，你相信吗？”

　　柯南沉思了片刻：“不……”

　　“不，”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是一起蓄意的谋杀案！”

　　“白马探？！”

　　“如果凤绮是从后遇袭的，那她受伤的地方应该是在背后，可实际上却是腹部。”

　　“而且死者身上共有三处伤，凤绮却只有一处，从力量对比上来说，很难想象她能够刺中对方三刀，可对方却只刺中她一刀。”

　　“还有停电，那应该是有人安装的定时装置，如果那个人是版桥就说不通了，他之前根本没见过凤绮！”

　　三个侦探相继说出疑点，案件变得复杂了。

　　“所以，”柯南也露出严肃的神情，“在这个会场，存在着凶手！”

　　接着就演变成排查工作了，无疑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趁此机会三人跑到案发现场：

　　“血从这里开始，看来凤绮就是在这里洗手时遇袭的。”

　　“从凤绮说要去洗手到停电这个过程只有两分多钟，由此看她应该是在停电后出事的。”

　　“那就排除了她看到案发过程被凶手灭口的可能性了，因为在停电这一瞬间人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或者是凶手以为自己的行凶过程被她看到才下得毒手吧！”

　　“我们先不管凤绮看到了什么，问题是在视线不足的黑暗中他是如何准确看清凤绮的位置并给她一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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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昏昏沉沉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不真实，就像是电影的画面不断转换，而我就像是坐在屏幕前的观众：

　　乌云遮住了月亮，一轮上弦顿时蒙上一层阴影，记得以前老师说过，月之夜，蕴涵着无尽罪恶——

　　在一幢不大的公寓里，两个男子僵持站立着，其中一个明显处于劣势，鲜血从身上涌出，使他不得不倚靠在墙上，以维持最起码的站立状态；另一人一袭黑衣，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绿色的瞳孔透出冰冷与杀戮——像这样一双眼睛任何人看了都难以忘记，因为那是Gin的眼睛！他在笑，他居然在笑！可笑声却是如此狰狞，就像最恐怖的梦魇，挥之不去；那冷酷的笑容，冻结了酷暑的夏日，仿佛只剩下最寒冷的严冬。

　　“再见了，亲爱的，敌人！”Gin举起枪……

　　“静宇！住手！！”尖利的女声打断了两人，可是下一秒……

　　“砰……”

　　“瞳！！”受伤男子发出绝望的长鸣，而Gin的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

　　“你应该感谢我，”冷酷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我让你和你的妻子在九泉下团聚了！”

　　随即……大火熊熊燃起……

　　温热的液体划过我的眼睛，是血还是泪？灼伤了我的双眼，痛楚随即传遍全身。

　　“凤绮，凤绮！”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英理妈妈憔悴的脸色。

　　“妈？”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惊讶得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竟是如此沙哑。

　　“太好了，孩子，你终于醒了！”确认我完全清醒，英理妈妈终于收起愁容，不由喜极而泣。

　　“这里是，医院？”调整一下呼吸，我继续问。

　　“凤绮，你受了重伤，昏迷了一天一夜。”小兰说。

　　我想起来了：我在洗手间里遭到毒手，差点撒手人寰。不过现在看来没事了，柯南待我还算不薄，没让我真正遇害！

　　“对了，其他人呢？”这件案子应该难不倒他们吧！

　　“他们……”

　　“小兰！”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大、中、“小”三侦探在我床前排排站，齐报到。

　　“喂，你们三个怎么这么晚？”园子叉起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因为……突然下了大雨导致道路塌方，耽搁了一天！”

　　“？！”我们彻底无语，真不好意思，被我不幸言中！

　　“好在案子已经圆满解决了！凶手是……”

　　“井上明！”我打断他的话，“对吗？”

　　“呃？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有很多次让他们傻眼了，所以再多一次也不算多喽！

　　不仅仅是侦探，只要仔细观察，认真分析，任何人都会找到蛛丝马迹，从而揭开事实真相：我记得在遇袭前曾闻到一股香味，现在我想起来了——那是奶油的味道，是长期做蛋糕的师傅身上才有的味道。在会场里许多人都擦了香水气味比较复杂所以被掩盖了，但是在相对僻静的厕所里这种味道就会显现出来。同样道理，井上明正是因为闻到我身上的法国香水味才确定我的位置的吧！对一个点心师来讲，嗅觉是和味觉一样重要的，只是他忽略了一点：我也是这样的人。只怕是说出来园子就要为此自责一阵子了！

　　“秘密！”我只朝他们神秘一笑，当然换来的是三双半月眼。

　　哈哈，真的好好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来自火星，而女人来自金星，他们彼此之间的对话就好像是两个星球的人”了！因为女人喜欢保守秘密，就像贝尔摩得的经典名言：“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而男人喜欢揭开秘密，以满足他们永远旺盛的好奇心，比如眼前这两只欲求不满的好奇猫猫！结果是：在男人眼里女人的隐晦成了“愚昧无知”；在女人眼里男人的发掘真相叫做“自作聪明”，后果是：碰在一起永远没完！

　　“啊……你们都来啦？”奇怪，这个声音是……

　　“白马探？？你怎么会在这儿？”

　　“呃？”白马揉揉睡眼稀松的眼睛，“我从昨天就在这里呀！”

　　“什么？！”三个侦探激动起来，“那发现尸体后的那个人是谁呀？！”

　　“那个人？难道是他？”我想起来了，本该出现的那个人。

　　“可恶，又让他逃了！居然完全没发现！！”

　　我轻笑，当然，我知道“他”是谁，不过嘛，女人是爱保守秘密的动物哦！

　　“白马君，昨天是你送我来的吗？”我转头看了看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

　　是我的错觉吗？我好像看到了白马探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

　　“工藤，这个你拿着。”

　　“灰原，这、这是……”

　　“APTX4869研究取得巨大突破，这是在此基础上研制出的临时解药。虽然还是试验阶段，但从理论上讲药效应该比以前那些解药时间长些。你先放在身边，必要的时候它会帮你恢复成高中生的样子。”

　　“灰原……谢谢你！”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这还是临时解药，药效一过你还是会变回小孩的样子，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