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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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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老爷，我想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通宵工作。”阿尔弗雷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蝙蝠洞中，“要知道您昨晚受得伤可不算轻。”
“阿福，你看这段录像。”布鲁斯避而不答，昨晚确实是他大意了，但是谁能预料到，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人经过他身边，只是给他递了一支烟？！
要知道他再晚一点清醒，大概就会被燃烧殆尽的烟头给烫到。
他企图从头盔上自带的监控中找到是谁，但显然对方比他想得要谨慎，那段时间的监控，像是损坏般模糊。
但他在调取更大范围监控时意外发现了点别的东西。
布鲁斯盯着刚从旅馆弄来的走廊监控录像。
设备年久失修，导致画面看上去断断续续，但他们仍能看清那个倒霉蛋望向虚空时仍旧痴迷的神色以及被他自己扒开的胸膛，那里面一片腥红，器官随着挣扎而颤动，宛若肉质的蠕虫。
即便在担架上对方也不老实，甚至意图将胸膛上的伤口开得更大，导致医护人员还未撤出走廊，就不得不用束缚带将他捆住。
布鲁斯看了眼地图上距离那家小旅馆仅仅几百米远的豪华酒店，没有吭声，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韦恩旗下的酒店比不过那座老破小。
“看起来这位先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身后，一起望着屏幕。
“在出事之前，他似乎还和冰山餐厅的一个经理发生了冲突。”布鲁斯的视线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因为他怀疑对方偷了他送给爱慕者的赠礼，而那个经理昨晚也死了。”
“显然这并不符合逻辑。”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补充道。
“他最近正在追求的人叫做芮妮拉...在哥谭图书馆工作。”随着布鲁斯在键盘上操作，一个女人的证件照出现在屏幕上。
即便是最容易出丑的照相，屏幕上女人的面容仍旧看上去毫无瑕疵，每一处都像是造物主精心雕琢，她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镜头，也许只要她想，没有人可以拒绝她。
“或许有人了解她不是吗？”阿尔弗雷德接上，“您可以邀请希尔小姐作为您的女伴，我想您可以从她地方了解到什么，恰巧的是，明晚有一个商业宴会。。”
布鲁斯闻言皱起眉头，下意识拒绝，“不，阿福...”
“您不能再降低出现在大众面前的频率了，”管家的语气温和却又不容置疑：“即便只是为了澄清现在小报所谓的管家即将篡夺韦恩家族遗产的传闻。”
“...好吧我会去的。”布鲁斯最终妥协道。
......
“宴会？”
“是的，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愿意赏脸陪我参加吗？”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甚至还能听出几分刻意的可怜。
但即便是装的，应该也会有不少人心软答应。
可惜他遇到的是娜茨卡。
“抱歉，我拒绝。”
娜茨卡走出地铁站，朝着记忆里的方向而去，当发现记忆里每每拜访都紧闭的大门这次敞开着时候，不由挑挑眉。
“我正在纽约拜访朋友，或许赶不及今晚回来，去翻翻这期时尚杂志吧，布鲁斯，我想有很多女孩愿意帮忙。”
“我会支付给你报酬。”
闻言，娜茨卡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嘴上却飞快改口：“乐意为您效劳，先生。”
她挂断电话，抬步走上阶梯。
“看上去我来的并不是时候，雅宁斯伯爵。”娜茨卡走进屋中，和那位略显瘦削却绝不瘦弱的外科医生兼决斗家并肩站在一起。
她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即便多次更换衣物也无法消散的消毒水味。
两个人看着管家指挥工人们将屋内的各类物品分类打包，再装入箱子中。
“我被举报了。”戈特洛布.雅宁斯伯爵说，“往后应该时不时会有人来检查，这严重扰乱了我的个人生活，所以我打算暂时先离开纽约一段时间，正好，医师协会邀请我去欧洲参加一个研讨会，我们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面。”
“防缴局的手已经伸到这里来了吗？”
“这次可不是他们。”
雅宁斯伯爵侧头看向她，镜片上折射出冷光像是锋锐的刀刃，一闪而逝，“你听说过九头蛇吗？”
“是的。”娜茨卡颔首。
“他们希望我为他们的人形机器进行进一步的手术改造，我拒绝了。”而拒绝基本上就意味着合作的破裂，后续被报复也是不出意料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记错，您之前替他们进行过相关手术，为什么这次又拒绝了？”
“合作，自然需要分享，”雅宁斯伯爵伸出他的手看了看，苍白、宽大而修长，可以精准地解除病患的病痛。
“他们拒绝把与人形兵器相关研究资料透露给我，甚至后来我已经降低要求，是死去的也没有问题。”
娜茨卡没有再继续搭腔，因为她此刻回忆起来，对方还有另一个身份，活体解剖家。
他要的研究资料是什么，答案不言自明。
活体解剖家只是看见特殊的人类，想要亲自剖开来研究一下，又有什么错呢？
“你又是为什么突然来这里找我，只要你将论文寄给我或者发到我的加密邮箱，管家自然会把钱打到你的账上。”他皱眉看着娜茨卡，“难道管家拖欠你的账？”
“不。”娜茨卡笑起来，“只是我的门徒告诉我，昨晚她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哥谭的人，我想这件事还是当面确认一下比较好。”
“您是否将其他教团的人引去了哥谭？”
“是。”雅宁斯伯爵直接就承认了。
“额呵。”娜茨卡轻轻地发出一声略带嘲讽意味的声音，真是令人讨厌啊，一如既往的傲慢，还给她增添麻烦，也不知道现在重新找赞助人是否还来得及。
“有什么是我不能完成的吗？”
“这次的事带了点雇佣性质，我需要将那个举报我的人处理掉，听说他逃去了哥谭。”
言下之意是她不行吗？娜茨卡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或许您可以更信任我的能力一些。”
“这并非不信任。”雅宁斯伯爵一直冷硬的表情直到这时才有略微的变化，他张张嘴，罕见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你们似乎都很缺钱？”
“一直勤恳努力的话，倒也能够维持温饱。”
勤恳地替人写论文，勤恳地实施诈骗，勤恳地打工兼职...娜茨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难不为自己的努力而辛酸，曾经她也只是想在图书馆随便找个管理员的职位混日子，谁知道支撑一个教团会让她这么缺钱？
上到购买书籍材料，支付冒险经费，下到门徒开车超速支付罚单，几乎都需要她掏钱。
这么想来芮妮拉似乎还是最省心的，因为她还能帮忙赚钱。
“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提出要帮我解决掉他，还直接报了价格。”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了解这些就足够了，她将手中的档案袋递给雅宁斯伯爵，“这是关于“心”的详尽论文，既然要来拜访，我就一并带过来了。”
雅宁斯伯爵并未马上查阅，只是将文稿递到管家手里，自己则转身走到一边尚未被抬走的柜子旁，输入密码，一个抽屉直接弹出，伴随着“叮哐”撞击抽屉内壁的声音。
他随便翻找几下，从里面拿出一块古铜币递给她，算作是本次委托的酬劳。
斯宾特里亚古币用青铜制成，入手极具分量，上面小块的缺损和撞击痕迹并不能改变它在那个隐秘世界的价值，新晋者们往往用它作为通行货币来支付各种费用，而那些赞助人们也习惯于用其来资助。
但这并不是现在这个表皮上的世界所流通的货币，若将其拿去拍卖场，也能获得数量不定的钱财，许多人不知其中的奥秘，却也愿意将它买下封存。
娜茨卡摩挲着古铜币背面的凸起，上面描绘了塑造时的场景，她不禁想起之前某次收到的一块古银币，似乎那上面的画面还要更加耐人寻味一些。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她将古铜币揣进兜里，礼节性的点头。
出门，走下台阶，娜茨卡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座大楼，上面斯塔克的标志再显眼不过，雅宁斯伯爵在某些时候确实异常胆大。
......
娜茨卡站在地铁站内，古铜币在她指间灵活而欢快的翻转，从食指到小指，再迅速翻回来，不断重复。
她在回忆芮妮拉所说的事，随着思考的推进，她手上转动硬币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下来，最终在一个人横冲直撞而来时，古币落在了地上。
“抱歉。”那人反应过来，刹住往站台外跑的脚步，弯腰替她将那枚古铜币捡起来，却在归还之前停住了手。
“可以把我的幸运硬币还给我吗？”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崔斯坦费劲地将视线从硬币上移开，抬起头，就见一个年轻女孩正盯着他，对方发色极浅，身材高挑，但最引人注意的却是那双异色的瞳孔，足以让人忽略她姣好的容貌。
“当然。”他很快将硬币递过去，却在硬币脱离自己手中时，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不舍。
这并不常见，他对自己说。
女孩的目光从青年胸前的工牌上扫过，“斯塔克工业...崔斯坦先生，谢谢。”她道谢后便不再看他，而是专心致志地等待着地铁。
崔斯坦捏紧工牌，张了张嘴，犹豫一番，最终鼓起勇气开口，“请问，这枚硬币是从哪里买到的？”
“我祖父留给我的。”对方答得异常自然，“你可以去拍卖行看看，或许会有所收获。”
地铁进站，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慢慢停稳。
眼见着女孩迈步即将离开，一股极为强烈、从未有过的冲动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叫嚣着如果自己现在不挽留，可能就会与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擦肩而过。
“请等等，硬币可以再借给我看看吗？”
抬起的脚放下，娜茨卡若有所思地转过身，青年神色温和地看着她，目光却明亮而坚定，像是永不熄灭的炉火，似乎是正在等待她的许可。
她将硬币重新递过去，状似随意地开口，“你在斯塔克工业工作？”
“在技术部门打杂。”但技术部门却又很多个，崔斯坦的目光落在古铜币背面的画作上，专注却依然保有该有的警惕心。
新的卡牌已经悄然出现在桌面上：
【熟人崔斯坦】：崔斯坦讨厌干扰。崔斯坦有事必成。（他暂时还不是你的朋友，将来也可能成为敌人，你可以招募他作你的追随者。）
“这上面描绘铁匠塑造时的场景。”她开口道，“这对你而言有什么特殊的吗？”
崔斯坦只是紧紧盯着，就仿佛画面上被锤炼的不是铁块，而是他自身，“...我不知道。”他说。
锤子与砧子碰撞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钢铁伴随着悲鸣声，变幻出无数形状，他被毁灭，他也被改变。
他痛呼出声。
“改变的仪式必然是毁灭的仪式，而若想催生巨变，野蛮的破坏必不可少。崔斯坦。”
崔斯坦抬起头，就见女孩目光灼灼，他想开口说话，似乎有什么东西灼烧占据他的喉咙，他想倾吐，却不知该如何。
“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或许可以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
娜茨卡感到捏在手中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打开看了一眼，“我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小心火灾，再见。”
她没有上地铁，转而往外走去。
......
不远处的街边，一辆兰博基尼就这么大大咧咧停在路边，吸引了大量路人的目光。
但或许更吸引人的是靠在车边上的车主，她抬步朝对方走过去。
“韦恩先生，下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炽热密续》 研究：“改变的仪式必然是毁灭的仪式，而若想催生巨变，野蛮的破坏必不可少。”
铸是密教模拟器中的一种性相。铸是关于转变、技巧、火、毁灭、塑形与力量的准则。它被与科技，工业，锻造联系起来。
熟人崔斯坦：崔斯坦讨厌干扰。崔斯坦有事必成。[你或可以招募这位熟人作你的追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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