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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许茯秋第二日醒来才看见奖励。

      【任务奖励:衰神附体】

      她眼神懵然,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头次开出这个奖励。

      一般奖励都能从字面意义上明白其含义,比如上次的做个美梦(附带驱寒祛病功效),这个连起来能读懂什么意思,但放在奖励里头,莫名觉得不是很适配啊。

      许茯秋没想明白,也懒得去想,反正开出这个奖励,总有激发的时候,到时候就明白了。

      她穿上衣服,打开窗户,呼吸外面清新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抬头望去,天高云淡,碧空如洗。

      真是崭新又干净的新一天。

      洗漱完毕,来到饭厅 ,其他人都在,范郁孜双拳揉着眼睛,捂嘴打了个哈欠,鼻尖红彤彤的。

      把许茯秋稀罕够呛,摸了摸小姑娘软绵绵的头发,问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来范府几日,她早就发现,家里几个孩子规矩都教得很好,且不迂腐,如孜孜这般年幼体弱几乎没有要求,当然不必早起,毕竟就连范郁矻,偶尔躲懒不想去学堂,范叔叔也十分宽厚纵容他。

      范郁孜奶声奶气说:“睡够了。”

      许茯秋笑着捏了捏她脸蛋。

      林娘子关怀问范郁斐和范郁矻昨晚情况,有没有起夜,范郁矻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亲爹爆了底。

      “昨晚梦见深陷泥潭,手一摸,一手湿漉漉,猛地睁开眼,发现这小子正在水漫金山。”

      许茯秋没忍住笑出声,当然,不止她,所有人一边笑一边揶揄地打量范郁矻。

      范郁矻被瞧得生不如死,整张脸爆成猪肝色,没忍住大喊一声:“我已经许久不尿床了!”

      “对,许久不尿了,一尿一大滩。”范郁斐接声。

      范郁矻大眼睛瞪他,气得呼哧喘气,还没完,紧接着,他慢悠悠来一句“孜孜都不尿床了”。

      得,直接被气哭。

      范郁矻哇哇大叫跳下凳子跑回屋里,“砰”一声,关上了门。

      林娘子抹去眼角泪花,忍笑道:“你逗他作甚,回头还得哄他出来。”

      事实证明,范郁斐做这事熟能生巧,没一会儿,范郁矻就酷着小脸蛋,别别扭扭跟他一块儿上学去了。

      许茯秋摇摇头,跟着林娘子来到前堂口,准备继续学医。

      先是看一个时辰医书,后林娘子教她人体穴位图,一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体穴位,看得她脑袋直发晕,深吸一口气,知道人体穴位是中医必不可少的成分表,她不能望而却步。

      不知不觉,一上去过去。

      身体仿佛被掏空,吃饭时脑袋里都是那些穴位名称,诸如“涌泉穴”“俞府穴”等。

      许是见她神情有些怀疑人生,用过午膳,林娘子笑笑,说:“下午跟我出外诊。”

      闷头学了一早上的许茯秋闻言眼睛蹭得亮了。

      只要不让她继续背医书背穴位就行。

      她还是头一次出外诊,有些莫名激动,提着医药箱,脚步哒哒哒哒的。

      林娘子扭头看她一眼,笑了笑:“等你学有所成,婶婶就把一部分外诊交给你。”

      许茯秋没憋住笑:“婶婶,您看我这何年何月才能独自出外诊。”

      她看一上午书,背那些穴位图,要不是心中有个学医的信念,她恨不得直接原地躺平。

      林娘子还真认真想了想,而后缓缓伸出三个手指头。

      许茯秋惊讶:“您这么看好我呢?”

      林娘子笑笑:“婶婶当然是看好你,不过咱们比不得府城那些大医馆,本身来找我们的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这些小病交给你,你完全能独自解决。”

      得,说半天,原来是暗指她潜心学习三年后,成功达到半瓶子晃荡的地步。

      她把这话说给林娘子听,林娘子没忍住哈哈大笑,摸了摸她额前碎发,道。

      “咱们学医便是如此,枯燥,乏味,得耐得下心,苦心钻研数十载,可能才稍有所成,怕不怕?”

      许茯秋表情认真,口吻同样认真回答。

      “不怕,我很庆幸有婶婶领我入门,叫我一生不至于庸庸碌碌。”

      林娘子眼神温和,赞许地望着她。

      “好,前方学无止境,婶婶与你共勉。”

      两个人来到出外诊的家,距离范府不远,与前两天买衣服的成衣店属同一条街。

      这是个包子店,林娘子从后门绕进去,高声喊道:“花大嫂,你在家吗?”

      “哎,来了。”一道人影从屋里钻出来,头发斑白,脸上皱纹横生,身上衣服沾染白面粉,看着要比林娘子大个二十岁。

      看见林娘子,她搓搓手,脸上纯善热情:“是林大夫来了,快,快请进。”

      林娘子跟着她往里走,嘴中道:“说了不用称呼我大夫,我哪算什么正经大夫。”

      花大嫂呵呵笑,但话音提起还是称呼“林大夫”。

      进到屋内,里头还有两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跟花大嫂一般无二,面相显老,表情木讷和善,倒是另一个少女清秀温婉,乌发黑亮,身上穿着洗干净的荆布裙。

      中年男子,也就是花大哥,笑着跟林娘子问好,这时花大嫂才留意到跟在林娘子身边的许茯秋。

      “这就是新媳妇吧,真好看,随您。”

      林娘子被逗得笑出声:“虽然我很想认下这句话,但茯秋又不是我的骨肉,怎么会随我。”

      花大嫂显然不习惯花言巧语,闻言憋红了脸,讷讷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花婶婶的意思,这话是夸我呢,婶婶美貌众人皆知,我要是能肖似一分就好了。”许茯秋笑着给花大嫂解了围。

      花大嫂连连点头,她就是那个意思。

      插科打诨一会儿,林娘子开始给花大嫂诊治,花大嫂常年弯腰干活,腰椎早就有问题,上次意外摔倒嗑到腰部,要不是林娘子恰巧路过,及时给她诊治,没准她下半身就瘫痪了。

      花大嫂是个苦命人,家里没多少银两,本打算硬挨着,还是林娘子看不过眼,只收取极低的费用上门为她诊治。

      经过几次治疗后,花大嫂如今好多了。

      林娘子让花大嫂躺下来,开始为她按摩拔火罐和针灸,同时免不了絮叨,让她多注意身体,平时赚钱紧要,但身体也很紧要,要是身体出了毛病,赚再多钱也得打水漂。

      来时观察花大嫂衣服和疲惫神色,她就知道她又不管不顾腰部使劲儿揉面了,花大嫂口中一叠应下,但她知道,她走后花大嫂还是会旧错再犯。

      唉,都是苦命人,林娘子只能提点,却不能严厉斥责,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不提难处光嘴上说得好听有何意义。

      许茯秋一旁学习,其实半点看不懂,她如今还没记住穴位,只能隐约看出几个缓解腰酸背痛的常见穴位。

      半个时辰左右,林娘子收针起身,许茯秋忙把手帕递过去,婶婶出了一额头汗。

      林娘子边擦拭汗水,边交代道:“今日不许再劳累了,听我的,休息一日,影响不了什么。”

      花大嫂张张嘴,神情流露迟疑,一直安静不作声的少女一口应下,认真道。

      “谢谢林婶婶,我会看住我娘的。”

      林娘子微笑,刚要说什么,屋门突然被撞开,一道人影闯了进来。

      “哟,这是做什么?针灸呢?还是大嫂有福气,在城里开着店,日入斗金,腰酸这么点小事都要请大夫上门针灸,不像弟妹这种粗人,平时下地跟老黄牛似的,腰都快使断了,都不舍得多花一个子儿。”

      来人腰粗膀圆,鹳骨突出,一脸刻薄相,说着是地里的老黄牛,但样貌明显比花大嫂年轻水润多了。

      看见来人,花大嫂忙坐起身,局促解释道:“弟妹来了,我腰上次摔着了,林大夫好心,来给我看看。”

      “好心?好心总不能不花钱吧?”来人上下打量林娘子,看见她样貌和身上穿着后,眼里露出嫉妒之色。

      “女大夫?大嫂你别不是被骗了,现在那些江湖郎中啊,都是忽悠人散尽家产的骗子。”

      花大嫂连忙解释:“没有的事,林大夫人可好了,只收取一丁点费用。”完了转移话题,“弟妹怎么来了,家中有事?”

      花弟妹翻个白眼,没有多说什么,交代此次过来的目的。

      要钱!

      她腰身一扭,摊开手,直接索要二两银子。

      “你侄子如今跟着师傅学习,上上下下都要孝敬,你这个做伯娘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侄子被比下去吧。”

      “二两?”花大嫂惊叫出声,“这次怎么要这么多?别说二两,就是一两我们也掏不出来呀。”

      “你唬谁呢?城里开着包子铺,拿不出二两银子碎银?”花弟妹一脸不以为意。

      花大嫂搓搓手,忧愁道:“哪有那么多钱,要留出来下个月买菜钱,秋日转寒,还要给茹娘扯一身棉衣,手里没那么多钱,只剩下三百文了。”

      “三百文?打发叫花子呢?而且茹娘一个姑娘家家,你给她花那么多做什么,往年棉衣又不是不能穿。”

      “往年棉衣破了,还很薄,茹娘会冻生病的,不能不能。”花大嫂摇头,嗫嚅道。

      花弟妹不乐意,还想从她手里抠点,但花大嫂真没钱了,说不出反驳的话,只会一个劲儿摇头说不行,花大哥沉默站在她身边,脊背不知何时佝偻下去,而清秀温婉,看起来有几分坚韧的花茹娘神情麻木,对身遭之事早已习以为常。

      墨迹大半天,到底抠不出更多,花弟妹手里捧着三百文,嘴角撇了撇。

      目光瞥见一旁的林娘子和许茯秋,瞧见她们身上好布料,眼中闪过贪婪渴望。

      “我说大嫂,你有那闲钱去看病,不如给你侄子去孝敬师傅,还能早点把手艺学到手,将来你面上也有光不是。”

      许茯秋作为旁观者,冷眼旁观整个剧情,只觉眼前好似在上演一幕荒诞喜剧。

      她有些匪夷所思,疑惑望向花茹娘:“奇了怪了,这是你家包子铺吧?还是说这年头流行到别人家抢钱?”

      花茹娘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花弟妹噎了下,翻个白眼,得意洋洋道。

      “这是我花家的事,大嫂没有儿子,将来披麻戴孝摔盆摔碗可都要我大儿来,大嫂享了我大儿一份孝敬,难道不该出一份力,她现在花出去每一分钱,可都是花我大儿的钱。”

      许茯秋无言:“……”

      不过总算明白,为何她如此理直气壮,花大嫂一家却跟随意揉捏的包子一般。

      花弟妹斜眼瞟她们:“这年头女人都能当大夫了,不知道城中坑蒙拐骗多久,才置办这一身好衣裳。”

      许茯秋深吸一口气,挥动手中帕子,微笑道:“这是哪里来的蚊子,嗡嗡嗡惹人心烦罢了,还净趴人身上吸血。”

      花弟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咒骂自己,当即两手叉腰,泼妇骂街相。

      “嘿,你这个小娘皮骂谁呢?一点儿教养也没有,知不知道要尊重长辈?”

      “这是我家孩子,跟你有关系吗?”林娘子不管花大嫂家事,但谁都不能欺负自家孩子,“你算哪个犄角旮旯的长辈?”

      林娘子沉下脸的时候还挺有威势,周围人被唬一跳。

      花弟妹稍有瑟缩,紧接着想到不过是个女江湖郎中,她有什么好怕的,屁股针扎过似地原地蹦起来。

      “好哇,怪不得小辈没有教养,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又扭过头看花大嫂,“大嫂你找的都什么人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们欺辱你弟妹我?”

      花大嫂嘴拙,方才见她们吵架要急死了,偏偏不知道怎么劝服双方,她疯狂摆手,急声叫喊。

      “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林大夫说话呢?快跟林大夫道歉!要不是林大夫救了我,我早就成了个残废了。”

      花弟妹不敢置信:“大嫂,你居然偏向一个外人!”

      她拍打大腿,跟表演锣鼓戏似的,唱念做打,“大哥,你也不管管你家妇孺,这简直要翻了天了,都快踩你头上拉屎了。”

      花家大哥沉默站着,口中吸着焊烟,吧嗒吧嗒,吐两口烟圈,烟雾缭绕在暗沉狭窄的房屋内,无端让人心底沉甸甸的。

      “婶婶,钱你也拿到了,还不抓紧给堂兄送过去吗?”

      一直没吭声的花茹娘突然出声,面无表情道。

      花弟妹嚎叫声戛然而止,想到心肝宝贝儿子还等着她,收起面上的虚情假意,冷哼一声,捏着手里三百文一摇一摆离开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林娘子和许茯秋一眼。

      屋内恢复平静,花大嫂手掌颤抖着,须臾抹了下脸庞,放下手时眼眶泛着红。

      “叫你看笑了,林大夫。”

      林娘子叹口气,摇摇头没说话,显然不是头一次碰见这事。

      许茯秋关注着花茹娘,自花家弟妹出现后,她脸上文静又倔强的笑容消失,眉眼间充满郁色。

      如果不是习以为常,又怎会麻木不仁。

      她垂下眼,刚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两道尖叫声,一前一后,一起一伏,紧接着后面那道嗓音由远而近冲进来。

      “花家的,快出来看看,这是你家二房妯娌不?”

      众人愣了下,摸不着头脑走出去,屋子与前面卖包子的前堂相连,掀开帘子就能看见外面大街,刚才花家妯娌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他们来到前堂,隔着蒸笼,只见大街上人仰马翻,看热闹的百姓围了里三圈外三圈,而方才包子铺里趾高气昂的花家妯娌倒在马车前,正捂着左腿膝盖“哎呦哎呦”的叫唤。

      她跟前停着辆马车,小厮捏着马鞭指着她痛骂。

      “不长眼的玩意儿,你那两只驴眼往哪儿看路呢,要是惊到我家老爷你就死定了!”

      包子铺里颐指气使的花家妯娌面对这一幕,缩了缩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哀嚎声都不觉放低了。

      告知花大嫂的妇人是住在附近常过来买包子的邻居,她同样清楚这位花妯娌是个什么性子,不由挤挤眼,低声道。

      “啧啧,瞧见没,真是个孬种。”

      当然,话是这么说,真轮到她遭遇这件事,不见得比花家妯娌硬气,那马车一瞧就是官宦豪强家的马车,普通小老百姓,谁敢惹这种人物啊。

      这就是古代阶级使然。

      马车内老爷丢下二两银子,让花家妯娌去看腿,马夫径自赶马车离开了。

      兜兜转转,花家妯娌竟真得到二两银子。

      当然,刨除掉看腿的医药费,剩下能剩多少钱,那就不得而知了。

      马车离开后,花家妯娌哀嚎声立马加大,扭头看见他们看热闹似的杵在旁边,立即破口大骂。

      “呆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我起来,哎哟我这条腿,快痛死我了,里头不会真断了吧。”

      花大哥和花大嫂回过神,忙上前去搀扶她起身,不小心按到她胳膊,惹得她再次尖声哀嚎。

      得,不止撞断了腿,胳膊也断了。

      许茯秋看了眼远去烟尘滚滚的马车,再看了眼花弟妹狼狈不已的身姿,不由陷入沉思。

      她貌似知道那个奖励的含义了。

      【任务奖励:衰神附体】

      这个衰神不是指自个儿,而是指跟你作对的人,花弟妹虽然主力输出花大嫂一家,但刚才波及到她和婶婶,所以出门就被车给撞了。

      嗯,怎么说呢,还有点爽。

      花大嫂求救的目光望向林娘子,林娘子叹口气,为人医者,她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上前检查一通,她摇摇头,说腿和胳膊她接不了,让他们去仁和堂看诊。

      她这边设施药材不齐全,这是其一,她不想为她诊治,这是其二。

      花大嫂和花大哥没有强求,架着花弟妹上了牛车,马不停蹄朝仁和堂奔去了。

      人走后,凑热闹的百姓散开,林娘子进屋拿回医箱,跟许茯秋一块儿返家。

      走在路上,林娘子总算不用端着,偷偷跟她吐槽。

      “真该!三番两次来骚扰花大嫂,从花大嫂这里拿钱,青天白日叫车撞了,这叫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许茯秋严肃点头,十分赞同林娘子的话。

      不过,她有些不解:“就算花婶婶没有儿子,也不至于跟那边这么低声下气吧。”

      “长此以往,那花二房不仅不会记得花大嫂家的好,反倒会将花大嫂夫妇当成个冤大头,吸血库,来供养他们家那不知品行如何的大儿子。”

      不,甚至此时已经成了这个态势,都不用等到久远的将来。

      林娘子不知她口中“吸血库”为何物,不过单从字面也能轻易理解。

      她叹口气,跟她讲述有关花大嫂的事。

      花大哥和花大嫂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两人长大后顺利成婚,并且次年诞育一子,本来是美满和乐的一家,谁想独子在单独出去玩时溺水身亡,花大嫂承受不住,跟着跳了河。

      后来虽然被救回来,但身子在大冬日冰湖里泡那么久,失去了孕育能力。

      花大哥没有跟花大嫂和离,言这辈子宁愿没有儿子,将来身后事交由二房侄子。

      “花大嫂一直觉得是她连累了花大哥,她没有看住孩子导致儿子溺亡,她不能给花大哥生个儿子,将来夫妻还要看侄子脸色,因而十分纵容二房。”

      听完,许茯秋恍然,果然,每一个剧情的背后都有令人眼酸的故事。

      “那为何不让茹娘招婿呢?”

      她记得这个朝代是可以立女户招婿的。

      林娘子摇摇头:“茹娘是花大哥在路边捡来的孩子,不是他们夫妻的亲生骨肉,花家不会允许她立女户。”

      白白将花大嫂夫妻的财产赠人,花家怎么可能接受。

      许茯秋沉默了,原来里头还有这么一层,怪不得方才花茹娘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能看出来,她有主意有主见,但就因为她不是花家血脉,所以她做不了任何事。

      林娘子拍拍她的手,言人各有命,尽力而为。

      两人回到家中,饭桌上提起这件事,范郁斐好奇道:“怎么突然被马车撞了?看来今天不宜出行呀。”

      “为何如此说?”

      “我知道我知道,”范郁矻举手,迫不及待道,“今日那个常常跟哥哥不对付的学子上马车时凳子突然歪了,他一下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哈哈哈。”

      “哦?还有这种事?”林娘子搅动晚羹,将不喜欢吃的红枣夹到范云奚碗里,好笑问起,“这个事你知道吗?”

      范云奚习以为常地吃掉红枣,点头:“看见了,猝不及防,就好像凭空被人推了一把似的。”

      林娘子若有所思地颔首:“这么说来,今日确实有些不宜出行,这两日你们都乖乖的,尽量别坐马车出行了。”

      她叮嘱一番。

      许茯秋脸埋在碗里,暗自窃笑,这是系统奖励作祟,她看了眼时间,只有一天时间,明日起就没有“衰神附体”这个状态了,是以林婶婶完全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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