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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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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最终还是没有交到裴亦的手中,那一天的电话,成了最后的音信。裴亦,彻底的失踪了。
      裴亦的父母都在国外,祖孙两人接连失踪,家里竟只剩下裴亦的祖母一人。
      裴老夫人是军部高官的后代,早年曾留学多国,通晓多国语言。知书达理,有礼有度,给人感觉极有贵族气质。
      这一天,秦渺见到了传说中的裴老夫人。
      “就这么找上你,是不是有些无礼。”
      “不会不会,有事您尽管说。”
      “事实上……”
      裴老夫人说,裴亦告诉她,如果他失踪超过5天,一定要找到秦渺,通知秦渺离开那所房子。“虽然很为难,但是,能不能请你搬到这里来。”裴老夫人如是说到。
      事出突然,秦渺有些呆愣。搬到这里来,指得是——搬进秦家?
      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家,又为什么要搬进秦家,直到最后,裴老夫人都没有给予正面的解答。

      这一天,学校要进行艺术节汇演,秦渺收到了卫隐的短信,要她回家去帮他取来舞台服装。
      搬进秦家已经4天了,虽然裴老夫人待人和蔼,可是毕竟是别人家,秦渺总觉得有些拘谨,但卫隐却是出奇的自如,闲时也会与裴老夫人一起侍弄侍弄花草。姐弟两人因为裴老夫人的坚决要求,不得已连夜搬入秦家,只来得及带些轻便的衣物,4天后的演出服装便被忘在了老宅。
      像是快要下雨了,天阴沉沉的。秦渺打开门锁走进了4天不曾回过的家,没有开灯,屋内比起外边显得更加阴沉。
      顺着小楼梯上到二楼推开卫隐的房门,一阵强风,将窗帘吹得呜呜作响,秦渺念着:“这笨蛋,怎么连窗户都不关。”顺手关上了窗户。整理衣服花了些时间,等到秦渺抱起东西下楼的时候,才发现天几乎半黑。
      卫隐的屋子向阳,还有些光亮,但楼梯一侧却是阴面,仅有一扇小窗户在比头顶还要高的地方。一楼与二楼交界的楼梯拐角处,秦渺正准备继续下楼,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秦渺前面的楼梯,也照亮了楼梯最下面、楼梯间门口的身影。
      一个穿着洋装的小女孩站在楼梯间的门口。
      闪电过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和比之前更加浓重的黑暗。摸索着下到一楼,刚刚站在那里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秦渺紧了紧怀里的衣服,快步走向大门。

      秦渺不想去仔细思考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雨下的很大也很急,慌慌张张的秦渺就这么冲进了雨里。
      赶到礼堂后台的时候,秦渺已经足够狼狈,满脸苍白衣服湿透,但是,距离汇演开始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后台一团混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有些怪异的女孩。
      秦渺站在舞台一侧幕布的后面,隔着大舞台,能够看到卫隐站在另一侧幕布的后面。舞台上是忙碌的人们在处理着布景与道具,秦渺打算横穿舞台把衣服送到卫隐手里。可是突然间,她注意到了舞台中央的一个身影。
      忙碌的人们,或费力的搬动着道具或大声的叫嚷,只有舞台中央那个矮小的小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
      女孩子像是感觉到了秦渺的视线,她缓缓的转过了头。
      她穿过混乱人群,站在秦渺面前,抬起头说:“姐姐,我在找我的皮球。你看到它了么?”
      心跳得很快,身体却觉得冷到极致。秦渺只是看着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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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之后,久到小女孩因为得不到回答而离开,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从头顶罩下,留给秦渺的只剩下一片黑暗。黑暗不一定会带来恐慌,有时候是安心。
      “她走了,已经没事了。”衣服外面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隔着层衣服,闷闷的听不真切。
      “记得,书桌右侧第二个抽屉。”
      身边的人似乎离开了,但秦渺还是站在原地,直到有人拿掉了她头顶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一样的问话,但这一次眼前的面孔是卫隐。
      “书桌右侧第二个抽屉。”
      “哈?”

      当天晚上,秦渺和卫隐去了裴亦的书房。秦渺记得他说:“书桌右侧第二个抽屉。”,按照吩咐,她拉开了那个抽屉。
      抽屉里只放着一本笔记本,很旧。翻开来才发现,它是一本日记。日记的封皮内侧歪歪斜斜的写着三个字:美奈子。
      -剑琛今天吃了我做的菜。中国菜很难,学了很久才能做出简单的菜色。我知道它很难吃。可是他都吃掉了。
      -今天,医生说我有喜了。中国人说的有喜了就是怀孕了。我要当妈妈了!
      -小智今天竟然说了“爸爸”。虽然第一句话没有说妈妈,可是看到剑琛的笑容我觉得很开心。
      -剑琛对我说很感谢我给了他小智,他要陪我一辈子。我好幸福。
      -那女人是谁?
      -说好了一辈子的不是么……
      日记翻到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写着三个字——“一辈子”。由最初笔法轻盈字体圆润,演变为最后字体扭曲纸张由于过于用力而被划破,美奈子的悲伤、愤怒的充盈与满溢,其过程跃然于纸上。
      秦渺突然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女人。裴亦究竟想要告诉她些什么呢?
      这一页的背后夹着一张照片、一些发黄的信件和一张……图纸。
      图纸的左下角写着:XX大学礼堂建筑草纸。礼堂的建筑图?
      秦渺又将注意力移向照片。她发现照片的背后写着一些字。
      小智百日,照于我们的家。
      ——裴剑琛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秦渺梦里穿着浴衣的女人。照片里她一脸幸福,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合欢树下,背景里一栋二层日式小楼,一整面的墙壁爬满了翠绿的常青藤。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院子里的那棵合欢树吧,而后面的房子……”卫隐站在秦渺身后越过她的肩膀拿走了照片。
      没错,是秦渺的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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