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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那么，就来抢吧，黑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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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啧啧，我真怀疑蓝染用人的眼光。像你这样明显超出体重范围的人是怎么被弄进来的。”黑崎一护语气轻蔑地道，“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你是蓝染的亲戚？”
“以貌取人可不是明智的事，黑崎。”茶度泰虎用他惯有的稳如泰山的口气说。
那个叫牙密的男人并不理会黑崎一护的挑衅。他往前走了两步： “井上织姬，离开他们，到我这里来。”
织姬握紧双手，站立不动。
“如果你配合，我可以考虑留给你的朋友一个全尸。”他傲慢地道。
“这话是我对你说才对。”黑崎一护走过来将露琪娅和织姬拦在身后道：“让开路，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难看。”
他继续打量对方庞大的身躯：“相信我，这比胆固醇过高死在病床上要好得多了。”
牙密不怒反笑：“口舌之争我比不过你，黑崎一护。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功夫吧！”
话音刚落，牙密就朝他们四人扑来。
他的身躯如山一般，但却出人意料地灵巧。转眼之间，他已经来到黑崎一护眼前。
通道微弱的光线静静地闪着，仿佛幽暗的鬼屋。那牙密扑过来的黑影，形同鬼魅。
黑崎一护迅速闪身避开。但是牙密在他晃开身子的一瞬间转而抓向露琪娅。
露琪娅目光闪了闪。她已经躲不开他伸过来的手。于是在他掐住她脖子的下一秒，她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扔出去一个手雷。
牙密的视线被它吸引。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
等到他回头时，黑崎一护的枪已经抵上了他的脑袋。
两人的默契让对方静默了两秒钟。
“手雷十秒后爆炸。快放了露琪娅。”黑崎一护冷冷地道。
牙密看着两人。
他突然笑道：“这么狭小的空间，如果引爆手雷，大家会同归于尽，就连你们拼尽全力要救出去的井上织姬也会尸骨无存。”
“你不会干这样的事，黑崎一护。”他表情笃然。
手雷静静地滚到墙角边不动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最讨厌别人装出一副很了解我们的样子了。”露琪亚开口说：“就算乌尔奇奥拉布下天罗地网，最多我们鱼死网破。”
“什么？”
“看你的样子，难道不是乌尔奇奥拉通知你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让我在此守护的是蓝染长官。他下达了格杀令，消灭企图从这里通过的入侵者。所以，你们谁也别想过去。”
露琪亚静了五秒钟，对着牙密微笑道：“谢谢你。”
“什么？”
“我说，谢谢你。这样我跟黑崎一护他们打的赌就不会输了。”
空间里突然窜过一阵奇异的气流。
隐藏在黑暗里的茶度泰虎从暗影里一跃而出，朝牙密挥出去雨点般的拳头。
他的近身战法不如黑崎一护的格斗灵巧，但是这种实实在在的打法却让牙密暂时松开了对露琪娅的钳制。
格开茶度泰虎的手，牙密暂时往后退了几步。
一阵闷声爆炸，靠近牙密的通道那头涌起一阵浓烟。
四人一起从爆炸的烟雾里扑出。
“喂，露琪娅，你用的是真的手雷？”黑崎一护扇着鼻子皱眉道，“你这女人，会把我们都炸死的。”
“你不是还活着么。”露琪娅咳了两声，声音略微沙哑地道。
井上织姬飞快地来到露琪娅身边。
“没事吗？”她焦急地扶住她的肩膀问。
“还好。”露琪娅看着前方烟雾里走来的牙密，“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战士，但是我还是鄙视毫无章法地对女人动粗的男人。”
牙密的手臂已经挂彩，流着血的伤口在通道里闪着暗淡的光。
他看着露琪娅和她身边询问的井上织姬，感到异常恼火。
“碍事的女人，快给我走开！”他突然抛下眼前的对手冲过来，一阵风似地揪起织姬的衣领，毫不放松力道地向一边摔过去。
没有人预料到他会对织姬动手。
黑崎一护和茶度泰虎已经回护不及。
织姬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等着背部撞击墙壁的闷响和窒息一般的疼痛。
但是半途中，她觉得腰间一紧。
空间里突然是冰原一般的寂静。
一只男性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令她突然感觉到熟悉却陌生的气息，如同过去的每一天。那男人和她几乎寸步不离，但是她却始终无法摸清他的心思。
织姬睁开眼睛。
她看到乌尔奇奥拉冷峻的面孔。
他和她对视。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样子，他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平静无波。
但是她在恍惚间似乎感觉到他略快的心跳。
“牙密，”他放下女孩，把目光转向对面的男人，静静地说，“你知道她对我们的研究很重要。”
他的口气并没有不快。仿佛平静的海面。
但是牙密却如同受到质疑一般不能忍受地皱起了眉头。
“我是很清楚。”被同伴不明立场的举动惹恼了，他用挑衅的语气说，“不过蓝染长官只说不能让她死，可没说不能让她受伤！”
“这女人多管闲事，我就是要让她受些皮肉之苦！”他眯着眼继续道，“你想怎么样，阻止我吗？”
乌尔奇奥拉看着他。
露琪娅没有去看牙密。她不动声色地默默打量乌尔奇奥拉。
蓝染所策划的一切，无疑是完美的。沙漠中庞大的军事基地，进入研究关键阶段的病毒“救世主”，身手超群，智勇双全，看起来对蓝染十分忠心的战士。
但是仿佛某个完美程序里的某些潜在的问题节点，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充满变数。
谁能一定指着某一个人说，他不是那个节点？
“你错了，牙密。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乌尔奇奥拉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说：“我现在要带走她。你要阻止我吗？”
牙密愣住。他显然没有理由说是。
没有等他回答，一旁的黑崎一护怒道：“你休想！”
乌尔奇奥拉看着黑崎一护。
通道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在这里被无限拉长。
井上织姬只觉得心跳如鼓，额头上慢慢地渗出细汗。时间似乎在逐渐改变某些东西，她触摸不到，却感觉得到。不再如同救援刚开始时那样一心希望黑崎一护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方；现在的她，不知为何从心底里抵触两人兵戎相见。
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乌尔奇奥拉立在哪里，半晌后淡淡地道：“那么，就来抢吧，黑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