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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蛇都是静悄悄地从人的脚下爬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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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蓝染坐在最高指挥中心，以手按着额头。
“军用仓库的密码为什么改了？”
“报告长官，暂时还不清楚。”
“审讯室的动力为什么关闭了？”
“可能是系统故障，我们正在查看。”
“什么时候恢复审讯室动力？”
“报告长官，暂时还不清楚。因为动力程序自动锁死，我们需要重新启动系统。”
“二十分钟后恢复，听清楚了吗。”
“……好……好的，长官。”
蓝染从指挥台起身，走到外面。向守卫挥手示意。全副武装的士兵恭恭敬敬地走过来，举手敬礼。
“看到市丸银长官了吗？”
“报告长官，没有。”
“这两天这里有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
“守卫仍然是两小时换岗，中间间隔三分钟吗？”
那士兵以为长官在质疑值班情况，慌忙道：“是的，长官，我们绝对严格按照规定，不会有丝毫懈怠。就算是一只鸟，也飞不进来。”
蓝染想了片刻，突然温和地笑了：“你有注意过脚底的蛇吗？”
士兵一头雾水道：“什么？”
“蛇都是静悄悄地从人的脚下爬过的。”
一片黑暗的审讯室。门口的士兵已经被悄悄潜入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放倒。
“你来干什么，诺伊特拉？”
“当然是来救你啊。”
“啊哈，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好心。”
“蓝染已经宣布整个基地进入高级别的临战状态，一会儿我们要去应付那些小鬼，肯定会很忙。所以拜托你抓紧时间，不要乱开玩笑。”
“蓝染已经下达命令，四十八小时后处决我。你这样做，是公然违抗他吧？”
“那不正是你希望的么。”诺伊特拉头也不抬地说。
葛力姆乔满脸血污地咧嘴一笑：“那是当然，所以我更要问清楚了。”
诺伊特拉看着他的脸，皱眉道：“为什么你这么狼狈，真是难看。”
“你真是废话多。这还用问吗，除了用刑，难道是我自己抓的吗？我又没有自虐倾向。”
“蓝染对你用刑？”
葛力姆乔边站起身来边说：“蓝染没有直接下命令，但是一定是默许的。也许他暗示了那些士兵也说不定。毕竟我把那女人放走，大概触动了他的极限。”
“可是在战前处罚高级军官，是用兵大忌。现在不少人都在休假，这里本来人手就不够。”
“诺伊特拉，你把我弄出去，蓝染会恼火的。他一旦恼火，很多人会遭殃。”葛力姆乔说。
诺伊特拉微笑道：“你怕了吗？”
葛力姆乔生气地说：“你问这问题，我真想揍你。”
“好了，葛力，先别说这些了。”诺伊特拉说，“对我来说，我们首先是十个兄弟，然后才是蓝染的下属。”
“我可从没有承认他是我的上司。”葛力姆乔不满地说。他突然想到什么地问道，“说起来，那女人逃出去了吗？”
“没有。”
“什么？！”葛力姆乔跳起来，“我已经豁出去了帮她，那个笨女人居然又被抓回来了？”
“她被乌尔带回来了。”诺伊特拉说，“为了追上她，乌尔不得不放弃那架ATTACK-7鹰隼直升机。”
葛力姆乔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诺伊特拉莫名地看着他。
“一个心无旁骛的下属是最得力的武器，”葛力姆乔停顿片刻后道，“可是，一个心有旁骛的下属却会是一枚灾难的定时炸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