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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放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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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一听到朱肃宪说这话,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不,不,属下绝无此意,属下绝无此意。”
盈盈笑着过去推朱肃宪过来,道:“外公,王长老想必是以前说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往后改了不就是了,你何必给人家套上这么大的罪名,看把人家给吓的。”
朱肃宪也不看王诚,只是看着任我行,说道:“这些东方不败遗留下来的东西,你是要保持着呢,还是废除了?”
任我行道:“东方不败制定下来的教条,当然要废除。”看着王诚皱眉说道:“传令下去,以后这些狗屁不许再说,谁要再说就是念着东方不败,罪不可赦。”
王诚忙道:“是,教主。”其余的话也不敢再说。
三具尸首横在当地,盈盈只觉血腥味刺鼻,忽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吐了几口之后一口鲜血喷出。
任我行和朱肃宪都是大惊,任我行抢上前去搭了盈盈脉搏,是方才内力消耗太过,但又想内力消耗太过不止如此呀,便找来教中大夫,那大夫搭了脉说道:“不妨事,小姐吐血一来是内力消耗,二来是多年烦闷郁结心中不能开怀之故。”便开了副药让人熬去。
任我行心疼女儿,扶她躺下,道:“女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也多亏了你。”盈盈脸上毫无血色,淡淡摇头:“如今爹爹除了东方不败,女儿也就心安了,其实也是爹爹本事大,从琳琅身上看出不妥,给东方不败下了三尸脑神丹,才让女儿保全了性命。要不然……”她又摇了摇头。
“琳琅?”朱肃宪突然皱起眉头。
“难道您老人家知道这人?”任我行问道,朱肃宪苦笑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断腿道:“我这双腿就是拜一名叫琳琅的女子所赐。”
“怎么回事?”盈盈好奇又惊讶,这琳琅武功不高呀,朱肃宪叹着气说道:“当日我在光明顶上的时候见到一女子昏倒在地,我好心救她,她自称琳琅,后来为了夺我秘笈,便翻脸害我,真是可恼。”
“她是东方不败的妾室,是不是她知道了您的身份,所以想要杀您?”盈盈知道这琳琅爱东方不败彻骨,连自己性命都能舍了,更何况旁人的?
“或许是吧,当日救她之后,她对我倒也服侍殷勤,我便对她说了自己身份,不过……”朱肃宪神秘一笑,“她的身份可不是东方不败妻妾这么简单。”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七彩宝石戒指,递给盈盈看。
盈盈仔细看着,就见戒指环上刻有文字,只是她不认识,任我行一见之下却大吃一惊:“波斯明教圣女的七彩宝石戒指!”
“啊!”盈盈也惊呼了一声,朱肃宪点点头:“不错,正是波斯明教圣女的七彩宝石戒指,这就很好的解释了她当初为何在光明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失忆了,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救她的。”
盈盈心头了然,那琳琅的魂魄肯定是在那名叫圣女死亡之后附上去的,所以浑忘前世,不过既然已经死了,那也就没必要追究了。
盈盈将戒指递还给朱肃宪,朱肃宪却不接,道:“你留着吧,没准儿日后有用,便是没用就当普通饰品吧,我这老头子可用不着这些。”
这时候门外的教徒报道:“神教长老、堂主、副堂主、香主、副香主齐聚成德殿,正等候教主召见。”
盈盈说道:“爹爹,您去吧,女儿这边没事。”任我行离开之后,朱肃宪想了想,命教徒推着他也去成德殿。
任我行收复日月神教权力之事办得极为顺当,这回有了朱肃宪的明劝暗导,手段温和了几分,盈盈休养两天身子也好些了,这日,她收拾了一下当日任我行留给她的控制暗卫的令符、以及黑木令等物去了任我行的院子。
“爹。”盈盈叫了一声,来到任我行身边,任我行正坐在案旁看着各地分坛的花名册,见她来点点头,道:“身子好些了?”
盈盈点头道:“好多了。”顿了顿,道:“女儿想求爹一件事。”
“哦?什么?”任我行放下手中书册,盈盈一字一句的道:“请爹昭告教众,将女儿的圣姑名头废了。”
“你说什么?”任我行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盈盈道:“女儿这个圣姑名头也是东方不败给了,现在爹爹当了教主,留着不妥当。”
任我行摆手道:“你是我的女儿,当日若东方不败不篡位,你也是圣姑,有什么不妥当的?”
“爹。”盈盈拉着任我行的手,有点撒娇意味,“您也知道,女儿对这些权位本就不在意的,女儿只想过些清静的日子,这些名头加在女儿头上,女儿反而不舒服。”她说着将手中的令符与黑木令一起放在桌上,“爹爹既然已经当了教主,女儿这些便都交还爹爹了,爹就当是体谅女儿,把这些都收回去吧。”她拉着任我行的手轻轻摇晃。
“盈盈。”任我行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你当爹就这么看重权势不要女儿了?”
“我……”盈盈也松开了任我行的手。
“你是在想,你这些年来手握教中权力,近几年来刻意为之后更是大权在握,所以怕爹对你猜忌,是不是?”任我行声音有些沉重。
“爹,我……我不是……”盈盈心中确有此想,任我行被属下暗算,脱困之后不相信旁人,那是人之常情,为防他日伤害父女感情,今天将所有东西归还于他,这才是上策。
正想着,忽然任我行呼吸声沉重起来,盈盈一惊,抬头看时,任我行双颊涨红,她忙问:“爹,你怎么了?”
任我行沉心静气,默运内功,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脸色如常,睁眼见女儿正紧张的看着自己,便微微一笑,道:“没事,跟东方不败的一场打斗大耗真气,这些天又连日处理教务,体内真气又不听使唤了。”
“爹,现在东方不败已除,神教也已安定下来,您何不闭关练功?”盈盈说道,任我行看着她道:“我原是想暂将日月神教交给你,自己闭关练功,为他日一统江湖做准备,可你现在不想做,让爹爹有什么法子?”
“什么?”盈盈大吃一惊,半天才道:“其实……其实向叔叔对爹忠心耿耿,又颇具大才,爹爹何不把神教交他打理?”
任我行道:“爹不想重蹈覆辙,只有你这个亲身女儿,爹爹才能放心。”
盈盈想了想,道:“可女儿终究年轻,难以服众,其实爹爹可将神教大权交给向叔叔、罗师兄共同掌管,两人牵制着,便不会有问题了。”
“你终究是不想做教主呀!”任我行轻叹一声,不过对这他早有心理准备,“罢了罢了,你现在不愿掌管神教便算了,只是神教外围教众便由你暂且掌管吧。”盈盈还想说什么,任我行按住她道:“不许再说了。”盈盈只有点头。
次日,任我行便将教中大事分给罗成、向问天,又将童百熊从牢中放出,从旁协助,理由便是当初童百熊受杨莲亭陷害。
童百熊此时对东方不败早已灰心丧气,他本以为当初自己协助东方不败篡位,后又不曾归顺任我行,便是任我行忌惮着自己在教中威望不杀自己,日后童氏一脉也难在教中抬头,没想到这次竟让自己协助向问天共掌教务,心中感激万分,立誓匡扶教主,一统江湖。
而盈盈,便在任我行闭关的第二天下了黑木崖,往绿竹巷方向去了。
半道上却遇到了曲非烟,盈盈见到她倒是一惊:“非非,你怎么往黑木崖来了?”曲非烟道:“我来接姑姑呀。”
“接我?”盈盈倒是一奇,曲非烟笑着道:“姑姑帮任教主夺回了位子,自然会下山来的。”
“你就这么肯定?”盈盈好笑的问道,曲非烟眨眨眼,俏皮的道:“便是不来找我,也会上华山的吧?”
被她道破心事,盈盈脸上一红:“我为什么去华山?”曲非烟嘻嘻笑道:“去华山就去华山嘛,哪有为什么?姑姑,去嘛,我的小猴儿上回借给陆大有,现在也怪想他的,诺,姑姑,我知道你回来,把雪玉貂也带来了。”她拍拍手中的抱着的雪玉貂,雪玉貂懒懒的横卧在她手中。
“华山上还有岳不群在,你便不怕吗?”盈盈确实想去,不过想到岳不群在,又犹豫了,爹爹刚当了教主,自己便去华山,引得岳不群疑心她倒不在乎,却担心让岳不群有了借口对付令狐冲。
“我早有准备。”曲非烟得意地笑了,“我放出谣言,说田伯光那厮在陕北做了几件大案子,探子来吧,岳不群夫妇已经赶过去了,嘻嘻。”
“你呀!”盈盈点点她的小脑袋,嘴角不知不觉已勾起了一丝笑容,曲非烟道:“我这也是为了姑姑哦。”
“你乱讲!”盈盈又戳了她一下,两人买了马往华山而去,一路上非非告诉她,岳不群不知为何竟将令狐冲发配到思过崖上死过去了,盈盈心中惊讶,前世是因为令狐冲言语轻佻,对恒山派不敬,这回可没有这种事情,却不知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