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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赐婚 ...

  •   赌场内此起彼伏的声音渐渐落了下去。

      对上那男子痛恨的表情,崔行露邪魅一笑,薄唇轻启,“崔某承让了。”

      那男子输光了从家中带来的银钱,自是对崔行露这个小白脸郎君深恶痛绝,碍于这里人多眼杂,他也不敢对崔行露干什么。

      他看这个郎君虽一身白衣,但举止投足之间皆是不凡,腰间佩戴的玉佩更是纯白无瑕,看着是快好料子。

      看着那男子脸上的横肉微微的颤抖,崔行露心里得意。
      哼,就你,还想跟我斗。

      崔行露又换上了自己邪魅的表情,吊儿郎当的勾住了身旁对自己一脸崇拜的王嬴的肩膀,扬起下巴对着赌桌那边的人道。

      “此人,是我义弟,你们以后要是想欺负他,可先得看看他是谁的弟弟!”

      “你说他是谁的弟弟?”

      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输掉全部身家的那个赌徒可是京城里远近闻名的赌徒,曾经让不少人输光了家产最后流落街头,但这纯属是出于个人意愿进行的活动,他人却也无权干涉,只得想着尽量避开他,免得落得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且这个人总是专挑那些家底一般的人赌,这让一向热心肠,喜欢行侠仗义的王嬴不爽很久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他差点输的裤衩子都不剩的这一幕。

      众人看到崔行露赢了这个男子,表面上不显,实则内心也在拍手叫好。

      “我乃崔宵征是也。”

      崔行露一撩自己的衣袍,漫不经心的眼眸对上众人的视线。

      “崔宵征,那个崔家的纨绔?”

      对面有一个人睁圆了眼睛,失声喊道。

      “你们不知道,这崔世子可是崔家有名的纨绔,他祖上往上数十代,皆是对国家有用的大人才,谁知他就……”

      对面的一群人像闹市的泼妇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惹得崔行露脑子痛。

      “放肆!”

      崔行露突然站起身,同时使劲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冰冷的双眸让在场的人心里一颤。

      一时间赌场内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待这位纨绔世子的发言,看看他想说什么。

      等来了许久,众人只听到了一声嗤笑,而后听到了崔行露满是不屑的声音。

      “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世子,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议论我!”

      崔行露骂骂咧咧,不带停歇的继续说,“还有你,”她斜看向那个说她是崔家纨绔的人。

      那人看见崔行露看向自己,霎时间感觉自己好像结冰了一般,不敢动弹也不敢言语。

      “你给本世子说说,什么叫崔家的纨绔?”崔行露龇牙咧嘴的瞪着那个口出狂言的男子,不打算退让。

      “我崔宵征,向来被公认为这京城的第一纨绔,你说我是崔家的纨绔,是不是看不起我!”

      崔行露这话一出,几乎全场都寂静了,那人也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只是呆呆地看着崔行露不知作何反映。

      就连离崔行露最近的王嬴也睁大了眼睛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她。

      众人:得嘞,您不但是京城第一纨绔,还是这京城最没脑子的纨绔。

      但这种话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崔行露还在继续说着,对面的男子被她说的有些恼怒,又想过来殴打她。

      崔行露当仁不让,一脚就往那男子的重要部位踢去,幸亏王嬴提前反应了过来,拉住了龇牙咧嘴誓不罢休的崔行露,这才让那个男子免于断子绝孙。

      终于是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崔行露却还是因为没有出了那口气而生气。

      她走在王嬴的前面,鼓起腮帮子一言不发,像个生气的幼年的猛兽。

      王嬴看到此情此景暗觉得有些好笑,崔行露的头发在刚刚的争吵中变得有些凌乱,几根青丝不听话的翘起,像极了正在生气的崔行露。

      王嬴不知怎的,忽的就生出了要把崔行露这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压平的感觉。

      思及两人相处甚久,感情日笃,他直接没和崔行露说一声就抬起了自己的手。

      崔行露还在为刚刚没有多踹那个男子而生气,她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吃了亏。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上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还是那个神经病陆乘渊写信给自己,并在心中训斥自己顽劣不堪,整日无所事事,应当对现状有所不满,改过自新才是。

      他陆乘渊算是什么东西?

      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子就管东管西,还管到我崔行露头上来了,你怎么不去管当今的皇上呢?

      思及起这些,崔行露更加生气。

      突然,她感觉有一双手覆上了自己的头发,崔行露感觉身体一颤,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谁啊,敢戏弄小爷!”她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朝那人吼道。

      等崔行露吼完了才发现那人是王嬴,崔行露暗道不好。

      王嬴与他相识多年,按理说这样亲密自己是应该接受的,而不是吼他。又思及他那性格,崔行露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王嬴许是被她吼怕了,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声音发颤,“宵征,我与你相识多年,竟是碰碰你头发都不行吗……”。

      崔行露看王嬴捂着胸口,一脸被自己伤到了的样子有些不忍,刚想开口安慰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走着走着,崔行露与王嬴已经走到了一条有些偏僻的街道,这街道许是不常有人来,看着没人打扫的样子。

      那人急速的跑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呛的崔行露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脸怒气的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那人许是也跑了许久,累的气喘吁吁,弯着身子,连头都没抬起来,崔行露刚想出声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人,那人就自己站直了身子。

      “宋启?”崔行露一脸疑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因为上个礼拜砸烂了皇上赏给你爹的胭脂水釉梅瓶被你爹给禁足在家,不让你出来了吗?”

      被称作宋启的那个男子还在止不住喘着,崔行露和王嬴见状急忙分别扶住宋启,三个人一起坐在路边。

      宋启终于是休息好了,他转头左看看右看看,又鬼鬼祟祟的像做贼一样环顾四周,而后才低声道,“此地不适宜,我们寻个地方再议。”

      崔行露、王嬴:那您老倒是早点说啊。

      多说无用,三人避开闹市,来到了之前常去的酒楼。

      这酒楼名唤福来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那自然也就是最繁盛的,每当逢年过节这里更是热闹无比。形形色色的人走进酒楼,或点上几个好菜,或饮上一壶好酒。

      只有崔行露、王嬴、宋启这三人来这不是为了一饱口福。

      自从崔行露和王嬴认识后,她就把王嬴也介绍给了宋启,毕竟两人纨绔不如三人一起纨绔。

      当时宋启还质问崔行露为何纨绔小分队要再加一人。

      崔行露顺了顺不存在的胡子,语重心长的说,三人行,一定会有一个纨绔的名响京城的人。

      宋启看的书少,也就呆呆地应下了。

      他们把福来楼当做了三人的秘密基地,任何事情的商议只要条件允许都是在这福来楼。

      只是奇怪的是,这福来楼的老板却是无人见过,让众人对此感到好奇。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无视你爹的命令直接跑出府来。”崔行露坐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轻轻吹着自己端在手里有些滚烫的茶水。

      “皇上,要给你赐婚!”宋启一脸信誓旦旦,不像是开玩笑。

      崔行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点拿不稳被她摔到地上,她眉心一跳,抬起头一看,只见宋启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崔行露自然是不信的,好好的,皇上给她赐婚干嘛?

      就算皇上想要寻人盯着她,可是她才刚十五,也没必要这么不顾礼数强迫自己吧。

      于是崔行露稳了稳身子,轻咳了一声,而后无语的瞥了宋启一眼,“不信。”

      “哎吆我的崔兄啊!”

      宋启急的站了起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我父亲禁足我还不顾他的命令跑出府吗?我父亲昨晚进宫和皇上商讨政事,晚上才回来,他喝的不省人事,我本想着和他说道说道,给他道歉表明我的态度,让他别再把我关在府里了……”

      王嬴突然出声打断,“宋启,挑着重要的说。”

      因为崔行露的那句不信,宋启急的脸红脖子粗的。

      “谁知我还没开口,我父亲一进门看见我,拾起东西就要来揍我,我吓得赶紧跑,我父亲一边追我一边说,“那崔世子比你纨绔都有女郎喜爱,还向皇上求着赐了婚,你整天跟那崔世子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什么也混不上呢!”

      “我刚开始,也是不信的,我就停下,让父亲又揍了我一顿,他发完了火,我才小心翼翼的问是谁家的女郎爱慕崔兄。”

      宋启一边说着,一边十分委屈,眼里有些晶莹,还给崔行露和王嬴看昨晚新出炉的伤口。

      “那女郎,是谁?”见宋启说的十分真实,身上的伤口也不似假的,崔行露有些蒙了,她身子有些颤抖,却还是故作平静的开口。

      “是哪个女郎?”

      “文珈。”

      宋启的话一出,王嬴和崔行露都陷入了些许的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崔行露在脑子里努力思索,还是没有想到这个文珈是谁。她突然一拍桌子,一脸认真,把宋启和王嬴吓得不轻,“我崔宵征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招惹过这个什么文珈!

      王嬴也随之附和,“我整日跟在崔兄身后,我刚刚思索良久,我们招惹,哦不,认识的女子没有人叫文珈的。”

      “崔兄,文珈就是前些时日你当街辱骂的太子太傅的独女!”

      “什么?”崔行露脑子嗡嗡的响,感到不可置信,“可是我分明跟她不熟!”

      “我还当街辱骂她爹,她不会是想让我娶她然后和她爹联起手来收拾我吧?”崔行露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崔兄,现在的问题不是你认不认识这个文珈了,而是,若是皇上真的下旨给你赐婚,让你娶文珈,你怎么办?你让我们京城三人小分队怎么办?”

      宋启一脸失望沮丧,仰天长叹。

      “不然,这样……”沉默许久之后,宋启对崔行露和王嬴招手,示意两人凑近。

      *

      一阵刺鼻的带着浓厚脂粉味道的香气传入陆乘渊的鼻尖,他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思及自己昏迷前最后一幕,他冷笑一声。

      陆乘渊环视屋内:屋内被装饰得五颜六色,风尘气息满满,各种家具齐全,但却没有窗户,墙角处摆着一个香炉,正吐着云纹般的烟。

      陆乘渊的眉头紧皱,他知道,他这是被人贩子当做孤苦无依的少女抓来青楼了。

      自己突然和凉古失去联系,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找到自己,他们的计划又会不会推迟。

      思及这些,陆乘渊整个人更加冷漠,仿佛笼上了一层寒霜一般。

      许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先是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而后有人推门进来。

      “哟,姑娘醒了。”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女子,她穿了一身朱红色衣服,脸上的皱纹因笑意变得更加明显,嘴角的大痦子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这是哪里?”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在青楼,但陆乘渊从小不在京城长大,对京城的治安以及商铺分布并不熟悉,他需要从和别人的谈话中套出他想知道的信息来。

      陆乘渊抬头对上那个女人的视线。

      陆乘渊开口的那一瞬间,那个女人就感到惊喜不已,再等陆乘渊抬头,她更是惊讶:眼前女子的面容看起来柔弱娇柳,弱不禁风,惹人喜爱,但是眉眼间却透出一份淡漠,生人勿进的感觉。

      这些时日,楼里都是些艳丽的姑娘,突然得了这么个清新脱俗的,那女人的脸上笑开了花。

      “我姓黄,你叫我黄妈妈就好。”黄妈妈全心全意的看着陆乘渊,满口赞叹。

      陆乘渊被她看的有些烦躁,觉得她比路上那些不自重的男人还要令人厌恶,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有自己身上的伤,他只得尽力掩饰住自己的厌恶,轻声开口。

      “妈妈把我带到此处,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享荣华富贵了。”黄妈妈一脸慈爱的看着陆乘渊。

      “真的吗?”陆乘渊已经酝酿好了,他别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染上哭腔,“我从小父母双亡,家中叔伯对我不好,叔母更是容不下我,我这才十分悲痛,离家出走,”陆乘渊假意哭泣,抬起袖子擦着那挤出来的泪水,“若妈妈真的能让我享尽荣华富贵,我做什么也是值得的。”

      说罢,陆乘渊直接掩面哭了起来。

      自己身上有伤,对方既然能把自己带进来,那想来防卫也是十分严格的,这个时候,断不能和他们硬拼。

      美人落泪,即使是见过无数美人的黄妈妈也感叹眼前女子的美貌。

      那些达官贵人定是对这种喜欢的紧!黄妈妈心里想着,开口安慰道,“别伤心了娘子,以后会有人对你好的。”

      “多些黄妈妈。”陆乘渊假意感谢,一双眸子还半蓄着泪水,惹人怜爱。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黄妈妈开口。

      “我叫枝枝。”情急之下,陆乘渊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你是要和你过去的不幸告别的。”黄妈妈长叹一口气,“我给你起个新名字吧,就叫,小星,怎么样?”

      “小星?不就是小妾的意思吗?”陆乘渊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

      “都听妈妈您的。”

      “那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放心就是。”

      “劳您费心了。”陆乘渊一脸感激。

      等那黄妈妈走后,陆乘渊也对刚刚自己矫揉造作的声音有些恶心,他静静的看着墙角云纹般的香烟,默默思考着。

      *

      另一边,福来楼。

      “你让我娶别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推推预收~《被病娇死对头强取豪夺后》
    一.
    镇南侯世子严煊造反称帝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正在和府上门客玩乐的刘代元抓进宫中。
    只因刘代元不但是这位新帝的死对头,更不知天高地厚的欺骗玩弄过新帝的感情。
    可多事之秋,刘代元被刺客所伤,磕坏了脑袋,失忆了。
    二.
    刘代元被死对头严煊金屋藏娇的第一天。
    过去被眼前人百般哄骗的严煊捏着刘代元的下巴,冷冷勾唇,“失忆了?”
    刘代元鸦睫微颤,十分乖巧。
    下巴处的痛感却更甚。
    “失忆也不忘了用过去的招数勾引朕!”严煊凤眸隐含讥嘲,死死盯着刘代元灿若桃花的玉面,恶狠狠,“你若是敢跑,朕就亲自打断你腿,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那些小情郎!”
    失忆版的刘代元:难不成失忆前的我渣了我的病娇死对头?
    三.
    刘代元被死对头严煊金屋藏娇的第n天。
    严煊一身红衣,清冷矜贵不再,冷白的肤色更显病态,将怀中娇小的身影狠狠禁锢,“阿元,朕将你那些小情郎全部杀了,你伤心吗?”
    刘代元心中无语,面上强颜欢笑,“殿下,臣妾要喘不过气了……”
    “阿元竟然伤心了?”严煊声音沙哑,“伤心也没用,朕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看清楚现在吻你的人是谁。”
    刘代元:病娇死对头成了枕边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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