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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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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以前从来没有机会体验乡村的生活,而现在她深深地爱上了这种悠闲、恬静的日子。
鉴于她绝对不可能真的如艾丽所说那样“白吃白喝”,所以她每天都会帮德芙拉奶奶做些家务,德芙拉奶奶因此总是夸她,夸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斯内普则会帮着莫林爷爷照顾他花园的花花草草,莫林爷爷对他的园艺简直一百万个满意。
听着莫林爷爷对斯内普赞不绝口,赫敏不由想到之前在霍格沃兹的草药课上,有一次斯普劳特教授无意识提到斯内普教授对草药很有一套,当时哈利和罗恩都不相信,这下看来是真的。
她不得不承认,看斯内普照料那些娇嫩的花朵的确是一种享受,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简简单单地几下就能将它们照料得服服帖帖的。
当然了,赫敏没有忘了经常去艾丽那里看看忆莲的生长情况。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懒洋洋地起床,帮德芙拉奶奶做做家务,有空闲的看看书(艾丽友情提供)或者看着斯内普与莫林爷爷一起侍弄那些花草,晚上和德芙拉一起准备晚餐(她还因此学会了斯内普特别喜欢吃的炖牛肉),然后将那两个乐不思蜀的家伙叫回家吃饭。
赫敏越来越习惯于接受斯内普不经意间的亲昵之举--替她理理蓬乱的头发之类的;而她也渐渐可以毫不在意地替他擦汗(园艺劳动的结果)、在他开始跟着莫林爷爷打猎之后替他上药(那可是项危险的活儿)。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这句话的确是真理,在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莫林村待了一个星期之后,赫敏得出了这个结论。
天,赫敏照例来到了艾丽的私人温室查看忆莲的情况,艾丽在一边喝着茶。
“我说,最近怎样?你似乎来得越来越不勤快了。”艾丽说。
“是么?我总不能天天来吧?”赫敏回答,但心里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奇怪,自己干嘛心虚啊?
“可看你刚开始的劲头好像确实有此打算哦。难道说你也爱上这里的生活了?”
“呵呵呵。。。这里的确挺好的。”赫敏干笑几声,打算糊弄过去。“啊,对了,你给我点白鲜吧。”她转移话题。
“怎么?我记得上次你来要白鲜是因为斯内普去打猎受了伤。”
“唉,西弗那家伙,明明上次第一次去就弄了满身伤,虽然都不重,这次居然又乐呵呵地跟着莫林进了森林,真是的。”赫敏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像极了关心丈夫的妻子。
“心疼了?”艾丽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当然。。。”赫敏下意识地回答,转头看到艾丽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当然不是。”她急忙改口,“我只是担心他要是出事了我就回不去了。”
“啧啧啧,真的不是心疼?”艾丽笑得跟某个霍格沃兹的白毛老狐狸有得一拼,看赫敏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那就算了,放过你。”
赫敏刚松了一口气(我干嘛这么紧张?),艾丽又开口了:“你倒是叫‘西弗’叫得蛮顺口的嘛,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你都还叫他‘斯内普’来着。”
“那。。那是因为叫习惯了。”赫敏立刻辩护,心里却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的小女生。
“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在艾丽继续调侃之前,赫敏落荒而逃。
“哟,白鲜都不要了?”艾丽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再度加深。
在赫敏成功地“逃”回莫林家之后没多久,斯内普和莫林也“满载而归”。
“赫敏你瞧,我打到了鸭子呢。”斯内普很开心地向赫敏“邀功请赏”,但赫敏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相反,她眉头微颦,“你又受伤了。”赫敏不满地看着他又带了满身伤(其实都是些小伤,像擦伤什么的,而且连莫林也难免被树枝划到)。
“呵呵,一不小心就。。。”斯内普自己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赫敏瞪了眼面前兀自笑得无害的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算了,我去帮你拿药,在此之前你给我乖乖地待在这儿。”说完她就匆匆赶去艾丽那里。
不过赫敏看来是过于放心斯内普了,当她风风火火地从艾丽那儿拿了药赶回来,她看到的居然是--
“西弗!”她怒气冲冲地看着在花园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斯内普,而后者则一脸无辜,“怎么了?赫敏。”
“我记得我似乎说过‘好好待着’?”她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斯内普自知理亏地低下头,一副“我是好学生”的模样。“可是。。。那些玫瑰病了。”他小声地说。
赫敏哭笑不得,“过来吧。”她实在无法继续生气。
“?”
“我帮你擦药。”
赫敏轻轻地将药膏抹在伤口上(艾丽为了不让白鲜的药效表现得过于明显而引人注意,将它改制成了药膏,稀释了药效),斯内普则眼馋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办法,谁叫赫敏说:“不擦完药就不能吃饭。”呢?
尽管都是些小伤,但赫敏仅仅是看到那些细浅的伤口就隐隐的感到心疼,现在她清楚地知道那的确是“心疼”,尽管不愿在艾丽面前承认,而且更清楚地知道那是由于斯内普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
“下次小心点啊。”她轻声说,“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嗯?”斯内普没听清。
“没什么。”
当天晚上。。。
“西弗。”梳理着越来越柔顺的中长黑发,赫敏轻唤斜靠在自己身上的斯内普(没办法,每次吹头发他都昏昏欲睡,最后就干脆靠着吹了)。
“嗯。。。”斯内普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扭过头看她,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睡意朦胧的迷惑和懒洋洋的满足。他的这幅样子让赫敏不由得想到了某种猫科动物—豹子,而且还是吃饱了的黑豹。
“今后你不用再睡地上了。”所幸她没有因此忘了想讲的话。
“真的?”他立刻精神百倍,黑眼睛里闪着某种名为“开心”的光芒。
“真的。”赫敏轻笑出声,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头发上,眼角却没漏过他嘴边的笑容,魅惑人心的笑容,赫敏感到有点眩晕,梅林啊,为什么他可以笑得这么好看。
之前所存的小小的不安以及对他与自己一起睡的担心立刻烟消云散。
一如往常,一等头发吹干,斯内普就迫不及待地与他的枕头“联络感情”,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枕头是在床上。
“晚安,赫敏。”他拉过自己的被子盖上。
“晚安。”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赫敏之前的紧张又回来了,她踌躇着要不要现在就上床睡觉,虽然斯内普看起来已经陷入了我梦乡,但谁知道呢?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她想。现在她开始后悔让斯内普和自己一起睡这个决定了,但是在因为担心他会着凉(其实地铺厚得很)而连续两天晚上没怎么睡好之后,这似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唉,看着办吧,她认命地爬上床,拉过另一床被子,尽量将自己缩在床边,与睡得香甜(疑似?)的同床拉开距离。
然而刚熄灭灯,赫敏就感到床晃动了一下,接着自己就被连人带被子措不及防地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呀。”她低呼,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而僵硬,弄不清楚斯内普想干嘛。他不是睡着了么?
但斯内普只是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接着就没了动作。
黑暗中,一片寂静,赫敏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声音清晰无比,更糟的是,由于耳边低沉的呼吸声,它有越来越快的趋势,她脸上的温度也已经堪比沸水。
“西弗?”维持着这个姿势毕竟不是办法,赫敏轻声呼唤。
“唔。。。”慵懒的,带着鼻音的回应在耳后响起,斯内普顺势蹭了蹭她的脑袋,将她搂得更紧了点。
赫敏向梅林发誓她的心跳因此加快了不止一倍。
“你能不能…放开我…”尽管他的怀抱舒适而温暖,她还是觉得这情况不太妙。
“不!”这可不是赫敏想要的结果。
“赫敏身上好香,抱着很舒服。”在赫敏再度开口之前,斯内普略带撒娇意味的话语成功的堵住了她将要说出的话。
她突然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拒绝他的拥抱,他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吗?
今天肯定是她的“黑色星期天”,她哀怨地想,从艾丽的那句“心疼了?”开始,她心底就一直有种奇怪的、像有什么要破茧而出的感觉,现在她意识到这和正将自己当成人形抱枕的男子脱不了干系。
不知从何时开始,斯内普在赫敏的心中不再只是一个教授、凤凰社的间谍这样的地位,大概比来到这里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她会担心他的安危,在他出任务回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因为他还活着而对他的许多行为宽容度大大提升。
以前她不曾在意过这背后的意义,他的成败意味着凤凰社行动的难易,当时她用这样的借口说服自己。
现在她明白,与凤凰社无关,她在乎他,仅此而已。
然而即使在了解到这一点之后,赫敏也不愿意继续深究她为何在乎他,她本能地逃避答案。
等她将意识移回眼下的处境,斯内普已经睡着了,真真正正的。
他的呼吸低沉而缓慢,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背,痒痒的。
赫敏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这样的亲密接触,隔了两层被子肯定不是真正原因,他的怀抱温暖且让人安心才是。
他规律的呼吸像一首催眠曲,赫敏渐渐意识模糊,在昏沉睡去之前,她下意识将自己往斯内普的怀里缩了缩。两层被子真碍事。没来得及将这不和谐的念头甩出脑海,她也沉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赫敏一如既往地在七点钟醒了过来,“呵啊。。。”她打了个哈欠,身子微微动了动,然后僵住。
“醒了?小懒虫。”在赫敏察觉到依然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的同时,斯内普适时地开口。
“西弗。。。你。。。”赫敏一时说不出话来,一般这个时候斯内普都应该已经洗漱完了啊?今天是怎么回事?
“嗯。。。赫敏抱起来太舒服了。”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解释到。
呃,赫敏宁愿他不解释。
“那你现在该去洗漱了吧?”她说,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看着斯内普走向浴室,赫敏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让他跟自己睡同一张床绝对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至于为什么她虽然这样想着却依然没有试图让斯内普回去睡地铺?就让我们华丽地无视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