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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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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星,你原来就叫冶星么?”胤禩问道。
“不是,是公冶清星。”冶星拿着干了的衣裳走到了胤禩面前,将衣服轻放桌上,淡淡回答道。
“公冶清星?很绕口的名字啊。不过很好听。”
好听?呵呵,公冶自是父亲的姓,清星却与清醒谐音,那是她在告诫自己要清醒。第一次,她听别人说自己的名字好听。
“快些换上吧,一会儿还要去南书房呢。”
“好。”
同样是一身白色,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阳光的感觉,再冶星身上却更像静谧的槐花一般,只是缺少了东一簇西一簇的繁华。即使是她笑起来,也透出一种寂寞。
只要她喜欢,我要陪他一辈子!胤禩暗自想到,心口泛起一阵甜蜜,仿佛是在午后平静的湖面上投了一枚小石子一般,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但也仅仅就是这样了。
“顾谙达。”胤禩低头叫道。
“八皇子,此时已是寅时,您此时才来不觉迟么?依律门外候之。”
“那本宫呢?”
“公主既是新来,便不必遵守。”那人诚然答道。
“哦?要是,是本宫害他迟到呢?”
“自当别论。谙达,看在新来的皇妹的份上,八弟今日之罚就免了吧。”
“免了吧,谙达。”其中两个较为年长的皇子说道。
“既然三阿哥和五阿哥都这么说了,今日之罚暂且免了,八皇子快回座位吧。”
一场小小的闹剧,就这样尴尬落幕。
“公主,这是您的书籍。”那人双手奉上书籍。冶星旋即拿过书,坐在了和胤禩并排的最后一位,对他的指引视而不见。
安定下来后,冶星开始扫视四周:正前方坐着的是皇太子胤礽,接着是皇三子胤祉和皇五子胤祺。见我打量,均是微微一笑,皇七子胤祐则专心听着讲课,未曾察觉。其余的是一些陪读。
除了早殇的皇六子胤祚,九皇子胤禟还未满六岁之外,只有胤禛还没来。想必是皇阿玛允他守灵吧。
将心思放回书本上,却见封面上赫然印着“内则衍义”四个大字。冶星再不济也知道它讲的是什么。听玛法说,这是当年孝庄指示编写的。
“啪”一声,众人随声看去,却只见那本《内则衍义》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顾八代的桌子上,讲课声戛然而止。
“姓顾的,本宫敬你是一代名儒,却也是一个老顽固!”
“公主何出此言?”顾八代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本宫要读的是和她们一样的论语,不是什么《内则衍义》。”
“此书乃是先帝按照太皇太后指示让大臣们编写的《内则衍义》,转给后宫女眷学习,臣认为无任何不妥之处。”
“早知道读这东西,本宫还不如直接在宫里随便找一个识字的老嬷嬷,怎敢打扰您顾谙达,抑或,顾嬷嬷?”冶星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哈哈哈哈哈哈……”南书房顿时乱作一团。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公主今日坐在这南书房中已是天大的恩惠,难道还不珍惜?”
“若真是这样,本宫就只能问问老祖宗了,她老人家出了这样一本书,只是为了证明‘女子无才便是德’么?”
“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啊!”
“顾谙达何须在意?”乐云已然进了南书房,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快步走到我身边,俯身轻道:“真没给我们穿越一族丢脸。接下来,看我的。”
直起身子,乐云接着说道:“不如就让公主先学上一学,再看公主资质如何。”
“既然乐云姑娘发了话,臣就先考考公主。今日,我等初学论语,公主不妨背一背公冶长第五如何?
“你的老本家,好好表现!“胤禩道。
“呵,那是自然。
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琏瑚也。”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子使漆雕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说。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子谓子贡曰:“汝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汝弗如也。”
宣予旦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伥。”子曰:“伥也欲。焉得刚!”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悦,何如其知也。”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子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至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醢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背得好。”乐云说道。“顾谙达可还有疑问?”
“臣不敢。臣即刻为公主换上论语。”
冶星冷冷的看了一眼论语,又掷于一边。
“通本都已背会,要书作甚!”便不再多语了。
顾八代继续开始讲课,冶星却冷眼看着,这宫廷的闹剧若是这样连环串起来的话,一天最起码也有几百场吧。连顾八代这样的名儒都向宫廷折服,自己也不必守着这份清高了。不过——
冶星斜眼看了一眼胤禩。他,或许是个例外。